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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前传(三) 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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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世家。

    皇甫端从皇甫冲那里回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还未进门口,就听见一阵练剑声。皇甫端欣慰一笑,因为他知道,那是他还不满十岁的儿子皇甫欧阳在练剑。皇甫端走进院门,果然看见皇甫欧阳吃力的拿着一把厚重的铁剑,虽然一张小脸上密布着汗珠,身上的练功服也已经湿透了,但也不见他丝毫疲倦,练的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招式,就是最普通的剑招。皇甫欧阳突然大喝:“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扫抱挂绞。”皇甫欧阳猛地开始变招,皇甫端每喊一个字,皇甫欧阳就变一招。虽然招式之间还有一丝的滞涩,但是隐然已经有了大家风范。等到十四招尽皆使完,皇甫端抚掌大笑着走了过去。皇甫欧阳将剑背在身后,也是极为开心的献宝一般道:“父亲,孩儿练得如何了。”皇甫端走到跟前,笑道:“儿子的剑招气度不凡,总算是没有辜负了七年来的苦修。”听皇甫端话里的意思,皇甫欧阳竟然从三岁就开始练这十四招剑招。皇甫欧阳开心的说:“那父亲,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习咱皇甫家的凌云十一剑。”皇甫端大笑三声,说道:“等你能够将这十四招剑招完全连贯之后,便可以学习。”皇甫欧阳闻言,丝毫不气馁,伸出手掌,自信地说道:“一言为定!”皇甫端笑着与之击掌,说道:“一言为定!”

    在院子的另一边,站着一位风姿卓绝衣着淡雅的女人,她就是皇甫欧阳的母亲,皇甫端的妻子,欧阳焱的女儿,欧阳灵。此时的欧阳灵正用温柔如水的目光的望着眼前的父子。皇甫端心满意足看着自己的妻儿,将所有好的不好的思绪都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管明天如何,今天总还是美好的。

    欧阳世家。

    欧阳重正在替自己的哥哥欧阳持上药。欧阳重看着欧阳持血肉模糊的脊梁,忍不住问道:“疼吗?”欧阳持听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废话!要不你自己试试?”欧阳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白痴,红着脸说:“那你忍着点,我先把伤口给你清理一下。”“恩,你来吧。”欧阳重小心翼翼的将已经跟烂肉混在一起的碎布慢慢的挑了出来,又用清水仔细的清理过,才敷上上好的金疮药。在做完了这些之后,欧阳重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忍不住说道:“大哥你也是,服个软,至于被打成这样吗。”欧阳持一听,也不顾背上的伤势,猛地直起身子,说道:“欧阳重你听着,我不管你们为什么会那么做,在顾及些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总得有一些人坚持原则,就像方大人,还有以前的刘大人。要不然,这个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欧阳重听完,就陷入了沉思,片刻,对着一脸正气的皇甫持,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说:“还是不要再提刘大人了。”欧阳持嗤笑了一声,说道:“以后,怕是也不会再提方大人了吧。”欧阳重低下了头,默然不语。

    莫容世家。

    被关在房里的慕容峥一脸痛苦的看着窗外的皎皎明月,心如刀绞,却是无可奈何,虽然只是禁足,但一身功力已被其父亲慕容止水禁锢住,此时的慕容峥跟常人无异。慕容峥叹了口气,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小声说道:“皇甫,欧阳,诸葛,郭兄,你们一定会去吧。这次,我们兄弟五个却是不能携手了。此去危险重重,你们一定要保重啊!我,我,唉。”

    院子里,看着醉酒的儿子,慕容止水叹了口气,全然没了当时的英姿勃发,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峥儿,你早晚会明白的,会明白的。”

    明教。

    “飞幽,咱就要一起合作了。说起来,你入教也有个三年了吧,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呢。以前虽然大家都是教主手下的圣使,可总是被派到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事情,还真是遗憾呢。还好,这次教主终于开恩了,你说是不是?”

    “飞幽?你怎么不说话?”

    飞幽使瞧也不瞧眼前的这个滔滔不绝的天刀使,冷冷的说:“没什么好说的。”

    天刀使看着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飞幽使,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那就说说眼前的这个任务吧,毕竟咱俩是第一次合作,就算你武功高强。可对手却是那个皇甫老头,虽说是老了,那也是厉害的紧呢。”

    “没什么好说的。”

    “……那,那你总该说说咱们应该怎么样配合吧,毕竟……”

    “只要你闭嘴就是最好的配合。”

    “……”天刀使愣愣的看着飞幽使,半晌才回过神来,看样子飞幽使的这句话对他打击挺大,即便他在明教是出了名的话唠和出了名的缺根筋。从飞幽使得房间出来,天刀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天刀使头都不回,说道:“风剑,我没心情跟你打。”话音刚落,从天刀使的背后跳出一个人来,也就是他嘴里的风剑使。风剑使笑嘻嘻搂着天刀使的脖子,说道:“怎么样,第一次跟我们的冰山说话,感觉如何,天刀话唠。”

    “明知故问。”天刀使一边说,一边打掉了风剑使的手。

    风剑使也不以为意,满脸遗憾地说:“唉,真的是很后悔啊,那天我干嘛不在,错过了一场好戏。”

    “风剑哥哥,既然这么想知道,可以问人家嘛,那天人家碰巧在哦。”一个轻佻柔媚的女声从他们前方的走廊里传了过来。

    “狐妖,你别多嘴!”天刀恼羞成怒的瞪着这个妖狐使,恶狠狠地说。

    “哎呀,天刀哥哥,干嘛这么凶,人家好怕怕哦。”妖狐使夸张地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一双仿佛能滴出水的眼睛斜眯着,一只玉手叉腰,一只玉手还轻轻的拍着胸前的丰腴,继续说,“风剑哥哥,你可要保护人家哦。”说完,还不忘对旁边的风剑使抛个媚眼。

    风剑使哈哈大笑,大步走了过去,一手搂着妖狐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一手挑起妖狐使的下巴,轻佻的说:“放心吧,狐妖妹子,只管告诉哥哥,有哥哥在,那把破刀就不敢撒野。”说完,就嚣张的看着天刀使,丝毫没有掩饰眼里的不屑,一缕缕的清风也慢慢地在其身畔汇集起来,轻拂着他与妖狐使的衣裳。天刀使听罢,怒火顿时冲了上来,右手紧紧地握在了背在身后那把夸张大刀的刀柄上,一股霸道卓绝的气息冲着风剑使咆哮而去。眼看这一场大战就要爆发的时候,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要打,出去打,别在我这。”天刀使怔了怔,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声不吭的离开了。风剑使也看了一眼一眼紧闭的房门,与妖狐使对望了一样,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里那浓浓的忌惮。因为就在风剑跟天刀对峙的走廊上,赫然多了一支羽箭,一支只露出还在兀自晃动的箭尾和小半截箭杆的羽箭。而正对房门的他俩竟然不知道这支箭的主人是什么时候将它射出的。

    锦衣卫。

    “一群废物!”锦衣卫的指挥使纪纲狠狠地盯着跪在底下的手下愤怒的咆哮,“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开了!”

    几个千户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又都低下了头。纪纲看着手底的这群饭桶,从牙缝里硬挤出一个字:“滚。”几个千户如蒙大赦,快速退了下去,似乎生怕纪纲反悔一样。纪纲看着手下离开之后,马上换了一副表情,眼角带笑地说:“出来吧,白虎。”话音刚落,从旁边的阴暗角落里走出了来一个人影,低声说道:“恭喜大人。”

    “哦?喜从何来啊。”

    “大人是考校属下吗?”

    “说说看。”

    “消息传开之后,那群江湖人就非得行动不可了。只要他们敢动,就是逆贼,有了逆贼,皇上就会更加倚重大人了。以大人的本领,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

    “哈哈哈,不错不错,虽然你来锦衣卫的日子不长,却也比我养的那些狗强太多了。”

    “那都是大人的栽培。”

    “好了好了,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恕属下失职。”

    “连你都查不到吗?”

    “实在是无从查起,线索总是捋着捋着就绕了回去。属下无能,请大人降罪。”

    “免了,连你都查不到,看来,这次的对手很有意思呢。呵呵”

    “大人,那接下来……”

    “让诸葛睿这颗棋子动一动吧,当初只是随便在明教留的棋子,如今居然成了我手里的王牌,真是命运弄人啊。”

    “是大人洪福齐天。”

    “洪福齐天?哼,派人盯着他。不,你亲自去。”

    “是,那属下告退。”

    “嗯,去吧。”

    待白虎走后,纪纲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只听得他自言自语道:“线索查着查着又绕了回去,难道又是当年的那双黑手吗,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阵清风吹过,就在纪纲右手敲桌子的位置,赫然多了一个字——戈。

    一处不知名的山谷。

    这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山谷。山谷里四处都是不知名的花儿开着,不知名的虫儿叫着,不知名的鸟儿飞着。静的任谁都不想去破坏,祥和的可以洗涤所有人的灵魂。然而就是这样的山谷深处却是有着一大片亭台楼阁依山而建。打眼看去,或许会觉得此间的主人性情高雅,在这样的有幽谧山谷里置下这样一座别致的山庄。可仔细一看,就会知道,在这祥和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因为在这山庄的每条走廊上都有五人一队的护卫忠诚的巡逻。他们手里的剑不仅没有剑鞘,还闪着悠悠的寒光。显然,这些护卫手里的剑都不是摆设,都是真正的杀人的剑。再细心的看去,就会看到,每个人的腰上都插着一把丈许长的木戈。就在这座一片肃杀的山庄大门的门匾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般嚣张的大字——“操戈山庄”。每一个字都无比强劲的展示着自己,就像战场上那一杆杆满是鲜血的战戈。

    在这座山庄最高的石台上,有一颗松,它是斜的;有一块石,它是歪的;有一个人,他是怪的。对,怪的。明明拿着一把剑,却使着刀法;明明带着面具,却有冲天的豪气;明明一个书生打扮,却有觊觎天下的气势。半晌,男人将剑随手一扔,信步走了下去,留下那插在歪石上的剑兀自摇摆着。在石道的拐角处,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恭敬地站着,他的腰上也插着一把戈,只不过,他的是玉戈。那个怪人顺手拿过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继续向下走着。老人自觉地跟上,说道:“主上,一名金戈来了。”怪人点了点头,继续走着。老人继续说到:“应该是明教那边有动静了,主上的布置已经起作用了。”怪人仿若未闻,继续走着。老人继续说:“锦衣卫那边,倒是还没有消息传来,纪纲太过谨慎,只是听说,最近他有一个叫白虎的手下活动的颇为频繁。”怪人略微顿了顿,说:“白虎?”老人答道:“是,白虎。”

    “真实身份。”

    “不知,只是知道,纪纲手下原有一只青龙。而白虎与青龙同为四圣兽,想来应该是纪纲的心腹。”

    “查。”

    “是。”

    一问一答中,两人已经是来到一间屋子里,此刻在屋子的正中央正跪着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女人,她的腰上插着一把金戈。怪人将毛巾递给身后的老人,目不斜视的走到首位上坐下。女人见他坐下后,恭敬地将头垂下,拜道:“属下金戈见过大首领。”

    怪人,也就是大首领点了点头,平淡的说:“说吧。”女人继续跪着,说道:“启禀大首领,正如您所料,高天野打算对皇甫家出手了。”

    老人接口道:“主上神机妙算,就是明教教主又如何。”

    女人继续说:“玉戈大人说的是,之后的事,还请吩咐。”

    老人说:“皇甫家,一个不留。”

    女人正待答话,大首领却开口了:“玉伯,你去把皇甫端带来。”

    老人恭敬地答道:“是。”老人正要带着女人下去的时候,大首领再度开口:“还有,记得放皇甫欧阳一马。会有人去救他的。”老人再度答应了一声,下去了。整个房间再度陷入了寂静。半晌,大首领喃喃地说:“怎么着,也得给你留个后啊,对不对,皇甫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