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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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天，树下老人披头散发颓然靠坐。
青葱少女呆呆的站在老人面前，美眸泛着泪珠，她想靠近过去掀开老人的乱发，看看他的脸，却呆立着没动。
老人低着头，嘿嘿的沙哑着笑。
叶炎抱着双臂坐在一块巨石上，月光铺在他满身，他就那样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父女俩，眼神里有一抹很浅的羡慕之色。
“爹爹！”女子哽咽，呼唤老人，身子颤抖的靠近。
老人浑身一僵，慢慢抬头，浑浊的眼眶里老泪纵横，他忽地开心的笑了，笑容充满了无憾的意味。
“别过来，爹爹身上脏。”老人拖曳着铁链扬手，制止了她靠近。
女子蹲在地上，仔细打量老人，目光里仍旧难以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陪伴了十年的父亲是仇人，所敬爱崇拜的也是仇人！从小疼爱她的父亲被仇人困在此地遭受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十年。
“爹爹，你头发，白了！”少女终是忍不住伤心，说话也不清楚，哭音伴着她颤颤的话声，眼泪不住的流出来。
“我儿莫哭，爹爹不碍事。”老人强忍着悲伤，努力笑着说道。
遭逢骤变的公孙小姐大声哭出来，像个孩子一样伤心的痛哭。
天边微亮，后半夜叶炎盘坐在巨石打坐歇息。挣出云海的第一缕朝阳唤醒了他，睁开眼眸叶炎立刻跳下巨石，拍拍衣袖冲树下老人拱手道：“前辈，小子该走了。”
女子靠在树下，和老人说了一夜的话，老人，如今应该称呼他公孙谦公孙谷主才对了，公孙谦看了看叶炎，皱眉道：“少年人，老夫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叶炎不等他说帮什么忙，挥手拒绝道：“小子力不从心，您还是另想它法。”
老人目光一冷，眸子透出一股杀机。
公孙谦的女儿闺名唤作雨柔，这名字与她性格极其不符。少女神色央求的拉了拉父亲手臂，怕父亲一言不合又折磨那傻小子。
老人苦笑着摇摇头，随着朝阳初升，叶炎发现老人的气势正在不断削弱，功力散发的威慑一点一点稀薄。他的对叶炎道：“小子，绝情谷这次怕是要毁在我手上。”
说到这儿他脸色一凌，“我死不足惜，老夫只求你看在昨日帮你的份儿上，带我女儿离开绝情谷！”
从心里说叶炎很想帮他，可自己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如今绝情谷一潭浑水，他又如何能有丁点的反抗之力。更别说幻魔宗，也不知幻魔宗派了多少高手潜伏绝情谷。
一想到这些，叶炎就觉头大如斗，稀里糊涂的卷入是非恩怨，想全身而退都难，何谈帮助他人？
叶炎摊了摊手，“前辈，您当真觉得我有能力逃出去吗？”
公孙谦眼神无比认真的盯着叶炎，笃定道：“我有预感，你绝对能活着出去，有个老鬼，他不会允许绝情谷传承断送！”
叶炎心中一惊，犹豫是否信他，是否帮他。
这时公孙谦神色非常慎重的又道：“焚心诀修炼者除了上代谷主，便是我和大哥，大哥只练到第四重便转修了其余功法，而我完完整整的练会焚心诀，实不相瞒，焚心诀有一个非常大的缺陷！”
叶炎脸色一变，依旧保持镇定问道：“是何缺陷？”
公孙老人逐字逐句的道：“阴阳两衰，你的功力会从夜晚子时开始削弱，到辰时完全散掉，又从辰时朝阳初升，慢慢的恢复，直到子时达到巅峰，如此往返循环。这个缺陷，会给你造成致命的罩门，你不信可感应我此时状况。”
叶炎双眸转动，心中早有猜测，如今听他亲口说出，实在不能不信。
一时间，叶炎心中忧虑不已。
老人见他这副模样，说道：“也不是没办法补救。”
叶炎急忙问道：“怎么补救？”
老人沉默片刻，眼神朝四处看了看，招手道：“你过来。”
叶炎踌躇不前，怕他故意引诱。
“放心，老夫要杀你早就动手了，不会耽搁至现在。”老人嗤笑道。
叶炎抉择再三，还是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却也准备好随时逃跑。
恰在此时后方一道猛烈的掌风扑来，掌风如若凛冬寒气，席卷周围空气出现一团浓烈的霜白冰渣。
老人神色大惊，驱使藤蔓一瞬间飞出缠住叶炎把他拉过来。
后方一掌拍空，虚空凝结一道冰掌手印，来人大袖一挥，冰掌碎开。
“嘶，寒冰绵掌！”公孙老人倒吸一口冷气，惊愕的道。
公孙雨柔急忙站起来拉着叶炎，两人躲在老人身旁，老人慢慢从树下站起，四周铁链拖曳哗哗作响。
叶炎盯着来人，脸色一沉，“是你！”
来者正是嵩山剑派内门弟子，文泰！
魁梧高大的身影如一头暴熊，着一身黑色衣袍，寒风烈烈，他衣袍飘摆，身后负柄厚实的黑色阔剑，剑眉拧起，面露微笑的打量三人。
文泰笑眯眯的样子人畜无害，拍着大手道：“叶兄当真福大命大，在下实在佩服得紧。断肠草包含的玉蜂丹毒差点毒死你，反倒阴差阳错被情花化解，而后还备受公孙谷主另眼相看，更是得了我辈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焚心诀传承！”
文泰面露疑惑之色的盯着叶炎，抱着双臂丝毫不把刚刚的偷袭放在心上，“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武神的私生子了！”
武道气运独钟一身，必死局面反客为主！
叶炎目光阴沉的扫视文泰，冷冷道：“我与你有仇？”
文泰笑着摇头，松开手臂，右手反手去拔剑，目光对向公孙谦，“老鬼，把天雷神功传给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三人脸色齐齐一变，公孙雨柔捏紧了叶炎手臂，她的手在不安的颤抖。
老人看向叶炎，摇摇头苦笑道：“小柔拜托你了！”说罢他毫无预兆的一掌拍在叶炎后背，同时内力传声道：“抱紧我女儿，是生是死就看你们造化，天雷神功我已封印在你身上！”
断崖边白云漂浮，叶炎搂着公孙雨柔横飞出去数十米，坠向绝情深渊。
少女的嘶声哭喊回荡悬崖，老人呆滞了一瞬，仰头哈哈一笑，张开双臂催动全身真气，先天武者的气息疯狂浮现，周身一缕缕火焰气流钻出。
“吼！”这气势达到顶点时，老人振臂仰天嘶吼，周身被无数烈火花纹包裹，他脖颈血管鼓起，双臂扯动密密麻麻的铁链，双足一跺飞向虚空。
绝情谷后山，一只绯红火鸟冲天而起，发出震天动地的啼鸣，烧得漫天云彩如血。
“蛰伏三日，机关算尽，自忖聪明，哈哈哈哈，嵩山小儿不过如此！”天空老人大笑四处飘荡。
成千上万的铁链拖着一只巨大的火鸟悬在云海，那火鸟不甘的挣扎嘶鸣。突然间它猛地炸开，顿时化作无数血雨火焰，荡开一团十丈方圆的火海巨浪，席卷八方云层。
天空飘起了血雨，文泰昂首立在绝壁之下，仰头目光复杂的盯着虚空，“宁愿自爆也不肯传我武功么？公孙谦，你骄傲如斯，可想过绝情谷会落得怎样下场。”
他似乎已经看见，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魁梧身影默默转身，手中大剑一轮，飞身踏向假山绝壁，手中阔剑挥舞出一抹冰霜剑气，凌空飞过假山树林，从雪白的情花海上飘过，向远方一片片房屋飞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弱肉强食，江湖无对错。
一团黑雾包裹的人影漂浮在绝情谷万书楼，十层书楼下方，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绝情谷弟子，青袍负剑。
“拔剑！”数百弟子前方，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袖袍一挥，冷冷吼道。
密集的拔剑金鸣彻四方，一道道青色身影宛若流星飞向楼顶。
黑雾包裹的人影扬手指天，顿时风起云涌，一缕缕幽蓝的闪电从他手中钻出，形成一团闪耀缠绕的电花，随着他挥掌往下一拍，雷电哗啦的散开，形成一张巨大蓝色电网转瞬间覆盖住整栋书楼。
“小弟，大哥为你复仇！”黑雾里，黑袍包裹的人影，双眸泪花浮动，盯着远方如血如火扩散的云海，如一朵染血绽放的情花。下方一层层书楼电闪雷鸣，惨叫不断，尸体，鲜血，都在坠落。
……
凌冽的寒风刺动脸颊和眼眸，叶炎死死搂着哭泣挣扎的少女，后背发麻，一股电流钻入了背骨。
无尽的坠落，他仰望着天空，看着飞天悲鸣的火鸟，血液如花瓣飘下，火海搅动鲜血，里面浮现出一张悔恨不甘的模糊脸庞。
叶炎低头更搂紧了女子，任由坠落的力量往下拖拽，身子在虚空云海不停的翻滚。
往上急冲的气流越见刺骨冰冷，似深渊里埋葬了一头冰龙，升腾漫天寒气，随着下坠的力量越积越多，叶炎内心绝望。
悲伤过度的少女晕倒在叶炎怀里，“抛弃她吧！”脑子里无数次闪过念头。
公孙家对我恩重如山，怎可如此。
“啊！！！！”猛地嘶吼一声，叶炎一脚蹬在绝壁凌空扔起女子，一把扯断腰带衣衫，挥动布条缠住飞来的女子绑在后背。
峭壁上背负女子的叶炎正在飞速下坠，他双手不断刨着绝壁，他不想死，十指被绝壁磨破皮肉鲜血淋淋。他仍旧死命的苦苦挣扎，万丈绝壁染上一串串触目惊心的血印。
月中天，树下老人披头散发颓然靠坐。
青葱少女呆呆的站在老人面前，美眸泛着泪珠，她想靠近过去掀开老人的乱发，看看他的脸，却呆立着没动。
老人低着头，嘿嘿的沙哑着笑。
叶炎抱着双臂坐在一块巨石上，月光铺在他满身，他就那样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父女俩，眼神里有一抹很浅的羡慕之色。
“爹爹！”女子哽咽，呼唤老人，身子颤抖的靠近。
老人浑身一僵，慢慢抬头，浑浊的眼眶里老泪纵横，他忽地开心的笑了，笑容充满了无憾的意味。
“别过来，爹爹身上脏。”老人拖曳着铁链扬手，制止了她靠近。
女子蹲在地上，仔细打量老人，目光里仍旧难以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陪伴了十年的父亲是仇人，所敬爱崇拜的也是仇人！从小疼爱她的父亲被仇人困在此地遭受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十年。
“爹爹，你头发，白了！”少女终是忍不住伤心，说话也不清楚，哭音伴着她颤颤的话声，眼泪不住的流出来。
“我儿莫哭，爹爹不碍事。”老人强忍着悲伤，努力笑着说道。
遭逢骤变的公孙小姐大声哭出来，像个孩子一样伤心的痛哭。
天边微亮，后半夜叶炎盘坐在巨石打坐歇息。挣出云海的第一缕朝阳唤醒了他，睁开眼眸叶炎立刻跳下巨石，拍拍衣袖冲树下老人拱手道：“前辈，小子该走了。”
女子靠在树下，和老人说了一夜的话，老人，如今应该称呼他公孙谦公孙谷主才对了，公孙谦看了看叶炎，皱眉道：“少年人，老夫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叶炎不等他说帮什么忙，挥手拒绝道：“小子力不从心，您还是另想它法。”
老人目光一冷，眸子透出一股杀机。
公孙谦的女儿闺名唤作雨柔，这名字与她性格极其不符。少女神色央求的拉了拉父亲手臂，怕父亲一言不合又折磨那傻小子。
老人苦笑着摇摇头，随着朝阳初升，叶炎发现老人的气势正在不断削弱，功力散发的威慑一点一点稀薄。他的对叶炎道：“小子，绝情谷这次怕是要毁在我手上。”
说到这儿他脸色一凌，“我死不足惜，老夫只求你看在昨日帮你的份儿上，带我女儿离开绝情谷！”
从心里说叶炎很想帮他，可自己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如今绝情谷一潭浑水，他又如何能有丁点的反抗之力。更别说幻魔宗，也不知幻魔宗派了多少高手潜伏绝情谷。
一想到这些，叶炎就觉头大如斗，稀里糊涂的卷入是非恩怨，想全身而退都难，何谈帮助他人？
叶炎摊了摊手，“前辈，您当真觉得我有能力逃出去吗？”
公孙谦眼神无比认真的盯着叶炎，笃定道：“我有预感，你绝对能活着出去，有个老鬼，他不会允许绝情谷传承断送！”
叶炎心中一惊，犹豫是否信他，是否帮他。
这时公孙谦神色非常慎重的又道：“焚心诀修炼者除了上代谷主，便是我和大哥，大哥只练到第四重便转修了其余功法，而我完完整整的练会焚心诀，实不相瞒，焚心诀有一个非常大的缺陷！”
叶炎脸色一变，依旧保持镇定问道：“是何缺陷？”
公孙老人逐字逐句的道：“阴阳两衰，你的功力会从夜晚子时开始削弱，到辰时完全散掉，又从辰时朝阳初升，慢慢的恢复，直到子时达到巅峰，如此往返循环。这个缺陷，会给你造成致命的罩门，你不信可感应我此时状况。”
叶炎双眸转动，心中早有猜测，如今听他亲口说出，实在不能不信。
一时间，叶炎心中忧虑不已。
老人见他这副模样，说道：“也不是没办法补救。”
叶炎急忙问道：“怎么补救？”
老人沉默片刻，眼神朝四处看了看，招手道：“你过来。”
叶炎踌躇不前，怕他故意引诱。
“放心，老夫要杀你早就动手了，不会耽搁至现在。”老人嗤笑道。
叶炎抉择再三，还是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却也准备好随时逃跑。
恰在此时后方一道猛烈的掌风扑来，掌风如若凛冬寒气，席卷周围空气出现一团浓烈的霜白冰渣。
老人神色大惊，驱使藤蔓一瞬间飞出缠住叶炎把他拉过来。
后方一掌拍空，虚空凝结一道冰掌手印，来人大袖一挥，冰掌碎开。
“嘶，寒冰绵掌！”公孙老人倒吸一口冷气，惊愕的道。
公孙雨柔急忙站起来拉着叶炎，两人躲在老人身旁，老人慢慢从树下站起，四周铁链拖曳哗哗作响。
叶炎盯着来人，脸色一沉，“是你！”
来者正是嵩山剑派内门弟子，文泰！
魁梧高大的身影如一头暴熊，着一身黑色衣袍，寒风烈烈，他衣袍飘摆，身后负柄厚实的黑色阔剑，剑眉拧起，面露微笑的打量三人。
文泰笑眯眯的样子人畜无害，拍着大手道：“叶兄当真福大命大，在下实在佩服得紧。断肠草包含的玉蜂丹毒差点毒死你，反倒阴差阳错被情花化解，而后还备受公孙谷主另眼相看，更是得了我辈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焚心诀传承！”
文泰面露疑惑之色的盯着叶炎，抱着双臂丝毫不把刚刚的偷袭放在心上，“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武神的私生子了！”
武道气运独钟一身，必死局面反客为主！
叶炎目光阴沉的扫视文泰，冷冷道：“我与你有仇？”
文泰笑着摇头，松开手臂，右手反手去拔剑，目光对向公孙谦，“老鬼，把天雷神功传给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三人脸色齐齐一变，公孙雨柔捏紧了叶炎手臂，她的手在不安的颤抖。
老人看向叶炎，摇摇头苦笑道：“小柔拜托你了！”说罢他毫无预兆的一掌拍在叶炎后背，同时内力传声道：“抱紧我女儿，是生是死就看你们造化，天雷神功我已封印在你身上！”
断崖边白云漂浮，叶炎搂着公孙雨柔横飞出去数十米，坠向绝情深渊。
少女的嘶声哭喊回荡悬崖，老人呆滞了一瞬，仰头哈哈一笑，张开双臂催动全身真气，先天武者的气息疯狂浮现，周身一缕缕火焰气流钻出。
“吼！”这气势达到顶点时，老人振臂仰天嘶吼，周身被无数烈火花纹包裹，他脖颈血管鼓起，双臂扯动密密麻麻的铁链，双足一跺飞向虚空。
绝情谷后山，一只绯红火鸟冲天而起，发出震天动地的啼鸣，烧得漫天云彩如血。
“蛰伏三日，机关算尽，自忖聪明，哈哈哈哈，嵩山小儿不过如此！”天空老人大笑四处飘荡。
成千上万的铁链拖着一只巨大的火鸟悬在云海，那火鸟不甘的挣扎嘶鸣。突然间它猛地炸开，顿时化作无数血雨火焰，荡开一团十丈方圆的火海巨浪，席卷八方云层。
天空飘起了血雨，文泰昂首立在绝壁之下，仰头目光复杂的盯着虚空，“宁愿自爆也不肯传我武功么？公孙谦，你骄傲如斯，可想过绝情谷会落得怎样下场。”
他似乎已经看见，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魁梧身影默默转身，手中大剑一轮，飞身踏向假山绝壁，手中阔剑挥舞出一抹冰霜剑气，凌空飞过假山树林，从雪白的情花海上飘过，向远方一片片房屋飞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弱肉强食，江湖无对错。
一团黑雾包裹的人影漂浮在绝情谷万书楼，十层书楼下方，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绝情谷弟子，青袍负剑。
“拔剑！”数百弟子前方，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袖袍一挥，冷冷吼道。
密集的拔剑金鸣彻四方，一道道青色身影宛若流星飞向楼顶。
黑雾包裹的人影扬手指天，顿时风起云涌，一缕缕幽蓝的闪电从他手中钻出，形成一团闪耀缠绕的电花，随着他挥掌往下一拍，雷电哗啦的散开，形成一张巨大蓝色电网转瞬间覆盖住整栋书楼。
“小弟，大哥为你复仇！”黑雾里，黑袍包裹的人影，双眸泪花浮动，盯着远方如血如火扩散的云海，如一朵染血绽放的情花。下方一层层书楼电闪雷鸣，惨叫不断，尸体，鲜血，都在坠落。
……
凌冽的寒风刺动脸颊和眼眸，叶炎死死搂着哭泣挣扎的少女，后背发麻，一股电流钻入了背骨。
无尽的坠落，他仰望着天空，看着飞天悲鸣的火鸟，血液如花瓣飘下，火海搅动鲜血，里面浮现出一张悔恨不甘的模糊脸庞。
叶炎低头更搂紧了女子，任由坠落的力量往下拖拽，身子在虚空云海不停的翻滚。
往上急冲的气流越见刺骨冰冷，似深渊里埋葬了一头冰龙，升腾漫天寒气，随着下坠的力量越积越多，叶炎内心绝望。
悲伤过度的少女晕倒在叶炎怀里，“抛弃她吧！”脑子里无数次闪过念头。
公孙家对我恩重如山，怎可如此。
“啊！！！！”猛地嘶吼一声，叶炎一脚蹬在绝壁凌空扔起女子，一把扯断腰带衣衫，挥动布条缠住飞来的女子绑在后背。
峭壁上背负女子的叶炎正在飞速下坠，他双手不断刨着绝壁，他不想死，十指被绝壁磨破皮肉鲜血淋淋。他仍旧死命的苦苦挣扎，万丈绝壁染上一串串触目惊心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