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只能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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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师父的离去，青炉并没有像师兄一样，修习什么法术武术，主要就是和唐古爷爷学习医术。今天突然唐古爷爷说起自己要修炼的科目，青炉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兴奋。小青炉长大了一些，才知道每个人可以修习的东西都是有限的。唐古爷爷说：“人这一辈子，能干好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识海中的胡八天听了之后，也很赞同这句话。唐古爷爷这一辈子就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治病，我就是觉得治病这件事情有意思，从小啊，什么头痛脚痛，头痛肚子疼，我都感兴趣。别人一说起什么药，什么病我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非要看看，非要弄个明白。可是到最后，自己的父母妻儿却统统都没有救得了。”
胡八天因为极阴水的入侵，跟着沉睡了两年多的时间，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面，自身的修为也增加了不少。但是对于小青炉来讲，胡八天修为的增加是没有概念的，因为小青炉并没有开始有意识的修行。如果说身体内外因为天火和阴水的斗争，而变得分外的坚韧也算一种修行的话，那就例外了。
按照唐古爷爷的话说，夜魔城很大，里面生存的人妖魔怪也很复杂。夜魔城的复杂导致了，许多黑暗势力的滋生，这些黑暗势力有的按照氏族划分，有的按照帮派划分，还有的按照修行法门划分。这些势力在夜魔城依着不同的势力范围，把持了不同的行业市场。有的是武器私运，有的是晶石流通，有的是奴隶买卖，有的是功法修行等等等等。这里面最大的就是黑市晶石交易，许多帮派常常因为这些晶石交易而进行械斗，也有相约比斗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唐古老仙每日生意不断。
“夜魔城环境混乱而复杂，整个雾虚也是这样。也没个谁管，以前有，但是都死完了。所以凡是走投无路的人，都喜欢跑到雾虚来混饭吃，从而导致的结果是雾虚越来越乱。在雾虚这个地方最受人尊重的职业是医生，因为只有医生在，他们的性命才能保证。而且在雾虚这个地方，医生是少数群体，所以尤为显得珍贵。所以唐古爷爷在这里活的很好，关键是人缘还不错。”唐古老仙一路走一路跟青炉絮絮叨叨。幼小的青炉听了唐古爷爷的话，肯定不会想到，在此十多年之后，自己还会回到雾虚这个地方，以夜魔城为据点，开展了许多年的统一之路。
夜魔城的混乱，导致了这个地方到处充斥这危险。所以平常的时候，唐古爷爷断是不肯让青炉一个人出去的。因为按照唐古爷爷的话说，在夜魔城这个地方，漫说是一个小孩子，就算是修为极高的修行者都不敢乱闯，万一不小心闯到了别人的地盘，势必是一场打斗，胜了还好说，败了的话，极可能尸骨都找不到。
青炉跟着唐古老仙去的地方，是夜魔城城中心的一个普通的院子，院子前面大门处竖了一根旗杆，旗杆上挂了一面旗子，旗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算”字。小青炉不明白这个“算”字是什么意思。
唐古爷爷说：“‘算’是修行九科当中的‘算师科’，主要是预测未来的。但是战场上的大多数策略家都是算师出身。算师要求对天地间的所有元素都要亲近，所以灵台要很发达。但是算师最重要的不是灵台，不是与天地间的沟通能力。最重要的是意志力，因为天地间的力量，只要是灵台发达的人或者妖都能感受得到，但是要把自己位置摆对，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的。换一个角度说，天地之力是有蛊惑性的，一不小心那个人就会成为天地之力的朋友或者奴隶，算师要做的就是在天地之力中感受，然后用灵识去洞察一切。”
“所以天地之间最让人尊重的就是算师，最让人憎恨的也是算师。让人尊重的原因是，所有的算师都是洁身自好的修士，其自身的品德尤其让人夸赞。让人憎恨的原因就是，算师是洞察天地的生灵，无论谁心中有什么样的想法，都会被算师提前一步洞察。其实算师熟知的是纵横捭阖，也叫摆阖家或者纵横家。你师父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纵横家之一。”
青炉还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算师，此时听到唐古老仙夸赞自己的师父，心中也是充满了骄傲。
唐古老仙接着说：“算师说起来这么玄奥，其实算师已经融入到了咱们生活的里里外外。像是天气，每天你在报纸上看到的天气都是这些算师算出来的。时间、节气、秩序等等，都是算师提出来的。你到学堂去读书，教习的第一课叫‘千字文’，都是算师安排好的。就像是今天咱们想修行，还得找算师，算师能给咱们推命，推出来到底哪一种修行科目适合小青炉。”
唐古爷爷说着话的工夫，带着小青炉来到那院落的大门前，咚咚咚敲了门，一个妩媚的猫妖给开了门。唐古爷爷自报了名号，又把来意说了一下。猫妖把二人让到头院的客堂，点了灯就去后面通报了。没过一会儿，就听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门而入，一个身穿长褂的矮小人影扑面进来。那人影一进来一下子跪在唐古老仙面前，行了一个大礼才说：“唐古大师远道而来，怎么不提前通报，我也好叫下人们准备酒饭。”
唐古老仙放下摆摆手：“没那么多俗套，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来的，我想让你给小家伙看看到底是修行那个科目比较好。”唐古老仙说话的工夫，小青炉看清楚这个矮小的人影满脸长了细密的鳞片，豆眼无鼻，原来是个蜥蜴精。
那个蜥蜴精毕恭毕敬的说：“噢，这是您的小徒弟？”
唐古老仙哈哈笑道：“我可不敢抢这个小家伙当我的徒弟，不然那不二观最不讲理的人，还不得烦死我。”
那个蜥蜴精哦了一声：“难道这是清风老先生的徒弟，哎呀，这可不得了。可是，这位小先生的师父，清风先生给推一下不就可以了么，我来推……”蜥蜴精的意思是说小青炉的师父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算师，为什么不让清风先生来推，自己万一给小青炉算的出了一点差错，那不是在大师面前丢丑么。蜥蜴精说着话，猫妖端上来茶水糕点，蜥蜴精亲自给唐古老仙和小青炉倒水泡茶。
唐古老仙哎了一声：“你就不要说这么多了，今天让你推你就推。”
那个蜥蜴精点头答应，跑回内院抱了一个罗盘和几本书进来。问小青炉的生辰，小青炉摇头说不知道。蜥蜴精又仔细的看了小青炉的面相和手相，又分出一丝灵息到小青炉识海里面探查，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最后一头大汗的看着唐古老仙说：“唐古先生，我，我什么都探查不到……”
唐古老仙哦了一声：“那你的灵息有没有灼烧或者寒冷的感觉？”
蜥蜴精摇了摇头。唐古老仙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牵着小青炉的手就告辞离开了。小青炉在路上问唐古爷爷说：“爷爷，我适合修行什么科目？”唐古老仙哈哈一笑说：“你就适合跟着我学医。”
这时候小青炉已经八岁多了，隐隐约约明白了很多事情。刚才那个蜥蜴精分出来的灵息进入到自己的识海，探查了半天也没到那个星星点点的宇宙边缘，肯定是什么都没有探查到。老狐狸在那个宇宙中早就和小青炉说过：“主人的识海之大，大过于这个世界。”但是对于小青炉来讲，多大多小是没有概念的。唐古老仙和自己说适合学医，小青炉心里面并没有什么抵触或者说不愿意，唯一的就是不愿意背诵那些东西，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看十六解剖好玩。
这两年多以来，小青炉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十六叔叔。十六叔叔在医馆里什么都负责，洗衣做饭，劈柴烧火，采买材料。做完事情之后，十六叔叔就坐在门槛上抽烟。小青炉最初不喜欢这个叫做烟的东西，味道很呛，但是时间长了之后，小青炉发现这个烟的味道反而带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十六叔叔还喜欢教小青炉一些基础的拳脚和刀术，小青炉学的很快，十六叔叔还曾经夸过小青炉极适合学刀。这些都是那个一心扑在实验上的唐古爷爷不知道的事情。
十六叔叔教给小青炉的刀法简单古朴，就是把自身的体内的灵息悉数灌输到手中的刀上，往自己想砍的地方砍到。十六叔叔很强调准确，握刀力量的准确度，挥刀力量的准确度，劈砍角度的准确度，劈砍力道的准确度，劈砍方向的准确度，输出灵息的程度……
十六叔叔说：“并不是力量越大越好，而是恰到好处，永远是恰到好处。并不是省力，而是你手里武器的承受能力。每一件武器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就是算是自身凝结的武器，也是有承受能力的。输出灵息过大，武器承受不了就坏了。或者是输出的灵息过大，武器变得沉重无比，就不顺手了，那么用出去的招法就不那么自如了。”这成了小青炉修行的第一课。练习了一年多的刀法，小青炉唯一做不到的就是灵息输出。十六叔叔也帮着小青炉检查了好多次身体，有一次唐古老仙发现了就说：“这孩子体内是没有灵息的，就算是有一点点灵息，也都被他身体里面的那天火和阴水给吸收了。”
十六叔叔提出来一个疑问：“难道他就不能把这水火转化成灵息吗？”
唐古老仙哈哈大笑：“他体内的是天地间最根本的阴阳二气的形态，谁有那个本事转化。”说到这里，唐古老仙眼睛里面神彩一现，“如果真是能转化，这孩子身体里面就有了用之不竭的力量了，只要身体能承受的住。”说着，唐古老仙把这个想法写在墙上，又跑去做实验了。
小青炉和唐古老仙刚回到医馆，唐古老仙就接待了一个重要的客人。唐古老仙和客人在内院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晚一些的时候，唐古老仙送走客人，一脸沉重的跟十六说：“北方已经起了战事，乐智、大德、怀仁三天的十六国国主已经联合起来，开始攻打庆州了。”
十六叼着烟说：“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打死才好呢。”
唐古老仙呵呵笑着说：“十六，你跟着我也有八十多年了，这八十年来，一直在这夜魔城里不曾见过天空的太阳，我都有些怀念上面的阳光了。”
十六哼的一笑说：“难道你还能记得起来，庆州的大树是什么样子？”
唐古老仙听了十六的话也跟着哼的一笑，摇摇头说道：“记不起来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说着话，小青炉在内院正挥着十六给做的铁刀练刀术。在小青炉的印象里，师父和师兄都变的那么遥远，但是越是遥远，心里越是想念，但是自己怎么都记不起来师父和师兄的样子了。有时候小青炉出来医馆，看那些小孩被父母牵着，心里还是羡慕的很，有几次小青炉想问问唐古爷爷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但是都忍住了。也许只有师父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吧。
但是师父去了府地给自己找阴火去了，唐古爷爷说师父三年之内就会回来。小青炉已经会自己算时间了，现在离三年还有多长时间，还有五个月。还有五个月就能见到师父了，心里好高兴啊。但是小青炉不想一直让师父和师兄担心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修炼成最厉害的人，决不让师父和师兄为自己担心了。
唐古爷爷说自己只能修习医术的时候，青炉心里很难过。自己绝对什么都可以修行的，绝不仅仅限于医术，想到这里，小青炉狠狠的往前挥出一刀。
唐古老仙和十六正在客堂喝茶聊天，忽地看见眼前一道赤红的光芒闪过，就听嗤的一声，面前的围墙和花圃裂了一道极大极深的裂口。
而青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自己手里的铁刀，顿时化为一阵轻烟，不见了踪影。
随着师父的离去，青炉并没有像师兄一样，修习什么法术武术，主要就是和唐古爷爷学习医术。今天突然唐古爷爷说起自己要修炼的科目，青炉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兴奋。小青炉长大了一些，才知道每个人可以修习的东西都是有限的。唐古爷爷说：“人这一辈子，能干好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识海中的胡八天听了之后，也很赞同这句话。唐古爷爷这一辈子就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治病，我就是觉得治病这件事情有意思，从小啊，什么头痛脚痛，头痛肚子疼，我都感兴趣。别人一说起什么药，什么病我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非要看看，非要弄个明白。可是到最后，自己的父母妻儿却统统都没有救得了。”
胡八天因为极阴水的入侵，跟着沉睡了两年多的时间，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面，自身的修为也增加了不少。但是对于小青炉来讲，胡八天修为的增加是没有概念的，因为小青炉并没有开始有意识的修行。如果说身体内外因为天火和阴水的斗争，而变得分外的坚韧也算一种修行的话，那就例外了。
按照唐古爷爷的话说，夜魔城很大，里面生存的人妖魔怪也很复杂。夜魔城的复杂导致了，许多黑暗势力的滋生，这些黑暗势力有的按照氏族划分，有的按照帮派划分，还有的按照修行法门划分。这些势力在夜魔城依着不同的势力范围，把持了不同的行业市场。有的是武器私运，有的是晶石流通，有的是奴隶买卖，有的是功法修行等等等等。这里面最大的就是黑市晶石交易，许多帮派常常因为这些晶石交易而进行械斗，也有相约比斗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唐古老仙每日生意不断。
“夜魔城环境混乱而复杂，整个雾虚也是这样。也没个谁管，以前有，但是都死完了。所以凡是走投无路的人，都喜欢跑到雾虚来混饭吃，从而导致的结果是雾虚越来越乱。在雾虚这个地方最受人尊重的职业是医生，因为只有医生在，他们的性命才能保证。而且在雾虚这个地方，医生是少数群体，所以尤为显得珍贵。所以唐古爷爷在这里活的很好，关键是人缘还不错。”唐古老仙一路走一路跟青炉絮絮叨叨。幼小的青炉听了唐古爷爷的话，肯定不会想到，在此十多年之后，自己还会回到雾虚这个地方，以夜魔城为据点，开展了许多年的统一之路。
夜魔城的混乱，导致了这个地方到处充斥这危险。所以平常的时候，唐古爷爷断是不肯让青炉一个人出去的。因为按照唐古爷爷的话说，在夜魔城这个地方，漫说是一个小孩子，就算是修为极高的修行者都不敢乱闯，万一不小心闯到了别人的地盘，势必是一场打斗，胜了还好说，败了的话，极可能尸骨都找不到。
青炉跟着唐古老仙去的地方，是夜魔城城中心的一个普通的院子，院子前面大门处竖了一根旗杆，旗杆上挂了一面旗子，旗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算”字。小青炉不明白这个“算”字是什么意思。
唐古爷爷说：“‘算’是修行九科当中的‘算师科’，主要是预测未来的。但是战场上的大多数策略家都是算师出身。算师要求对天地间的所有元素都要亲近，所以灵台要很发达。但是算师最重要的不是灵台，不是与天地间的沟通能力。最重要的是意志力，因为天地间的力量，只要是灵台发达的人或者妖都能感受得到，但是要把自己位置摆对，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的。换一个角度说，天地之力是有蛊惑性的，一不小心那个人就会成为天地之力的朋友或者奴隶，算师要做的就是在天地之力中感受，然后用灵识去洞察一切。”
“所以天地之间最让人尊重的就是算师，最让人憎恨的也是算师。让人尊重的原因是，所有的算师都是洁身自好的修士，其自身的品德尤其让人夸赞。让人憎恨的原因就是，算师是洞察天地的生灵，无论谁心中有什么样的想法，都会被算师提前一步洞察。其实算师熟知的是纵横捭阖，也叫摆阖家或者纵横家。你师父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纵横家之一。”
青炉还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算师，此时听到唐古老仙夸赞自己的师父，心中也是充满了骄傲。
唐古老仙接着说：“算师说起来这么玄奥，其实算师已经融入到了咱们生活的里里外外。像是天气，每天你在报纸上看到的天气都是这些算师算出来的。时间、节气、秩序等等，都是算师提出来的。你到学堂去读书，教习的第一课叫‘千字文’，都是算师安排好的。就像是今天咱们想修行，还得找算师，算师能给咱们推命，推出来到底哪一种修行科目适合小青炉。”
唐古爷爷说着话的工夫，带着小青炉来到那院落的大门前，咚咚咚敲了门，一个妩媚的猫妖给开了门。唐古爷爷自报了名号，又把来意说了一下。猫妖把二人让到头院的客堂，点了灯就去后面通报了。没过一会儿，就听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门而入，一个身穿长褂的矮小人影扑面进来。那人影一进来一下子跪在唐古老仙面前，行了一个大礼才说：“唐古大师远道而来，怎么不提前通报，我也好叫下人们准备酒饭。”
唐古老仙放下摆摆手：“没那么多俗套，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来的，我想让你给小家伙看看到底是修行那个科目比较好。”唐古老仙说话的工夫，小青炉看清楚这个矮小的人影满脸长了细密的鳞片，豆眼无鼻，原来是个蜥蜴精。
那个蜥蜴精毕恭毕敬的说：“噢，这是您的小徒弟？”
唐古老仙哈哈笑道：“我可不敢抢这个小家伙当我的徒弟，不然那不二观最不讲理的人，还不得烦死我。”
那个蜥蜴精哦了一声：“难道这是清风老先生的徒弟，哎呀，这可不得了。可是，这位小先生的师父，清风先生给推一下不就可以了么，我来推……”蜥蜴精的意思是说小青炉的师父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算师，为什么不让清风先生来推，自己万一给小青炉算的出了一点差错，那不是在大师面前丢丑么。蜥蜴精说着话，猫妖端上来茶水糕点，蜥蜴精亲自给唐古老仙和小青炉倒水泡茶。
唐古老仙哎了一声：“你就不要说这么多了，今天让你推你就推。”
那个蜥蜴精点头答应，跑回内院抱了一个罗盘和几本书进来。问小青炉的生辰，小青炉摇头说不知道。蜥蜴精又仔细的看了小青炉的面相和手相，又分出一丝灵息到小青炉识海里面探查，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最后一头大汗的看着唐古老仙说：“唐古先生，我，我什么都探查不到……”
唐古老仙哦了一声：“那你的灵息有没有灼烧或者寒冷的感觉？”
蜥蜴精摇了摇头。唐古老仙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牵着小青炉的手就告辞离开了。小青炉在路上问唐古爷爷说：“爷爷，我适合修行什么科目？”唐古老仙哈哈一笑说：“你就适合跟着我学医。”
这时候小青炉已经八岁多了，隐隐约约明白了很多事情。刚才那个蜥蜴精分出来的灵息进入到自己的识海，探查了半天也没到那个星星点点的宇宙边缘，肯定是什么都没有探查到。老狐狸在那个宇宙中早就和小青炉说过：“主人的识海之大，大过于这个世界。”但是对于小青炉来讲，多大多小是没有概念的。唐古老仙和自己说适合学医，小青炉心里面并没有什么抵触或者说不愿意，唯一的就是不愿意背诵那些东西，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看十六解剖好玩。
这两年多以来，小青炉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十六叔叔。十六叔叔在医馆里什么都负责，洗衣做饭，劈柴烧火，采买材料。做完事情之后，十六叔叔就坐在门槛上抽烟。小青炉最初不喜欢这个叫做烟的东西，味道很呛，但是时间长了之后，小青炉发现这个烟的味道反而带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十六叔叔还喜欢教小青炉一些基础的拳脚和刀术，小青炉学的很快，十六叔叔还曾经夸过小青炉极适合学刀。这些都是那个一心扑在实验上的唐古爷爷不知道的事情。
十六叔叔教给小青炉的刀法简单古朴，就是把自身的体内的灵息悉数灌输到手中的刀上，往自己想砍的地方砍到。十六叔叔很强调准确，握刀力量的准确度，挥刀力量的准确度，劈砍角度的准确度，劈砍力道的准确度，劈砍方向的准确度，输出灵息的程度……
十六叔叔说：“并不是力量越大越好，而是恰到好处，永远是恰到好处。并不是省力，而是你手里武器的承受能力。每一件武器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就是算是自身凝结的武器，也是有承受能力的。输出灵息过大，武器承受不了就坏了。或者是输出的灵息过大，武器变得沉重无比，就不顺手了，那么用出去的招法就不那么自如了。”这成了小青炉修行的第一课。练习了一年多的刀法，小青炉唯一做不到的就是灵息输出。十六叔叔也帮着小青炉检查了好多次身体，有一次唐古老仙发现了就说：“这孩子体内是没有灵息的，就算是有一点点灵息，也都被他身体里面的那天火和阴水给吸收了。”
十六叔叔提出来一个疑问：“难道他就不能把这水火转化成灵息吗？”
唐古老仙哈哈大笑：“他体内的是天地间最根本的阴阳二气的形态，谁有那个本事转化。”说到这里，唐古老仙眼睛里面神彩一现，“如果真是能转化，这孩子身体里面就有了用之不竭的力量了，只要身体能承受的住。”说着，唐古老仙把这个想法写在墙上，又跑去做实验了。
小青炉和唐古老仙刚回到医馆，唐古老仙就接待了一个重要的客人。唐古老仙和客人在内院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晚一些的时候，唐古老仙送走客人，一脸沉重的跟十六说：“北方已经起了战事，乐智、大德、怀仁三天的十六国国主已经联合起来，开始攻打庆州了。”
十六叼着烟说：“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打死才好呢。”
唐古老仙呵呵笑着说：“十六，你跟着我也有八十多年了，这八十年来，一直在这夜魔城里不曾见过天空的太阳，我都有些怀念上面的阳光了。”
十六哼的一笑说：“难道你还能记得起来，庆州的大树是什么样子？”
唐古老仙听了十六的话也跟着哼的一笑，摇摇头说道：“记不起来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说着话，小青炉在内院正挥着十六给做的铁刀练刀术。在小青炉的印象里，师父和师兄都变的那么遥远，但是越是遥远，心里越是想念，但是自己怎么都记不起来师父和师兄的样子了。有时候小青炉出来医馆，看那些小孩被父母牵着，心里还是羡慕的很，有几次小青炉想问问唐古爷爷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但是都忍住了。也许只有师父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吧。
但是师父去了府地给自己找阴火去了，唐古爷爷说师父三年之内就会回来。小青炉已经会自己算时间了，现在离三年还有多长时间，还有五个月。还有五个月就能见到师父了，心里好高兴啊。但是小青炉不想一直让师父和师兄担心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修炼成最厉害的人，决不让师父和师兄为自己担心了。
唐古爷爷说自己只能修习医术的时候，青炉心里很难过。自己绝对什么都可以修行的，绝不仅仅限于医术，想到这里，小青炉狠狠的往前挥出一刀。
唐古老仙和十六正在客堂喝茶聊天，忽地看见眼前一道赤红的光芒闪过，就听嗤的一声，面前的围墙和花圃裂了一道极大极深的裂口。
而青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自己手里的铁刀，顿时化为一阵轻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