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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知晓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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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湘妃看着致远消失的方向,一时怅然若失。

    铁家上下如今正处于欢乐的庆贺之中,铁雨蕙成了状元,二当家夫妇非常高兴,铁乐朋的退让,让铁万博对这个儿子也是十分满意,两人都成了铁家的英雄,当然,如今铁家,最让人敬佩的是致远,大家都明白,他才是此次四海城精英少年赛最了不得的一个,正是他打败了王自山,铁家方才又夺得了状元。

    铁家青年子弟由于致远的关系,如今都开始反省,被他们欺负了两年的废人如今又以天才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内心是复杂的,震撼的,心里感触良多,铁万博多次教育后,所有的青年子弟都达成了共识,不要看不起任何人!是的,任何人的人生都有低谷的时期,保不齐那个人忽然破茧成蝶,过了那个低谷,生命便会走向繁荣,只有努力让自己变强,方才是最重要的,欺负比自己弱的人是最无能的表现。一时,铁家的习武场上人比从前多了一倍有余,铁万链见此最是高兴,每日亲自在练武场指点众人,铁家的风气出奇的好。

    致远与铁圣诲回到铁家的时候,本就没有几个人看到,他们只看到模糊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眼花,致远也没有先去见铁万博,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院。

    “少主!”薛兰儿见到致远,喜出望外,听铁家人说致远受了伤,正在柴家养伤,心中非常担心,但听说铁圣诲陪着便没有放下心来,见致远安然归来,如何不喜。

    致远坐在石凳上,直言道:“兰姨,告诉我吧,我的父母亲人是被谁害死的。”

    薛兰儿手中的茶杯“啪”地落在地上,碎了,致远问自己父母亲人已经无数次,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他如何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

    致远道:“兰姨,我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如今,就由我来承担吧!”

    薛兰儿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他的面貌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俊逸潇洒,只是他还十五岁不到,难道就要承受那些仇恨和责任吗,心中一时犹豫不决,“我想着再过一阵再把一切都告诉你。”

    致远摇摇头,道:“兰姨,过一阵子再说,难道我的父母亲人就能活过来吗,过一阵子,难道我知道了之后就不伤心了吗?”

    薛兰儿面色悲戚,道:“好,少主,我今日便告诉你,你本来出生在一个异常显赫的人家,你的祖父是被称为”天下首富“的六合钱庄庄主薛慕礼,父亲是他唯一的公子薛峰,母亲是公孙世家的小姐公孙婵娟,号称六合大陆第一美女。”

    薛兰儿提到薛家人的时候,满脸骄傲。

    “当年的薛家,虽不是习武世家,但威望极高,庄主胸襟如海,为人极重义气,常常急人之困,是以让许多六合大陆上的英雄豪杰慕名而来,聚在六合钱庄,为庄主做事,庄主虽然不懂武功,但手下聚集的高手无数,其他类型的人才也是应有尽有,许多小势力也依附而来,因而,六合钱庄不再是简简单单的钱庄,而是六合大陆上一等一的大势力,当年,六合大陆上谁人不知薛庄主。”

    致远没想到,祖父竟有这般本事,在六合大陆这个尚武的世界,没有武功却让人心服,从而统领各路高手,这该是怎样的心志,道:“当年如此势大,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一举将这样一个势力连根拔起,把所有人都害死?”

    “齐家酒庄庄主齐振英!”薛兰儿咬牙道,显然,对于此人,她无比痛恨。

    致远道:“齐家是什么实力?”

    薛兰儿道:“当年,薛庄主的六合钱庄闻名之后,许多底子很厚的商家开始学习六合钱庄的模式做起了生意,这其中学得最成功的便是齐家,因齐家本来就是习武世家,是以齐家酒庄很快遍布天下,那齐振英嫉妒庄主威信,常常与庄主为难,庄主也不以为意,本来生意上的事,也有生意的办法,可这齐振英却是个不择手段的主儿,他多年来多番收集薛家的情报,只为有朝一日一举灭了薛家,果然让他找到了那样的机会。”

    致远听到仇人名字,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每年三月,庄主都会回祖宅住上一段日子,其他事物都交给手下管理,一个月之后再回来,因庄主不喜欢那个时候被打扰,是以此事极为隐秘,除了六合钱庄的几位核心人物,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年,庄主带着少庄主和即将临盆的少夫人回到老家的祖宅,因是秘密出来,便没有带许多高手,祖宅风景优美,却极为偏僻,也不知道那齐振英从何处得到消息,竟然带人杀到祖宅,将祖宅团团围住,几番交手后,庄主便发现,齐振英是有备而来,带来的高手竟然比薛家带来的多上十倍有余,庄主知道不敌,便派人去与他谈判,两家从前并无血海深仇,本以为许下一些利益便可了事。”

    致远道:“既然如此,又为何发生了后来的情况?”

    薛兰儿道:“齐振英想要的东西庄主连听都没听过,庄主方才明白,齐振英这次是想要薛家所有人的命,要那东西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薛家子息单薄,庄主只有少爷一位公子,还有一位二夫人所生的小姐,当时都在祖宅。以那时的情况,薛家必定不保,恰在此时,少夫人产下一对龙凤胎,那男孩便是你,那女孩比你早出生一会儿,是你的姐姐,庄主亲自为你起名致远。”

    致远不语,继续听着薛兰儿往下说。

    “庄主明白,当时情况紧急,为了保住薛家最后血脉,只有用非常的办法,命少爷、少夫人和小姐带着许多好手冲杀出去,少爷与少夫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袱,齐振英以为少爷要逃走,还带走了薛家刚出生的孩子,便亲自带人去追他们。”

    致远道:“我父母抱走的可是我的姐姐?”

    薛兰儿摇摇头,道:“不是,那只是一个包袱,并没有孩子。庄主亲自打开了一个密室,吩咐我与另一个在薛家服侍多年的侍女薛玉儿带着你和你姐姐躲进密室,告诉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出来,同时给了我们两封书信,告诉我们不再回任何一个分庄,也不要找任何六合旧部,而是一个月后带着薛家最后的骨血,分别投奔惠山李季和四海城铁圣诲。”

    致远道:“为何是你与玉儿姨,而不是我们的亲娘亲自带着我们去?”

    薛兰儿道:“庄主当时也和少夫人说过,让她躲进密室,但少夫人说,‘谁能相信一个刚做了母亲的人会舍弃自己的孩子,把孩子交给别人,若是自己不走,那齐振英必然不信,那么,自己的孩子便危险了。’于是,她自己要求和少爷一起引开追兵,庄主便允许了。”

    致远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自己的母亲,为了给自己和姐姐多争取一点的生存机会,竟这样的奋不顾身,若是她还在世,自己扑到她的怀里,让她抱抱自己,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后来呢?”

    薛兰儿道:“密室里足够隐蔽,也足够我们四个人生存,我与玉儿两个听着外面的打杀声,恨不得与庄主一起死,可是看着那么娇弱的你们两个,便只能忍着,你们,已经是薛家最后的希望,我们不能由于冲动而害得薛家断了香火,一个月以后我们出来,一切都结束了,薛家祖宅被烧成了一片平地,我与玉儿两个人大哭一场,便开始上路。路上,薛家被齐家灭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六合大陆,听说,薛峰少爷和少夫人被追至长河,重伤后双双沉入长河,可怜二人当时刚刚成婚一年多,便发生了这样的事。”薛兰儿边说便落下泪来。

    致远静静地听着,也不再插言。

    “我与玉儿扮成农家妇人的模样,带着你与你姐姐,偷偷离开薛家祖宅,那时我们必须得分开,因为李季与铁圣诲两位先生的家相隔太远,去惠山的路更远些,而且路上多有匪患,而相对来说,来到四海城比较太平,我与玉儿商量过后,觉得保住薛家的男丁更为重要,因而,武功比我高一些的玉儿便带着你的姐姐去往惠山了。少主,这就是你为何在铁家。”

    “这么说,在这世上,我还有一个姐姐,”致远听到这里,心中感概万千,本以为自己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原来竟然还有一个姐姐,她与自己是龙凤胎,两人在母亲的腹中便血脉相连,若是与她一起长大,该有多好,“兰姨,我们这就是惠山找我姐姐吧!”

    薛兰儿摇摇头,道:“我托铁圣诲先生打听过,他说,他亲自去过惠山,你姐姐和玉儿并没有去过那里。”

    放佛一盆冷水将心中好不容易得来的暖意浇灭了,这就是得到了又失去的感觉,原来竟然如此难受,道:“这么说,我姐姐已经凶多吉少了。”

    薛兰儿心中自然明白玉儿她们二人一路凶险,如今又没了消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可毕竟还有一点盼头,道:“玉儿本领高强,普通的盗匪想要伤她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或许她们如今隐姓埋名地藏在那里吧!”

    致远道:“我姐姐和玉儿姨可有什么特点,能让我们找到,我姐姐叫什么名字,只要有一丝希望,不论天涯海角,我都要去找她。”

    薛兰儿道:“当年少夫人得知庄主的决定,心中对你们姐弟非常不舍,身旁也没有别的东西,随手撕开一块丝帕,给你们姐弟每人的脖子上系上半块,因庄主说你姐姐的名字留给你祖母来取,她便暂时还没有名字,当时少夫人听说后,给她取了个小名,唤作婧儿。”

    致远拿出身上的半块帕子,上好的丝绸,上好的绣工,上面精致地绣了一个“孙”字,从前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姓薛,而是姓孙,都是因这半块帕子的缘故,想必婧儿姐姐的半块上面应该绣着“公”字。

    致远忽然道:“兰姨,你刚才说祖父说婧儿姐姐的名字由我祖母来取,难道说我祖母尚在人间?”

    薛兰儿摇摇头,道:“少主,我十二岁来到薛家,当时,便不见庄主夫人,庄主夫人的事我一概不知,在薛家,也没有人敢提。”

    致远大喜,道:“如此说来,我的祖母定然尚在人间,不过,连你都没见过,又该如何去寻呢,找姐姐毕竟还有些线索,可惜,人海茫茫,该去何处找呢!”

    薛兰儿道:“此事不难,庄主当年交代过,让我和玉儿无论如何,都要在你和婧儿小姐十六岁生辰时将你们带到胡卫忠副庄主那里,庄主说过,胡副庄主定会等待你们二位。”

    致远道:“胡卫忠是何人?”

    “胡副庄主是庄主的生死弟兄,一直帮助庄主掌管六合钱庄,对庄主向来忠贞不二。”

    致远摇摇头,道:“当时在祖宅的事,他不知道,那么他所听说的消息定然是薛家新生的孩子已经和他的父母一起沉入长河了,他怎么可能等待我们姐弟出现在他的面前,。”

    薛兰儿道:“此事庄主有交代过,庄主说,他自有办法让胡管家知道所有的真相,然后等待你们姐弟。”

    薛致远没想到祖父连这样的事都已经想好,想来是足智多谋啊,若是没有意外,自己与姐姐该在他身前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只是,一切都这么变了!

    薛兰儿讲完这些话,似乎放下心中的一件心事一般,竟然觉得轻松不少,道:“少主,苦了你了,这么小的年纪,便要承受这些事情。”

    致远深吸了一口气,道:“每个人生来都不一样,但一样的是都要承担不同的责任,而我,既然生在薛家,成为薛家的子孙,就当承担薛家的责任,恢复祖父在世时的盛况,为死去的薛家亲人报仇雪恨,这样的事情怕是天意,我也不觉得苦,只是比别人的责任难一些罢了,不过,我努力就是了,终究会都完成的。”

    薛兰儿看着眼前的致远,有些恍惚,虽然十五岁不到,但却让她感到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有了担当一切的能力。

    致远不知道薛兰儿内心的想法,道:“兰姨,既然那齐家酒庄就是遍布天下的,为何在四海城这样的地方会没有分庄?”

    薛兰儿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是不敢开了,因此全部都关了,当年庄主和少爷虽然都遇害了,但是六合钱庄的大部分实力还在,那些当年跟随庄主的人岂会放过齐家,他们虽然各自为政,不能够团结一致直接打败了齐家,而且听说为了给庄主报仇,他们虽然伤亡不小,但是足以给齐家酒庄不小的破坏,而且,这种破坏是源源不断的,齐家不堪其扰,就把酒庄都关了。”

    致远道:“好一群忠贞义士,可惜群龙无首,被奸人欺凌。”

    薛兰儿道:“日后少主重建六合钱庄,他们定然还会支持少主。”

    致远道:“此事都是后话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姐姐,然后知道仇人现在的情况。”

    薛兰儿点点头,道:“一切听凭少主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