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调查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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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使不得，这镯子实在是太贵重了，您要是想赏个东西给她玩，随便一些个东西就行了，这个是万万不可的。”许嬷嬷一边说一边去摘许晴手上的玉镯子。
尚文芯却忙制住她的手，冷下脸来，道：“嬷嬷这是不给我面子呢，我赏个东西给这妹妹把玩都不行吗？”
许嬷嬷见着尚文芯似是不高兴，便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让着许晴尚文芯谢礼。
许晴与着尚文芯年岁相仿，一双黑溜溜的大眼显得很是机灵
她跪下去行礼，声音很是悦耳地回道：“奴婢许晴谢过三小姐赏，姑妈教过许晴，以后许晴就得听三小姐的安排，您让奴婢做什么便做什么，您给奴婢什么便接什么。”
许嬷嬷一听，却是脸色一红，可是她又没法反驳，这些话却也是她对着许晴说的，只是三小姐还没说要留她在身边做丫环，这小妮子便主动的当起了三小姐的丫环。
许嬷嬷便又跪了下去，有些自责地道：“小姐，都是老奴一时心急，还没有问过小姐的意思便教了许晴这些子话，老奴愿意领罚。”
尚文芯冷了冷脸，道：“既然嬷嬷认罚，那便罚一个月的俸禄银子吧。”
“是。”许嬷嬷心甘情愿领罚。
许晴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是自己越了规矩，便连着求道：“小姐，都是许晴不懂事，许晴也愿意受罚！”
“嗯……”尚文芯点了点头，转而笑道：“那就罚你日后在本小姐的院子里做个三等丫环吧，如若表现好了，本小姐再罚你！”
许嬷嬷一听却是笑了，瞪着自己的侄女道：“还不给小姐谢恩。”
许晴连忙磕头回道：“奴婢谢过小姐！”
见着许嬷嬷既然来了，尚文芯便有些话想要问一问她，便让青莲先领着许晴回去休息，或者去府里转一转也是可以的。
“青鸢，快将嬷嬷扶起来坐下。”尚文芯命着青鸢道。
待许嬷嬷坐下后，青鸢又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尚文芯又命着青鸢端了一些点心出来。
“嬷嬷，您一路上怕也是辛苦的，先吃点东西，等会我还有些事要问。”尚文芯不急不缓地说道。
许嬷嬷确也有些饿了，谢了恩便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些茶水。
“小姐，您有什么话便问老奴吧！”许嬷嬷问道。
尚文芯开门见山地问道：“嬷嬷对丞相府的丑婆，可知晓？”
“丑婆？”许嬷嬷想了一下才记起来，便道：“老奴只记得这丑婆是丞相大人在路上救回来的，听说是来京城寻亲的，结果亲戚早就搬离了京城，当准备再回江南时却遇上了一伙贼人，幸得承相大人救了一命，见其身世可怜又会侍弄些花草，便留了下来！”
许嬷嬷说的便是与萧嬷嬷的一样。
“除了这些，嬷嬷可还曾知道些别的？”尚文芯想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许嬷嬷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而后又道：“若说丑婆的身世，那老奴是得知晓这些，她在府中也从未惹过事，也不与其他人交流，所以老奴留意她甚少，只偶尔见她给丞相大人的书房送些个新鲜的花或者绿植之类的。”
“我外祖父书房的花一直都是丑婆负责的吗？”尚文芯不由得追问道。
许嬷嬷摇头道：“在丑婆没进府之前，一直是府中的阿坤送的，后来阿坤因着年岁大便回乡下养老了，丑婆是因为阿坤离了府才给老爷书房送花草的。”
尚文芯听后便沉默了起来。
一会功夫后，许嬷嬷便问着，“小姐，可是觉得这丑婆有什么不妥吗？”
“那丑婆在江南伺候的是哪家大户，这个你们可曾知？”尚文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许嬷嬷望着尚文芯眼里透着的期许，头微微地垂了垂，道：“这个老奴不知，因着这丑婆长着实在不受待见，更何况她又与世无争，刚来的时候，有好事的去打听过，那丑婆也不说是哪家大户，只说主子家着了罪，不便说。”
“主子着了罪，为什么就不方便说？”尚文芯倒是好奇了，可是脑光一闪，她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事情。
许嬷嬷见着她问得如此细致，自是有她的打算，便偷偷地轻道：“小姐，您可能有所不知，在那几年，皇上处置了好大一批官员，依老奴猜，那丑婆不愿意透露原来主子是哪家，估计就是跟那批处置的官员有关。”
尚文芯从一些野记的只字片段中也曾看到过，当今圣上登基后的几年，一直在惩治那些贪官以及有着野心的人，当然，一些跟着他打天下却又握着兵权的人，稍有些异心的他自是不想放过的，因此，也便有了那几年朝廷命官的腥风血雨。
这一条线索，对于尚文芯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开端。
“那冯姨娘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府呢？”尚文芯便随意的打探了一句，“是先于丑婆还是后于丑婆进的丞相府呢？”
许嬷嬷又陷入了一阵回忆中，想了一会才道：“冯姨娘是比丑婆要晚几年的，好像是三年，那个时候府里有些到了年纪的丫环和婆子放的放回老家，许的许了人家，所以又招了一些新的，因考虑着大小姐的年岁，便招了一批与着大小姐差不多年岁的丫环，冯姨娘就是那个时候进的府。”
“冯姨娘一被选为丞相府的丫环，便分在了外祖母的院子吗？”尚文芯问道。
许嬷嬷回道：“那一堆丫环中，冯姨娘表现得比一般的丫环都要聪慧稳重，而心思又是个忠的，当然，那个时候丞相夫人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没些日子便将冯姨娘放在了自个的院子里培养。”
吕氏那个时候也是想着多培养些个家生子，日后也好陪着吕月如去夫家的。
“那个时候，外祖母怎么就会认为冯姨娘是个忠心的丫环？”对于这一点，尚文芯倒是疑惑起来。
对于这个，许嬷嬷很是记得清楚，便回道：“刚进来的小丫环，都会有管教嬷嬷培养一段时日，那一日，丞相夫人突然来了兴致便去看了一下，只见着冯姨娘端着茶杯，那管事嬷嬷往茶杯里倒水，倒了一半眼神看向了别处，没个注意便溢了出来，那热水就一直烫在了冯姨娘的手上，冯姨娘小小年纪就硬是没有出声，待那管事嬷嬷回过神，见着被烫得通红的小手，有些惊讶地问冯姨娘为什么不出声，冯姨娘那个时候说了一段话，就被丞相夫人看上了。”
“哦……说的什么话？”尚文芯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段话的大概意思，许嬷嬷也记得清楚，“冯姨娘说做奴婢最重要的是听从上面主子的意思，主子让做的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做奴婢的也不能喊痛。”
当时，那管事嬷嬷便点了点头，在一旁的丞相夫人自也是对着年轻还轻的冯姨娘刮目相看。
后来，那些训练完的丫环中，冯姨娘就被分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
尚文芯与许嬷嬷又说了一会子话，便让她回去好好休息着。
待许嬷嬷走后，尚文芯便又翻了翻那些野记中记载的片段，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利的证据。
这天夜里，当尚文芯正准备就寝时，楚墨枫进了尚文芯的闺房。
青鸢见了后，便退了出去侯在外屋。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株苍劲的松柏一样的，面若潘安，身姿临风。
“阿……枫……”尚文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唤着他的名字，她曾问过他的名字，楚墨枫只说叫他阿枫即可，既然他自已不愿意透露太多关于自己身世方面的世情，她也就不再细问。
“三小姐，您唤在下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楚墨枫站在距离她十步远的地方，低声地问道。
一身墨色的长衫，头发束起，与以往见他的时候一样，身上透着一股让人猜不透的沉静。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尚文芯开口说道，又抬头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楚墨枫淡然地说道：“三小姐说便是了。”
“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承相府的丑婆，我要知道她的过去。”尚文芯不再有的顾忌，将自己想调查承相府的人说了出来。
楚墨枫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好，我会派人去调查的，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楚墨枫应道，也不问她为什么要调查承相府的人。
“这件事情，我希望做得保密一些！”尚文芯微低着头，声音柔而低沉。
微弱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柔美的五官更如凝水一般的沉静美好，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透着别样的神情，楚墨枫本能的向前走了两步，想更近一点……
可是，他最终还是停止了上前的脚步，眼神却止不住的透着一丝柔软的光芒。
如果尚文芯这个时候抬头一定能看到楚墨枫眼睛里那原本漆黑如夜色的眼眸中有一抹如星空般璀璨的闪亮。
“三小姐放心便是，我会有分寸。”楚墨枫那略带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萦绕在房梁上。
尚文芯侧着身，微一行礼，“那我便先谢过了！”
屋里的气氛陷入了沉默当中，但是这种沉默却不是那种紧张得让人无法呼吸的的尴尬氛围，这种沉默让人想要捕捉下来，珍藏着并在日后的岁月里沉淀，就如古人所言：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楚墨枫走的时候，轻声地叮嘱她，让她注意安全。
他一向沉默，自不是那等啰嗦之人，可是对于她的安危，他总是不厌其烦，见她一次便想要叮嘱她一次。
楚墨枫走后，青鸢进来伺候尚文芯歇息。
这一夜，尚文芯睡得极其的安稳，她的心里似有了一道助力，这道助力那份安稳是楚墨枫给她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信他，但是她就是觉得他值得信，或许这与她救下他一命有关，她信他是一个重义重诺之人，所以将事情托与他，她心里很是稳妥。
“小姐，使不得，这镯子实在是太贵重了，您要是想赏个东西给她玩，随便一些个东西就行了，这个是万万不可的。”许嬷嬷一边说一边去摘许晴手上的玉镯子。
尚文芯却忙制住她的手，冷下脸来，道：“嬷嬷这是不给我面子呢，我赏个东西给这妹妹把玩都不行吗？”
许嬷嬷见着尚文芯似是不高兴，便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让着许晴尚文芯谢礼。
许晴与着尚文芯年岁相仿，一双黑溜溜的大眼显得很是机灵
她跪下去行礼，声音很是悦耳地回道：“奴婢许晴谢过三小姐赏，姑妈教过许晴，以后许晴就得听三小姐的安排，您让奴婢做什么便做什么，您给奴婢什么便接什么。”
许嬷嬷一听，却是脸色一红，可是她又没法反驳，这些话却也是她对着许晴说的，只是三小姐还没说要留她在身边做丫环，这小妮子便主动的当起了三小姐的丫环。
许嬷嬷便又跪了下去，有些自责地道：“小姐，都是老奴一时心急，还没有问过小姐的意思便教了许晴这些子话，老奴愿意领罚。”
尚文芯冷了冷脸，道：“既然嬷嬷认罚，那便罚一个月的俸禄银子吧。”
“是。”许嬷嬷心甘情愿领罚。
许晴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是自己越了规矩，便连着求道：“小姐，都是许晴不懂事，许晴也愿意受罚！”
“嗯……”尚文芯点了点头，转而笑道：“那就罚你日后在本小姐的院子里做个三等丫环吧，如若表现好了，本小姐再罚你！”
许嬷嬷一听却是笑了，瞪着自己的侄女道：“还不给小姐谢恩。”
许晴连忙磕头回道：“奴婢谢过小姐！”
见着许嬷嬷既然来了，尚文芯便有些话想要问一问她，便让青莲先领着许晴回去休息，或者去府里转一转也是可以的。
“青鸢，快将嬷嬷扶起来坐下。”尚文芯命着青鸢道。
待许嬷嬷坐下后，青鸢又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尚文芯又命着青鸢端了一些点心出来。
“嬷嬷，您一路上怕也是辛苦的，先吃点东西，等会我还有些事要问。”尚文芯不急不缓地说道。
许嬷嬷确也有些饿了，谢了恩便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些茶水。
“小姐，您有什么话便问老奴吧！”许嬷嬷问道。
尚文芯开门见山地问道：“嬷嬷对丞相府的丑婆，可知晓？”
“丑婆？”许嬷嬷想了一下才记起来，便道：“老奴只记得这丑婆是丞相大人在路上救回来的，听说是来京城寻亲的，结果亲戚早就搬离了京城，当准备再回江南时却遇上了一伙贼人，幸得承相大人救了一命，见其身世可怜又会侍弄些花草，便留了下来！”
许嬷嬷说的便是与萧嬷嬷的一样。
“除了这些，嬷嬷可还曾知道些别的？”尚文芯想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许嬷嬷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而后又道：“若说丑婆的身世，那老奴是得知晓这些，她在府中也从未惹过事，也不与其他人交流，所以老奴留意她甚少，只偶尔见她给丞相大人的书房送些个新鲜的花或者绿植之类的。”
“我外祖父书房的花一直都是丑婆负责的吗？”尚文芯不由得追问道。
许嬷嬷摇头道：“在丑婆没进府之前，一直是府中的阿坤送的，后来阿坤因着年岁大便回乡下养老了，丑婆是因为阿坤离了府才给老爷书房送花草的。”
尚文芯听后便沉默了起来。
一会功夫后，许嬷嬷便问着，“小姐，可是觉得这丑婆有什么不妥吗？”
“那丑婆在江南伺候的是哪家大户，这个你们可曾知？”尚文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许嬷嬷望着尚文芯眼里透着的期许，头微微地垂了垂，道：“这个老奴不知，因着这丑婆长着实在不受待见，更何况她又与世无争，刚来的时候，有好事的去打听过，那丑婆也不说是哪家大户，只说主子家着了罪，不便说。”
“主子着了罪，为什么就不方便说？”尚文芯倒是好奇了，可是脑光一闪，她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事情。
许嬷嬷见着她问得如此细致，自是有她的打算，便偷偷地轻道：“小姐，您可能有所不知，在那几年，皇上处置了好大一批官员，依老奴猜，那丑婆不愿意透露原来主子是哪家，估计就是跟那批处置的官员有关。”
尚文芯从一些野记的只字片段中也曾看到过，当今圣上登基后的几年，一直在惩治那些贪官以及有着野心的人，当然，一些跟着他打天下却又握着兵权的人，稍有些异心的他自是不想放过的，因此，也便有了那几年朝廷命官的腥风血雨。
这一条线索，对于尚文芯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开端。
“那冯姨娘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府呢？”尚文芯便随意的打探了一句，“是先于丑婆还是后于丑婆进的丞相府呢？”
许嬷嬷又陷入了一阵回忆中，想了一会才道：“冯姨娘是比丑婆要晚几年的，好像是三年，那个时候府里有些到了年纪的丫环和婆子放的放回老家，许的许了人家，所以又招了一些新的，因考虑着大小姐的年岁，便招了一批与着大小姐差不多年岁的丫环，冯姨娘就是那个时候进的府。”
“冯姨娘一被选为丞相府的丫环，便分在了外祖母的院子吗？”尚文芯问道。
许嬷嬷回道：“那一堆丫环中，冯姨娘表现得比一般的丫环都要聪慧稳重，而心思又是个忠的，当然，那个时候丞相夫人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没些日子便将冯姨娘放在了自个的院子里培养。”
吕氏那个时候也是想着多培养些个家生子，日后也好陪着吕月如去夫家的。
“那个时候，外祖母怎么就会认为冯姨娘是个忠心的丫环？”对于这一点，尚文芯倒是疑惑起来。
对于这个，许嬷嬷很是记得清楚，便回道：“刚进来的小丫环，都会有管教嬷嬷培养一段时日，那一日，丞相夫人突然来了兴致便去看了一下，只见着冯姨娘端着茶杯，那管事嬷嬷往茶杯里倒水，倒了一半眼神看向了别处，没个注意便溢了出来，那热水就一直烫在了冯姨娘的手上，冯姨娘小小年纪就硬是没有出声，待那管事嬷嬷回过神，见着被烫得通红的小手，有些惊讶地问冯姨娘为什么不出声，冯姨娘那个时候说了一段话，就被丞相夫人看上了。”
“哦……说的什么话？”尚文芯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段话的大概意思，许嬷嬷也记得清楚，“冯姨娘说做奴婢最重要的是听从上面主子的意思，主子让做的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做奴婢的也不能喊痛。”
当时，那管事嬷嬷便点了点头，在一旁的丞相夫人自也是对着年轻还轻的冯姨娘刮目相看。
后来，那些训练完的丫环中，冯姨娘就被分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
尚文芯与许嬷嬷又说了一会子话，便让她回去好好休息着。
待许嬷嬷走后，尚文芯便又翻了翻那些野记中记载的片段，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利的证据。
这天夜里，当尚文芯正准备就寝时，楚墨枫进了尚文芯的闺房。
青鸢见了后，便退了出去侯在外屋。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株苍劲的松柏一样的，面若潘安，身姿临风。
“阿……枫……”尚文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唤着他的名字，她曾问过他的名字，楚墨枫只说叫他阿枫即可，既然他自已不愿意透露太多关于自己身世方面的世情，她也就不再细问。
“三小姐，您唤在下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楚墨枫站在距离她十步远的地方，低声地问道。
一身墨色的长衫，头发束起，与以往见他的时候一样，身上透着一股让人猜不透的沉静。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尚文芯开口说道，又抬头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楚墨枫淡然地说道：“三小姐说便是了。”
“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承相府的丑婆，我要知道她的过去。”尚文芯不再有的顾忌，将自己想调查承相府的人说了出来。
楚墨枫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好，我会派人去调查的，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楚墨枫应道，也不问她为什么要调查承相府的人。
“这件事情，我希望做得保密一些！”尚文芯微低着头，声音柔而低沉。
微弱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柔美的五官更如凝水一般的沉静美好，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透着别样的神情，楚墨枫本能的向前走了两步，想更近一点……
可是，他最终还是停止了上前的脚步，眼神却止不住的透着一丝柔软的光芒。
如果尚文芯这个时候抬头一定能看到楚墨枫眼睛里那原本漆黑如夜色的眼眸中有一抹如星空般璀璨的闪亮。
“三小姐放心便是，我会有分寸。”楚墨枫那略带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萦绕在房梁上。
尚文芯侧着身，微一行礼，“那我便先谢过了！”
屋里的气氛陷入了沉默当中，但是这种沉默却不是那种紧张得让人无法呼吸的的尴尬氛围，这种沉默让人想要捕捉下来，珍藏着并在日后的岁月里沉淀，就如古人所言：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楚墨枫走的时候，轻声地叮嘱她，让她注意安全。
他一向沉默，自不是那等啰嗦之人，可是对于她的安危，他总是不厌其烦，见她一次便想要叮嘱她一次。
楚墨枫走后，青鸢进来伺候尚文芯歇息。
这一夜，尚文芯睡得极其的安稳，她的心里似有了一道助力，这道助力那份安稳是楚墨枫给她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信他，但是她就是觉得他值得信，或许这与她救下他一命有关，她信他是一个重义重诺之人，所以将事情托与他，她心里很是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