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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出来了,是一弯新月,树林被一片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在朦胧的月色下,山林,碧潭,都如梦幻一般。山下沿溪而建的苏家镇早已经是灯火通明,曲曲折折的宛如一条会闪光的长龙。还有更远的地方,那些隐约可见的光点,是山野里一户户温暖人家的灯火。

    苏锦文看得呆了,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好漂亮啊!我们的苏家镇。”

    庹以谋说:“夜色里的苏家镇是不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静美。”

    苏锦文说:“是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生活在这么漂亮的地方。”

    庹以谋笑着说:“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锦文说:“不对,这应该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

    庹以谋笑着说:“锦文,看着这美丽的夜色,你有想到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吗?我倒是忽然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你看贴切不?”

    苏锦文马上吟诵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庹以谋也加了进来,两个人一起诵完,又忍不住哈哈的笑。

    笑完了,苏锦文便说:“其实,在古代描写月亮和夜色的诗句里,表达的一般都是和思念呀愁绪呀有关的情感,所以像今夜这么轻松愉快的情形,我们好像还找不到什么可以吟诵的诗词的,你说对吗?”

    庹以谋想了想,说:“嗯,你说得对——那是因为诗人总是在孤独的夜晚——寂寞的——赏月——”庹以谋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苏锦文奇怪的转身看着他,只见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轻声的对苏锦文说道:“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苏锦文定眼一看,前方果然有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他们正朝着碧潭走来。

    等走近了,苏锦文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贵民和邱叶。

    苏锦文心里一阵好笑,心想,方芳不是说他们俩没事吗,傻子,这两人没事才怪!

    张贵民和邱叶直径来到那碧潭边树屋下坐好,这一次吓得苏锦文和庹以谋都没敢动弹,他们生怕弄出点声响来惊吓到树下的人,当然了他们更不希望自己被他们俩发现,所以就这样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趴在窗台上的姿势,这样一来,树下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全部尽收眼底。

    张贵民和邱叶在碧池边坐好,只听邱叶对张贵民说:“阿贵,你说你什么时候给周云摊牌呀,你总是说,等过一段时间就说,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跟她说呀。”

    张贵民说:“叶子,你相信我吧,我是肯定要和她分手的,但是这马上就要秋收了,这段时间我们镇还要去上头争取一项修路的款子,另外,我听周区长说,市里想在我们这一届大学生村官里选拔一批优秀的人才调上去,你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要是跟她提了,她爹不整死我呀?再等等吧。”

    听到这里,苏锦文便小声的对庹以谋说:“嗨,我听方芳讲过,那个周云好像在区政府发改办上班,她爸就是周区长。”

    庹以谋悄悄的回答:“是吗?”

    苏锦文说:“我骗你干什么?”

    苏锦文刚想再说点什么,庹以谋又示意她别说话。

    这时,只见邱叶说道:“你总是让我等,可是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呀,我爸早发话了,再不找男朋友,他可就要为我做主了,我都二十五了,阿贵,你看这镇上,像我这么大年龄的姑娘谁还待字闺中呀,我说你要是放不下她,那你就放下我,行吗?”

    张贵民赶紧解释,说:“叶子,你就信我这一回好吗?咱俩好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邱叶便说:“是啊,想想都悲哀得很,咱俩好了这么多年了,当初,你说你家里的人不同意,让我等等,我就等了,结果我等到了一个叫周云的女人,你说那女人是家里的人给你安排的,你没办法拒绝,又让我等,这一次,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是等到你和她结婚吗?——”

    张贵民捂住了邱叶的嘴,说:“叶子,我发誓,我是绝对不会和她结婚的,她太丑了,我看见她就恶心,真的,相信我吧,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你那么漂亮,又那么温柔,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呢?你舍得离开我吗?”

    邱叶哭了,抽抽搭搭的哭,一边哭一边说:“阿贵,你可不能骗我的。”

    张贵民伸手抱住邱叶,一边吻一边安慰她说:“我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娶,要是我食言了,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邱叶一听张贵民发毒誓,赶紧停了下来,说:“呸呸呸,什么天打五雷轰,你有病啊!”

    张贵民抱着邱叶,笑着说:“不哭了啊,我死不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

    邱叶见状,在张贵民的肩膀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娇嗔的说:“讨厌,你再乱说话,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张贵民说:“别呀,宝贝,你不理我,那我就跳进碧潭,我,我死给你看。”

    这时候的庹以谋和苏锦文在树屋上看着树下的两个人谈情说爱,都忍不住想笑,他俩捂着嘴,正乐的开怀得很呢。

    可是很快,苏锦文就笑不起来了,这树下的两个人啊,他俩开始慢慢的亲昵起来。

    树下开始发出了喘息声。

    苏锦文僵在了那里,羞得无地自容。庹以谋好像也有些难为情,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倒也就这样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树下的喘息声越来越激烈了,苏锦文实在是太难堪了,便打算缩回树屋,暂时的躲一躲,可她刚动了一只脚,那脚底下就发出“吱嘎”的一声响。所幸树下的人太投入了,也没发现树上的动静,但庹以谋马上就伸手抓住苏锦文,用极轻的声音说道:“你干什么?”

    苏锦文想挣开他的手,就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庹以谋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把她另一只手也抓住不放。苏锦文急得想说“放手”,还没张口,那庹以谋马上又腾出右手捂住她的嘴,用极轻的声音命令道:“不要动,不用惊动了他们。”

    苏锦文又用手去推庹以谋的右手,庹以谋死死的捂住苏锦文的嘴,轻轻的说:“找死呀,让你不要动还动。”

    这苏锦文就这样被庹以谋控制在树上,没办法,她只好闭上眼睛随他们去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树下的声响消失了,张贵明和邱叶各自穿好衣服,然后两个人又卿卿我我了一会儿,便相拥着朝着山下走去了。

    等他们走远,那庹以谋才放开了捂着苏锦文嘴的右手,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俩人,也太饥渴了吧,手都给我捂酸了。”

    苏锦文没说话,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闷不吞声的就往树下走去。

    庹以谋见状,赶紧说道:“锦文,你去哪里?”

    苏锦文也不说话,只“噔噔噔噔”的往树下走,到了树下,便独自往山下走去。

    庹以谋也跟着下了树,然后三步并着两步,上前拉着苏锦文的胳膊,说:“干什么?我又没惹你,你跑什么呀?”

    苏锦文生气的甩开他的手,说:“臭流氓,你早知道他们会来,是吧?你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是不是?真恶心!”

    庹以谋笑着说:“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会来!我有病啊,我带你看他们?!你说话能讲点道理吗,苏锦文!”

    苏锦文说:“我想我真的应该离你远点了,只要我和你在一块儿,那还有什么倒霉的事我碰不上。”

    庹以谋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锦文,你别这样好吗?”他看着越走越远的苏锦文,不禁长叹一声,道:“啊——我真的要疯了,好好的一个晚上,怎么就这样给毁了,什么意思啊?!”

    第二天一大早,庹以谋便来到苏锦文的楼下,他不想像以前那样慢慢的营造气氛了,他打算快刀斩乱麻。

    差不多上午九点,苏锦文才懒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当她一见到庹以谋,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说:“你,你怎么在这儿?”

    庹以谋说:“今天一大早,我就来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都等了两个小时了。”

    苏锦文说:“你等我干什么?”

    庹以谋说:“我想带你出去玩。”

    苏锦文说:“我不去。”

    庹以谋说:“走吧,我带你去兜风。”

    苏锦文说:“我说了不去就不去。”正说着,就听见楼上有人下来,苏锦文赶紧说:“快走,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庹以谋笑着说:“别人看见了才好呢!”说着就伸手拉着苏锦文的手,说:“走吧,我吃不了你。”

    他刚这么一拉手,楼上的人就下来了,看见这一幕当然感到有些诧异,但来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说:“锦文要出去玩呢?”

    庹以谋也不回避,大大方方的回答道:“就是,我们马上出发。”

    这一次把苏锦文气昏了,说:“你太过分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庹以谋笑着说:“走吧,啰嗦什么?”说着就拉着苏锦文往外走。

    那天也是巧得不得了,两个人就这样拉着刚走到大门口,迎面又碰上回娘家的方芳和景山。

    这庹以谋也是怪得很,他不仅不松手,还这样拉着苏锦文给景山两口子打招呼,反倒把人家囧得不好意思了。那景山笑着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哟,还手拉着手呢?”

    苏锦文囧得脸都红了,庹以谋说:“我们出去玩。”

    景山抬头看看天,说:“哦,今天这天气蛮好的,倒是个玩的好日子。”

    庹以谋说:“就是,要不我们一块儿去吧。”

    景山笑了,摇了摇头,说:“我们今天有点事,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玩高兴点!”

    庹以谋说:“好嘞,那我们就走了。”

    这边庹以谋拉着苏锦文刚走,那边方芳就瘪瘪嘴,说:“这苏锦文真是够可以的,前几天才把李兵搞得头昏脑涨的,现在又把这老头搞上手了,真不愧是才女呀!”

    景山听了便说:“别乱说话,别人听见不好。”

    芳芳说:“我乱说话了吗?我只是陈诉了一下事实而已,瞧把你吓得!”

    景山笑着说:“我吓什么吓,我只是提醒你,少管闲事,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