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一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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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还敞开着，从外看去，依旧可以看到那背对着院门，安静站立于老树前的白衣少年。
但这一刻，却再无一人敢踏过那道门，甚至一些弟子再看向那白衣少年的背影之时，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悄然离去！
这哪是什么人形灵丹，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人形凶兽好不好，太凶残了！
很快，更多的人离去，仅仅片刻间，原本聚集了上百人的小院之外，便是再无一人，彻底清净了下来！
然而，计阳的院外安静了，但整个初阳峰却是渐渐热闹了起来！
“什么，上百位弟子登门，都被计阳打出来了？”
“好家伙，原来这计阳竟如此生猛，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当初有执法弟子亲临，到此执法，这计阳便想将那位执法弟子干翻了，你竟说你没看出来！”
“还好还好，我等没有去凑这个热闹！”
“当他击败黎泽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不是我等原来初阳峰上弟子可以挑衅的了，或许也只有那些长老、堂主、执事的后裔才有向他出手的资格吧!”
……
这一日，计阳之名响彻整个初阳峰，即便还有不识计阳者，但也绝对已闻其名！
……
院落之中，计阳终于是将目光从老树之上移开，看了良久，那只蚂蚁最终却也未曾爬出那根树枝！
也许在蚂蚁看来，那根树枝便已经足够大，足够它安身了吧！
不知为何，先前那一刻，计阳突然觉得，这偌大的无量宗与眼前这株老树，又是何其的相似。
老树有枝丫众多、无量宗有诸峰耸立，而他所注视的那根树枝，便如这初阳峰，那只蚂蚁，则一如计阳本身！
但计阳却绝不想做一只，甘愿屈居一根树枝之上的蚂蚁。也许这根树枝足够他容身，但却也遮蔽了他头顶之上的天穹，限制了他的眼界。而且，他知道，在老树之外，还有院墙，还有风雨！
一旦起风雨，院墙遮不住，便会吹打在老树之上，老树一旦开始摇晃，便会有叶飘落，树上的蚂蚁也随时会丧生在风雨之中！
虽然计阳并非无量宗的掌权者，许多事情他也并不知情，但他知道，无量宗这株大树之外，起风了！
因为无量宗这株大树在被风吹动，所以无量宗的宗规开始更改，有内门弟子因宗规的更改而被抹杀，一如那被风吹落的树叶，也有记名弟子被灭、被贬为杂役，便如那丧生在风雨中的蚂蚁！
计阳不想长成叶、也不想变成枝，更不想成为无量宗这株老树的根，他想要的只是壮大自身，等到足够强大，强大到哪怕是脱离这株大树，也能依靠自己抵挡外界的风雨时，他便会走出这株大树，去看一看曾经被遮蔽的天穹……
没有去关院门，计阳在石墩之上坐了下来，陷入沉思中！
也在此时，有脚步声响起，一名微胖的少年跨过院门，进入了院落，正是郭琦！
抬头扫了郭琦一眼，计阳笑了笑，道：“你也想取我之血？”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郭琦摇了摇头，而后缓步来到计阳身前的石桌之旁，发现唯一个石墩已经被计阳坐了，便就着石桌，背对计阳、面向院墙，坐了下来！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初阳峰上能将你打吐血的也就那么十来个，但他们对你的血应该也没什么兴趣！”
“可以将我打吐血的有十来个？”计阳不置可否，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没有与人交过手的蛮夫，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在这没有开藏九重与十重境弟子的初阳峰上，能胜过他的绝对不会有十个。
没有争辩什么，计阳笑问道：“都在传我的血液堪比灵丹妙药，为何竟还有人会对此不感兴趣？”
“嘿！”不屑一笑，郭琦道：“也只有资质平庸之辈才会想要依靠丹药突破境界，那些资质出众的，可不愿沾上这东西！”
“这是为何？”计阳来了兴趣。
“但凡丹药，皆有丹毒与杂质。这些丹毒与杂质倒也不会伤身，但会成为突破大境界之时的阻碍。服用的丹药越多，体内丹毒与杂质积累的便会越多，等到突破大境界之时，阻碍也就会越大！”
顿了顿，郭琦接道：“当然，丹药也分下品、上品以及珍品，品级越高，丹药中的丹毒与杂质便越少。不过哪怕是珍品，也不可能没有半点丹毒与杂质。所以，但凡志存高远的修行者，皆不愿以丹药来提升实力！”
回头看了计阳一眼，郭琦认真道：“你的血液之中有庞大药力不假，但也有丹毒与杂质，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自然不会对你的血液有兴趣！”
点了点头，计阳倒还是第一次知道丹药还有着这般讲究。不过这化龙丹他根本不曾服用，即便有丹毒与杂质也落不到他身上，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计阳并未因服用了化龙丹而露出担忧，郭琦暗自诧异，不过却也并未多想，再次转身看向计阳，隐含深意道：“你可知道第一战境？”
“第一战境？”计阳摇头，根本不曾听过！
笑了笑，郭琦道：“上百位弟子登门，却被你一人震慑、打退，你是否认为，你的战力已经很强？”
没有虚伪否认，虽然计阳并不自大，但却也不会妄自菲薄，他的战力的确已经很强，甚至跨越境界败敌对他而言，都是轻而易举，如此战力，难道不能算强？
郭琦道：“不可否认，你的悟性很好，流云掌这门一品术法，你应该已经悟出了“神形”吧。不然威力不该如此强横，连修习了二品术法的黎泽都没能在你手下撑过一掌！”
“神形？”计阳疑惑，随后又是明白过来，所谓神形，应该便是他自流云掌法中所悟出的深层次意境！
见计阳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郭琦大感意外，继续道：“其实术法与境界，都只是自身战力的一部分，只有踏入第一战境，其战力，才是真正的强大！”
战境，非是功法、术法，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神妙境界，这种境界不能为人带来力量，但却可以让人变的极为强大！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却并非虚假！
“第一战境，到底是个怎样的境界？”听郭琦说的奇妙，计阳亦是有些好奇。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自幼跟随在长老身边修行的家伙，所知所学，的确远非他们这些普通弟子能比！
虽然计阳的身后也靠着三长老，但三长老却很少与他见面，就更不用说为他讲解修行中的各种境界，以及难题了！
听得计阳询问，郭琦不由失笑，道：“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上来。不止是我，便是你问遍了整个无量宗所有修行者，恐怕都是无人能够答的上来！”
顿了顿，他感慨道：“因为，至今为止，我们无量宗内，还无人达到这一境界！”
这个境界，几乎只在修行典籍之上可见，且对这一境界的描述，亦是极为简洁：
百战而生觉，意动知凶险，一眼破万法，战之无不胜。此之谓……第一战境！
“一眼破万法，战之无不胜！”计阳心头剧跳，这第一战境，也太夸张了吧！
门还敞开着，从外看去，依旧可以看到那背对着院门，安静站立于老树前的白衣少年。
但这一刻，却再无一人敢踏过那道门，甚至一些弟子再看向那白衣少年的背影之时，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悄然离去！
这哪是什么人形灵丹，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人形凶兽好不好，太凶残了！
很快，更多的人离去，仅仅片刻间，原本聚集了上百人的小院之外，便是再无一人，彻底清净了下来！
然而，计阳的院外安静了，但整个初阳峰却是渐渐热闹了起来！
“什么，上百位弟子登门，都被计阳打出来了？”
“好家伙，原来这计阳竟如此生猛，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当初有执法弟子亲临，到此执法，这计阳便想将那位执法弟子干翻了，你竟说你没看出来！”
“还好还好，我等没有去凑这个热闹！”
“当他击败黎泽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不是我等原来初阳峰上弟子可以挑衅的了，或许也只有那些长老、堂主、执事的后裔才有向他出手的资格吧!”
……
这一日，计阳之名响彻整个初阳峰，即便还有不识计阳者，但也绝对已闻其名！
……
院落之中，计阳终于是将目光从老树之上移开，看了良久，那只蚂蚁最终却也未曾爬出那根树枝！
也许在蚂蚁看来，那根树枝便已经足够大，足够它安身了吧！
不知为何，先前那一刻，计阳突然觉得，这偌大的无量宗与眼前这株老树，又是何其的相似。
老树有枝丫众多、无量宗有诸峰耸立，而他所注视的那根树枝，便如这初阳峰，那只蚂蚁，则一如计阳本身！
但计阳却绝不想做一只，甘愿屈居一根树枝之上的蚂蚁。也许这根树枝足够他容身，但却也遮蔽了他头顶之上的天穹，限制了他的眼界。而且，他知道，在老树之外，还有院墙，还有风雨！
一旦起风雨，院墙遮不住，便会吹打在老树之上，老树一旦开始摇晃，便会有叶飘落，树上的蚂蚁也随时会丧生在风雨之中！
虽然计阳并非无量宗的掌权者，许多事情他也并不知情，但他知道，无量宗这株大树之外，起风了！
因为无量宗这株大树在被风吹动，所以无量宗的宗规开始更改，有内门弟子因宗规的更改而被抹杀，一如那被风吹落的树叶，也有记名弟子被灭、被贬为杂役，便如那丧生在风雨中的蚂蚁！
计阳不想长成叶、也不想变成枝，更不想成为无量宗这株老树的根，他想要的只是壮大自身，等到足够强大，强大到哪怕是脱离这株大树，也能依靠自己抵挡外界的风雨时，他便会走出这株大树，去看一看曾经被遮蔽的天穹……
没有去关院门，计阳在石墩之上坐了下来，陷入沉思中！
也在此时，有脚步声响起，一名微胖的少年跨过院门，进入了院落，正是郭琦！
抬头扫了郭琦一眼，计阳笑了笑，道：“你也想取我之血？”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郭琦摇了摇头，而后缓步来到计阳身前的石桌之旁，发现唯一个石墩已经被计阳坐了，便就着石桌，背对计阳、面向院墙，坐了下来！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初阳峰上能将你打吐血的也就那么十来个，但他们对你的血应该也没什么兴趣！”
“可以将我打吐血的有十来个？”计阳不置可否，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没有与人交过手的蛮夫，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在这没有开藏九重与十重境弟子的初阳峰上，能胜过他的绝对不会有十个。
没有争辩什么，计阳笑问道：“都在传我的血液堪比灵丹妙药，为何竟还有人会对此不感兴趣？”
“嘿！”不屑一笑，郭琦道：“也只有资质平庸之辈才会想要依靠丹药突破境界，那些资质出众的，可不愿沾上这东西！”
“这是为何？”计阳来了兴趣。
“但凡丹药，皆有丹毒与杂质。这些丹毒与杂质倒也不会伤身，但会成为突破大境界之时的阻碍。服用的丹药越多，体内丹毒与杂质积累的便会越多，等到突破大境界之时，阻碍也就会越大！”
顿了顿，郭琦接道：“当然，丹药也分下品、上品以及珍品，品级越高，丹药中的丹毒与杂质便越少。不过哪怕是珍品，也不可能没有半点丹毒与杂质。所以，但凡志存高远的修行者，皆不愿以丹药来提升实力！”
回头看了计阳一眼，郭琦认真道：“你的血液之中有庞大药力不假，但也有丹毒与杂质，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自然不会对你的血液有兴趣！”
点了点头，计阳倒还是第一次知道丹药还有着这般讲究。不过这化龙丹他根本不曾服用，即便有丹毒与杂质也落不到他身上，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计阳并未因服用了化龙丹而露出担忧，郭琦暗自诧异，不过却也并未多想，再次转身看向计阳，隐含深意道：“你可知道第一战境？”
“第一战境？”计阳摇头，根本不曾听过！
笑了笑，郭琦道：“上百位弟子登门，却被你一人震慑、打退，你是否认为，你的战力已经很强？”
没有虚伪否认，虽然计阳并不自大，但却也不会妄自菲薄，他的战力的确已经很强，甚至跨越境界败敌对他而言，都是轻而易举，如此战力，难道不能算强？
郭琦道：“不可否认，你的悟性很好，流云掌这门一品术法，你应该已经悟出了“神形”吧。不然威力不该如此强横，连修习了二品术法的黎泽都没能在你手下撑过一掌！”
“神形？”计阳疑惑，随后又是明白过来，所谓神形，应该便是他自流云掌法中所悟出的深层次意境！
见计阳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郭琦大感意外，继续道：“其实术法与境界，都只是自身战力的一部分，只有踏入第一战境，其战力，才是真正的强大！”
战境，非是功法、术法，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神妙境界，这种境界不能为人带来力量，但却可以让人变的极为强大！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却并非虚假！
“第一战境，到底是个怎样的境界？”听郭琦说的奇妙，计阳亦是有些好奇。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自幼跟随在长老身边修行的家伙，所知所学，的确远非他们这些普通弟子能比！
虽然计阳的身后也靠着三长老，但三长老却很少与他见面，就更不用说为他讲解修行中的各种境界，以及难题了！
听得计阳询问，郭琦不由失笑，道：“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上来。不止是我，便是你问遍了整个无量宗所有修行者，恐怕都是无人能够答的上来！”
顿了顿，他感慨道：“因为，至今为止，我们无量宗内，还无人达到这一境界！”
这个境界，几乎只在修行典籍之上可见，且对这一境界的描述，亦是极为简洁：
百战而生觉，意动知凶险，一眼破万法，战之无不胜。此之谓……第一战境！
“一眼破万法，战之无不胜！”计阳心头剧跳，这第一战境，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