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张老头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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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我回来了！”
走了将近半天，张小风终于回到了汨罗市区，很快就沿着熟悉的路线回到了自己生长了十八年的家，汨罗市区最贫穷的贫户区，这里的建筑基本都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式建筑。
显得残旧，平时也很少有人居住在这里，很多人后来慢慢都有钱了，就搬离了这里，不过最近听说这里被一个开发商看上了，准备把这汨罗市内最后的一片老城区给拆掉，只是很多人离开这里都很久没回来，一时无法完成征收的工作，所以计划依然在进行中。
站立在一座院子里面，据说这是当年张老头自己起的房屋，为的是当时娶亲所用，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女方悔婚了，张老头后来也因此事终生未娶，直到十八年前在路上把张小风捡了回来，张老头就几乎没有什么亲人了。
不过曾经听隔壁的人说起过，张老头有个很有钱的弟弟在在市区开公司的，只是张小风长那么大也没见过，所以倒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果张老头真有这样的弟弟，他怎么可能还在这样的贫户区住下去，而且住了一辈子呢？
叫了几声，屋子里面始终没有传来张老头的声音，张小风突然有丝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发现没有一个人在。
走到张老头的房间，也是没有一个人，张小风回到了厅里，仔细的看了下桌椅，发现上面已经散落着少许的灰尘，证明这里已经最少几天没有人住过了，张老头去哪了？
“咦，这不是小风么，你终于回来了！”
在张小风好奇张老头去向的时候，隔壁房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家都是许多年的邻居，看见张老头家院子门打开，房婶不由好奇的走过来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张小风听见是隔壁房婶的声音，急忙的走出了门外：“房婶，是我，我今天刚回来，我爷爷呢？”
私下里的时候，张小风都习惯叫张老头，但是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张小风还是很礼貌的称呼张老头为爷爷。
房婶确定眼前的人是张小风，不由的叹了声气，脸上布满了哀伤：“小风啊你这一个多月去哪了，你不见了一个多星期，你爷爷就到处去找你，而且还是带病在身，后来终于病倒了。”
听见自己不见了之后张老头带病出去找自己，张小风的心里感觉到了内疚：“那房婶，现在我爷爷怎么样了，他在哪家医院啊，我现在去看他。”
房婶眼神复杂的看了张小风一眼，有些不忍，但还是叹气说道：“他开始是在医院，也是我们周围这些邻居送去的，只是几天前，你爷爷已经...”
说到这里，房婶实在已经不想说下去了，只是无奈的摇头，面前的张小风虽然已经长大了，但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房婶有些不忍心把事情说出来，怕张小风接受不了。
张小风的心里疙瘩一下，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房婶，声音都已经颤抖：“房婶，我爷爷是不是已经...已经..去世了？”
鼓起了很大勇气，张小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在房婶的脸色和表情之中，张小风大概已经猜到，他现在多想有人可以告诉他，自己是猜错了，可是房婶的下一句话，彻底的破碎了张小风的幻想。
“恩，因为后续的治疗跟不上，医院停止了对你爷爷的治疗，后来你爷爷撑着身子出院，当晚就去世了，还是我家那口子给你爷爷送饭时发现的。”房婶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小时候被人抛弃，现在唯一的亲人又离开的孩子。
走上前抱着张小风，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孩子，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啊，你爷爷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张小风心里真的很难过，非常的难过，他想哭，只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是声音颤抖：“房婶，放心吧，我撑得住的，我已经长大了，那后来我爷爷呢？”
房婶慈祥的拍拍张小风的脑袋，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后来我们几家邻居凑钱把你爷爷送去殡仪馆火化了，现在骨灰盒还在那放着，我们没钱给你爷爷再找一个风水宝地了，不然开始你爷爷也就不能断了治疗了。”
看着一脸歉意的房婶，张小风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贫户区的住户基本家家的情况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家多多少，能送张老头去医院，恐怕也是几家人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艰难挤出来的了。
张小风感激的对房婶鞠了一躬：“房婶，谢谢你们对我爷爷所作的一切，你们的付出，他日我一定百倍偿还，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爷爷断了治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医院没钱不治病，已经不是什么奇闻了。”
“你能理解就好，不过你还是早点想办法给你爷爷找个安家之地吧，听人说那些地方如果长时间没人去领走骨灰盒，骨灰就会被倒掉，骨灰盒重新拿出来卖呢！”房婶欣慰的点点头，转眼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个当时我们也是租的，因为买下来太贵了，我们没钱！”
“我知道的，房婶，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我想办法吧！”张小风感激的点点头，对于这些多年的邻居，张小风是真正感激的。
房婶看了下时间：“好了，房龙要放学了，我回去做饭先，晚上你可以过来我家吃饭，记得来啊！”
郑重的交代了张小风晚上过去吃饭，房婶就回到了隔壁的院子，张小风张张嘴想拒绝，不过想到房婶的好意，自己也不好驳她热情，而且张老头去世，自己的确也没有心情去自己找吃的，但摸了下肚子，张小风却没发现自己有饥饿的感觉。
走进了屋子里面，张小风来到张老头生前的房间，在张老头的床前蹲下，拿开地上铺着的一张毯子，把两块原本被遮挡的砖头拿了起来放到一边，一个有些残旧的盒子出现在张小风的眼中。
想起张老头以前和自己说的，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来到他床前，把铺在地上的毯子拿开，有两块砖是松的，下面有个盒子，张老头当时说的是，就算他真的不在了，里面的东西节省一点也够张小风支撑个三五年的了。
把盒子起了出来，走到一边的桌子前坐下，张小风慢慢打开了没有锁的盒子，只见里面有一层油纸，好像包裹着什么，张小风拿起来，感觉分量还是有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慢慢的拆了起来。
不一会把外面的油纸拆开，张小风看见了一张存折和卡，心里一动，张小风打开了存折，只见是用自己的名字开的户，最后一次存款是两个月前，是五百元钱，张小风翻看了一下，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难怪张老头当初会和自己说如果他不在了，盒子里的东西也够自己支撑个三五年的，原来从十八年前开始，张老头就开始在这个存折里面存钱，从最初的每月二十元到最后一次的五百元。
小小的存折本上，十八年总共也存了七万多块，而且期间没有一月的中断。
翻到存折的最后一页，一张纸条掉了出来，张小风捡了起来，原本平静的内心，再次充斥着对张老头的想念，纸条上面的字不多，但是每一个字张小风都能看出是张老头用心写给自己的。
只见上面写道，小溪孙儿，你看见这个的时候，说明爷爷已经永远离开了，不要伤心难过，爷爷毕竟也是那么老的人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爷爷没用，没给你留下太多的东西，这几万块钱，省省应该也够你读书生活的了，爷爷能给你的也只有那么多了，落款是，爱你的爷爷，张万天。
“爷爷....”
原本哭不出的眼泪，在这一刻夺眶而出，张小风满带悲伤的声音，响彻着整间屋子，还有院子，隔壁正在准备饭菜的房婶也是一愣，继而叹息。
在张小风手里拿着张老头留下的东西和写给自己的纸条痛哭时，门外传来车子刹车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女子蛮横无理的声音。
“你大伯竟然死了，这些东西应该就是我们的了，爸不会说什么吧？”
“张老头，我回来了！”
走了将近半天，张小风终于回到了汨罗市区，很快就沿着熟悉的路线回到了自己生长了十八年的家，汨罗市区最贫穷的贫户区，这里的建筑基本都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式建筑。
显得残旧，平时也很少有人居住在这里，很多人后来慢慢都有钱了，就搬离了这里，不过最近听说这里被一个开发商看上了，准备把这汨罗市内最后的一片老城区给拆掉，只是很多人离开这里都很久没回来，一时无法完成征收的工作，所以计划依然在进行中。
站立在一座院子里面，据说这是当年张老头自己起的房屋，为的是当时娶亲所用，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女方悔婚了，张老头后来也因此事终生未娶，直到十八年前在路上把张小风捡了回来，张老头就几乎没有什么亲人了。
不过曾经听隔壁的人说起过，张老头有个很有钱的弟弟在在市区开公司的，只是张小风长那么大也没见过，所以倒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果张老头真有这样的弟弟，他怎么可能还在这样的贫户区住下去，而且住了一辈子呢？
叫了几声，屋子里面始终没有传来张老头的声音，张小风突然有丝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发现没有一个人在。
走到张老头的房间，也是没有一个人，张小风回到了厅里，仔细的看了下桌椅，发现上面已经散落着少许的灰尘，证明这里已经最少几天没有人住过了，张老头去哪了？
“咦，这不是小风么，你终于回来了！”
在张小风好奇张老头去向的时候，隔壁房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家都是许多年的邻居，看见张老头家院子门打开，房婶不由好奇的走过来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张小风听见是隔壁房婶的声音，急忙的走出了门外：“房婶，是我，我今天刚回来，我爷爷呢？”
私下里的时候，张小风都习惯叫张老头，但是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张小风还是很礼貌的称呼张老头为爷爷。
房婶确定眼前的人是张小风，不由的叹了声气，脸上布满了哀伤：“小风啊你这一个多月去哪了，你不见了一个多星期，你爷爷就到处去找你，而且还是带病在身，后来终于病倒了。”
听见自己不见了之后张老头带病出去找自己，张小风的心里感觉到了内疚：“那房婶，现在我爷爷怎么样了，他在哪家医院啊，我现在去看他。”
房婶眼神复杂的看了张小风一眼，有些不忍，但还是叹气说道：“他开始是在医院，也是我们周围这些邻居送去的，只是几天前，你爷爷已经...”
说到这里，房婶实在已经不想说下去了，只是无奈的摇头，面前的张小风虽然已经长大了，但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房婶有些不忍心把事情说出来，怕张小风接受不了。
张小风的心里疙瘩一下，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房婶，声音都已经颤抖：“房婶，我爷爷是不是已经...已经..去世了？”
鼓起了很大勇气，张小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在房婶的脸色和表情之中，张小风大概已经猜到，他现在多想有人可以告诉他，自己是猜错了，可是房婶的下一句话，彻底的破碎了张小风的幻想。
“恩，因为后续的治疗跟不上，医院停止了对你爷爷的治疗，后来你爷爷撑着身子出院，当晚就去世了，还是我家那口子给你爷爷送饭时发现的。”房婶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小时候被人抛弃，现在唯一的亲人又离开的孩子。
走上前抱着张小风，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孩子，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啊，你爷爷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张小风心里真的很难过，非常的难过，他想哭，只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是声音颤抖：“房婶，放心吧，我撑得住的，我已经长大了，那后来我爷爷呢？”
房婶慈祥的拍拍张小风的脑袋，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后来我们几家邻居凑钱把你爷爷送去殡仪馆火化了，现在骨灰盒还在那放着，我们没钱给你爷爷再找一个风水宝地了，不然开始你爷爷也就不能断了治疗了。”
看着一脸歉意的房婶，张小风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贫户区的住户基本家家的情况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家多多少，能送张老头去医院，恐怕也是几家人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艰难挤出来的了。
张小风感激的对房婶鞠了一躬：“房婶，谢谢你们对我爷爷所作的一切，你们的付出，他日我一定百倍偿还，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爷爷断了治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医院没钱不治病，已经不是什么奇闻了。”
“你能理解就好，不过你还是早点想办法给你爷爷找个安家之地吧，听人说那些地方如果长时间没人去领走骨灰盒，骨灰就会被倒掉，骨灰盒重新拿出来卖呢！”房婶欣慰的点点头，转眼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个当时我们也是租的，因为买下来太贵了，我们没钱！”
“我知道的，房婶，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我想办法吧！”张小风感激的点点头，对于这些多年的邻居，张小风是真正感激的。
房婶看了下时间：“好了，房龙要放学了，我回去做饭先，晚上你可以过来我家吃饭，记得来啊！”
郑重的交代了张小风晚上过去吃饭，房婶就回到了隔壁的院子，张小风张张嘴想拒绝，不过想到房婶的好意，自己也不好驳她热情，而且张老头去世，自己的确也没有心情去自己找吃的，但摸了下肚子，张小风却没发现自己有饥饿的感觉。
走进了屋子里面，张小风来到张老头生前的房间，在张老头的床前蹲下，拿开地上铺着的一张毯子，把两块原本被遮挡的砖头拿了起来放到一边，一个有些残旧的盒子出现在张小风的眼中。
想起张老头以前和自己说的，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来到他床前，把铺在地上的毯子拿开，有两块砖是松的，下面有个盒子，张老头当时说的是，就算他真的不在了，里面的东西节省一点也够张小风支撑个三五年的了。
把盒子起了出来，走到一边的桌子前坐下，张小风慢慢打开了没有锁的盒子，只见里面有一层油纸，好像包裹着什么，张小风拿起来，感觉分量还是有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慢慢的拆了起来。
不一会把外面的油纸拆开，张小风看见了一张存折和卡，心里一动，张小风打开了存折，只见是用自己的名字开的户，最后一次存款是两个月前，是五百元钱，张小风翻看了一下，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难怪张老头当初会和自己说如果他不在了，盒子里的东西也够自己支撑个三五年的，原来从十八年前开始，张老头就开始在这个存折里面存钱，从最初的每月二十元到最后一次的五百元。
小小的存折本上，十八年总共也存了七万多块，而且期间没有一月的中断。
翻到存折的最后一页，一张纸条掉了出来，张小风捡了起来，原本平静的内心，再次充斥着对张老头的想念，纸条上面的字不多，但是每一个字张小风都能看出是张老头用心写给自己的。
只见上面写道，小溪孙儿，你看见这个的时候，说明爷爷已经永远离开了，不要伤心难过，爷爷毕竟也是那么老的人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爷爷没用，没给你留下太多的东西，这几万块钱，省省应该也够你读书生活的了，爷爷能给你的也只有那么多了，落款是，爱你的爷爷，张万天。
“爷爷....”
原本哭不出的眼泪，在这一刻夺眶而出，张小风满带悲伤的声音，响彻着整间屋子，还有院子，隔壁正在准备饭菜的房婶也是一愣，继而叹息。
在张小风手里拿着张老头留下的东西和写给自己的纸条痛哭时，门外传来车子刹车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女子蛮横无理的声音。
“你大伯竟然死了，这些东西应该就是我们的了，爸不会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