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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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它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莫轲识海中。
莫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慧曾手持蒲扇给他扇风，此地竟无半点炎热气息。莫轲正欲说话，喉咙中的干涩感令他难以开口。
慧曾轻笑一声，收回蒲扇，递去一个葫芦。
莫轲接过葫芦，小饮几口，喉咙有些舒适后，大口大口地灌下。稍缓过神后，他环顾四周，所在之处乃是一间石室。
石室空徒四壁，两侧各有一扇门。其中一扇，乃是两人进来之处。一面墙上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另一面墙上为一幅壁画。
壁画上，无数道人影对阵一位女子，黑压压的一片，余下内容皆是模糊不清。
“莫道友，可想知道墙上写着什么。”慧曾戏谑说道。
“不想。”莫轲没好气地说道。
“你...你...”慧曾一愣。“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慧曾有点无趣地说道。
“情殇何处忆？青丝落处，不思归。
欲问深几许？与六界敌，与卿葬。”慧曾声情并茂地念道，“其旁一行字，应分开念。”
“澜烛曲，息息燃执念；澜烛语，泪泪夺天愿。”慧曾轻声念道，眼中闪过一抹追忆。
“什么...”莫轲扫了慧曾一眼，摇摇头，“你，是不是瞎编的？”
“你...”慧曾脸上一红，指着莫轲，久久说不出话。少许，他轻哼一声，一挥衣袖，说道：“你尽管拿上古文字来，但凡有一字不识，我唤你一声，前辈！”
莫轲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随后抱拳致歉，更是做了请的手势，“是我不对！我们走？”
慧曾满意地点了点头，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向一扇门，一把推开那扇门。
门后，青草幽幽，四面藤蔓遍布，有一棵老榕树盘根错节。榕树有一丈粗，主干上开着一朵黄色的小花。
莫轲渐感呼吸困难，仿佛有什么带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即便是他神识彻底放开，也是一无所获。他轻声开口，“你，梦中有此景乎？”
慧曾并未理会莫轲，怔怔地望着榕树，出来神。
“你们是在找我么？”清脆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压，榕树上那朵黄色的小花化作一个美貌女子站在两人面前。
莫轲面色顿时苍白，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压，让他生不起一点战斗的勇气。似乎对方一个念头，他便会倒下一般。
莫轲一咬舌尖，尝试将内心的恐惧驱除。
“这是什么修为...即便明知如此，若是重来，我依旧愿意陪你闯一闯...”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用怕，若是我想杀你们，你们已是死人了！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两个可以说话的人，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们呢！
咳咳，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花辞树。”美貌女子笑道，声音甚是悦耳。
“前辈...”莫轲轻声说道。
“别急，听我说个故事。”花辞树轻笑，宛若芙蓉出水。
“数万年前，有一天，日月同辉。那时，我还是只是岛上一棵稍有灵性的树。岛上，有一只洪荒妖兽的后裔。
那洪荒妖兽，唤作双双。
日月同辉之时，她的血脉觉醒了！她可化作人形。她给自己取了名字，叶昕。
日月同辉后，有数人分次前来此岛，似乎在找什么，但他们看到叶昕之后，皆是摇头离去。
叶昕年少，那数人让她知道了，原来岛外还有世界。
不谙世事的她离开了此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来了。她是被一修士抓回来的。
那修士，唤作，红河！红河一头黑发，相貌极为俊朗！
红河并未想取叶昕性命。但从此，叶昕性情大变，沉默寡言，终日呆在岛上。”
言罢，花辞树看向两人。两人皆是面无表情，花辞树颇为失望地嘀咕道，“怎么都不期待下面的故事...”
“精彩！甚至精彩！”慧曾立马说道，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兴趣。
花辞树满意地点了点头，“咳咳！后来，有一人，带着无数修士来这座岛，欲抓叶昕。
那人，修为惊人，一身玄金道袍！
那一战，双方的厮杀持续了很久，岛上堆积了无数尸体。叶昕即便血脉觉醒，亦非无人之敌，她渐渐落了下风！
奄奄一息之际，红河归来！红河救下奄奄一息的叶昕，悍然出手！
那一战，红河出手！以一敌万，杀戮成河！
那一战，天昏地暗！漫天火焰，焚天煮海！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骸遍野，血染山海！
那一战，红河被烙下了叛徒之名！
哪怕是为首的玄金道袍之人，也惨死在红河手下。此地的火山，便是因那场大战而生。
此后，红河叶昕两人渐生情愫。
往后数批前来捉拿叶昕的修士，也被红河逐一灭杀。
此后，平静了数百年。有一日，红河师尊前来此岛。他与红河交谈许久，红河最终默然不语。
随后红河师尊亲自出手，将叶昕封印在岛上！
而后，红河随他师尊离去。
叶昕没有反抗，在一阵笑声中被封印在这座火山中。两人留下来一众的手段镇守此地。
那封印，非特殊手段不可解。
红河师尊更是以大神通，将我移至此处！此处，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到的。你们能走过前面的路，定有指引之物。如若不然，不可活着到此！
来此路上，有一手段，极为厉害，唤作，血选！
适者可至，不适者死！除非修为超过红河师尊，否则，极难察觉！
从此，红河与他师尊再也没来过此地...
一直就此，过了数万年。”
花辞树轻叹一声，眼神暗淡，说道：“整个故事就是这样。我作为镇守此地，最后的屏障...
只是，我所镇守的并非叶昕...
你既然能到此地，定是为了那物而来！终于，来了...”
莫轲一愣，暗道：“她方才所说的是你，不是你们...那个你，莫不是慧曾...”
慧曾微微颔首，眼神无比坚定。
“再后来，岛上似乎发生了别的事。但我被困在此处，一点也不清楚。数万年过去了，我早就厌倦了，在这里，孤寂的日子。你可知道，孤独万年之感？
我，想要离开！”花辞树眼眶有些湿润，眼中尽是苦涩之意。
“漫长的岁月，无尽的孤独！什么人界浩劫！什么生灵涂炭！什么一线希望，皆与我何干？
我只是，想要。
离开！”最后两字，花辞树几乎是吼出来，泪水随之落下。
“不要放它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莫轲识海中。
莫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慧曾手持蒲扇给他扇风，此地竟无半点炎热气息。莫轲正欲说话，喉咙中的干涩感令他难以开口。
慧曾轻笑一声，收回蒲扇，递去一个葫芦。
莫轲接过葫芦，小饮几口，喉咙有些舒适后，大口大口地灌下。稍缓过神后，他环顾四周，所在之处乃是一间石室。
石室空徒四壁，两侧各有一扇门。其中一扇，乃是两人进来之处。一面墙上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另一面墙上为一幅壁画。
壁画上，无数道人影对阵一位女子，黑压压的一片，余下内容皆是模糊不清。
“莫道友，可想知道墙上写着什么。”慧曾戏谑说道。
“不想。”莫轲没好气地说道。
“你...你...”慧曾一愣。“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慧曾有点无趣地说道。
“情殇何处忆？青丝落处，不思归。
欲问深几许？与六界敌，与卿葬。”慧曾声情并茂地念道，“其旁一行字，应分开念。”
“澜烛曲，息息燃执念；澜烛语，泪泪夺天愿。”慧曾轻声念道，眼中闪过一抹追忆。
“什么...”莫轲扫了慧曾一眼，摇摇头，“你，是不是瞎编的？”
“你...”慧曾脸上一红，指着莫轲，久久说不出话。少许，他轻哼一声，一挥衣袖，说道：“你尽管拿上古文字来，但凡有一字不识，我唤你一声，前辈！”
莫轲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随后抱拳致歉，更是做了请的手势，“是我不对！我们走？”
慧曾满意地点了点头，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向一扇门，一把推开那扇门。
门后，青草幽幽，四面藤蔓遍布，有一棵老榕树盘根错节。榕树有一丈粗，主干上开着一朵黄色的小花。
莫轲渐感呼吸困难，仿佛有什么带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即便是他神识彻底放开，也是一无所获。他轻声开口，“你，梦中有此景乎？”
慧曾并未理会莫轲，怔怔地望着榕树，出来神。
“你们是在找我么？”清脆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压，榕树上那朵黄色的小花化作一个美貌女子站在两人面前。
莫轲面色顿时苍白，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压，让他生不起一点战斗的勇气。似乎对方一个念头，他便会倒下一般。
莫轲一咬舌尖，尝试将内心的恐惧驱除。
“这是什么修为...即便明知如此，若是重来，我依旧愿意陪你闯一闯...”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用怕，若是我想杀你们，你们已是死人了！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两个可以说话的人，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们呢！
咳咳，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花辞树。”美貌女子笑道，声音甚是悦耳。
“前辈...”莫轲轻声说道。
“别急，听我说个故事。”花辞树轻笑，宛若芙蓉出水。
“数万年前，有一天，日月同辉。那时，我还是只是岛上一棵稍有灵性的树。岛上，有一只洪荒妖兽的后裔。
那洪荒妖兽，唤作双双。
日月同辉之时，她的血脉觉醒了！她可化作人形。她给自己取了名字，叶昕。
日月同辉后，有数人分次前来此岛，似乎在找什么，但他们看到叶昕之后，皆是摇头离去。
叶昕年少，那数人让她知道了，原来岛外还有世界。
不谙世事的她离开了此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来了。她是被一修士抓回来的。
那修士，唤作，红河！红河一头黑发，相貌极为俊朗！
红河并未想取叶昕性命。但从此，叶昕性情大变，沉默寡言，终日呆在岛上。”
言罢，花辞树看向两人。两人皆是面无表情，花辞树颇为失望地嘀咕道，“怎么都不期待下面的故事...”
“精彩！甚至精彩！”慧曾立马说道，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兴趣。
花辞树满意地点了点头，“咳咳！后来，有一人，带着无数修士来这座岛，欲抓叶昕。
那人，修为惊人，一身玄金道袍！
那一战，双方的厮杀持续了很久，岛上堆积了无数尸体。叶昕即便血脉觉醒，亦非无人之敌，她渐渐落了下风！
奄奄一息之际，红河归来！红河救下奄奄一息的叶昕，悍然出手！
那一战，红河出手！以一敌万，杀戮成河！
那一战，天昏地暗！漫天火焰，焚天煮海！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骸遍野，血染山海！
那一战，红河被烙下了叛徒之名！
哪怕是为首的玄金道袍之人，也惨死在红河手下。此地的火山，便是因那场大战而生。
此后，红河叶昕两人渐生情愫。
往后数批前来捉拿叶昕的修士，也被红河逐一灭杀。
此后，平静了数百年。有一日，红河师尊前来此岛。他与红河交谈许久，红河最终默然不语。
随后红河师尊亲自出手，将叶昕封印在岛上！
而后，红河随他师尊离去。
叶昕没有反抗，在一阵笑声中被封印在这座火山中。两人留下来一众的手段镇守此地。
那封印，非特殊手段不可解。
红河师尊更是以大神通，将我移至此处！此处，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到的。你们能走过前面的路，定有指引之物。如若不然，不可活着到此！
来此路上，有一手段，极为厉害，唤作，血选！
适者可至，不适者死！除非修为超过红河师尊，否则，极难察觉！
从此，红河与他师尊再也没来过此地...
一直就此，过了数万年。”
花辞树轻叹一声，眼神暗淡，说道：“整个故事就是这样。我作为镇守此地，最后的屏障...
只是，我所镇守的并非叶昕...
你既然能到此地，定是为了那物而来！终于，来了...”
莫轲一愣，暗道：“她方才所说的是你，不是你们...那个你，莫不是慧曾...”
慧曾微微颔首，眼神无比坚定。
“再后来，岛上似乎发生了别的事。但我被困在此处，一点也不清楚。数万年过去了，我早就厌倦了，在这里，孤寂的日子。你可知道，孤独万年之感？
我，想要离开！”花辞树眼眶有些湿润，眼中尽是苦涩之意。
“漫长的岁月，无尽的孤独！什么人界浩劫！什么生灵涂炭！什么一线希望，皆与我何干？
我只是，想要。
离开！”最后两字，花辞树几乎是吼出来，泪水随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