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潜藏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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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川的样子甚是骇人，其他人都不敢多问，跟着他快速返回了控制室。只有柯布有些奇怪：“为什么？在梦境里我们又不会死？那种现象，应该是你的潜意识突破到前意识层面的思绪，你不想看看吗？”
“不，我有种感觉。”汪川一边迅速地调整着各个面板上的设置和参数，一边头也不回地跟柯布说，他的额角渗出一些冷汗：“那不是正常的潜意识，是那种原始意识……那种现象，根本不是什么让我们死去的危险，而是一个通道……”
“通道？”柯布愣了一下，随机脸色一变：“你是说……”
“没错！”汪川狠狠地说道：“是潜意识与前意识斗争的表现形式，也就是唯一能通往潜意识的通道，而且是原始意识……我想你不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吧？充满暴虐，贪婪，懒惰，欲望的荒芜之地……”
柯布紧紧皱着眉头，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造梦者的潜意识如此靠近前意识……药剂的用量是阿瑟亲自调配的，应该不会出问题啊……”
汪川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药剂用量跟人的身体素质有关系吗？”柯布一愣：“当然有关系，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们做身体检查吗？每次梦境分享之前，都要参考所有人的身体状况当场配药，如果出错，就可能导致你这种状况……意识定位不准，甚至更糟的会直接造成脑死。”
汪川这才隐约想起在这次入梦之前，柯布确实给大家做过身体检查，两次连续的梦境已经让他忘记了这些小细节。难怪阿瑟的药剂配比会出错。汪川的天民血统在睡梦中也会缓慢提升身体素质，大概一个成人每天八小时的无梦睡眠，可以提高身体素质六项属性各半点，十六个小时就可以提升普通人身体素质的百分之一了。虽然对于轮回小队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增益，但对于药剂来说就不一样了……况且，睡眠质量和提升速度也有关联，万一在这种极为靠近前意识的梦境中，身体素质的提升速度非常之快呢？
只是现在多想无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返回地球，因为在汪川的记忆中，星球上是不会发生那种空间吞噬现象的。现在众人离开地球还没多久，返回应该也不会太久，只要进入大气层，大家就安全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境就是汪川自己的意识海的缘故，在他正手忙脚乱地操控飞船全力回航的时候，亚莉雅德突然再次惊叫起来，这一路上她的任务似乎就是惊叫。
“月亮！月亮消失了！”亚莉雅德叫到。
“消失？”汪川愣了一下，亚莉雅德指着另一边的舷窗，说道：“刚才就在那，灰色的月亮，离我们不远，现在却消失了……啊，你看！刚才在月亮周围的那个空间站也消失了！”汪川愣了愣，脸色突然一变，冲回控制面板跟前：“已经出现了……快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脱离它……快啊！”
汪川觉得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宇宙飞船，怎么可能没有什么紧急逃生或者迫降或者……随便怎么说的那么个破玩意啊！
此刻，大家都已经发现了从月亮那边传来的不寻常的气息，原本那一片还能看到许多非常遥远的星光，此时却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一片大致能看出是圆形的漆黑区域静静的处在那里。它边缘的星光，似乎已经开始旋转，拉长，就好像一把挂满流苏的雨伞，伞柄一转，流苏就飞扬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黑洞？！”柯布脸色有些发白，这里面的人，只有他和汪川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会带来什么，无穷无尽的原始意识，放大到无限的负面情绪充斥着无法描述的虚空黑暗，那真是名副其实的人心地狱。
“找到了！”汪川突然激动地大吼一声，他迅速地操作起控制面板来，双手几乎要连成一片残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没有失误的。随着他的操作，整艘飞船似乎都开始颤抖起来，汪川头也不回地大吼道：“快！都到缓冲仓里去！”
虽然不明白汪川为什么这么激动，但大家还是进入了缓冲仓，毕竟能好好的醒来，谁也不愿意在梦中还死在太空里。从外面看去，整艘飞船似乎在向四周发出许多细小的电蛇，在它旁边不远（其实挺远的）的地方，黑色的区域在逐渐扩大，它边缘的星光扭曲的也愈加剧烈，看上去就好像一个黑色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在旋转一样。
想想吧，在太空中，你只能依靠一个小小的航天器，外面是无尽寒冷的虚空，你离地面还有十万八千里，而你的旁边，一个大得如同整座喜马拉雅山脉一般的黑色漩涡在疯狂的旋转，似乎能把整个地球都搅碎，那漩涡深不见底，漆黑无比，在这个漩涡面前，航天器就好像在一座山脉面前的小芝麻一样……
汪川等人此刻就是这种感觉，那种深邃的恐怖，冰冷的绝望和无尽的压迫，真是无法用语言去描述。随着那黑色漩涡的扩张，飞船周围的电蛇终于达到了一个临界值，一道光芒突然从飞船尾部的推进器亮起，仿佛受到了吸引，千万条电蛇猛地汇聚到推进器喷口处，一道长达百米的炫目的粗大电流轰然从尾部喷出，如同一把银色的长刀从世界外面刺穿了宇宙的黑色背景。
飞船就像一个被一脚踢出点球点的皮球一般，眨眼间就飞射出去，向着地球表面疯狂冲去。它的背后，那漩涡已经大得不像话，几乎除了下方的地球，任何星体都已经从目光内消失，尽管漆黑得分不清这个黑色漩涡是不是真的在旋转，但众人仿佛都能感觉到那种骇人的拉扯力，如同一个巨兽喷出腥臭的口气，想要把眼前的猎物一口吞进腹中。
“快啊！”汪川的心几乎揪成一团，在那个巨大得无法想象的漩涡面前，尽管航天器的速度已经快要超越第三宇宙速度，但仍然就像是丝毫没有移动一般。风驰电掣在这巨大得黑暗面前，都显得那样渺小……
快啊！
汪川闭上了眼睛，这是他的梦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潜意识里那种混乱，疯狂的思绪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像无数双畸形的手想要把他拉扯到地狱深渊……他闭着眼，以黑暗抵挡黑暗，把意识的速度超越时空……良久……
“呼，呼，呼……呼……”
汪川猛地从躺椅上弹起来，胸部剧烈地起伏着，他抓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其他人也陆续从梦中醒来，阿瑟蹲在汪川旁边，紧紧皱着眉头，手按在他胸口。
“心率太快了，你需要安静一会。”阿瑟迅速起身去寻找一些药物，柯布没忘了在后面提醒他：“他的药量用错了，你需要再小心一点。”阿瑟离去的背影顿了顿，就继续去找药了。
“哇喔，太刺激了！”亚莉雅德坐在躺椅上，整个人还沉浸在太空的奇幻历险中无法自拔，对她而言，刚才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刺激的电影，或者游乐园的一个游乐项目。柯布看了汪川一眼，说道：“我们休息一会，明天再继续。”
童芙和陈国生围在汪川身边，有些焦急地看着他，童芙低声说道：“不应该啊，虽然他的身体素质没有像你那么强，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梦境吓到的。”陈国生摇了摇头，他仔细地看了看汪川的脸色，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觉得他……”
“就是这种感觉。”汪川一边喘着气，一边咳笑着说道：“在梦境中能清晰地感觉到……开启基因锁的感觉！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完全开启第一阶基因锁，但是这种感觉已经找到了……下次如果遇到生死危机的话，我想我能更快地找回这种感觉。”
陈国生张了张嘴，说道：“我刚还在猜你是不是在梦里解开了基因锁……你操控飞船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像，不会错。”童芙碰了碰额头，轻轻地说道：“这是个好消息，基因锁不计算在轮回小队的实力范畴，如果你这次恐怖片有把握解开基因锁，我们存活的几率就又大了几分……”
“存活几率？”陈国生奇怪道：“你不是说还不确定这部恐怖片是不是有那么危险吗？”童芙的脸色又恢复成了那种典型的苍白，说道：“但是汪川的猜测已经有一部分成真了，虽然我不知道他能造出那样的科幻世界到底是自己的天赋还是轮回小队成员的缘故，但毕竟我也是在门内世界造出无限宇宙的人，我猜测我的梦境世界应该也像他的一样，不会是那种力量层次极低的正常世界……这就代表着只要由我们来造梦，我们将面对的潜意识攻击也会越强大。像刚才那种科幻世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对抗什么程度的威胁？卫星炮？机器人军队？还是宇宙舰队？”
陈国生张了张嘴，脸色有些难看地说：“这么说，想要得到那么些支线剧情和奖励点，就必须让你们俩来造梦？我们就会变得更加危险？他奶奶的，这主神还真是操蛋。”
“也不尽然。”汪川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他分析道：“毕竟我们要让剧情顺利进展，不可能把梦境世界弄得太夸张，柯布应该有办法让我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创造出正常的梦境世界，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茉儿，他是柯布潜意识里的人物，这个潜意识已经强大到可以随意具现化在柯布所在的梦境中，如果我们的梦境被她利用，她可能会调动出那些我们刻意隐藏在梦境里的超现实物品和事件……”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夜晚，月明星稀，清朗，宁静，只有这时，似乎梦境和现实的差别才那么小。
亚莉雅德自然回到学校的宿舍过夜，明早再到柯布的根据地和众人汇合，继续造梦师的培训。而汪川却表示要留在柯布等人身边，当然借口是要多学习一些关于梦境方面的东西。陈国生与童芙到外面去住，毕竟以陈国生那种彪悍的感觉，如果贸然留宿，恐怕会让柯布和阿瑟寝食难安吧。
“柯布，你妻子不和你一起工作吗？你们俩不是一起研究梦境分享吗？”汪川随意地问道。柯布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的目光留在手中微微转动的红酒杯上，杯底一层浅浅的红酒，似乎倒映出某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就在我心里，离我很近，很近……”
汪川的样子甚是骇人，其他人都不敢多问，跟着他快速返回了控制室。只有柯布有些奇怪：“为什么？在梦境里我们又不会死？那种现象，应该是你的潜意识突破到前意识层面的思绪，你不想看看吗？”
“不，我有种感觉。”汪川一边迅速地调整着各个面板上的设置和参数，一边头也不回地跟柯布说，他的额角渗出一些冷汗：“那不是正常的潜意识，是那种原始意识……那种现象，根本不是什么让我们死去的危险，而是一个通道……”
“通道？”柯布愣了一下，随机脸色一变：“你是说……”
“没错！”汪川狠狠地说道：“是潜意识与前意识斗争的表现形式，也就是唯一能通往潜意识的通道，而且是原始意识……我想你不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吧？充满暴虐，贪婪，懒惰，欲望的荒芜之地……”
柯布紧紧皱着眉头，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造梦者的潜意识如此靠近前意识……药剂的用量是阿瑟亲自调配的，应该不会出问题啊……”
汪川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药剂用量跟人的身体素质有关系吗？”柯布一愣：“当然有关系，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们做身体检查吗？每次梦境分享之前，都要参考所有人的身体状况当场配药，如果出错，就可能导致你这种状况……意识定位不准，甚至更糟的会直接造成脑死。”
汪川这才隐约想起在这次入梦之前，柯布确实给大家做过身体检查，两次连续的梦境已经让他忘记了这些小细节。难怪阿瑟的药剂配比会出错。汪川的天民血统在睡梦中也会缓慢提升身体素质，大概一个成人每天八小时的无梦睡眠，可以提高身体素质六项属性各半点，十六个小时就可以提升普通人身体素质的百分之一了。虽然对于轮回小队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增益，但对于药剂来说就不一样了……况且，睡眠质量和提升速度也有关联，万一在这种极为靠近前意识的梦境中，身体素质的提升速度非常之快呢？
只是现在多想无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返回地球，因为在汪川的记忆中，星球上是不会发生那种空间吞噬现象的。现在众人离开地球还没多久，返回应该也不会太久，只要进入大气层，大家就安全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境就是汪川自己的意识海的缘故，在他正手忙脚乱地操控飞船全力回航的时候，亚莉雅德突然再次惊叫起来，这一路上她的任务似乎就是惊叫。
“月亮！月亮消失了！”亚莉雅德叫到。
“消失？”汪川愣了一下，亚莉雅德指着另一边的舷窗，说道：“刚才就在那，灰色的月亮，离我们不远，现在却消失了……啊，你看！刚才在月亮周围的那个空间站也消失了！”汪川愣了愣，脸色突然一变，冲回控制面板跟前：“已经出现了……快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脱离它……快啊！”
汪川觉得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宇宙飞船，怎么可能没有什么紧急逃生或者迫降或者……随便怎么说的那么个破玩意啊！
此刻，大家都已经发现了从月亮那边传来的不寻常的气息，原本那一片还能看到许多非常遥远的星光，此时却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一片大致能看出是圆形的漆黑区域静静的处在那里。它边缘的星光，似乎已经开始旋转，拉长，就好像一把挂满流苏的雨伞，伞柄一转，流苏就飞扬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黑洞？！”柯布脸色有些发白，这里面的人，只有他和汪川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会带来什么，无穷无尽的原始意识，放大到无限的负面情绪充斥着无法描述的虚空黑暗，那真是名副其实的人心地狱。
“找到了！”汪川突然激动地大吼一声，他迅速地操作起控制面板来，双手几乎要连成一片残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没有失误的。随着他的操作，整艘飞船似乎都开始颤抖起来，汪川头也不回地大吼道：“快！都到缓冲仓里去！”
虽然不明白汪川为什么这么激动，但大家还是进入了缓冲仓，毕竟能好好的醒来，谁也不愿意在梦中还死在太空里。从外面看去，整艘飞船似乎在向四周发出许多细小的电蛇，在它旁边不远（其实挺远的）的地方，黑色的区域在逐渐扩大，它边缘的星光扭曲的也愈加剧烈，看上去就好像一个黑色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在旋转一样。
想想吧，在太空中，你只能依靠一个小小的航天器，外面是无尽寒冷的虚空，你离地面还有十万八千里，而你的旁边，一个大得如同整座喜马拉雅山脉一般的黑色漩涡在疯狂的旋转，似乎能把整个地球都搅碎，那漩涡深不见底，漆黑无比，在这个漩涡面前，航天器就好像在一座山脉面前的小芝麻一样……
汪川等人此刻就是这种感觉，那种深邃的恐怖，冰冷的绝望和无尽的压迫，真是无法用语言去描述。随着那黑色漩涡的扩张，飞船周围的电蛇终于达到了一个临界值，一道光芒突然从飞船尾部的推进器亮起，仿佛受到了吸引，千万条电蛇猛地汇聚到推进器喷口处，一道长达百米的炫目的粗大电流轰然从尾部喷出，如同一把银色的长刀从世界外面刺穿了宇宙的黑色背景。
飞船就像一个被一脚踢出点球点的皮球一般，眨眼间就飞射出去，向着地球表面疯狂冲去。它的背后，那漩涡已经大得不像话，几乎除了下方的地球，任何星体都已经从目光内消失，尽管漆黑得分不清这个黑色漩涡是不是真的在旋转，但众人仿佛都能感觉到那种骇人的拉扯力，如同一个巨兽喷出腥臭的口气，想要把眼前的猎物一口吞进腹中。
“快啊！”汪川的心几乎揪成一团，在那个巨大得无法想象的漩涡面前，尽管航天器的速度已经快要超越第三宇宙速度，但仍然就像是丝毫没有移动一般。风驰电掣在这巨大得黑暗面前，都显得那样渺小……
快啊！
汪川闭上了眼睛，这是他的梦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潜意识里那种混乱，疯狂的思绪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像无数双畸形的手想要把他拉扯到地狱深渊……他闭着眼，以黑暗抵挡黑暗，把意识的速度超越时空……良久……
“呼，呼，呼……呼……”
汪川猛地从躺椅上弹起来，胸部剧烈地起伏着，他抓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其他人也陆续从梦中醒来，阿瑟蹲在汪川旁边，紧紧皱着眉头，手按在他胸口。
“心率太快了，你需要安静一会。”阿瑟迅速起身去寻找一些药物，柯布没忘了在后面提醒他：“他的药量用错了，你需要再小心一点。”阿瑟离去的背影顿了顿，就继续去找药了。
“哇喔，太刺激了！”亚莉雅德坐在躺椅上，整个人还沉浸在太空的奇幻历险中无法自拔，对她而言，刚才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刺激的电影，或者游乐园的一个游乐项目。柯布看了汪川一眼，说道：“我们休息一会，明天再继续。”
童芙和陈国生围在汪川身边，有些焦急地看着他，童芙低声说道：“不应该啊，虽然他的身体素质没有像你那么强，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梦境吓到的。”陈国生摇了摇头，他仔细地看了看汪川的脸色，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觉得他……”
“就是这种感觉。”汪川一边喘着气，一边咳笑着说道：“在梦境中能清晰地感觉到……开启基因锁的感觉！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完全开启第一阶基因锁，但是这种感觉已经找到了……下次如果遇到生死危机的话，我想我能更快地找回这种感觉。”
陈国生张了张嘴，说道：“我刚还在猜你是不是在梦里解开了基因锁……你操控飞船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像，不会错。”童芙碰了碰额头，轻轻地说道：“这是个好消息，基因锁不计算在轮回小队的实力范畴，如果你这次恐怖片有把握解开基因锁，我们存活的几率就又大了几分……”
“存活几率？”陈国生奇怪道：“你不是说还不确定这部恐怖片是不是有那么危险吗？”童芙的脸色又恢复成了那种典型的苍白，说道：“但是汪川的猜测已经有一部分成真了，虽然我不知道他能造出那样的科幻世界到底是自己的天赋还是轮回小队成员的缘故，但毕竟我也是在门内世界造出无限宇宙的人，我猜测我的梦境世界应该也像他的一样，不会是那种力量层次极低的正常世界……这就代表着只要由我们来造梦，我们将面对的潜意识攻击也会越强大。像刚才那种科幻世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对抗什么程度的威胁？卫星炮？机器人军队？还是宇宙舰队？”
陈国生张了张嘴，脸色有些难看地说：“这么说，想要得到那么些支线剧情和奖励点，就必须让你们俩来造梦？我们就会变得更加危险？他奶奶的，这主神还真是操蛋。”
“也不尽然。”汪川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他分析道：“毕竟我们要让剧情顺利进展，不可能把梦境世界弄得太夸张，柯布应该有办法让我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创造出正常的梦境世界，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茉儿，他是柯布潜意识里的人物，这个潜意识已经强大到可以随意具现化在柯布所在的梦境中，如果我们的梦境被她利用，她可能会调动出那些我们刻意隐藏在梦境里的超现实物品和事件……”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夜晚，月明星稀，清朗，宁静，只有这时，似乎梦境和现实的差别才那么小。
亚莉雅德自然回到学校的宿舍过夜，明早再到柯布的根据地和众人汇合，继续造梦师的培训。而汪川却表示要留在柯布等人身边，当然借口是要多学习一些关于梦境方面的东西。陈国生与童芙到外面去住，毕竟以陈国生那种彪悍的感觉，如果贸然留宿，恐怕会让柯布和阿瑟寝食难安吧。
“柯布，你妻子不和你一起工作吗？你们俩不是一起研究梦境分享吗？”汪川随意地问道。柯布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的目光留在手中微微转动的红酒杯上，杯底一层浅浅的红酒，似乎倒映出某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就在我心里，离我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