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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以武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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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青嬗和李末讨论演出名单,正说着,就听见前面院里传来男人的打骂声和女孩子的哭饶声,青嬗让李末赶紧去处理。本来青嬗想以李末的调解功夫很快就会处理好了,可是李末过去了好一会儿,那男子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而且竟然叫嚷着一定要青嬗出去才肯罢休。

    青嬗仔细一听,那个一直求饶的赫然是芷兰的声音,今天云眉不在,外面的闹事者显然是有恃无恐,即便是李末在场也无济于事。青嬗立刻从小院快步跑到了前面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已经围了好几圈人,周围是杯盘狼藉,此时芷兰脸肿的像个猪头,头发也都散乱下来,正躲在边上哭泣。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正满身酒气的站在那里喝骂,“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一群瞎眼的东西!老子在外征战,来你这里按摩一下,是看得起你们。你们倒拿捏起来,说什么名额已满,明日再来,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呸!你这个死丫头,那个叫什么青嬗的不是也教你了吗?你为啥也不给老子按?老子让你陪酒按摩,你居然不答应,把你打一顿,你就知道老子的话要不要听了。快去再把那个青嬗叫来,今天老子非要她按摩不可。”

    李末在旁边劝他,可是他一把把李末推了个趔趄,“滚,小白脸,老子最讨厌你这样的油头粉面,你能像老子一样上阵杀敌吗?”

    一句话说的李末脸通红,他沉声说:“公孙将军,我不能像您一样上阵杀敌,可是将军这样殴打一个小丫头,也有损您的身份吧。”

    “少来这一套,打你们这样的人,我只嫌脏了自己的手。”他又开始大叫,“青嬗呢?怎么还不快出来?”

    青嬗见他如此不讲理,立刻分开众人,走到他面前,“我就在这里,公孙将军,您打够了吗?”

    这个粗鲁男子见青嬗越众而出,对她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青嬗毫不畏惧的回视他,显然他没料到青嬗竟敢如此直视他,一时有些错愕,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来得好,赶紧给本将军按摩。”

    青嬗冷笑了一下,“敢问您是骑将军公孙敖还是轻车将军公孙贺?”他见青嬗报出他的名号,又有些得意起来,大声道,“我是公孙敖。”

    “公孙先生,您上阵杀敌,剿灭匈奴,我们自然尊敬您,”青嬗顿了一顿,公孙敖听青嬗如此说,以为青嬗要低头服软,露出一副很得意的表情。“可是有功劳的人不代表可以超越法律,为所欲为。”青嬗话锋一转,“揽月阁每日限定按摩人数,是已经执行好一段时日的事情,此规定也是为了保证按摩的质量,并无不当,执行一个多月来,贵客并无异议。今日您来此,揽月阁也只是照常行事,难道她们有冲撞您的地方吗?”这时旁边的按摩师负责人陈妈妈赶紧低声说,“青嬗姑娘,我们哪里敢呢。我们只是客气地说今日已经排满了,请将军明日再来,还把将军排在了明日第一位。”

    公孙敖大声说:“虽然没有冲撞,可是让我明日再来已经是对我的侮辱了,况且你这个小丫头还不知天高地厚,不肯陪老子喝酒,也不肯给老子按摩,实在气煞我了。”

    “公孙先生,我们既然礼遇有加,只因一个小丫头不肯为您按摩,不陪您喝酒,您就大打出手?这个小丫头既非按摩师,也不是揽月阁为您安排的在册的姑娘,您有什么权利强制她按摩陪酒呢?还把她打成这样?”

    青嬗见自己这一方没有任何得罪他的地方,却引来他如此暴虐,自然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周围人见青嬗如此,都开始窃窃私语,没想到青嬗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公然顶撞公孙敖。

    在现代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人可以因为身份随意打骂服务人员,但在这个时候,显然特权阶层的人是可以随意伤人的,处于社会弱势的,简直是命如草芥。

    青嬗因为拍戏,对汉武帝时代的事情了解的比较多,这个公孙敖也算是个男三号,他和他的兄长公孙贺因为救了卫青而成名。当时卫青在汉武帝姑妈馆陶公主处做马奴,因为汉武帝宠幸了卫青姐姐卫子夫,且卫子夫怀孕,引起皇后陈阿娇的嫉妒。馆陶公主是陈阿娇的妈妈,她就打算杀了卫青泄愤,结果卫青被公孙敖兄弟救走了。之后卫青建功立业,也成就了公孙敖和公孙贺兄弟,都被封为将军。此时的他们正是汉武帝面前红极一时的人物,别说揽月阁了,就是朝中的一品文官都不敢正撄其锋。

    可是青嬗没有他们那么多顾虑,想到此就如此说了,哪有考虑后果。估计公孙敖自成名后,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当面顶撞他,他一张因喝酒而涨红的脸更红了。他气得踱过来踱过去,一边以拳击掌,一边愤愤的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我?”他又打量了一下青嬗的脸,青嬗想他可能琢磨着把自己也打一顿,众人紧张的盯着他的手,唯恐他真的一拳下去,那花朵般的脸可就毁了。

    青嬗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罢,如果硬碰硬,自己不是公孙敖的对手,但忍气吞声一来会让揽月阁和自己的声誉扫地,二来也没有为芷兰讨回公道。略一思索,她想出一计,“公孙先生,久慕您的剑法超群,青嬗想请您赐教一下。如果您赢了,青嬗一定满足您的要求,亲自为您按摩。但是您输了,您不仅要赔偿揽月阁的所有损失,包括芷兰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要向我们道歉。”

    史书记载公孙敖的兵器是一杆梨花枪,他枪法非常厉害,霍去病小时候都受过他的传授。在对匈奴作战中,一杆梨花枪上下翻飞,让以勇猛彪悍著称的匈奴人都闻风丧胆。但是在剑术方面公孙敖并无所长,当然这只是针对一流高手而言,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剑术还是很厉害的,所以青嬗才敢这么出言挑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公孙敖听说青嬗要和他比剑,像是听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你这个娇滴滴的女娃想要和我比剑,真是太好笑了。”

    青嬗丝毫不理会他的嘲讽,“怎么?您不敢么?也是,您要是输了,估计以后也没法见人了。”青嬗朝众人淡淡一笑,“各位觉得青嬗提议如何?”

    周围人并不相信青嬗能胜公孙傲,但见青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发觉公孙傲对青嬗有些怜香惜玉,就觉得这定是一场好戏,于是有好事者就喊,“青嬗姑娘,让我和你比吧。我保证怜香惜玉,不会伤害到你,你要输了,你只要用玉手给我轻轻那么按摩一下就行了。”一片哄笑声,“公孙将军,这样的好事您还不同意,犹豫什么呢?我们也想看看青嬗姑娘的超群剑法呢,哈哈哈。”

    旁边一直紧张关注的李末赶紧暗地里拉了青嬗一下,低声说:“青嬗,万万不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打得过他,要是输了,你就骑虎难下了。你就让我处理吧,我今天就是豁出性命,也不会让你受辱。”

    青嬗心里一暖,李末对自己真是不错,不过,青嬗这么说,倒并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因为青嬗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学习击剑,从初中开始就参加国内国际大赛,还获得过一些重大赛事的冠军。这些是青嬗的底气,在限定的时间内,运用高超的技术和灵活的步伐是可以击败公孙敖的。更何况青嬗的击剑技术来源于欧洲,和中国古代的剑法大不相同,他从没有见过这种招式,比剑时自是吃亏的那一方。

    周围人的起哄和青嬗挑衅的目光终于使公孙敖解下佩剑,他仗剑立到场中,大声说:“既然青嬗姑娘愿意挑战,那某家就接招,虽然胜之不武,但要是不战,恐被你们耻笑,以为我怕了个小丫头,来吧。”

    “好,公孙将军,我们十招定胜负。在十招内,以先刺到对方身体者为胜,您看可否?”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公孙敖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做了个让青嬗先出招的手势。

    青嬗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他并没有做好准备,心里暗想,等会就让你吃些轻敌的苦头。

    青嬗让李末取了一把比较轻盈的长剑,又引得周围一片议论。在冷兵器时代,兵器本身就代表着一个人的实力,除非超出对手很多,否则单凭兵器就能看出二者力量的悬殊。公孙敖手持的玄铁重剑,剑身厚重,长盈三尺,黑色中透着冷厉的光芒,而青嬗的则是剑身狭窄轻灵,拿在手里都看不出有多少分量。两个人的身形也相差很大,一个是高大粗壮,一个是纤弱苗条,看起来公孙敖一剑青嬗都难以抵挡,更别说取胜了。

    青嬗不理别人的诧异,正要进攻,这时芷兰见青嬗真的要和公孙敖比剑,跑过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青嬗的腿,哭着求青嬗,不让青嬗以身犯险。

    青嬗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芷兰,你放心,今日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女子剑术,如果以后有时间,我会教给你的。”

    青嬗让李末把芷兰拉走,定下心神,迅速绝伦的攻出第一剑。

    青嬗刺向的正是公孙敖的弱处,他显然没料到青嬗如此迅猛,惊慌之下,立刻举剑相迎。青嬗不与他正面相碰,立刻侧身,凝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了他的腕部。公孙傲急忙回撤,剑差一点掉在地上。这两下迅捷无比,攻的公孙敖进退失据,险些被青嬗刺中,周边就有人起哄为青嬗叫起好来。这一下,公孙敖更下不来台了。不过,他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老将,见青嬗不好对付,立刻收起刚才的轻视之心,严阵以待。青嬗刚才只是给他个下马威,真正的剑术并未施展,要不他三两下就被刺中了,岂不是很丢他面子。

    青嬗等他重新守好门户,立刻开始了下一轮的进攻。本来刚才叫好的人虽然惊异于青嬗的剑法,但也认为只是公孙敖轻敌之故,等到青嬗真正施展开来,他们才发觉一种以前完全没有见过的诡异剑法逼得公孙敖极为狼狈,他防守且不及,根本无暇进攻。众人也忘记数招数了,青嬗也乐意凭此立威,所以等到青嬗剑尖抵住公孙敖的咽喉时,周围先是一片寂静,接着爆发出洪水般的喝彩声。

    公孙敖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我输了。”

    一直俏立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的四大花魁之首牡丹冷冷说道:“可是事先言明是在十招之内刺中对方才是获胜,现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了。再说公孙将军好男不和女斗,让让你,还真以为是你剑法厉害呢。”其他几个花魁也都随声附和,并想过来拉公孙敖重新入席。

    青嬗撤下剑,对公孙敖说:“请将军看看自己的衣袖。”公孙敖不解其意,等他缓缓抬起衣袖来时,周边一片吸气声。青嬗早在第九招的时候就已经在公孙敖的衣袖上刺了一个洞,如果青嬗当时想刺伤他的肘部,易如反掌,只是青嬗不会无缘无故伤人,本次比赛点到为止即可,再说公孙敖也没有什么重大罪恶,青嬗岂能随意伤他。所以后面青嬗每隔五招,就在他衣袖上刺一个洞,现在他衣袖上赫然是两朵梅花。

    这下牡丹她们无法再强辩了,而公孙敖倒也是个磊落男子,他见青嬗手下留情,对青嬗深深一躬,随手拿出两个大银锭,“姑娘剑术高超,公孙敖佩服,刚才承让。这点银子用来赔偿损失,今后公孙敖再不会为难姑娘,告辞了。”说完,他一把推开拉扯他的牡丹、芍药,分开众人,大步离去。

    众人意犹未尽,围在青嬗身边问东问西,李末立刻礼貌的将大家拦住,让青嬗和芷兰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