第二百七十六章 兵临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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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四从西南传来消息，挖到了刘士政的宝藏，还抓到了他本人，这次收获可不小啊。”一大早岑天时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找到李玄清笑道。
“看样子刘士政这家伙这些年在黔州过得很滋润嘛。让杨易派人将宝藏运回长安交给钱庄，清点之后酌情发行新的唐币补充进入市场流通。”李玄清接过岑天时递过来的情报扫了一眼笑道，“这下子财政部可是肥的流油了，几场大战，入库的黄金白银估计都够今年的额外支出了吧？”
岑天时笑眯眯的点头道：“不仅仅够今年的额外支出，按照计算估计明年的军费支出都够了。皇上这可是省了一大笔开支啊。”
“等天成他们拿下岭南各地，明年的任务就是疏通水运，将全国连接在一起，促进内部流通才能够带动战后经济的发展。”李玄清对于岑天时的小心思也没有点破，只是笑道：“如果估计不错，明年咱们就可以在广州一代和番外人士进行商贸了，这些人对于我中华之物可是感兴趣的很。”
“广州现在还在刘隐手上啊，听说这家伙将两广一代搞得一团糟，也不知道天成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打下广州。”岑天时一听李玄清的话顿时惆怅道。
“先生这话要是让天成他们听到估计会找你拼命了。南线将士可是从开年打到现在几乎没有听过，小心泄了士气。”李玄清听到这语气顿时乐了。
不过就在李玄清和岑天时在杭州讨论南线战事的时候，杨天成的江南指挥部也已经随行到了漳州城外，和薛万里以及柴嘉所部汇合，准备攻克漳州之后北上汀州，彻底将福建地区收入囊中。此时钱宁所部已经攻入卢广稠境内，准备近期拿下，和衡州一代连成一体。而陈宇所部在接替钱宁之后围攻卢延昌，大军三路齐发就是让岭南藩镇联盟彻底瓦解。
天启二年八月，杨天成和王厚纯亲自指挥东线大军十万人攻击漳州将王潮余部王成彦围困城中。此时漳州城已经市风雨飘摇，外无救援，内无战心，无奈之下的王成彦在天策军大军兵峰之下只能开城投降，漳州顺利被拿下。
拿下漳州之后柴嘉率部北上攻击汀州，薛万里则率部从漳州出发攻击前进进入潮州境内，开始了打击卢广睦的战役。这场战役不战而胜也给了陈宇和钱宁两部一个很好的开端，在柴嘉北上的同时，陈宇也率军攻占抚州，将卢延昌彻底打败并俘虏其人，卢延昌所部至此彻底覆灭。
这时候最忙碌的反倒是匆匆从后方赶过来的李继鹏等人了。不仅仅要安排人手接管军方拿下的大小城池，还要负责指挥国民警卫队接手大队俘虏，并押运他们返回北方各地，甚至军队缴获的钱粮物资以及各地府库和卢延昌和王潮的私库财产都需要他派人清点然后押运北上通过水运辗转进入长安，移交给财政部。为了配合李继鹏的行动，不仅仅国民警卫队和后勤部派了大量人手过来协助他，甚至财政部和钱庄都组建了一个接管团上路，准备来前线配合李继鹏。
“我说继鹏啊，你这连轴转的忙得过来吗？”杨天成见到这几天李继鹏几乎是日夜不眠的忙完这边忙那边，实在是不忍心给他泡了杯茶，给他按在了椅子上让他休息一下。
“大帅放心，我还忙得过来，这边收拾好之后后方的杨部长马上就会派人过来接手。”杨天成的动作让李继鹏有点尴尬，急忙回道。
“你不是已经是警卫部的副部长了吗？怎么还亲自上阵？”王厚纯这时候也走了进来跟着插话道。
王厚纯的话让李继鹏苦笑道：“现在哪都缺人，我几乎已经将警卫部和军管区一半以上的人手全部抽调过来了，但是面对南方你们军方打得太好了，底盘扩张的太大，我们是实在抽不出人手了。我听说张部长已经多方抽调人手过来了，但是还是不够。他本人已经从长安赶到西南地区和杨将军一块准备先将西南军管区衙门组建起来，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来了。”
李继鹏的话让杨天成和王厚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军方连续作战收复了这么大的地盘，没想到后方接受起来难度也这么大？
“那要不让军队放缓一下脚步？”王厚纯看着李继鹏的模样苦笑道。
王厚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继鹏一把打断了，“不行，副帅，绝对不可。两位大帅你们是没看到东南地区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虽说东南历来都是富庶之地，但是那只是上层权贵富有，下层百姓其实生活的未必比中原好，甚至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越是繁华的地方底层百姓的生活越困窘。我在杭州的时候亲眼见到多少百姓出城寻找野菜充饥，后来我一问才知道，钱镠在走的时候甚至提前将三年后的赋税都收取了，百姓家里没有一颗粮食。要知道那可是杭州啊，比之金陵城还要繁华啊。”李继鹏一说到这些眼睛就开始发红，语气也变得异常悲凉，“我现在都嫌咱们的速度太慢，早一点统一就早一点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无疑李继鹏的话让杨天成和王厚纯两人一阵沉默，他们这段时间忙着指挥作战没有时间顾及到民生问题，如果李继鹏不说的话可能他们永远不知道江南繁华盛景之下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黑暗和贫穷。
“听说刘隐在广州一代是作威作福已久，我看让陈宇派人接手攻占汀州的任务吧，调柴嘉进入潮州和薛万里合力，尽快拿下卢广睦，然后兵临广州。广州是整个岭南的中心，只要咱们拿下了广州就可以彻底控制整个岭南地区，和薛洋的西南战区遥相呼应，策应他们统一西南。”王厚纯想了想开始修改之前的作战计划道。
王厚纯的心思杨天成知道，只有率先兵临广州，才能够彻底打乱整个岭南联盟的部署，扰乱他们的后方，整个南方的藩镇失去广州的支援。所以也不多言点点头让王厚纯立即修改命令给陈宇和柴嘉两人发布命令。
江南指挥部作战命令的改变也让陈宇和柴嘉两人有点疑惑，但是很快两人就开始遵照命令行事。陈宇抽调人手南下和柴嘉交接之后，柴嘉也率军从汀州出发快速追上薛万里的部队，两人合兵一处挺进潮州城外。
而此时位于广州的刘隐其实也已经决定出兵援助卢广睦了，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到了他的位置上如果还不懂的话那么刘隐也坐不到岭南道节度使的位置上，而且天策军不断推进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其中的含义刘隐一想就头皮发麻，要知道他在广州这边可是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攒下这些家业，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让天策军轻易夺走的。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刘隐派遣长子刘昌鲁率粤军主力从广州出发朝着潮州卢广睦的治所急速挺进，并且快马向卢广睦通报了自己的意图。这样一来随着刘昌鲁的加入，岭南最后一个没有和天策军直接交手的藩镇此时也已经出兵。潮州境内，双方一下子集中了二十万以上的人马。这在整个南方的征战史上都是十分罕见的。
得知消息的杨天成和王厚纯再次从漳州出发前往前线，准备亲眼见识一下粤军的实力。不过此时薛万里已经开始对潮州动手了。刘昌鲁抵达潮州之后卢广睦胆子也变大了，仗着自己的兵力比天策军多出近一半，开始出城野战，准备尝试一下是否可以利用兵力优势打退天策军。
出城打野战？这让薛万里差点高兴地蹦起来，二话不说直接率军摆开阵型，双方真刀真枪的开始在潮州城外开战。只是让卢广睦失望的是他的军队即使有了粤军的援助依旧不是天策军的对手。对方的前锋仅仅三万多人就已经打的自己抬不起头来，如果不是刘昌鲁率军从旁截击薛万里的包抄部队，让卢广睦有机会能够将军队撤入城中，说不定一战就可直接拿下潮州。
不过这一战虽然让薛万里有点不甘，但是却让刘昌鲁越发明确天策军的战力到底有多大。不过对于在广州待了这么多年的粤军来说他也有自己的杀手锏。所以在安抚好城内的部队之后刘昌鲁找到卢广睦，两人嘀嘀咕咕半天之后卢广睦也一扫之前灰头土脸的颓丧气息，哈哈一笑，转身吩咐大摆筵席和刘昌鲁推杯把盏喝的不亦乐乎。
“大帅，今天没打尽兴啊？”潮州城内卢广睦和刘昌鲁两人喝酒，城外的天策军大帐之内，柴嘉和薛万里两人却是一边乘凉一边聊着白天的战斗，白天一战虽然没有尽全功，但是也摸到了粤军实力的底牌了，比卢广睦的军队自然市战力强了一截，但是却也就如此了，比之之前打过的钱镠军那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柴嘉，指挥部马上也要到潮州了。你说咱们明日要不要加把力拿下潮州？毕竟之前天成调你过来就有着快速打通南线，进军广州的意思。可如今刘昌鲁已经率军支援卢广睦，我怕打疼了对方要是缩到广州不出来咱们还要再广州再打一场吗？”薛万里有点头疼这个问题。
“我看指挥部那边的两位大帅估计是想看看粤军的实力如何，所以才急着从漳州赶过来。”柴嘉尚未答话帐外安排完军务的李立三走进来笑道：“不过我建议不要着急将刘昌鲁打回去，听说此人比起他的父亲刘隐可是厉害多了，而且为人极其擅长隐忍，大帅如果打的太狠，搞不好真的会让他缩回去。”
“一段时间不见，我怎么发现你的水平见长啊？”柴嘉对于李立三的这番分析点了点头笑道：“不过说的也是，南方天气炎热，我军连续作战，兄弟们也是疲劳不堪，依我看不如休息两天，刚好等指挥部到了以后再行发起攻击，到那时候一鼓作气还怕区区潮州的这帮子鱼腩军队不成？打掉了刘昌鲁广州等于就打下来一半了。说不定到时候可以不战而胜。广州可是岭南重镇了，要是被咱们给炸了，只怕首相大人到时候又要不高兴了。”
薛万里对于柴嘉的分析没有意见，几人商议已定之后开始在潮州城外屯兵休息等待杨天成和王厚纯的到来。而此时刘昌鲁见到城外天策军没有立即进攻也感到非常侥幸，几乎是马不停蹄通知后方的支援部队立即赶过来，将自己在岭南训练多年的杀手锏带过来。
事实上如果柴嘉此时知道刘昌鲁在想什么的话可能就算是不顾疲劳也要抓紧时间攻城了。对方的杀手锏如果碰到其他的军队可能真的难以抗衡。只不过这个杀手锏在上战场的时候却被王厚纯一下子就给破了，反倒是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伤亡，直接让自己的部队崩溃。
不过此时杨天成几人还在来的路上自然是不知道前方即将要发生什么。这一路上西南的胡小四也传来了好消息，之前送往杭州的情报也送到了他们两人手上，对于胡小四挖到的宝藏也让两人一笑。说道挖宝天策军估计没人是这家伙的对手了，按说刘士政也算是极其精明之人了，碰到这家伙算是到了八辈子大霉，他本人也被押送长安，等到律法院的审判。
“看样子西南那边没什么事了。刘士政被歼灭，薛洋可以腾出全部精力应对牂牁，这股西南地区最大的少数部族也是时候终结了。”杨天成坐在马上边走边笑道，“只是不知道薛洋在打牂牁的骑兵的时候打算用什么阵法。”
“就那群滇马，还算是骑兵？”王厚纯对于杨天成的想法有点不屑一顾笑道：“之前天一又不是没打过，比步兵强不到哪去。我看第三营的速度比他们所谓的骑兵都要快。”
王厚纯一说这个倒是让杨天成想起了什么，点点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皇上之前说的一件事，之前第一营装备的银轮自行车你还记得不？之后南征没有带过来，听说长安的自行车厂现在这种车辆卖得很火，你让人传讯给后勤部，让他们采购一部分送到前线来，第一批就直接送到薛洋那里，南方地区山区多，山路多，自行车肯定比人力要好。”
杨天成的话让王厚纯恍然大悟，急忙让身后的参谋在马上草拟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交给左天成。谁也没想到这纸命令让薛洋在西南地区省了多少力，以至于后来战后薛洋专门请杨天成吃饭，感谢他的这一想法。
“皇上，小四从西南传来消息，挖到了刘士政的宝藏，还抓到了他本人，这次收获可不小啊。”一大早岑天时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找到李玄清笑道。
“看样子刘士政这家伙这些年在黔州过得很滋润嘛。让杨易派人将宝藏运回长安交给钱庄，清点之后酌情发行新的唐币补充进入市场流通。”李玄清接过岑天时递过来的情报扫了一眼笑道，“这下子财政部可是肥的流油了，几场大战，入库的黄金白银估计都够今年的额外支出了吧？”
岑天时笑眯眯的点头道：“不仅仅够今年的额外支出，按照计算估计明年的军费支出都够了。皇上这可是省了一大笔开支啊。”
“等天成他们拿下岭南各地，明年的任务就是疏通水运，将全国连接在一起，促进内部流通才能够带动战后经济的发展。”李玄清对于岑天时的小心思也没有点破，只是笑道：“如果估计不错，明年咱们就可以在广州一代和番外人士进行商贸了，这些人对于我中华之物可是感兴趣的很。”
“广州现在还在刘隐手上啊，听说这家伙将两广一代搞得一团糟，也不知道天成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打下广州。”岑天时一听李玄清的话顿时惆怅道。
“先生这话要是让天成他们听到估计会找你拼命了。南线将士可是从开年打到现在几乎没有听过，小心泄了士气。”李玄清听到这语气顿时乐了。
不过就在李玄清和岑天时在杭州讨论南线战事的时候，杨天成的江南指挥部也已经随行到了漳州城外，和薛万里以及柴嘉所部汇合，准备攻克漳州之后北上汀州，彻底将福建地区收入囊中。此时钱宁所部已经攻入卢广稠境内，准备近期拿下，和衡州一代连成一体。而陈宇所部在接替钱宁之后围攻卢延昌，大军三路齐发就是让岭南藩镇联盟彻底瓦解。
天启二年八月，杨天成和王厚纯亲自指挥东线大军十万人攻击漳州将王潮余部王成彦围困城中。此时漳州城已经市风雨飘摇，外无救援，内无战心，无奈之下的王成彦在天策军大军兵峰之下只能开城投降，漳州顺利被拿下。
拿下漳州之后柴嘉率部北上攻击汀州，薛万里则率部从漳州出发攻击前进进入潮州境内，开始了打击卢广睦的战役。这场战役不战而胜也给了陈宇和钱宁两部一个很好的开端，在柴嘉北上的同时，陈宇也率军攻占抚州，将卢延昌彻底打败并俘虏其人，卢延昌所部至此彻底覆灭。
这时候最忙碌的反倒是匆匆从后方赶过来的李继鹏等人了。不仅仅要安排人手接管军方拿下的大小城池，还要负责指挥国民警卫队接手大队俘虏，并押运他们返回北方各地，甚至军队缴获的钱粮物资以及各地府库和卢延昌和王潮的私库财产都需要他派人清点然后押运北上通过水运辗转进入长安，移交给财政部。为了配合李继鹏的行动，不仅仅国民警卫队和后勤部派了大量人手过来协助他，甚至财政部和钱庄都组建了一个接管团上路，准备来前线配合李继鹏。
“我说继鹏啊，你这连轴转的忙得过来吗？”杨天成见到这几天李继鹏几乎是日夜不眠的忙完这边忙那边，实在是不忍心给他泡了杯茶，给他按在了椅子上让他休息一下。
“大帅放心，我还忙得过来，这边收拾好之后后方的杨部长马上就会派人过来接手。”杨天成的动作让李继鹏有点尴尬，急忙回道。
“你不是已经是警卫部的副部长了吗？怎么还亲自上阵？”王厚纯这时候也走了进来跟着插话道。
王厚纯的话让李继鹏苦笑道：“现在哪都缺人，我几乎已经将警卫部和军管区一半以上的人手全部抽调过来了，但是面对南方你们军方打得太好了，底盘扩张的太大，我们是实在抽不出人手了。我听说张部长已经多方抽调人手过来了，但是还是不够。他本人已经从长安赶到西南地区和杨将军一块准备先将西南军管区衙门组建起来，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来了。”
李继鹏的话让杨天成和王厚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军方连续作战收复了这么大的地盘，没想到后方接受起来难度也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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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继鹏一把打断了，“不行，副帅，绝对不可。两位大帅你们是没看到东南地区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虽说东南历来都是富庶之地，但是那只是上层权贵富有，下层百姓其实生活的未必比中原好，甚至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越是繁华的地方底层百姓的生活越困窘。我在杭州的时候亲眼见到多少百姓出城寻找野菜充饥，后来我一问才知道，钱镠在走的时候甚至提前将三年后的赋税都收取了，百姓家里没有一颗粮食。要知道那可是杭州啊，比之金陵城还要繁华啊。”李继鹏一说到这些眼睛就开始发红，语气也变得异常悲凉，“我现在都嫌咱们的速度太慢，早一点统一就早一点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无疑李继鹏的话让杨天成和王厚纯两人一阵沉默，他们这段时间忙着指挥作战没有时间顾及到民生问题，如果李继鹏不说的话可能他们永远不知道江南繁华盛景之下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黑暗和贫穷。
“听说刘隐在广州一代是作威作福已久，我看让陈宇派人接手攻占汀州的任务吧，调柴嘉进入潮州和薛万里合力，尽快拿下卢广睦，然后兵临广州。广州是整个岭南的中心，只要咱们拿下了广州就可以彻底控制整个岭南地区，和薛洋的西南战区遥相呼应，策应他们统一西南。”王厚纯想了想开始修改之前的作战计划道。
王厚纯的心思杨天成知道，只有率先兵临广州，才能够彻底打乱整个岭南联盟的部署，扰乱他们的后方，整个南方的藩镇失去广州的支援。所以也不多言点点头让王厚纯立即修改命令给陈宇和柴嘉两人发布命令。
江南指挥部作战命令的改变也让陈宇和柴嘉两人有点疑惑，但是很快两人就开始遵照命令行事。陈宇抽调人手南下和柴嘉交接之后，柴嘉也率军从汀州出发快速追上薛万里的部队，两人合兵一处挺进潮州城外。
而此时位于广州的刘隐其实也已经决定出兵援助卢广睦了，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到了他的位置上如果还不懂的话那么刘隐也坐不到岭南道节度使的位置上，而且天策军不断推进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其中的含义刘隐一想就头皮发麻，要知道他在广州这边可是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攒下这些家业，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让天策军轻易夺走的。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刘隐派遣长子刘昌鲁率粤军主力从广州出发朝着潮州卢广睦的治所急速挺进，并且快马向卢广睦通报了自己的意图。这样一来随着刘昌鲁的加入，岭南最后一个没有和天策军直接交手的藩镇此时也已经出兵。潮州境内，双方一下子集中了二十万以上的人马。这在整个南方的征战史上都是十分罕见的。
得知消息的杨天成和王厚纯再次从漳州出发前往前线，准备亲眼见识一下粤军的实力。不过此时薛万里已经开始对潮州动手了。刘昌鲁抵达潮州之后卢广睦胆子也变大了，仗着自己的兵力比天策军多出近一半，开始出城野战，准备尝试一下是否可以利用兵力优势打退天策军。
出城打野战？这让薛万里差点高兴地蹦起来，二话不说直接率军摆开阵型，双方真刀真枪的开始在潮州城外开战。只是让卢广睦失望的是他的军队即使有了粤军的援助依旧不是天策军的对手。对方的前锋仅仅三万多人就已经打的自己抬不起头来，如果不是刘昌鲁率军从旁截击薛万里的包抄部队，让卢广睦有机会能够将军队撤入城中，说不定一战就可直接拿下潮州。
不过这一战虽然让薛万里有点不甘，但是却让刘昌鲁越发明确天策军的战力到底有多大。不过对于在广州待了这么多年的粤军来说他也有自己的杀手锏。所以在安抚好城内的部队之后刘昌鲁找到卢广睦，两人嘀嘀咕咕半天之后卢广睦也一扫之前灰头土脸的颓丧气息，哈哈一笑，转身吩咐大摆筵席和刘昌鲁推杯把盏喝的不亦乐乎。
“大帅，今天没打尽兴啊？”潮州城内卢广睦和刘昌鲁两人喝酒，城外的天策军大帐之内，柴嘉和薛万里两人却是一边乘凉一边聊着白天的战斗，白天一战虽然没有尽全功，但是也摸到了粤军实力的底牌了，比卢广睦的军队自然市战力强了一截，但是却也就如此了，比之之前打过的钱镠军那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柴嘉，指挥部马上也要到潮州了。你说咱们明日要不要加把力拿下潮州？毕竟之前天成调你过来就有着快速打通南线，进军广州的意思。可如今刘昌鲁已经率军支援卢广睦，我怕打疼了对方要是缩到广州不出来咱们还要再广州再打一场吗？”薛万里有点头疼这个问题。
“我看指挥部那边的两位大帅估计是想看看粤军的实力如何，所以才急着从漳州赶过来。”柴嘉尚未答话帐外安排完军务的李立三走进来笑道：“不过我建议不要着急将刘昌鲁打回去，听说此人比起他的父亲刘隐可是厉害多了，而且为人极其擅长隐忍，大帅如果打的太狠，搞不好真的会让他缩回去。”
“一段时间不见，我怎么发现你的水平见长啊？”柴嘉对于李立三的这番分析点了点头笑道：“不过说的也是，南方天气炎热，我军连续作战，兄弟们也是疲劳不堪，依我看不如休息两天，刚好等指挥部到了以后再行发起攻击，到那时候一鼓作气还怕区区潮州的这帮子鱼腩军队不成？打掉了刘昌鲁广州等于就打下来一半了。说不定到时候可以不战而胜。广州可是岭南重镇了，要是被咱们给炸了，只怕首相大人到时候又要不高兴了。”
薛万里对于柴嘉的分析没有意见，几人商议已定之后开始在潮州城外屯兵休息等待杨天成和王厚纯的到来。而此时刘昌鲁见到城外天策军没有立即进攻也感到非常侥幸，几乎是马不停蹄通知后方的支援部队立即赶过来，将自己在岭南训练多年的杀手锏带过来。
事实上如果柴嘉此时知道刘昌鲁在想什么的话可能就算是不顾疲劳也要抓紧时间攻城了。对方的杀手锏如果碰到其他的军队可能真的难以抗衡。只不过这个杀手锏在上战场的时候却被王厚纯一下子就给破了，反倒是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伤亡，直接让自己的部队崩溃。
不过此时杨天成几人还在来的路上自然是不知道前方即将要发生什么。这一路上西南的胡小四也传来了好消息，之前送往杭州的情报也送到了他们两人手上，对于胡小四挖到的宝藏也让两人一笑。说道挖宝天策军估计没人是这家伙的对手了，按说刘士政也算是极其精明之人了，碰到这家伙算是到了八辈子大霉，他本人也被押送长安，等到律法院的审判。
“看样子西南那边没什么事了。刘士政被歼灭，薛洋可以腾出全部精力应对牂牁，这股西南地区最大的少数部族也是时候终结了。”杨天成坐在马上边走边笑道，“只是不知道薛洋在打牂牁的骑兵的时候打算用什么阵法。”
“就那群滇马，还算是骑兵？”王厚纯对于杨天成的想法有点不屑一顾笑道：“之前天一又不是没打过，比步兵强不到哪去。我看第三营的速度比他们所谓的骑兵都要快。”
王厚纯一说这个倒是让杨天成想起了什么，点点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皇上之前说的一件事，之前第一营装备的银轮自行车你还记得不？之后南征没有带过来，听说长安的自行车厂现在这种车辆卖得很火，你让人传讯给后勤部，让他们采购一部分送到前线来，第一批就直接送到薛洋那里，南方地区山区多，山路多，自行车肯定比人力要好。”
杨天成的话让王厚纯恍然大悟，急忙让身后的参谋在马上草拟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交给左天成。谁也没想到这纸命令让薛洋在西南地区省了多少力，以至于后来战后薛洋专门请杨天成吃饭，感谢他的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