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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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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一十三年腊月辽东以北中和镇

    凛冽北风有节奏的呼啸着,卷带起铺天盖地的雪花,忽上忽下的打旋翻飞着。

    一年四季的冬季,属这里最为恶劣。

    那可真是白色染大地,枯树穿寒衣。也算是另一派寒冬好景象。

    一匹黄鬃大马将青石道板上的雪花,踏的嗞嗞呀呀连带着,后面的轱辘声响成一片。

    这大马鼻须之间,冰霜皆白,大口大口的吐出热气,一看就知道它跑了,很远的道路,很长时间的样子。

    再往这匹黄鬃大马的身后看去,那便是它身后拉着的一架,青色棉布包厢。

    “吁”

    马车应声而停,靠在两侧有石狮子的一处门外。

    那赶车的老头,忽然从车上轻身一跳,一路小跑的热烈样子,来到门户之外。

    扣动门环,颇有底气的向里,喊道“二奶奶带着小少爷回来了,二奶奶带着小少爷回来了…”

    “呦…呦呦,就这几天冷,你们可算是到了,二妹路上还顺利吧?”

    那门还没被打开,就从里面传出声响。

    此时从棉包车上,爬下一位身穿鲜亮皮毛大衣的妇人,微笑说道

    “大哥!路上挺顺利的,等着急了吧。赶紧叫人把瑞儿,从车上抱下来吧,在车上都睡着了,小心染了风寒。”

    那人也没唤人,只是满脸的堆笑,对着自家的双手,一阵猛搓的接声说道

    “大侄子!到家了,舅舅亲自抱你下来,让舅舅看看长胖了没?”

    上官瑞满脸松散的微微,睁开眼睛,轻声叫了声“舅舅”就又闭上双眼迷糊去了。

    “哎,快回屋里睡去。老刘把屋子整暖和点”。

    到这我们书中交代一下,这个瑞儿名叫上官瑞,今年年满十三岁。长的像张年画一般,白手白面处处透着聪明伶俐。

    刚才那个叫二奶奶的人,便是他的母亲。

    而上官瑞的父亲,是一处叫阳方的地方官吏,官居五品在那个地方三代为官,有着一定的地方势力。

    这个瑞儿的舅舅,是辽北一个叫中和镇子的地方的镖头,此人颇有江湖侠气,在此地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镖局,帮着地方官商,护送着一些贵重物品。

    混口吃喝的同时,在这个镇上颇见声望。

    这次是她们娘俩赶在年前,回家探亲来了。

    “瑞儿,醒醒吃饭了,都睡一天了!看舅舅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有什么好吃的啊?”瑞儿此时精神恢复不少的,小跑冲出偏室。

    这一晚全家老少团聚,真是好一番欢喜热闹......

    第二天清晨,瑞儿睡意已足,时辰刚刚到得天际,蒙蒙见亮,这人就要起床叫嚷着,要到这镇上有意思的地方,好好的玩耍,见识一番。

    那瑞儿的妈妈也把拦不住,只好句句嘱咐

    “多穿点,就在跟前玩,早点回来…”一类的嘱咐之话。

    “没事,叫他去吧,这镇上很是太平,没什么乌七八糟的人物,再说我们家在这一带,还是很吃的开的。”那舅舅其人没等说完此话。

    上官瑞便早已抓了一块糕点,匆匆的跑出了大堂。

    上官瑞打开大门刚刚跑出两步,眼睛的余光便感到身后,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在他家大门的角洞里,极为怪异。

    此时上官瑞小心走过去的仔细一看,竟是发现那是一团,破败的棉布柳絮,堆在那处。

    上官瑞很是好奇,心说谁在这丢着,这种东西干什么啊,便随心之间用脚轻轻踩去。

    那承想这团破棉被,经此拨弄,竟然动做起来,从里面竟然伸出一个蓬乱的脑袋,向外打探出来。

    上官瑞一脸惊讶地问道

    “你怎么睡在这啊?”。

    上官瑞天性善良,说这话的意思不外乎,那便是要风寒生病的。而那小子年纪也不甚很大,竟也是十五.六的样子,此时颇为不服的说道

    “怎么不行吗?小爷爱睡哪,睡哪!你管的着吗?”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睡这不冷啊?”

    那小叫花子想必也是,天天被人用脚踹醒,哪能给人个好脸色看!不过看上官瑞,颇有关怀的口气,便拍拍身上的积雪,收敛一些的说道

    “你是这家的人啊?”眼神之中尽显的意思,偏是说你挺有身份啊。

    上官瑞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当然知道谦和的道理,朋友之间本就不能,以贫贱之分,以貌取人。

    这才笑着的说道“我叫上官瑞,我父亲说,生我的那天,也下这样的瑞雪,所以我的名字,也取了这个瑞字。

    我是来和我母亲,走亲戚的!你叫什么?”

    上官瑞说着此话,从怀里拿出先前的糕点,送到小叫花子的跟前,意思全为刚才的那一脚,赔礼道歉。

    小叫花上眼一看,这糕点上撒着点点芝麻,葡萄干煞是很好吃的样子。

    顾也心里知道,这少爷到真是心无芥蒂的好心之人,倒也没有客气的,拿了过来张嘴便吃,把满满的东西,都一齐的挤进,嘴齿之间。

    费力的嚼着还呜呜的说“我叫小驼子,是这镇上要饭的,这一带我都讨过要过,所以都熟,他们每每见我睡觉,都是团上一团驼驼着,就都这么叫我,呜呜…你也这么叫吧”

    说完,便又伸出一只手的问道,“还有吗?”

    “你等着!等我回来...”上官瑞一边跑去,一边回复的说道

    不一会上官瑞的两只手,抓得满满的,往小驼子身前一塞。

    “你吃吧,这镇子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你吃完,咱俩一起去看看啊”。小驼子接过来,到是反而不吃了,往怀里一塞,用一只胳膊当在胸前,恐怕掉出来似的说道。

    “破镇子一个,就一个酒馆,没啥玩的地方”。

    说完眼前又一亮的说道“走,但我知道有个好玩的人,看你人不错,带你去看看,一齐高兴高兴。”说完大步的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看着没有动作的上官瑞说道

    “你到底去不去?”

    上官瑞心里知道,他是我在镇里的第一个朋友,心里一乐高兴的说道“你带路...”

    这路上这两个小孩并肩小跑,一个衣着艳丽,一个破衣烂衫,在街井巷前,颇是引人注意。

    小伙伴二人不多时,来到一家酒馆的门前。

    那小驼子一停的说道“对,就是这里,到了!”,上官瑞抬头一看,此种小店虽是不大,但却又匾幌齐全

    明明晃晃的三个篆刻大字

    “客满堂”

    “走,进去”小驼子倒也真有些,地主之谊的说道。

    上官瑞跟在他的后面,进到里面四处张望,从里到外这么一看。

    心中的一股热情,着实的泄了三分。这仅仅是一个简陋的酒馆,屋里几张破漆桌子,连凳子都长短不全。

    妈啊,还有二楼呢,破颇烂烂的样子,像是个仓房。

    不能塌了吧,走路都要小心着头,指不定什么东西,就会从楼上掉下来。

    屋里的人更是乱七八糟的,莫不是来到叫花子的总部了吧!

    有吸着老旱烟,指指点点的,低头睡觉的,此屋的一股戾气,辣得人眼都睁不开,那地上更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滩一滩,颇像一些粪便的气味颜色。

    “别害怕,跟我来”

    “这有什么玩的啊,还不如外面呢?”

    “别急,这镇子上的人都不富裕,也没有什么娱乐的方式,所以就都在这个酒馆里,打发冬天无聊的时间。

    所以这里也算是个热闹的去处,最重要的是一会,还有人在这里说书呢,可有意思了。”

    小驼子说着像熟客一般,在小酒馆的角落里,拉着上官瑞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蹲。

    “一会就要来了”

    这房间里十分昏暗,倒还真是无人注意到,蹲在角落里的两个小孩。

    不多时,上官瑞注意到从楼上,走下来一个长衫老头,那人上身穿着长长的灰褂,此长褂破破烂烂也算是牵强可以,但再往下看那下摆,竟像是刀片有意的划过一般,条条缕缕粗粗细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

    到也真是流露出,无风自摆的文人气质,此人另一只手扶着楼梯,也不知道是怕楼梯太过破烂,还是怕踩到自己的衣衫,竟然是一步一步很是稳重!

    快下到那楼底的时候,此人双手一招,边走边施礼拱手的一说。

    “各位,各位,让大家久等了,久等了…海涵,海涵”。

    而不等他说完后面的客气之话,此时竟有人,马上接着说道,“谁等你了,没人等你,你还是快回去吧!”

    其他众人听之皆是哈哈一笑,那穿长褂的老头,抓抓头发,显得颇为尴尬。

    也不去理会其他人的大笑,起哄之声径直的来到,中间一处接着,颇有礼数的说道,“上~~上~上~回书,咱们说到哪了”。

    又历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上官瑞明白了,原来此人竟是一个磕巴!

    上官瑞转头看着小驼子掩面一笑,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那小驼子更是一耸下巴,心说有意思吧!

    上官瑞小声的问道“磕巴怎么说书啊?”。此时还未等小驼子回答。

    那面竟又有人,马上的说道“你~说.说.说什么呀,上.上.上回书是那一回啊?”

    说书人满面绯红,有些气不平的说到“我又不是真的磕巴,只是在某个字上...上上面,多说了几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你~你们听不听”。

    屋里又一阵哄堂大笑,大家一口同声的回复说道,“听~”后,又嘻嘻哈哈的稀碎起来。

    这时老板娘说起话来,打开圆场“行了,行了!你们可别把他,气走了啊!他可是我这的招财贵客”。

    说书人听完这话,面露笑意的说道“听,这就对了嘛,我家啊五代说奇人异事。

    那里面的故事多得,叫你们一辈子都听不够,都不重…重样…”此时又擦擦鼻子的接着说。

    “你~你~你们就有耳福吧”。

    笑声再次乱成一片,屋中历时又有人,在各个角落的不同接口说道

    “难怪穷死你...”“到你这代还说书...”

    “还有脸说...”

    “还不重重样!”

    屋里这下真的沸腾了,笑的那些不解恨之人,大力的得拍打着桌面,更显一派乌烟瘴气。

    上官瑞和笑驼子早已笑的是前仰后合,狠不得翻了几个跟头,打几个滚!

    这是才明白小驼子,带自己来的真正原因,竟不自觉的拍打起,他的棉布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