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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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狄伦下船登上陆地时竟然感到一阵眩晕感，走路有些颠簸，站立都站不稳。
泽法扶着狄伦笑道:“在船上待过一段长时间的新人下船时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吃块糖会好些。”说着递过来一块水果糖。
狄伦接过来道:“谢谢老师，我没事，过几分钟就好，这个是什么岛？我第一次出远门呢。”
泽法:“这里应该…...”
“砰！砰砰！…砰！”泽法还没说完，忽然几处枪声传来。
“戒备！全员戒备！准备降帆！”
“瞭望员注意观察！”
“大炮转向，瞄准枪声来源！”
不等泽法下令，军舰上的海军已经快速完成接敌准备。
“报告长官，全舰做好战斗准备，请您指示。”一名带着少校军衔的海军跑过来对泽法敬礼道。
泽法回礼，道:“做的很好，再派几个小伙子去枪声传来的方向侦查。有任何发现马上回来报告，注意安全。”
“是。”少校转身去布置任务。
狄伦在听到枪声时就开始注意周围环境。
现在海军所在的码头并不大，码头上停了几艘普通的商船，吃水线很深，船上应该有不少货物。但是奇怪的是，船上似乎没有一个人，码头应该有的工作人员也不见踪影。码头上除了没有人，其他一切正常。
泽法下完命令后看到身边的狄伦眼睛一个劲儿的乱晃，就说道;“狄伦，不要紧张，有我在这儿没人能伤到你。”
狄伦感激的回道:“谢谢老师。我没有太紧张，只是奇怪码头上的人去了哪里，如果是海贼入侵的话，这里应该有战斗的痕迹，可是看起来并没有。”
泽法笑了笑，道:“没错，你观察出的结论很对，应该不是海贼袭击，我们等等消息吧，枪声离我们不太远，侦察兵应该很快回来。”
狄伦点头应是。
果然，没过五分钟，前去探查的海军就回来了，跟在海军身后还有三四个穿棕色制服的人。
“报告长官，据探查前方刚才发生武装冲突，现已结束，但前方路口被封锁，原因不明，只发现了这几个家伙，问及情况原委时，这几位说自己是码头治安官的人要亲自向您汇报。”
泽法眉头一皱道:“辛苦了，你去找巴塔拉少校告诉他继续警戒。”说完扭头看着那几个自称码头治安官的人说道:“我是这艘军舰的最高长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谁来说一下？”
几个码头治安官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一个回道:“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我们队长马上就过来了。”
泽法没有回应，只是又对身边的一个海军附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拉着狄伦码头上的长椅坐了下来。
狄伦笑嘻嘻的对泽法道:“老师，看来这几位很不给您面子啊！”
泽法同样笑着回道:“那我也不用给他们面子了。你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狄伦郁闷道:“我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这里也不了解，怎么能猜出来。”
泽法道:“这里是被称为矿山之岛的圣多雷亚岛，这里的国家就叫圣多雷亚王国，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之一。”
“矿厂黑帮械斗？开矿工人反抗矿厂主剥削？发生矿难事故？”狄伦猜道。
泽法叹了口气，严肃道:“狄伦，等下看到的场景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看到，我很想让你现在上船去，但是我知道你很聪明，如果隐瞒你真相，你会好奇然后自己调查，我怕会有危险，所以等下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带你离开。”
狄伦心里一惊，莫非出了什么大问题？
狄伦默默的点点头道:“请老师放心，我会注意的。”
等过了好几十分钟，狄伦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时，从远处走过来了一队士兵。
这队士兵还没走到跟前，一个圆球样的东西就滚了过来，圆球还发出一阵说话的声音:“唉呀呀呀呀，各位长官久等了，实在抱歉，刚才出了一点小乱子，怠慢各位长官了......请问哪位是指挥官大人，小人来赔罪了。”
泽法站起身来道:“我就是，你是谁，刚才出了什么事？”
那个圆球滚到泽法身边时狄伦才看清楚，这个球竟然是个人。
狄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胖成球的人顶着一个小脑袋一脸谄媚的对泽法说道:“唉呀呀，指挥官大人果然不是常人啊！刚才您坐着小人还没有注意到您，您这一站起来就有大人物的气势，小人看了就心生敬仰啊。小人忝为此地五个镇的镇长，刚才一座矿场的矿工因为工钱上涨不均发生了纠纷，小人刚才去负责调解，实在不是怠慢指挥官大人您啊！”
泽法一摆手:“全部缴械，押着这位镇长大人去事发地点，顺便把他嘴堵上。”
跟着圆球一起来的那队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海军一个个放翻在地跟圆球一样被绑了起来。
狄伦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敬仰这位老师，听到圆球说了一半他就想把圆球那张肉麻到令人厌恶的嘴给拿东西塞住，老师没等自己建议就办了自己想办的事。
泽法带着狄伦离开正呜呜叫的圆球走到最先过来的那几个治安官身边说道:“不用害怕，我们是海军本部直属海军，不会害你们，现在带我们去刚才枪响的地方。”
几个治安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鼓起勇气发言道:“长官，我们队长不让我们掺合这件事…我们……我们…”
泽法打断道:“你们队长呢？”
那人回道:“队长刚才让我们回来就自己去矿场了。”
泽法厉声道:“现在就带我去找你们队长，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治安官只能无奈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走在去矿场的路上，泽法对狄伦说道:“做好心理准备，不要逞强。”
狄伦沉默不语，心里大概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一些说不出来什么滋味的情绪在心底开始蔓延。
走到矿场门口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当走进矿场时狄伦差点吐了出来。
狄伦猜到可能是矿场工人被镇压，但是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种如此严重的情况。前世狄伦也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十八十九世纪时工人被血腥镇压的照片，我大天朝前些年监管不力时黑矿洞黑煤窑也发生过一些惨绝人寰的事。
但这些都没有实际看到的情况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冲击力。不大的矿场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堆集了不下一百条尸体，其中一些被挂在几个木头支架上，像是被人用刀活活劈死的。院子角落里还有几十个衣衫褴褛的人蹲在那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几个留在矿场里的士兵看到一群穿着海军制服的人进入院子里连忙端起枪冲了过来。泽法用喑黯的声音道:“有人持有武器冲击海军人员，击毙。”
砰砰几声枪响，对方应声倒地，蹲在地上的那些人哄的一声抱头乱窜一个劲儿的往角落里挤。
狄伦颤声朝泽法问道:“老师，这是屠杀……这没人管吗？这些拿枪穿制服的是什么人…海贼也不会这么残暴吧……”
泽法低沉的回应道:“他们是圣多雷亚王国的正规军队……”
“那他们怎么敢这样，屠杀平民不怕被审判吗？”狄伦愤怒的问道。
“在这里他们是无罪的…”泽法闭上眼睛回答。
“为什么？怎么可能无罪？他们杀的都是手无寸铁的人啊！”
“他们杀的不是平民，是奴隶……”
狄伦瞬间愣住了，他这才想起来，他现在不是生活在前世那种有最起码人人平等概念的现代社会，而是生活在一个充满剥削阶级，广泛存在奴隶陈旧文化的世界。
这里可没有什么人权保护，这里只有赤裸裸的血腥，没有实力势力保护转眼就会被任人鱼肉。这里的黑暗不是隐藏在角落里而是光明正大的显示在各个层面。
狄伦望着眼前流到脚边的一滩血水忽然有种撕碎眼前一切的欲望。
变强，我要变得更强，自己或许没有解决这个世界全部罪恶的圣母想法，但在自己看的见的范围内要能改变那些令自己不适的阴暗。
狄伦怒吼一声抽出腰间下船时专门换上挂着的多兰之刃向被绑着的圆球和那些士兵冲去。泽法一个跨步就拉住了狄伦的手臂，顺势一揽摘去狄伦手中的剑把狄伦按在怀里轻声说道:“你不能杀了他们，那只会脏了你的剑，我知道你很愤怒，我也很愤怒，可如果你现在杀了这些人，对于那些已经死去的奴隶和将要死去的奴隶于事无补。留下这群刽子手，我向圣多雷亚施压，让他们本国的人来处理他们，这样能警告那些奴隶主以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
狄伦在泽法怀里听着泽法低声的呓语慢慢平静下来，头脑慢慢不再被愤怒左右，思维水平也回到了本该成熟灵魂所有的条理性。
这时，一名海军过来汇报说在矿场一间小屋内发现了被那几名治安官称为队长的男人。
狄伦用已经平静的声音对泽法道:“老师，我没事了，我们去让那名队长告诉我们事情的原因吧。”
泽法松开按住狄伦的手，盯着狄伦看了半分钟然后点点头。
海军发现这名叫贝伦萨的队长时，这个队长被绑在一间看着应该是牢房的小屋里，背上还有一道道被鞭子抽打的伤痕。
经过一番治疗，贝伦萨队长眼圈泛红的说起了事情的原因经过。
事情很简单，这个矿场新来了一批奴隶，上批奴隶被直接杀了几十个有伤在身或者年老体衰的，然后引起了全体奴隶的恐慌，有些奴隶想要逃走没有成功，于是奴隶又被杀了一批杀鸡儆猴，这名叫贝伦萨的治安队长因为前来阻止也被用鞭子抽打了一顿。
狄伦听后已经不再愤怒，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
对于现在身处的这个畸形世界，狄伦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
强大的个人战力与弱小的底层民众并立。
腐败封建国家政权上边还有效率低下的世界政府和称得上残忍的天龙人特权群体。
而本应该属于正义序列的最强武力海军群体因为通讯交通等原因在除了伟大航路有限的几个地方有控制力外，四海之上的支部形同一个个小军阀在贫苦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更别说如同蝗虫一般的海贼，制约他们的只有力量与个人道德水平。
海贼中存在的那些有理想有追求的另类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名声保护平民，这不得不说是个巨大的讽刺。
这是一个残忍病态的世界，当平民受到压迫与伤害后因为无法抵抗欺压者强大的实力，竟然转而欺压起了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人性的丑恶显示的淋漓尽至。
今天所遇见的这一幕彻底让狄伦忘却了来到这个世界后在浦罗岛上如同世外桃源的生活。
变强，一定要变强，强大到所到之处神鬼惊惧，恶灵退散，强大到能打碎这个世界黑暗的枷锁，让所看之处尽是美好，狄伦的心底升腾起巨大的渴盼。
当狄伦下船登上陆地时竟然感到一阵眩晕感，走路有些颠簸，站立都站不稳。
泽法扶着狄伦笑道:“在船上待过一段长时间的新人下船时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吃块糖会好些。”说着递过来一块水果糖。
狄伦接过来道:“谢谢老师，我没事，过几分钟就好，这个是什么岛？我第一次出远门呢。”
泽法:“这里应该…...”
“砰！砰砰！…砰！”泽法还没说完，忽然几处枪声传来。
“戒备！全员戒备！准备降帆！”
“瞭望员注意观察！”
“大炮转向，瞄准枪声来源！”
不等泽法下令，军舰上的海军已经快速完成接敌准备。
“报告长官，全舰做好战斗准备，请您指示。”一名带着少校军衔的海军跑过来对泽法敬礼道。
泽法回礼，道:“做的很好，再派几个小伙子去枪声传来的方向侦查。有任何发现马上回来报告，注意安全。”
“是。”少校转身去布置任务。
狄伦在听到枪声时就开始注意周围环境。
现在海军所在的码头并不大，码头上停了几艘普通的商船，吃水线很深，船上应该有不少货物。但是奇怪的是，船上似乎没有一个人，码头应该有的工作人员也不见踪影。码头上除了没有人，其他一切正常。
泽法下完命令后看到身边的狄伦眼睛一个劲儿的乱晃，就说道;“狄伦，不要紧张，有我在这儿没人能伤到你。”
狄伦感激的回道:“谢谢老师。我没有太紧张，只是奇怪码头上的人去了哪里，如果是海贼入侵的话，这里应该有战斗的痕迹，可是看起来并没有。”
泽法笑了笑，道:“没错，你观察出的结论很对，应该不是海贼袭击，我们等等消息吧，枪声离我们不太远，侦察兵应该很快回来。”
狄伦点头应是。
果然，没过五分钟，前去探查的海军就回来了，跟在海军身后还有三四个穿棕色制服的人。
“报告长官，据探查前方刚才发生武装冲突，现已结束，但前方路口被封锁，原因不明，只发现了这几个家伙，问及情况原委时，这几位说自己是码头治安官的人要亲自向您汇报。”
泽法眉头一皱道:“辛苦了，你去找巴塔拉少校告诉他继续警戒。”说完扭头看着那几个自称码头治安官的人说道:“我是这艘军舰的最高长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谁来说一下？”
几个码头治安官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一个回道:“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我们队长马上就过来了。”
泽法没有回应，只是又对身边的一个海军附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拉着狄伦码头上的长椅坐了下来。
狄伦笑嘻嘻的对泽法道:“老师，看来这几位很不给您面子啊！”
泽法同样笑着回道:“那我也不用给他们面子了。你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狄伦郁闷道:“我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这里也不了解，怎么能猜出来。”
泽法道:“这里是被称为矿山之岛的圣多雷亚岛，这里的国家就叫圣多雷亚王国，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之一。”
“矿厂黑帮械斗？开矿工人反抗矿厂主剥削？发生矿难事故？”狄伦猜道。
泽法叹了口气，严肃道:“狄伦，等下看到的场景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看到，我很想让你现在上船去，但是我知道你很聪明，如果隐瞒你真相，你会好奇然后自己调查，我怕会有危险，所以等下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带你离开。”
狄伦心里一惊，莫非出了什么大问题？
狄伦默默的点点头道:“请老师放心，我会注意的。”
等过了好几十分钟，狄伦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时，从远处走过来了一队士兵。
这队士兵还没走到跟前，一个圆球样的东西就滚了过来，圆球还发出一阵说话的声音:“唉呀呀呀呀，各位长官久等了，实在抱歉，刚才出了一点小乱子，怠慢各位长官了......请问哪位是指挥官大人，小人来赔罪了。”
泽法站起身来道:“我就是，你是谁，刚才出了什么事？”
那个圆球滚到泽法身边时狄伦才看清楚，这个球竟然是个人。
狄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胖成球的人顶着一个小脑袋一脸谄媚的对泽法说道:“唉呀呀，指挥官大人果然不是常人啊！刚才您坐着小人还没有注意到您，您这一站起来就有大人物的气势，小人看了就心生敬仰啊。小人忝为此地五个镇的镇长，刚才一座矿场的矿工因为工钱上涨不均发生了纠纷，小人刚才去负责调解，实在不是怠慢指挥官大人您啊！”
泽法一摆手:“全部缴械，押着这位镇长大人去事发地点，顺便把他嘴堵上。”
跟着圆球一起来的那队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海军一个个放翻在地跟圆球一样被绑了起来。
狄伦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敬仰这位老师，听到圆球说了一半他就想把圆球那张肉麻到令人厌恶的嘴给拿东西塞住，老师没等自己建议就办了自己想办的事。
泽法带着狄伦离开正呜呜叫的圆球走到最先过来的那几个治安官身边说道:“不用害怕，我们是海军本部直属海军，不会害你们，现在带我们去刚才枪响的地方。”
几个治安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鼓起勇气发言道:“长官，我们队长不让我们掺合这件事…我们……我们…”
泽法打断道:“你们队长呢？”
那人回道:“队长刚才让我们回来就自己去矿场了。”
泽法厉声道:“现在就带我去找你们队长，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治安官只能无奈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走在去矿场的路上，泽法对狄伦说道:“做好心理准备，不要逞强。”
狄伦沉默不语，心里大概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一些说不出来什么滋味的情绪在心底开始蔓延。
走到矿场门口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当走进矿场时狄伦差点吐了出来。
狄伦猜到可能是矿场工人被镇压，但是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种如此严重的情况。前世狄伦也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十八十九世纪时工人被血腥镇压的照片，我大天朝前些年监管不力时黑矿洞黑煤窑也发生过一些惨绝人寰的事。
但这些都没有实际看到的情况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冲击力。不大的矿场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堆集了不下一百条尸体，其中一些被挂在几个木头支架上，像是被人用刀活活劈死的。院子角落里还有几十个衣衫褴褛的人蹲在那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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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几声枪响，对方应声倒地，蹲在地上的那些人哄的一声抱头乱窜一个劲儿的往角落里挤。
狄伦颤声朝泽法问道:“老师，这是屠杀……这没人管吗？这些拿枪穿制服的是什么人…海贼也不会这么残暴吧……”
泽法低沉的回应道:“他们是圣多雷亚王国的正规军队……”
“那他们怎么敢这样，屠杀平民不怕被审判吗？”狄伦愤怒的问道。
“在这里他们是无罪的…”泽法闭上眼睛回答。
“为什么？怎么可能无罪？他们杀的都是手无寸铁的人啊！”
“他们杀的不是平民，是奴隶……”
狄伦瞬间愣住了，他这才想起来，他现在不是生活在前世那种有最起码人人平等概念的现代社会，而是生活在一个充满剥削阶级，广泛存在奴隶陈旧文化的世界。
这里可没有什么人权保护，这里只有赤裸裸的血腥，没有实力势力保护转眼就会被任人鱼肉。这里的黑暗不是隐藏在角落里而是光明正大的显示在各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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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伦怒吼一声抽出腰间下船时专门换上挂着的多兰之刃向被绑着的圆球和那些士兵冲去。泽法一个跨步就拉住了狄伦的手臂，顺势一揽摘去狄伦手中的剑把狄伦按在怀里轻声说道:“你不能杀了他们，那只会脏了你的剑，我知道你很愤怒，我也很愤怒，可如果你现在杀了这些人，对于那些已经死去的奴隶和将要死去的奴隶于事无补。留下这群刽子手，我向圣多雷亚施压，让他们本国的人来处理他们，这样能警告那些奴隶主以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
狄伦在泽法怀里听着泽法低声的呓语慢慢平静下来，头脑慢慢不再被愤怒左右，思维水平也回到了本该成熟灵魂所有的条理性。
这时，一名海军过来汇报说在矿场一间小屋内发现了被那几名治安官称为队长的男人。
狄伦用已经平静的声音对泽法道:“老师，我没事了，我们去让那名队长告诉我们事情的原因吧。”
泽法松开按住狄伦的手，盯着狄伦看了半分钟然后点点头。
海军发现这名叫贝伦萨的队长时，这个队长被绑在一间看着应该是牢房的小屋里，背上还有一道道被鞭子抽打的伤痕。
经过一番治疗，贝伦萨队长眼圈泛红的说起了事情的原因经过。
事情很简单，这个矿场新来了一批奴隶，上批奴隶被直接杀了几十个有伤在身或者年老体衰的，然后引起了全体奴隶的恐慌，有些奴隶想要逃走没有成功，于是奴隶又被杀了一批杀鸡儆猴，这名叫贝伦萨的治安队长因为前来阻止也被用鞭子抽打了一顿。
狄伦听后已经不再愤怒，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
对于现在身处的这个畸形世界，狄伦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
强大的个人战力与弱小的底层民众并立。
腐败封建国家政权上边还有效率低下的世界政府和称得上残忍的天龙人特权群体。
而本应该属于正义序列的最强武力海军群体因为通讯交通等原因在除了伟大航路有限的几个地方有控制力外，四海之上的支部形同一个个小军阀在贫苦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更别说如同蝗虫一般的海贼，制约他们的只有力量与个人道德水平。
海贼中存在的那些有理想有追求的另类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名声保护平民，这不得不说是个巨大的讽刺。
这是一个残忍病态的世界，当平民受到压迫与伤害后因为无法抵抗欺压者强大的实力，竟然转而欺压起了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人性的丑恶显示的淋漓尽至。
今天所遇见的这一幕彻底让狄伦忘却了来到这个世界后在浦罗岛上如同世外桃源的生活。
变强，一定要变强，强大到所到之处神鬼惊惧，恶灵退散，强大到能打碎这个世界黑暗的枷锁，让所看之处尽是美好，狄伦的心底升腾起巨大的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