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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猪花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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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这群畜生几天,就老实了”

    “就是,我就不信他们能坚持三天不喝水”

    ……

    甲板上,听到小乞丐和斧头帮成员谈话的猪仔们大声说道,对于畜生他们不会心慈手软。

    小乞丐一脸兴奋的走了回来,请示陆昊接下来怎么办。

    “按大家说的办”陆昊简单干脆的说道。

    下午的时候,猪仔们在哀伤的氛围中,把二十多个死去的同伴扔进了海里。

    “柱子,一路走好。”

    “二蛋,你娘我替你孝敬”

    ……

    猪仔们站在船舷边,撕心裂肺的痛哭。

    陆昊看到此情此景,眼睛也湿润了,他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文章,陈为仁《苦力贸易——拐骗掳掠华工的罪恶勾当》,里边记载了早期的猪花贸易,“猪花”的境遇与黑奴差不多。1854年,以英国人柏顿为船长的“英格伍德号”从宁波开往澳门。船上有47个被拐卖的女孩子,年龄最大的仅8岁。

    葡萄牙人贩子马丁内兹把她们塞入长约9英尺(约2.7米)左右,宽不过6英尺(约1.8米)的小船舱。排泄物、呕吐物充溢其间,恶臭令人窒息,女孩子们浑身肮脏。为防止船舱透出恶臭气味,人贩子全然不管这些女孩子的死活,竟把船舱间的缝隙封堵起来。

    船舱顶很低,孩子们连伸开腿坐下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蜷缩着挤在一起。她们的身上生了癣疥、脓疮,加上满身跳蚤,痒痛难熬,一个个蓬头垢面,面如死灰,痛苦地呻吟着。就是这样,还免不了被毒打折磨。

    马丁内兹用皮鞭拼命抽打一个小女孩,孩子仇恨地说:“我落到你手里反正是死,与其以后受罪,我还不如现在就死。”此船在厦门停泊时,被船上一名好心的中国船夫告官了,这些女孩子幸运地被搭救。

    那些不幸的女孩子呢,麦美玲、迟进之的《金山路漫漫》一书说,1870年时,仅旧金山,唐人街上就有妓院159家。刘伯骥在《美国华侨史》中说,据美国方面的记载,1870年时全美有中国人约三四万人,其中妇女仅2000余人。这2000余名妇女当中,除了100余人为眷属之外,其余1500至2000人均为******也有“猪花”誓死不愿为娼的,她们或吞鸦片或投海自尽。据张错的《黄金泪》记载,美国内华达州银矿的一位“猪花”,不堪妓院凌辱,逃往山野,暴露在风雪中,双足冻僵,肉随骨流下,被抓回,送入医院,锯去双足,伤口虽然不久愈合,但她痛不欲生,不肯服药,绝食求死。

    据傅训成的《傅云龙日记》载,广东南海小脚姑娘白贞烈,被拐卖到旧金山,受百般虐待折磨,逼迫其为娼,这个弱女子誓死不从,上吊自杀。1888年5月7日,清朝使节傅云龙到达旧金山,听说此事特地拜祭了白贞烈之墓,并为其墓撰文勒石纪念,表彰其贞烈气节。

    白贞烈只是无数“猪花”悲惨命运的缩影。而日本学者可儿弘明的《“猪花”——被贩卖海外的妇女》,更是从香港保良局的档案文书中,挖掘出大量被拐“猪花”的记录、口述笔录,及邻居亲戚和人贩子的口供,写成了一部“猪花”血泪史。

    当时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陆昊除了震撼气愤之外,并没有过多的感受,文字毕竟是文字,给人带来的冲击有限,这次亲身经历一次猪仔非人的待遇,陆昊发自内心的痛恨人贩子,刚才搏杀的时候,还手刃了几人。

    “如果你们有人,要虐待斧头帮的人贩子,随便,别死光了就行”陆昊说完这一句,就回了船长室。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正常吃喝,鱼肉、蔬菜、酒类管够,过得那是一个惬意,至于船舱里的斧头帮人贩子,断水断粮,此外还有七八作恶多端的人贩子被虐杀。

    深夜,散发着腥臭味的船舱里,斧头帮人贩子们突然打斗了起来,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昨天有人提出出卖头目,结果被把兄弟义气看得比天还高的人活活打死。

    意志松动的人暂时被压制住了,可时间一长,干渴带来的考验,考验着每一个人的底线,到了今天晚上,部分斧头帮成员坚持不下去了,一场集体性的内部斗殴就这样发生了。

    陆昊带人过来查看的时候,打斗已经结束,态度坚决的一部分人被杀死,两个通译和头目被交了上来。

    陆昊根据两个通译和头目交代,得知日本方面接头的是黑龙会,黑龙会是日本最大的对外黑帮组织,怎么联系黑龙会,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抵岸的时候,黑龙会的人会来迎接,到时会把船上的猪仔运往北海道挖煤开矿。

    了解了事情的情况,陆昊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操作起来就不难了,为了验证三人是不是说了假话,陆昊用异能制造获救的幻觉试探他们,结果表明他们没有说谎。

    接下来,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距离日本越来越近,船上的人愈发紧张,虽然陆昊说他会日语,可以和日本人沟通,保证不会有事,但贸然去异国他乡转一圈,一辈子没出过国门的底层人,还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不安。

    以小乞丐为例,在短短的四天里,询问陆昊关于日本的情况不下二十次,言语中带着深深的惧怕,陆昊好言安慰,但效果不佳。

    这个年代的国人,眼界见识和后世自信开放的国人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类。

    从上海出发一个星期又三天,货船抵达名古屋港口,在领航员的指引下,货船进入停泊区域,静静的等待黑龙会成员的到来。

    期间,陆昊询问水手关于名古屋港的风土人情,为接下来的交接做准备,傍晚的时候,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日本人带着七十多个手持棍棒的手下来了。

    “我是龟田太郎,支那人,把猪仔们弄出来”喝醉酒的日本人态度傲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