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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为妖精工作日常(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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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应酬,没有我以为的舞会,自助,但是总归是喝酒吃菜聊天吹牛一样不少。

    我很是无趣的觉得这桌老娘们实在无趣,每三分钟必然站起来一个人敬酒,虽然我喝的是可乐,然而已经快醉了。

    最尴尬的时刻还不是如此,作为一个小透明,我尽量的保持低调,不让任何人发现我,主要是不要发现我浑水摸鱼吃的一堆虾壳。

    可是当一张桌子的女性,敬酒敬到我这个位置,停下来的时候,我想问,那些似有若无的向我投来的目光,是要我站起来敬你们一杯?

    老板娘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她又站起来敬了所有人酒,包括特意说“敬这边的大朋友和小朋友一杯。”

    话中所指的正是我和娜娜,我觉得有些稀里糊涂的就问娜娜“你说我要不要敬酒?”

    “我也不知道唉。”可惜,娜娜对这方便知道的还不多。

    “那你为什么不敬酒?”

    “我是孩子!”

    “我懂了。”我淡定的捏起玻璃杯,站起来露出蜜汁微笑。

    作为一个不小的大人,我绝不能在酒桌上窝囊着!

    “我敬各位一杯。”我举起暗黑的可乐自信的,就好像是其他人杯中暗红的红酒。

    但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下一刻,大家欢笑的一起举杯。

    我的欢乐拼酒时光正式开始。

    后来我酒醒之后才想清楚,如果我窝囊一点,装作是和娜娜一样的小朋友,或者我不开启可乐敬酒不停模式,老板娘绝不会给我的杯子亲自斟满红酒,然后一杯一杯的将我灌醉!

    宴会结束之后,饭厅里的人陆续转移去寻找饭后的其他节目。

    我老实的趴在桌子上,已然不醒人事。

    在我左手边是一堆虾壳,右边零星的摆着象牙白色的筷子,一个满是汤渍油污的瓷碗,红酒杯。

    谢广澜还未见过有人醉成这样狼狈模样,皱着眉,瞪着我这个完全没有反应的醉鬼。

    “你带她回去吧。”老板娘拨开我沾上龙虾壳的头发,手指有一个没一下的滑过我的头发。

    “知道了。”谢广澜抿着唇,嘴角抿起的细纹昭示着他很不乐意。

    老板娘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拎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黑色皮包,老板娘走的十分痛快。

    谢广澜脱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卷起衬衫衣袖,露出半截紧实的手臂,两手在我身上比划半天,为难的不知怎么下手。

    我想我要是醒着,肯定可以看懂谢广澜脸上写着两个问题。

    到底是扛回去?还是抱回去?

    扛回去会不会被吐满后背的那啥?抱回去呢?谢广澜也算是个单身贵族,这样抱出去还不满城风雨!

    人类倒不怕,谢广澜怕的是无事乱传绯闻的妖精们,作为南城妖精的头头,谢广澜一贯的气质还是十分高冷的,这种气质难道要被一个醉酒部下给破坏了?

    谢广澜不怎么甘心,最终一只胳膊穿过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朝下的姿势夹在腰间。

    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一只手夹着,既不会被吐到身上秽物,也不妨碍一贯高冷的气质。

    谢广澜一手夹着我,一手拎着他的外套。

    醉的稀里糊涂的我只觉得肚子被勒的很难受,勒着我的东西太硬了,硌得我骨头肉都疼。

    我不爽的挣扎,嘴里嘤咛的发出声音抗议,脸涨得通红,表情痛苦。

    “别动,这就是让你跟着我,你偏不的代价。”低沉的声音嗡嗡的哼唧些什么。

    完全符合酒醉的我不爽的晃着双腿,手摆来摆去的动不停。

    人形搬运机气的脸色发青“你知道你很重吗?你知道你重还乱动!”

    这次嗡嗡的声音有些压抑的破音。

    这么难听的声音,我才不喜欢呢!

    我不满的往声源处发起抗议,双手啪啪的往上呼。

    “啪啪——”我闭着眼感受到肉体碰撞到肉体的结实手感。

    但是没再来一次,我作乱的双手被控制住。

    “逯璐!你是不是装醉!”恼火的声音已经毫不克制了,我的耳朵像被一排炸雷袭击了一样。

    “好吵!好吵!烦死了!”醉酒后的我脾气暴躁,不爽了就想用手打,手被控制住了,我就用脚踢。

    “你再踢我就把你丢在地上。”谢广澜的步子停了,语气威胁的很郑重。

    我配合的没再打闹,而是直起脊梁,扬起头,眼角夹着泪,瘪着嘴说“腰疼!”

    “......”我发誓,我泪眼朦胧中真的看见谢广澜头上顶了一串标点符号。

    “你想怎么样?”谢广澜的脸色臭臭的。

    “我要......不疼!”

    谢广澜沉默的瞪我“你是不是装的?你是装醉吧!”

    “呜呜,你不爱我!你始乱终弃,你不爱我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才不管你说什么,车就在外面,马上就到了。”

    谢广澜左右的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放心的低声对我说。

    然而,喝醉的酒疯子,绝不是一两句威胁就能摆平的。

    我仰着脑袋,翻个大白眼,脸上做着鬼表情,嘴里停不下的“啦啦啦~~~”

    谢广澜被我弄的要发疯了。

    他望天花板一秒,叹息一秒,收拾心情一秒,总共三秒后,他垂下头对我说“才不管你呢。”

    漠视我的吵闹,漠视我嘴里啦啦的破碎歌声,他夹着我大步向前。

    “啊啊啊啊!”我又是一串长音。

    谢广澜看着前方,姿态依旧,仿佛听不见我的声音。

    真是个好讨厌的人啊!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然而直觉让我冲谢广澜瘪嘴喷口水。

    谢广澜拼了,我口水都喷上他白色衬衫了,可他依旧不为所动。

    真是无趣。

    有道是有回应的恶作剧才有快感,一个人的恶作剧——连发酒疯的人都觉得尴尬。

    没有得到回应的我,无心在去撩拨谢广澜生气,我又发明了另一项游戏。

    我被谢广澜拦腰夹着,身体呈手脚向地面的v形。

    不仰起头和谢广澜玩,我只能左手打右腿,右手打左腿。

    一拍就分,分开再拍。

    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