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八部魔人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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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已经是初春时节，但是在极北之地，依然是一副天寒地冻的冬寒景象。放眼望去，白雪皑皑，冰坚河冻。远远地，从远处现出两道人影，一者黑衣，一者白裳。
来人自然是周玄和白洛姬。
天召山之后，周玄和白洛姬二人再度北上，一路不用神通，只靠肉身行走。
这段时间，极天圣教与五道三宗将于天魔山共商大事的情报在这天下不胫而走，如今已经成了这方世界最受关切的话题。此外，四方妖族也放出风声，共同尊奉天高涧的殷风乘为新任大尊。原来的妖族大尊白罗奇已经脱离四方妖族，独自行走，不再受妖族供奉。
如今，白洛姬身上的担子彻底去除了。
两个人在风雪之中，继续向前，现在虽然是正午，但是天色阴沉，比之南方大陆傍晚时分也差不大多。
这里距离极天圣教总坛所在的天魔山只有三十里，不远之处有一处人烟集散之地，名为大孤城。前朝以来，这大孤城向来是王朝，极北妖族，还有极天圣教三者交汇之所，在三者的日常往来方面举足轻重。
当时共同迎接韩刑出关的魔人中，魔狐夫人被周玄劝服，带着自己的孩子退隐去了，现在玄元道，修身养性。左使岳慧卓，右使沈为，还有八部魔人之中的杀生头陀和魔相子，这四个人奉命前往各地召集极天圣教八部残部。四大宗师之中的明宿大师亦是一路相随，为化解五道三宗和极天圣教之间的矛盾而奔走各地。
按照之前的约定，周玄去联络四大宗师，五道三宗，之后再在这大孤城与八部魔人汇合。
两个人虽然不动用神通，但是都是这方世界最高强的修为，不畏寒暑。迎着风雪，二者继续向前，从大孤城门望去，这二位是愈来愈近了。
…………
此时，大孤城中，八部魔人占据东南，结成一伙。数代教主以来，极天圣教在这大孤城之中向来是占有东南，自成一域。
五年之前，韩刑与当世四大宗师一战，被四道法力深植体内。此后，极天圣教失去主心骨，一败涂地，就连自家总坛天魔山也被五道三宗占据而去。
在那之后，大孤城之中，原本属于极天圣教的东南一角，已经败落许久。八部魔人被五道三宗缉拿追捕，已经如同过街老鼠，即使在大孤城之中，也有不少人以极天圣教魔人向五道三宗邀功。
只是，这一次韩刑重出，明宿相助，八部魔人得以借助这些条件，再次聚集大孤城之中。
如今，左右使，魔相子，杀生头陀，赤发火魔，青眼狼奎等八部魔人带着各自的残部都来到现场。诸魔人心中个怀有心思，等着教主韩刑的到来。
只是，这百人百思，魔教之中观念思想的对立冲突尤为严重。
赤发火魔，人如其名，一头赤发，如同血染，红中带褐。他凶相毕露，尖牙锐利，果真如同一头鬼魔，在人间肆虐。八部魔人之中，赤发火魔和青眼狼奎二人可以说是狼狈为奸，祭炼魔法，最为积极。即使是在天魔山大破之后，这二人也凶性不改，四处为祸。
况且韩刑还在时候，这二人就因为凶性难驯，隐隐之间有些恃宠而骄。
“岳左使，这一次教主重出，四道法力融于一体。魔功已经可以说是举世无匹，按照老魔我的意思，就该要举兵齐上天魔山，把那行一真人斩杀才是！可是，我听左使的意思，隐隐之中居然有一股妥协商议的意思。怎么？难道我圣教主魔功大成之后，胆气反而不如从前？”吃法老魔阴测而笑，他本就是极天圣教之中的极恶一系，如今虽然得到了明宿大师的帮助，却依然回头无岸。
“赤发老兄说的不错，如今我圣教人员齐备，教主神功又成，还要和那五道三宗啰嗦什么？”青眼狼奎一双眼睛即使在正午时分依然散发青冥幽光，这是其修行功法所致，无法改变。
这两个人都是以前八部魔人中颇有根基的实力派，如今说的话又是如此直白，对极天八部中不少人而言，这样的话更加让他们念头通达。
八部魔人若是不作恶，还论什么魔人？
一时之间，现场吵吵嚷嚷，分为两派，其中不少人想要依附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所言！
韩刑当年，醉心于魔功修炼，虽然魔威盖世，残忍暴虐，然而于滥杀一道却并不热衷。就以韩刑本身而言，他素来只对那些他认为值得出手的高手下手，只是他身为极天圣教之当代教主，无论如何，也得为属下教众之作为负责。这统帅不力，束众不严的罪过，韩刑是如何也逃脱不掉。
八部魔人之中，行径多有乖张残忍，尤以赤渊和青奎二部为甚。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就是其中最恶者，韩刑当年的恶名倒是有三成以上是此二人所致。
这二人四年来，多有逃亡，如今听闻韩刑重新出关，大喜过望：教主归来，我等魔人又可大开杀戒也！
岳慧卓微微挑眉，就要开口，这个时候，倒是杀生头陀先于其一步开口！
“赤发，你说这话未免也太过无耻！当年我八部魔人之中，你赤渊和青奎二部寻衅滋事，以生人祭炼魔功。多有牵连教主，以至于最后教主被四大宗师围攻之事。如今，教主彻悟，尔等还要再次如此行事吗？”
杀生头陀说的话，让赤发老魔微微皱眉。赤发老魔站了出来，斜着眼看着那杀生头陀：“怎么，事到如今，你杀生头陀难道还大彻大悟了？你如今的行事不过是迫于局势，不得不把心中野心埋藏！需知，你杀生头陀的美名可不是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可以堆砌出来的。”
赤发老魔神色张狂，语气多有讥讽：“杀生头陀，你当年在聚闲庄的事情可不用我多说了吧？还有在灵明山，藏龙庄的那些事情，难道你这一辈子逃得出魔人的范畴？”
“还有你，魔相子，当年你对玉华道的三小姐出手，那可是劫财劫色劫功法。沧澜山的血案，你也参与不少吧？嘿嘿嘿。”赤发老魔一个个揭老底，那些魔人脸色勃然变化。
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一一戳穿自己同僚当年的伤疤案底，两个人神色越盛，其他魔人脸色越是黯淡。
是啊，我们本就是魔人，为何还要改邪归正？
天下间，谁是正，谁是邪？若是我等极天圣教最后赢得了这天下，是不是我们才是真正的正义？
彷徨，挣扎，痛苦，悔恨，决绝……多种情绪在这些魔人心中流淌而过。就连杀生头陀，魔相子，左右使这些大魔人此时也有些模糊起来。
“你们……”岳慧卓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被赤发老魔的深意眼神压了回去。
“不仅仅是你们，没有到场的天魔尊者，圣法使，他们又如何？难道我极天圣教之中还有出淤泥而不染之人吗？死去的那些八部魔人就更不用说了，那个不是人血涂身，白骨做杯的人物？听了明宿老秃驴的几句佛唱，你们就真的以为天下间的事情就是‘回头是岸’那么简单？可笑，可笑！”赤发老魔头发披散，如同血染，魔气喷薄，张狂洋溢！
现场气氛为之一泄！
“八部魔人听令，若是认为我老魔说的有道理的，就往我背后站去！”赤发老魔哈哈大笑，在八部魔人之中鼓动。不多时，已经有不少魔人加入其中，神色凶狠。
…………
“哈哈哈哈哈哈！”此时此刻，一阵低沉笑声从八部魔人身后传来。
教主！
所有在场魔人向后望去，一道高大身影踏步而来，黑衣劲装，神色张狂，头发黑白相间，不是韩刑，又是谁？
周玄环顾虎视，最后把目光聚集在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身上。
“赤发，青眼，时至今日，你二人还是如此冥顽不化，当真不知死否？”周玄双眼半开半阖，来到人群之中，扶臂而立，低声问到。
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脸色变化，不知道当如何应对。
“教，教主！”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跪下。
“你二人昔年在极天圣教门下，行径多有乖张。那时候本教主沉心魔道之中，倒也是为本教主之威名立下了汗马功劳。”周玄沉声冷笑，让赤发老魔二人心惊胆战。
“如今本教主和当世四大宗师共同画押作保，要为我极天圣教开创前所未有之局面。你们二人不思为此事多做准备，反倒处处以旧日习气为荣为傲，却是何意？”周玄踱步到了两者身边，背对二人，负手而立。
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心思急转，内心百种念头流过。
若是极天圣教改邪归正，我等人还在这极天圣教之中干甚？！
赤发老魔咬牙，心下一横，抬头狞笑：“教主，你如今是神功大成，心性也越发难以揣测。但，如今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与历代教主相悖？屈服于所谓当世的四大宗师，你还有何颜面为我极天圣教之主？”
四周寂静，就连众人的呼吸声都隐隐可闻。
周玄背对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听到这话之后，不怒反笑：“若你所言，你是果真不赞同本教主所定下的未来之策了？”
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相视一眼，狠下心来，重重点头。
周玄转过身来，看着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以及二人身后的魔人，淡淡出口：“如此说来，你们都是这个心思？”
那些魔人被周玄眼神扫过，都是低下头去。
“很好，如此一来，我就是杀了你们，也无甚可惜了。”周玄转头过去，走向了岳慧卓等人。
杀了我们？赤发老魔心里警觉，就要逃窜！
此时，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片天蓝，无数烈风怒吼在耳旁想起。
回过神来，一柄湛蓝长戟从胸中穿过，赤发老魔想要说话，却已经无力开口！
教主，你！
…………
这一次极天圣教之中，不大不小的内斗就以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之死落下帷幕。
“你们过去虽然大多都是刀口舔血，杀人无数的魔人，可是经过了极天圣教覆灭之事，经过了五年来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难道心底会没有一丝触动？我韩刑出关之后，千般叮嘱，让你们务必约束自身，谨慎行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老夫是何心思？面对五道三宗发难时候，你们这些人看着从天而降的明宿大师，一身佛法修为慈悲渡世。对照己身，尔等涌出的情绪除开了死后余生的庆幸之外，难道不会有一些别样的懊悔？”
周玄一一扫过众人，语气平和。
“过去种种，已成定果，无可改变。若是你们八部魔人还要沉湎于过去，老夫也无计可施。只是，老夫为极天圣教之主，自然要为你们的作为担下因果。尔等魔人无论杀烧，抢掠，还是坏人宗门，总归是有本教主一份统下不力的过错在其中。”周玄双眼睁开，其中精神涌动，让人振奋。“可若是你们还有一丝敬重老夫之意，今时今日开始，就按照老夫的意思，按照明宿大师的意思好生活下去。”
“老夫从前为极天圣教之主，今后依然为极天圣教之主。天大的事情，有老夫为你们撑着。”
尽管现在已经是初春时节，但是在极北之地，依然是一副天寒地冻的冬寒景象。放眼望去，白雪皑皑，冰坚河冻。远远地，从远处现出两道人影，一者黑衣，一者白裳。
来人自然是周玄和白洛姬。
天召山之后，周玄和白洛姬二人再度北上，一路不用神通，只靠肉身行走。
这段时间，极天圣教与五道三宗将于天魔山共商大事的情报在这天下不胫而走，如今已经成了这方世界最受关切的话题。此外，四方妖族也放出风声，共同尊奉天高涧的殷风乘为新任大尊。原来的妖族大尊白罗奇已经脱离四方妖族，独自行走，不再受妖族供奉。
如今，白洛姬身上的担子彻底去除了。
两个人在风雪之中，继续向前，现在虽然是正午，但是天色阴沉，比之南方大陆傍晚时分也差不大多。
这里距离极天圣教总坛所在的天魔山只有三十里，不远之处有一处人烟集散之地，名为大孤城。前朝以来，这大孤城向来是王朝，极北妖族，还有极天圣教三者交汇之所，在三者的日常往来方面举足轻重。
当时共同迎接韩刑出关的魔人中，魔狐夫人被周玄劝服，带着自己的孩子退隐去了，现在玄元道，修身养性。左使岳慧卓，右使沈为，还有八部魔人之中的杀生头陀和魔相子，这四个人奉命前往各地召集极天圣教八部残部。四大宗师之中的明宿大师亦是一路相随，为化解五道三宗和极天圣教之间的矛盾而奔走各地。
按照之前的约定，周玄去联络四大宗师，五道三宗，之后再在这大孤城与八部魔人汇合。
两个人虽然不动用神通，但是都是这方世界最高强的修为，不畏寒暑。迎着风雪，二者继续向前，从大孤城门望去，这二位是愈来愈近了。
…………
此时，大孤城中，八部魔人占据东南，结成一伙。数代教主以来，极天圣教在这大孤城之中向来是占有东南，自成一域。
五年之前，韩刑与当世四大宗师一战，被四道法力深植体内。此后，极天圣教失去主心骨，一败涂地，就连自家总坛天魔山也被五道三宗占据而去。
在那之后，大孤城之中，原本属于极天圣教的东南一角，已经败落许久。八部魔人被五道三宗缉拿追捕，已经如同过街老鼠，即使在大孤城之中，也有不少人以极天圣教魔人向五道三宗邀功。
只是，这一次韩刑重出，明宿相助，八部魔人得以借助这些条件，再次聚集大孤城之中。
如今，左右使，魔相子，杀生头陀，赤发火魔，青眼狼奎等八部魔人带着各自的残部都来到现场。诸魔人心中个怀有心思，等着教主韩刑的到来。
只是，这百人百思，魔教之中观念思想的对立冲突尤为严重。
赤发火魔，人如其名，一头赤发，如同血染，红中带褐。他凶相毕露，尖牙锐利，果真如同一头鬼魔，在人间肆虐。八部魔人之中，赤发火魔和青眼狼奎二人可以说是狼狈为奸，祭炼魔法，最为积极。即使是在天魔山大破之后，这二人也凶性不改，四处为祸。
况且韩刑还在时候，这二人就因为凶性难驯，隐隐之间有些恃宠而骄。
“岳左使，这一次教主重出，四道法力融于一体。魔功已经可以说是举世无匹，按照老魔我的意思，就该要举兵齐上天魔山，把那行一真人斩杀才是！可是，我听左使的意思，隐隐之中居然有一股妥协商议的意思。怎么？难道我圣教主魔功大成之后，胆气反而不如从前？”吃法老魔阴测而笑，他本就是极天圣教之中的极恶一系，如今虽然得到了明宿大师的帮助，却依然回头无岸。
“赤发老兄说的不错，如今我圣教人员齐备，教主神功又成，还要和那五道三宗啰嗦什么？”青眼狼奎一双眼睛即使在正午时分依然散发青冥幽光，这是其修行功法所致，无法改变。
这两个人都是以前八部魔人中颇有根基的实力派，如今说的话又是如此直白，对极天八部中不少人而言，这样的话更加让他们念头通达。
八部魔人若是不作恶，还论什么魔人？
一时之间，现场吵吵嚷嚷，分为两派，其中不少人想要依附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所言！
韩刑当年，醉心于魔功修炼，虽然魔威盖世，残忍暴虐，然而于滥杀一道却并不热衷。就以韩刑本身而言，他素来只对那些他认为值得出手的高手下手，只是他身为极天圣教之当代教主，无论如何，也得为属下教众之作为负责。这统帅不力，束众不严的罪过，韩刑是如何也逃脱不掉。
八部魔人之中，行径多有乖张残忍，尤以赤渊和青奎二部为甚。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就是其中最恶者，韩刑当年的恶名倒是有三成以上是此二人所致。
这二人四年来，多有逃亡，如今听闻韩刑重新出关，大喜过望：教主归来，我等魔人又可大开杀戒也！
岳慧卓微微挑眉，就要开口，这个时候，倒是杀生头陀先于其一步开口！
“赤发，你说这话未免也太过无耻！当年我八部魔人之中，你赤渊和青奎二部寻衅滋事，以生人祭炼魔功。多有牵连教主，以至于最后教主被四大宗师围攻之事。如今，教主彻悟，尔等还要再次如此行事吗？”
杀生头陀说的话，让赤发老魔微微皱眉。赤发老魔站了出来，斜着眼看着那杀生头陀：“怎么，事到如今，你杀生头陀难道还大彻大悟了？你如今的行事不过是迫于局势，不得不把心中野心埋藏！需知，你杀生头陀的美名可不是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可以堆砌出来的。”
赤发老魔神色张狂，语气多有讥讽：“杀生头陀，你当年在聚闲庄的事情可不用我多说了吧？还有在灵明山，藏龙庄的那些事情，难道你这一辈子逃得出魔人的范畴？”
“还有你，魔相子，当年你对玉华道的三小姐出手，那可是劫财劫色劫功法。沧澜山的血案，你也参与不少吧？嘿嘿嘿。”赤发老魔一个个揭老底，那些魔人脸色勃然变化。
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一一戳穿自己同僚当年的伤疤案底，两个人神色越盛，其他魔人脸色越是黯淡。
是啊，我们本就是魔人，为何还要改邪归正？
天下间，谁是正，谁是邪？若是我等极天圣教最后赢得了这天下，是不是我们才是真正的正义？
彷徨，挣扎，痛苦，悔恨，决绝……多种情绪在这些魔人心中流淌而过。就连杀生头陀，魔相子，左右使这些大魔人此时也有些模糊起来。
“你们……”岳慧卓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被赤发老魔的深意眼神压了回去。
“不仅仅是你们，没有到场的天魔尊者，圣法使，他们又如何？难道我极天圣教之中还有出淤泥而不染之人吗？死去的那些八部魔人就更不用说了，那个不是人血涂身，白骨做杯的人物？听了明宿老秃驴的几句佛唱，你们就真的以为天下间的事情就是‘回头是岸’那么简单？可笑，可笑！”赤发老魔头发披散，如同血染，魔气喷薄，张狂洋溢！
现场气氛为之一泄！
“八部魔人听令，若是认为我老魔说的有道理的，就往我背后站去！”赤发老魔哈哈大笑，在八部魔人之中鼓动。不多时，已经有不少魔人加入其中，神色凶狠。
…………
“哈哈哈哈哈哈！”此时此刻，一阵低沉笑声从八部魔人身后传来。
教主！
所有在场魔人向后望去，一道高大身影踏步而来，黑衣劲装，神色张狂，头发黑白相间，不是韩刑，又是谁？
周玄环顾虎视，最后把目光聚集在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身上。
“赤发，青眼，时至今日，你二人还是如此冥顽不化，当真不知死否？”周玄双眼半开半阖，来到人群之中，扶臂而立，低声问到。
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脸色变化，不知道当如何应对。
“教，教主！”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跪下。
“你二人昔年在极天圣教门下，行径多有乖张。那时候本教主沉心魔道之中，倒也是为本教主之威名立下了汗马功劳。”周玄沉声冷笑，让赤发老魔二人心惊胆战。
“如今本教主和当世四大宗师共同画押作保，要为我极天圣教开创前所未有之局面。你们二人不思为此事多做准备，反倒处处以旧日习气为荣为傲，却是何意？”周玄踱步到了两者身边，背对二人，负手而立。
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心思急转，内心百种念头流过。
若是极天圣教改邪归正，我等人还在这极天圣教之中干甚？！
赤发老魔咬牙，心下一横，抬头狞笑：“教主，你如今是神功大成，心性也越发难以揣测。但，如今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与历代教主相悖？屈服于所谓当世的四大宗师，你还有何颜面为我极天圣教之主？”
四周寂静，就连众人的呼吸声都隐隐可闻。
周玄背对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听到这话之后，不怒反笑：“若你所言，你是果真不赞同本教主所定下的未来之策了？”
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二人相视一眼，狠下心来，重重点头。
周玄转过身来，看着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以及二人身后的魔人，淡淡出口：“如此说来，你们都是这个心思？”
那些魔人被周玄眼神扫过，都是低下头去。
“很好，如此一来，我就是杀了你们，也无甚可惜了。”周玄转头过去，走向了岳慧卓等人。
杀了我们？赤发老魔心里警觉，就要逃窜！
此时，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片天蓝，无数烈风怒吼在耳旁想起。
回过神来，一柄湛蓝长戟从胸中穿过，赤发老魔想要说话，却已经无力开口！
教主，你！
…………
这一次极天圣教之中，不大不小的内斗就以赤发老魔和青眼狼奎之死落下帷幕。
“你们过去虽然大多都是刀口舔血，杀人无数的魔人，可是经过了极天圣教覆灭之事，经过了五年来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难道心底会没有一丝触动？我韩刑出关之后，千般叮嘱，让你们务必约束自身，谨慎行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老夫是何心思？面对五道三宗发难时候，你们这些人看着从天而降的明宿大师，一身佛法修为慈悲渡世。对照己身，尔等涌出的情绪除开了死后余生的庆幸之外，难道不会有一些别样的懊悔？”
周玄一一扫过众人，语气平和。
“过去种种，已成定果，无可改变。若是你们八部魔人还要沉湎于过去，老夫也无计可施。只是，老夫为极天圣教之主，自然要为你们的作为担下因果。尔等魔人无论杀烧，抢掠，还是坏人宗门，总归是有本教主一份统下不力的过错在其中。”周玄双眼睁开，其中精神涌动，让人振奋。“可若是你们还有一丝敬重老夫之意，今时今日开始，就按照老夫的意思，按照明宿大师的意思好生活下去。”
“老夫从前为极天圣教之主，今后依然为极天圣教之主。天大的事情，有老夫为你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