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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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望去，练拳的那个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收起了架势，正盯着我与郑猴儿两人，见我们望过去后，招了招手。
我靠，这老头挺有个性呀！
郑猴儿不爽道：“老头，你叫谁呢？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话？”
老头怒道：“哼，老夫在这教人练拳，你两个小子偏偏在边上捣乱，是何道理？”
额……他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啊，如果放在古时江湖上，我们这样的行为就是在砸人家的场子。
另外，这老头一发怒，竟然隐隐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势，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郑猴儿气势当即就弱了下去，辩解道：“我们只是来找我们的朋友，并没有存心捣乱……”
同样在人群中学拳的黄团长急忙站出来，对老头说道：“陈老，你别生气，这两个混小子只是有些调皮，你别与他们一般计较。”
老头一摆手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调皮，岂不是说他们从小就没学好！如此下去，如何能够成材？让他们过来，规规矩矩给老夫道个歉，那此事就算了，另外，那个女娃娃，以后不用来跟我学拳了。”
听到老头的话后，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老头好大的架子！
郑猴儿气愤地说道：“我们明明就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给你道歉？而且，说得你多厉害似的，就算求我学，我还不爱学呢！”
说完，拉着我与春妮就准备离去。
不等我们走出两步，我余光看到，那老头瘦弱的身子原地一跃，如一头矫健的猎豹般，三两步就跨过十余米距离，挡在我们身前。
哇靠，这老头有真功夫！
看着突然挡住去路的这个老头，郑猴儿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正要说些什么时，我一把将他拉住，然后向老头说道：“老人家且慢，我们并不是来捣乱的，其实我是想向你学太极拳！只是突然看到好久没见的伙伴，这才突兀地打搅了你。”
老头上下打量我一遍后，眼中有一抹精光一闪而逝，怀疑地说道：“先前你不是说这是老年人练的拳吗？怎么突然自己又想学了？”
我说道：“一开始我确实是觉得这太极拳是老年人学的，但刚刚见识过你的身手后，我便醒悟过来，你这是真功夫！”
老头伸手抚了抚下巴上那尺长的灰白胡须，道：“你这小子倒有些见识，不过，老夫可不傻，岂会轻易信了你的谎言。”
我心中一动，道：“那你老想要我如何证明我的话是真的？”
微微一笑，老头说道：“很简单，我打一套拳给你看，只要你能模仿出七八分来，我就相信你的话。”
哟嗬，这是对我的考验吗？但本天才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考验了。
当即一抬头，伸手虚引，道：“行，老人家请赐教！”
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周围围观之人立即兴奋起来，并迅速站到一旁，将院中空地让出来。
老头一甩衣袖，走到空地上站定，然后闭上眼睛，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此时，我隐隐间似乎听到了“咝”的一道悠长的呼气声，不禁为这老头强大的肺活力感到一丝惊讶。
气沉丹田之后，老头双眼微微睁开，然后双手缓缓提起，双脚分开与肩平行，就此拉开拳架，打出了第一个起手式。
所有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这套拳法时缓时急，缓时如天上白云在飘动，急时如暴风刮过山林，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看着看着，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脑袋都有些晕了，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老头的拳打得太好了！”
至于你要问怎么个好法？那反正就是好，说不出的好！
片刻之后，老头终于把这套拳给打完，收起架势后，睁眼向我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样？记住了几个动作？”
这老头有些奸诈啊！他刚刚打的这套拳，显然是极为高深复杂的一套拳，远非先前我们看到他教其他人的那套简单拳法。
其他人回神，纷纷向我看来，眼中带着或好奇或不屑等种种意味。
我沉默两秒，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记住了几个动作，姑且试一试吧，要是打得不好看，你老人家可不要见笑才是。”
然后我走上前去，老头退至一旁，目光湛湛地看着我。
我努力回想着老头的一举一动，然后微微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而后，我就凭着自己的记忆，舒展着拳脚开始模仿老头打的那套拳。
一套拳打完，我收起架势，向老头看去。
老头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眯眯地说道：“不错不错，虽然只比划了个架子，但也像模像样，算你过关。”
我心中一松，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你老教拳了，就此告辞。”
说完，我就准备拉着郑猴儿与春妮离去。
谁知老头将手一伸，拦住我的去路道：“你刚不是说要向我学这太极拳吗？既然你证明了这是真话，那为什么又急着离去？难道你现在又不想跟我学拳了？你这样戏耍我这个老头子，很好玩吗？”
他这一连串的问话，直问得我目瞪口呆，然后心中咯噔一声，卧糟，被这老头给盯上了！
看着这个气势强大的老头子，我还能怎么办？只好赔笑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怎么敢戏耍你，只是与这两个伙伴好久不见，急着跟他们聚聚，吃完饭后就来跟你学拳！”
老头眼睛一瞪，说道：“饭天天都要吃，又不急于这一顿，你这样三心二意，如何练得好拳？现在就给我留下，让他们俩自己聚去！”
听到老头的话后，郑猴儿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说道：“我就要等白哥一起去吃饭，他在这练拳，我就陪着他！”
春妮咬着牙，看着老头，求道：“老人家，看在白哥的份上，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向你学拳。”
这两人，一个耍赖，一个求同情，弄得老头很是无语，也懒得跟他们计较，挥挥手道：“得了，你们爱咋咋地吧！”
回过头来，老头就拉着我开始给我讲解刚刚那套拳的决窍，对于特别关键之处，还亲自进行示范。
直到此时，我还有些发懵，我只是想出来逛逛街，做些自己想做的事，结果莫名其妙间，就跟着一个老头开始学拳。
而且看这老头认真严肃的模样，我实在不想拂了他的心意，便认认真真地跟他学了起来。
此外还有一点，最近这段时间的遭遇，让我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特别是遇到那个半人半金属的怪物后，我深刻地明白，自己眼下这点实力实在微不足道，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
遇上这个古板的老头，不得不说有些造化弄人的感觉，只要能在他这里学到真正的本事，便是让我拜他为师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在老头的细心讲解下，仅仅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完全掌握了这套拳法的决窍，再打起来，就已经有了三分韵味在里面。
老头眼中露出一抹欣慰之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这套拳法的基本决窍你已学会，以后只需要勤加练习，凭你的悟性早晚必有所成。不过你要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只练这套拳的基本拳架子，平时要多想，多悟，然后根据你自己的性情，去领悟这套拳法中的拳意，有朝一日，你若能从中悟出独属于你自己的拳意，那才代表着你已将这套拳彻底融会贯通。”
我点点头，将他的这番话记在心里。
而后，他又说道：“我这里还有一套练拳的口决，你用心记下，以后练拳时配合着这套口决，将有事半功倍之效！你且听好……”
说这套口决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小，小到我要认真听才能听清。
说完之后，他轻呼一口气，似是完成了什么心愿般，大笑道：“能在此地遇上你这么一个徒弟，也算有缘，老夫走了，以后有缘再见，你且好自为之！”
什么？他这就要走了？
正在细细回味他先前那番话的我心中一惊，急忙抬起头来才发现，老头竟然已走到了门口，然后一转身，就消失在门外。
黄团长也回过神来，向门外追去，口中高叫道：“陈老、陈老，你老怎么说走就走……”
我站在原地，没有追出去，我知道，既然他说走了，那就绝对是走了，没有人能追得到他。
只是，这一切太过离奇，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片刻之后，追人无果的黄团长非常失落地走了回来，我急忙上前，问道：“黄团长，那个陈老，到底有什么来路？”
黄团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说道：“他呀，可是高人啊！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得他老人家看重，并授你真传！”
原来，黄团长年轻时，也怀有一颗炽热的向武之心，曾走遍全国各地寻访名师求学，而这个陈老，便是他年轻时所结识的一位前辈。
约一个月前，黄团长参加一次武术交流会时，意外再遇陈老，便非常热切地将他请了回来，希望陈老能多多指点他一下。
陈老这样上了年纪的高人，有的喜欢隐居静修，也有的喜欢云游四海，在黄团长的盛情邀请下，就顺便来到我们乌有镇，权当来这旅居。
结果没想到，因为我的意外出现，反倒让陈老提前离去！
循声望去，练拳的那个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收起了架势，正盯着我与郑猴儿两人，见我们望过去后，招了招手。
我靠，这老头挺有个性呀！
郑猴儿不爽道：“老头，你叫谁呢？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话？”
老头怒道：“哼，老夫在这教人练拳，你两个小子偏偏在边上捣乱，是何道理？”
额……他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啊，如果放在古时江湖上，我们这样的行为就是在砸人家的场子。
另外，这老头一发怒，竟然隐隐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势，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郑猴儿气势当即就弱了下去，辩解道：“我们只是来找我们的朋友，并没有存心捣乱……”
同样在人群中学拳的黄团长急忙站出来，对老头说道：“陈老，你别生气，这两个混小子只是有些调皮，你别与他们一般计较。”
老头一摆手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调皮，岂不是说他们从小就没学好！如此下去，如何能够成材？让他们过来，规规矩矩给老夫道个歉，那此事就算了，另外，那个女娃娃，以后不用来跟我学拳了。”
听到老头的话后，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老头好大的架子！
郑猴儿气愤地说道：“我们明明就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给你道歉？而且，说得你多厉害似的，就算求我学，我还不爱学呢！”
说完，拉着我与春妮就准备离去。
不等我们走出两步，我余光看到，那老头瘦弱的身子原地一跃，如一头矫健的猎豹般，三两步就跨过十余米距离，挡在我们身前。
哇靠，这老头有真功夫！
看着突然挡住去路的这个老头，郑猴儿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正要说些什么时，我一把将他拉住，然后向老头说道：“老人家且慢，我们并不是来捣乱的，其实我是想向你学太极拳！只是突然看到好久没见的伙伴，这才突兀地打搅了你。”
老头上下打量我一遍后，眼中有一抹精光一闪而逝，怀疑地说道：“先前你不是说这是老年人练的拳吗？怎么突然自己又想学了？”
我说道：“一开始我确实是觉得这太极拳是老年人学的，但刚刚见识过你的身手后，我便醒悟过来，你这是真功夫！”
老头伸手抚了抚下巴上那尺长的灰白胡须，道：“你这小子倒有些见识，不过，老夫可不傻，岂会轻易信了你的谎言。”
我心中一动，道：“那你老想要我如何证明我的话是真的？”
微微一笑，老头说道：“很简单，我打一套拳给你看，只要你能模仿出七八分来，我就相信你的话。”
哟嗬，这是对我的考验吗？但本天才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考验了。
当即一抬头，伸手虚引，道：“行，老人家请赐教！”
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周围围观之人立即兴奋起来，并迅速站到一旁，将院中空地让出来。
老头一甩衣袖，走到空地上站定，然后闭上眼睛，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此时，我隐隐间似乎听到了“咝”的一道悠长的呼气声，不禁为这老头强大的肺活力感到一丝惊讶。
气沉丹田之后，老头双眼微微睁开，然后双手缓缓提起，双脚分开与肩平行，就此拉开拳架，打出了第一个起手式。
所有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这套拳法时缓时急，缓时如天上白云在飘动，急时如暴风刮过山林，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看着看着，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脑袋都有些晕了，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老头的拳打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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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老头终于把这套拳给打完，收起架势后，睁眼向我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样？记住了几个动作？”
这老头有些奸诈啊！他刚刚打的这套拳，显然是极为高深复杂的一套拳，远非先前我们看到他教其他人的那套简单拳法。
其他人回神，纷纷向我看来，眼中带着或好奇或不屑等种种意味。
我沉默两秒，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记住了几个动作，姑且试一试吧，要是打得不好看，你老人家可不要见笑才是。”
然后我走上前去，老头退至一旁，目光湛湛地看着我。
我努力回想着老头的一举一动，然后微微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而后，我就凭着自己的记忆，舒展着拳脚开始模仿老头打的那套拳。
一套拳打完，我收起架势，向老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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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气势强大的老头子，我还能怎么办？只好赔笑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怎么敢戏耍你，只是与这两个伙伴好久不见，急着跟他们聚聚，吃完饭后就来跟你学拳！”
老头眼睛一瞪，说道：“饭天天都要吃，又不急于这一顿，你这样三心二意，如何练得好拳？现在就给我留下，让他们俩自己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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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头的细心讲解下，仅仅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完全掌握了这套拳法的决窍，再打起来，就已经有了三分韵味在里面。
老头眼中露出一抹欣慰之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这套拳法的基本决窍你已学会，以后只需要勤加练习，凭你的悟性早晚必有所成。不过你要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只练这套拳的基本拳架子，平时要多想，多悟，然后根据你自己的性情，去领悟这套拳法中的拳意，有朝一日，你若能从中悟出独属于你自己的拳意，那才代表着你已将这套拳彻底融会贯通。”
我点点头，将他的这番话记在心里。
而后，他又说道：“我这里还有一套练拳的口决，你用心记下，以后练拳时配合着这套口决，将有事半功倍之效！你且听好……”
说这套口决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小，小到我要认真听才能听清。
说完之后，他轻呼一口气，似是完成了什么心愿般，大笑道：“能在此地遇上你这么一个徒弟，也算有缘，老夫走了，以后有缘再见，你且好自为之！”
什么？他这就要走了？
正在细细回味他先前那番话的我心中一惊，急忙抬起头来才发现，老头竟然已走到了门口，然后一转身，就消失在门外。
黄团长也回过神来，向门外追去，口中高叫道：“陈老、陈老，你老怎么说走就走……”
我站在原地，没有追出去，我知道，既然他说走了，那就绝对是走了，没有人能追得到他。
只是，这一切太过离奇，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片刻之后，追人无果的黄团长非常失落地走了回来，我急忙上前，问道：“黄团长，那个陈老，到底有什么来路？”
黄团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说道：“他呀，可是高人啊！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得他老人家看重，并授你真传！”
原来，黄团长年轻时，也怀有一颗炽热的向武之心，曾走遍全国各地寻访名师求学，而这个陈老，便是他年轻时所结识的一位前辈。
约一个月前，黄团长参加一次武术交流会时，意外再遇陈老，便非常热切地将他请了回来，希望陈老能多多指点他一下。
陈老这样上了年纪的高人，有的喜欢隐居静修，也有的喜欢云游四海，在黄团长的盛情邀请下，就顺便来到我们乌有镇，权当来这旅居。
结果没想到，因为我的意外出现，反倒让陈老提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