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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回到苏家镇,庹以谋和苏锦文早早的吃了晚饭,紧接着便打电话约景山。景山当然是高兴地邀请他俩到家里去玩啰。

    这一次,景山和方芳的家里,也没有外人,连张婶儿都早早的下班了,屋里就他们自己两口子。

    当庹以谋搂着苏锦文出现在景山家门口的时候,景山和方芳还故意调侃了他们两句,但气氛确实比原来好多了,苏锦文也大大方方的过去搂着方芳的腰,说:“好久没来找你玩了,真的还挺想你的。”一句话说得方芳还多感动的,说:“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俩还用得着这么生分吗?”就这样,两个人就一笑泯恩仇了。

    接下来,四人入座,庹以谋便把他的投资计划全盘告诉了景山,并真诚的邀请景山的加盟。

    景山听了也很感兴趣,说:“庹老板,我当然是很相信你的,你看我们的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冲着我们过去的情谊,这一次,那我也会毫不犹豫支持你的。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怎么做,我听你的。”

    庹以谋一拍掌,说:“好,我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等这事儿有了眉目之后,我们就马上去单独成立一个旅游开发投资责任有限公司。另外,我们还必须找一个人,张贵民,没有他的关系,这事儿也不好整,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我们也好一起合计合计。”

    景山听了马上照办,不一会儿,那张贵民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庹以谋又不厌其烦的把他的投资计划对张贵民说了一遍,那张贵民一听,马上就来精神了,不过他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这项目如果成了,他必须占20%的干股。

    庹以谋在心里骂了一句“龟儿子,他妈的太贪心了!”,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说道:“没问题,这也是你应该得的。放心吧,事成之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然后几个人又叽叽咕咕的商量了一番,直到晚上十点,他们才各自回家。

    话说当晚苏锦文回到家中,都快十二点了,可是苏世元和段英还在客厅等她。苏锦文见到他们吓了一跳,说:“你们俩怎么还不睡呀?都这么晚了!”

    段英说:“你还知道这么晚了?那你说说,你是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回家呢?”

    苏锦文娇嗔的说:“妈妈,我都多大了,你还管。”

    段英说:“妈也不想管,但今天我听人说你又交了一个男朋友,妈妈不反对你交男朋友,可是,你这换男朋友的频率,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啊!外人说起来你觉得会很好听吗?”

    苏锦文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也不能怪我呀,不合适,那我也不能委屈自己呀!”

    段英说:“这次的就合适了?我听说年龄都快跟我差不多大了!”

    苏锦文生气的说:“妈妈,你听谁在那里乱嚼舌根,人家比你还是要小好多岁的!”

    段英气呼呼的说:“人家?!人家是谁?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我先还不相信,搞半天你真的和那个人好上了,苏锦文呀苏锦文,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越找越不靠谱。”

    苏锦文笑着说:“怎么不靠谱了,不就是年龄大点吗?大点好,大点才知道疼人!”

    段英说:“放屁,我看你是看上别人的钱了吧,当初你和江河是怎么分手的,后来你和李兵又是怎么回事?才几天,你就和这老头好上了。苏锦文,妈也不是老古董,如果你正儿八经的谈个恋爱,那我绝对什么话也不会说,可是你要学那些拜金女,那我不教育你就是我的失职,我跟你讲,你要是图人家的钱,人家还不是图你的年轻漂亮呢,他今天可以拿钱给你用,明天,他也可以拿钱给更年轻更漂亮的人用的。也许你会说‘无所谓呀,到时候我要他一笔分手费,也可以抵好多人辛辛苦苦工作好多年的。’要是你这样想的话,妈妈告诉你,那就更错了,因为到那时你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舒适的生活会让你渐渐失去斗志的,剩下的日子你又该怎么办?苏锦文,你是那么聪明的人,你难道理解不了我今天说的这番话吗?”

    苏锦文见段英如此严厉的说她,当时就生气了,说:“妈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吗?你为什么不认为我们就是真的很投缘呢?”

    段英冷笑了一声,说:“呵呵,投缘!和一个老头投缘,他要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你会和他投缘吗?”

    苏锦文说:“对呀,正因为他是个不普通的老头,所以我和他就投缘了!”

    段英说:“在你之前,人家就没遇见过投缘的人?为什么到现在还独身呢?”

    苏锦文也不客气,说:“那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喜欢他了,怎么着吧!”

    段英气得,说了句:“你——”

    苏世元见母女俩快闹起来了,就说:“都不要再说了,我都听明白了,苏锦文,你要是真的喜欢他,那就找个时间带他回家来吧,大大方方的谈,别一天到晚在外面乱跑,听到没有。”

    段英一听,就说:“你疯了,还要让那老头来家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苏世元摆摆手,说:“别说了,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好了,苏锦文,回屋休息去吧,段英,你也回屋休息去。”

    苏锦文见状,转身就走了,段英气得好想冲上去打她一顿哟,苏世元赶紧拉住段英,他看着苏锦文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这才带着段英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段英一进屋,就对苏世元说:“你有病啊,怎么能这样纵容她,你这不是爱她,你是在害她知不知道。”

    苏世元叹了口气,说:“这种事情,你这样说她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而且我们对那个人也不了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了解了解再说吧,让苏锦文把他带回来,我们还好监控些,放外面任由他们自己谈,反而更容易坏事你懂不懂。”

    段英听了也明白了,想了一下,就说:“也好,那明天就告诉苏锦文,如果真要谈,那就带回家让我们见见吧。”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段英的态度明显好多了,她对苏锦文说:“锦文,既然你喜欢那个人,我和你爸也商量过了,我们尊重你的选择,那你就找个时间带回家来吧,就说我们也想见见他。”

    苏锦文听了高兴极了,说:“行,我待会儿就给他说去。”

    苏锦文吃过早饭就乐滋滋的跑出去了,刚走到半路上就遇见了庹以谋。

    苏锦文一看见他,就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庹以谋见状便问:“看你的表情,今天心情不错哟。”

    苏锦文笑着说:“那是。”

    庹以谋说:“可以告诉我吗,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呢?”

    苏锦文上前亲热的挽着庹以谋的手,说:“咱俩的事,我妈知道了。”

    庹以谋心里一惊,忙问:“那——,她是什么态度?”

    苏锦文笑嘻嘻的说:“她没表示反对,而且还说,如果我是认真的,那就带回家让他们看看吧!”

    庹以谋听了此话便在心里盘算起来,要见父母,这么快,是不是有点心急呀?!但另一方面他又不露声色的说:“你确定是我了,你不打算后悔了吗?”

    苏锦文娇滴滴的推了一下庹以谋,说:“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想说你还要打算后悔呀?”

    庹以谋笑着说:“是啊!”

    苏锦文一听这话,气得转身就走了。

    庹以谋赶紧上前搂着她说:“嗨,又发脾气,我逗你玩的,你看不出来呀?”

    苏锦文生气的说:“讨厌,你要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庹以谋笑着说:“别呀,你要不理我,我还不伤心死了。”

    苏锦文说:“死了活该!”

    庹以谋嬉皮笑脸的说:“昨天咱俩还亲嘴来的,今天就要咒我死,你好狠呀!”

    苏锦文听了笑着尖叫起来,说:“哎呀,你太恶心了!”

    庹以谋呵呵的笑,说:“这也叫恶心,待会儿我还要跟你做更恶心的事,你信不?”

    苏锦文羞红了脸,说:“你要再这样,我可就走了,真是的。”

    庹以谋说:“好哇,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苏锦文说:“我回家去,你敢吗?”

    庹以谋想了一下,笑着说:“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见未来的老丈人吗?我明天就去。”

    苏锦文听了瘪瘪嘴,说:“明天?你是认真的吗!”

    庹以谋看着苏锦文,认真的说:“真的,明天,明天我就去,你看怎么样?”

    苏锦文笑了,说:“去就去,谁怕谁呀!”

    庹以谋看着苏锦文,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然后庹以谋又对苏锦文说:“那今天,你打算怎么安排呢?”

    苏锦文说:“我不知道,我听你的。”

    庹以谋说:“这样吧,我俩现在就进城去,买点见面礼,否则明天我怎么去见你的父母呢?”

    苏锦文听了心里喜欢得很,她也没想那么多,就喜滋滋的跟着他进城去了。

    那庹以谋不愧是个有钱人,到了城里,那是大卖特卖,一会儿工夫就花了两三万,就他那花钱的洒脱样,着实把苏锦文给唬住了。

    其实庹以谋是故意这样大撒把的,他就是想看看苏锦文看他买东西时的反应,这苏锦文呀,哪里见过这么花钱如流水的阵仗,直接就傻掉了,刚开始还会给庹以谋提点建议,说这个好那个不好之类的话,后来就不说话了,反正庹以谋似乎也不听她的,他想买什么就自己做主了,搞得苏锦文就只好傻傻的跟在身后一直走一直走,而庹以谋却在心里呵呵的冷笑。

    第二天,庹以谋如约而至,他其实对苏世元和段英这两个人还是充满好奇心的,因为不了解,所以他在心里也是充满了戒备心。

    而段英,从心里就反感这个庹以谋,所以当庹以谋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段英真的没什么好脸色,只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就到厨房去了。

    段英的这个态度还是让庹以谋抽了一口冷气。

    苏世元也很严肃,当庹以谋客气的喊了一声苏老师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正儿八经的回答,只点点头表示回礼,如果不是苏锦文亲热的过来拉着他表示欢迎的话,估计庹以谋都要囧得钻地洞了。

    苏锦文热情的把庹以谋带来的每样东西都接过来放好,又带他去自己的房间休息,这时候庹以谋才回过神来观察屋子里的陈设。老实说这的确是个清贫的家,从他走进这个屋子以来,几乎没看见一样新式的家具,所有的摆设,都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普通家庭常见的样子,庹以谋想,那一定是苏锦文的父母结婚时置办的,而这么多年来,应该一直都没添置过什么新的。

    而苏锦文的闺房也非常简朴,不过那满屋子的书,还是让庹以谋感到了震撼,还有,在那满墙的奖状里,他似乎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勤奋努力的苏锦文。

    庹以谋来到苏锦文的书桌旁,他低头就看见了那玻板下压着的照片,那是苏锦文小时候的照片,所以禁不住感起兴趣来,他低下头认真的看起来,小时候的苏锦文戴着红领巾,扎着小辫子,一副可爱的模样。

    苏锦文看庹以谋在看照片,就热情的过来给他讲,那照片上都有谁谁谁,他俩正看得高兴呢,忽然就听见屋外段英在喊苏锦文,段英说:“苏锦文,来帮妈妈摘菜吧,快点出来。”

    苏锦文听到段英说话,就伸了伸舌头,说:“你自个儿休息,我就不陪你了,如果累了,就在床上睡吧。”说完就跑出去了,留下庹以谋一个人在屋子里。

    这边段英刚把苏锦文叫走,一会儿苏世元就来了,他站在苏锦文的门外客气的对庹以谋说:“庹老板,无聊的话,就到书房来坐坐吧!”

    苏世元那声“庹老板”,把庹以谋叫得特别的别扭,心想看来苏锦文的父母好像很不欢迎他呀,呆会儿我一定要小心说话,千万千万不要惹到他们了。

    他一边想一边硬着头皮跟着苏世元来到书房。

    苏世元的书房也挺简陋的,庹以谋发现苏世元好像正在练字,那书桌上还摆着一副墨迹未干的书法呢。

    苏世元的字苍劲有力,颇有些大家风范。庹以谋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过去在书桌对面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这时候苏世元也坐下了,开门见山的问道:“庹老板有孩子吗?”

    庹以谋一惊,他没想到苏世元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慌忙之中马上摇了摇头,但好像又有点不对,接着又点了点头。

    苏世元似乎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孩子,接着又自顾自的说道:“我生我家文文的时候,是二十六岁,那时候真年轻呀,一晃眼,文文就二十五岁了,成大人了。”

    庹以谋不知道苏世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就没吭声。

    一说到苏锦文,苏世元的内心就温暖起来,他面带微笑,继续对庹以谋说道:“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我对她也是寄以厚望,我给她取名苏锦文,就是希望她长大以后能书写锦绣文章啊!这孩子也挺争气的,这一路走来,顺顺当当的,也给我争了不少的光。”苏世元讲到这里,有些自豪的对庹以谋笑了一笑,庹以谋见状,也跟着笑了一下表示认同。

    苏世元顿了一下,说:“可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这孩子呀,脾气大,个性强,还很任性,有些事情我们做家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我想也许是这孩子从小过得太顺了吧,她不会懂得社会的复杂性,也许有一天她自己碰了壁,才会懂得今天父母的苦心吧!——庹老板,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有阅历的人,我家文文还太年轻——,”苏世元欲言又止,他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对于你们之间的事,我没权利干涉,但我知道你也是一个父亲,你一定会懂得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现在,我想以一个父亲的名义,我请求你,不管你们以后发展到什么地步,请你一定要善待她,她是个好孩子,请你千万不要伤害她,好吗?”

    老实说庹以谋听到苏世元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有点难受的。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人家又没招惹过他,可他为什么要来招惹人家呢?

    可他转念又想,这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吗?自己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怪我啰!

    所以,庹以谋又心安理得起来,他装着很老实的样子,对苏世元说:“苏老师,您别说了,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