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宙巢 > 第29章 泥路独行 (求收藏,求推荐)

第29章 泥路独行 (求收藏,求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第九特区神级影视大穿越汉化大师逆行诸天万界我一个人砍翻末世蜀山道主我的分身帝国从同福开始无耻术士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29章泥路独行

    秋色萧索,梯坡连绵,有稻田水面盈盈,露在水面上的一排排稻茬缺角,泛着刀镰切割后的新鲜伤口,稻穗米粒早被勤俭的农户们收获完毕。

    一段指节长的蚊蚋飞虫们振翅翩舞,你追我赶,雄驭雌,两只来回纠缠的萤蟲,迫降木梢微端,挽着细腰求欢。交尾后肚腹鼓胀的母虫,在波光粼粼的清净稻田水面上展翅,时不时下腰插水,下卵的动作弄出皱眉似的水面涟漪。

    泥丸驿道年久失修,车辙坑陷常有,深浅不一,洼水淤泥,泥泞不堪。一怪人双脚左右岔开,上下起伏蹬着一件奇怪的行具。前后两黑轮平衡,不偏不倚,稳当奔驰在漫漫泥路。

    蹬行的自然是陈风,骑乘的自然的脚踏自行车,颇有乐在其中,途我自在的潇洒感。

    只见他撅着屁股,左摇右晃,维持重心。泥路坎坷,碾过一处一脏水洼,自行车居然不陷,照常驶过。原来是念力作怪,每当路面不平时,陈风便发动念力,铺垫成坚固的念力板,方便车轮越过重重崭途。

    过往如云烟,陈风并不是个执拗的雏,有缘无分正好形容胎死的感情历程。

    陈风很有自知之明,不继续黏着姑娘,丢人现眼的死缠烂打,对情深的木婉清根本无济于事。

    落寞抑郁早消失,陈风变着法,投入到念力的开发运用上。低空扫地式的念力飞行有所成就,荡风的爽感体会良深。一日飞行所经路面,引得不少愚昧山民惶恐不安,有些迷信严重的,还叩首拜服。

    陈风已经想象到民间传说,“某年某日,一陆地飞仙,蹈云御风,过岭南群山。”

    “哈哈……”想想就让人畅快,骚包的陈风大笑。

    不过扮猪吃老虎才是穿越者们的王道传统,换乘自行车的行动被拍脑袋决定。

    这不,陈风正骑着自行车,行驰在乡间的小路上。

    这决定好像更招摇,古人可从未瞅见过啥自行车,双轮黑胎,铁梁座驾,色彩斑斓之类的风闻其实更危险,毕竟穿越的又不知是陈风一个,还有一对不知底细,窥侧与暗处的轮回者。

    不省心的陈风,某些荒唐的举动,让人感觉他真是个傻叉。

    “快走……快走。”马嘶蹄碎的喧嚣声传来,此地丘陵地形,梯田连绵不绝,远处山坡拐角窜出一对人马,大约二三十人,着装怪诞,花红叶绿。

    队伍中跑最前的,一斜眼歪嘴的汉子,背着鼓鼓囊囊的大包裹,身上胡乱披着好几层妇人袍裳。草鞋持矛,腰带还别着柄断把的朴刀。其他人大约么也是这幅不伦不类样,收货颇丰的样子。

    陈风早闪到一边,越过一条二尺长水沟,念力踩着水田镜面,跑到泥路边十丈多远的田垄上。自行车已被收到【折缩空间】内。

    大宋不想陈风想像的那般文艺,也不知造了啥孽。剪径的劫匪,盘山的盗贼,多如牛毛,一日内骑着自行车赶路,碰见好多拨强人意图打劫。

    一般都是嚷嚷着“留下铁马”之类的打劫词,可惜陈风没发力,毛贼就倒下了,颓势如潮。乌泱泱压上,“唉呀呀”溃散。

    尽管这样,陈风还是没反省,收起招摇的自行车,用双腿赶路。

    队伍杂乱,众人骂骂咧咧,喘气哀嚎,那个歪嘴的汉子突然跪地,原来是细软之类的贵重物件掉地,正要拾起。后面几个同伴不管情谊,纷纷跪地抢夺。

    队伍后方有个骑马的头头,拍马赶到,抡起枪杆,朝跪地的匪徒拍打,“混账羔子,不要命了吗,快走。”众人抱头鼠窜,赶紧跟上队伍。

    “轰哒哒……”马蹄震地的声音,后方突然又来一群马队,之前骑马整队的头领迎上,大叫道,

    “大哥,怎样?”

    为首的骑马汉子却是眉清目秀的青年,看起来比他满脸络腮胡子的兄弟年轻好多,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论资排辈的。

    “哈哈。”骑马汉子从腰间马鞍挂袋上,提起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成了。”

    队伍众人或是吹捧,或是崇拜,纷纷叫嚣,

    “大哥威武……”

    “大当家好样的……”

    “兄弟们归寨修整,过几日再出山打猎。”匪首大喊着。

    众匪徒大声轰“诺”“听大当家的……”各种鬼哭狼嚎般的叫声纷起。

    陈风正诧异的看着难得一见西洋镜,闹不明白这群喽啰高兴啥。

    一个没眼力劲的混蛋却看见了在傍凑热闹的陈风,走到路边,朝陈风大骂道。

    “兀那贼汉,留下买路钱。”

    也不怪人多势众的匪徒找茬,陈风拄着消防斧的木柄,嘚瑟的单腿虚撑着,大大咧咧站到一旁,好不嚣张霸道。

    寻常路人要是碰见如此大规模的贼匪,唯恐避之不及,肯定早就跑路边草丛中,埋首隐藏了。谁会像陈风这般,明目张胆看风景。

    陈风生气的是,“路,老子早让开了,还有,谁是贼啊?”

    还没招呼,众匪们直接射起箭来,短弓弦弱,没什么推力,晃悠悠的落在陈风面前,水田里稀拉拉的,插了几根碎翎的短箭。

    那个弯弓的强盗还吩咐着同伴,“射腿,射腿,细皮嫩肉,正好下酒……”

    陈风可一点都不惧强盗人多势众,每日砍砍杀杀的太腻歪,他很需要放松下。

    不过杀伤即升级,他的经验条也在饥渴难耐呢。

    几个匪徒你攀我绊,滚进及膝的水沟,正要爬出。

    匪首却大喊道,“小的们,罢手。”居然开始制止暴行。

    “兄弟俺,上田下贵,岭南万里门刀手。”匪首介绍着,“御下不严,望兄台海涵。江湖儿女,高姓大名,还请告之。”

    “呦呵。”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北宋土匪有这么另类,有礼貌吗?陈风暗想道,“老子果然有王八之气啊。”

    “陈风。”拱手做态,不忘补上一句,“江湖人送外号,浪里……呃……浪里大黑龙。”瞎编外号的时候吭哧了一下。

    “哈哈,久仰久仰。”骑马的田贵同样惺惺作态。“让陈兄笑话了。”指着一众匪属刚才的杂乱。

    “官府污吏横行,鱼肉乡里,兄弟们不服,推举俺上了黑风寨的头号座椅,劫富济贫。看陈兄台骨骼惊奇,颇有侠义之风,何不随兄弟们同上寨子,岂不快哉。”

    “你要我跟你一起,做强盗。”陈风有点瞠目结舌,想不通对方为何如此看得起自己,又对自家的王八之气多确定几分。

    “强盗,呵呵,陈兄误会了,俺们是杀官劫富,强盗之类的龌龊事,是绝对不干的。”

    田贵解释着。

    “对对,大当家说的对,杀官劫富……”

    “穷人有什么可劫的……”

    “小白脸,跟我们混吧!”

    嚷唧吵闹的喽啰们大声附和着。

    “不干,不干。没意思……”陈风倒是拒绝的异常干脆。

    他此行目的乃是江南水乡,睽睽苏淮名妓,风花雪月一番,吃饱撑的才会玩什么不入流的农民起义。

    “田贵,没听过,天龙位面出场的资格都没吧。”实际陈风内心想的却是这些。

    “臭小子,看不起俺们……”

    “给脸不要脸……”

    “剥了他皮……”

    乌烟瘴气的要挟声纷起。

    人多嘴杂,听得田贵脑仁疼,大吼一声,“闭嘴。”叽叽喳喳的声音落下。

    “人各有志,看来陈兄是不愿与大家一同共享富贵了。”田贵沉着道。“咳咳……”

    “也罢,若是陈兄得闲,他日可随时登寨。”田贵也没深究,“黑风寨的寨门恭候大驾。”

    收拢队伍,田贵踢着马腹缓缓离开,熙熙攘攘的叫声再次响起。

    看着头都不回的众位“义匪”,陈风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队伍渐远,田贵不时小声咳嗽着。

    络腮胡的大汉拍马凑近,小声关切道。“大哥,要紧吗?”

    “小伤,不碍事。”田贵豪迈道,原来压阵的田贵受了点轻伤,掀开衣襟,赫赫然一创枪伤。

    “没想到,黄二索的伏魔枪法,竟真是俗家少林精髓。”感叹着,“可惜他棋差一筹,最后还是败在老子手下。”又提起头颅炫耀。

    “刚才为何不让小的们,试一试那个陈风的分量。”络腮胡继续问道。

    “呵,二弟小觑陈风了。”田贵解释着

    “哦,此话怎讲。”络腮胡好学不倦。

    “我自持万里门刀手,不过庄稼汉的粗劣本事。平时若不是勤加打磨筋骨,鼓荡气海。恐怕连一点脉络气感都炼化不出来。岭南穷壤僻乡,何曾有什么真正的武林人士。”

    “那陈风的兵器—铁斧看着倒是粗鄙厚重,与其武感不符,可你有没有看看他的下半身?”

    络腮胡子面粗人细,默默回想,突然发现到,过水田的陈风黑装怪裤,(陈风换了件运动黑裤,蚊子吸血太烦人了)竟是不沾半点湿漉。

    “寻常人一跃,不过二丈。武功高深者奔驰时,跳跃尽过三丈之外。那水田勾勒纵横,剪角方连,可有旱路直通对面田垄?”

    “这倒是没有发现。”

    “周身不湿,气态昂扬,没点真本事怎么敢面对剪径的戕贼。”

    “大哥慎重,小弟受教了!”

    “唉,不会轻功的人算是武林人士吗?”田贵仰天长叹着,从小受尽苦难的他,何尝不想纵横武林。

    可惜命比天高,人比纸薄,数窥武林正道而不得法门,连本像样的内功心法都找寻不到。他体态颀长,骨壮筋健,了不起的成就,只不过在着岭南的烂地边上,称王称霸。

    这边,陈风骑着自行车,行动极快。下个缓坡,绕出丘陵区。

    看见不远处的村寨边缘,浓烟滚滚,曳屋崩倒,村落内一众老小妇壮,正在奋力扑火中。

    失火的不幸者无力的抢救着走水,悲恸号天的哭声夹着裂木的火爆之声,令人好不怜悯。

    陈风揉着下巴,念道,“好像……放走一群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