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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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一个神圣而又庄严的名字，承载了多少有抱负青年的伟大理想，多少罪大恶极歹徒的永恒噩梦，那道连接里面与外面的全自动大门，在一进一出之间，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出了警局的大门，陆离长长吸了口气，直通肺里，一个循环之后，感觉连那呼出来的废气都是新鲜的。
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在微风的吹拂下散漫地动着，偶有几只小鸟悠然地飞过，翱翔于蔚蓝色的天际，陆离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
“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他怅然了一句，顺手打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打算先回趟家。
车子在颠簸的小路上快速行驶着，司机是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一脸热情，打扮地倒挺时尚，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有边没边地和陆离吹着牛皮。
他一会儿骄傲地说自己儿子今年终于找到了份体面的工作，一会儿又说自己从小的梦想是当一名歌唱家，只是生活所迫，被家里给耽误了。
陆离累得够呛，根本无心搭理他，出于礼貌，只能时不时地点头应付着，他双眼微眯，慵懒地坐在车子后面的座位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电台所播放的那首优美的音乐上面，别看这司机貌不惊人，品味倒是不错。
那是一首女生唱的歌，声音甜美，旋律曲折悠长，节奏也恰到好处，尤其是中间那段长达15秒钟纯音乐，空灵悸动，撩人心弦，只听到一半，陆离忽然耸了耸身子坐正，忍不住问道，“那个，司机师傅，你现在播的这首音乐叫什么名字啊？”
司机诧异地回过头望了陆离一眼，似是看怪物的眼神，一脸诧异道，“怎么小伙子连这首曲子都没听过吗？这可是现在最红的组合“蓝色玫瑰”的主打歌——《白猫与古城》，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首。”
他一边给陆离解释着，一边忍不住跟着哼哼了几句，只不过他唱歌的水准，真心不敢恭维。
陆离听完老脸一红，说的自己好像不是年轻人似的，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那个，我这人比较喜欢听老歌。”
“听老歌呀……”司机沉吟了一下，想到刚才的话可能无心打击到了陆离，为了化解他的尴尬，当下问道，“要不，我给你换个频道？”
“不用，这首歌挺好听的。”陆离倒是没有在意，况且一首歌他可不想只听一半，有头没尾，他急忙摆了摆手，赶紧说道。
“哦，那就不换了，嘿嘿……”司机嘿嘿一笑，目视前方，接着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是从我儿子那里知道这首歌的，本来我对你们年轻人现在追求的所谓艺术没什么兴趣，可就听了一遍，我就喜欢上这首歌了，据说这个乐队的主唱，还是个美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
陆离心猿意马地答应着，耳朵过滤着司机接下来的废话，安静地听着那首《白猫与古城》。
就在陆离陶醉其中的时候，电台那里的音乐声忽然停了下来，陆离皱了皱眉，以为司机换台了，与之而来的，则是一道非常带有磁性的男声。
“听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我是FM98.6频道的主播，随风。现在插播一条特别消息，原定于今年4月8号在香水清波演绎会场举办的蓝色玫瑰巡回演唱会，现因故取消，所有已在网上和各大售点预定此次演出票的各位观众，将在即日起10个工作日内，获得全额退款，届时请注意查收。造成您的不便，恳请谅解。”
“什么！”
这个消息一出，司机立马瞪大了眼睛，将收音机的音量瞬间调大了一倍，再次播送了一遍那则消息。
陆离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直到那道播报声再次结束，他才慢慢地将收音机给关掉。
他的表情先是茫然，沉默几秒钟之后，忽然有些失神。在不影响开车的情况下，他满脸颓废地从怀里掏出三张票子，声音幽幽道，“唉，好不容易买到的票子，说取消就取消了，倒霉！”
“师傅，你所说的票子，该不会就是……”陆离把头往前伸了伸，看着那三张红色的票子，试探着问道。
“没错……”司机接过话茬，默默道，“我手里的，就是蓝色玫瑰演唱会的票子。”
“你居然还买了他们演唱会的门票？”
追星的陆离见过，可在司机这个年龄阶段特意去听演唱会的人，倒是很少见。
“是我儿子让我买的，他超级喜欢这个组合，我寻思他好不容易找了份好工作，就答应了带全家去看这场演唱会，就当是为他庆祝，而且还是前排，这下一取消，可全泡汤了！”
他一脸失落，手里的票子攥得皱巴巴的，再也没有了之前欢乐的心情。
陆离看到他的表情，有心想要安慰，可演唱会这种事，可不是他这种市井小民能决定的了的。他慢慢打开车窗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车速有些减缓，不经意间，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里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一幕。
“师傅，你先停一下！”陆离急喊了一声，吓得司机急踩刹车，身体往前一个缓冲之后，转头望向了陆离。
“小伙子，这还没到你说的青云镇呢……”司机嘴上嘟囔着，刚欲再说话，就看到陆离忽然递过来一张50的钞票，说了一句不用找了，推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司机愣愣地接过钞票，刚想跟着下车，可陆离早已拐过一条胡同，左瞅右瞧，怎么也不见了人影。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一踩油门，发动车子便去寻找下一个客户去了。
陆离摸索着走进一条胡同，脸上的表情格外紧张，他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条狭窄的胡同深处走去，心跳加速，忍不住攥起了拳头。
往前走了大概30多米，在他左手边的那条巷子里，之前在车里看到了一幕再次出现了。
眼前总共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长得瘦瘦高高，满头黄发，有点像是非主流，另一名则略显壮硕，剃着一个板寸头，耳朵上还打着个耳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面人物。
那女子身材修长，曲线完美，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的迷你衬衫，下身是一条九分牛仔裤，头上戴着一顶挺大的帽子，帽檐低低垂下来，看不清她的容貌。
那两名男子将女生夹在中间，脸上的表情格外淫荡，陆离走的近了，终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小妞，外地来的吧，要不要哥哥带你去个刺激的地方呢？”那黄毛嘿嘿一笑，上去一把就拉住了女生的胳膊。
“你！无耻！”
那女生吓得大叫一声，用力挣脱了一下，不但没有奏效，反而更刺激了黄毛的兴趣，当下双手齐用，直接用力将她顶在了墙上。
“说我无耻？嘿嘿……”黄毛狡黠地一笑，立刻露出了满口的黄牙，在女生面前晃了晃，得意道，“看清楚没，我有的是牙齿，哪儿来的无齿呢？”
另一名板寸头模样的男子笑的比他还贱，他不上去帮忙，而是从怀里掏出了手机，点开相册，轻轻滑动了一下，立马切换成了视频模式。
如此看来，这俩人完全是要把他们的“丰功伟绩”拍摄下来，打算日后再做威胁。
不得不说，这两个小混混挺有经验的，这一招他们用了好多次了，屡试不爽，祸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妇女。
女生见反抗无效，脸都吓白了，刚要大喊救命，那黄毛一把就用手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黄毛刚要动手，一旁的板寸头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那女生的模样，脸色一变，当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说道，“那个，大哥，商量个事儿，以往这种事儿都是您先来，您看这次，能不能让兄弟我……”
“你想先尝个鲜儿？”黄毛将头撇过去，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声音阴阳怪气道。
那板寸头再次看了看女生的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份勇气，竟忍不住点了点头！
自古色胆大如天！
之前是因为有帽子挡着，板寸头没看清，可当他用手机仔细拍摄的时候，那女子的样貌完全在上面呈现了出来，那模样，那身段，他们劫了这么多，可没有一个能跟上眼前女生的十分之一。也正是因为这样，板寸头才不得不冒险越权试上一试！
“啪！”
一记响亮的大耳贴子狠狠地抽在了板寸头的脸上，让他如梦初醒，之前那种如痴如醉的白日梦感觉，瞬间就破碎了。
“你懂不懂规矩！这种事还用我教你吗？做大哥的吃肉，做小弟的，只能喝汤！我要是没肉吃，你连屎都吃不上！”
黄毛抽了板寸头一巴掌，厉声呵斥了几句，见他的脸上有着些许不悦，眼珠子提溜一转，接着说道，“好了好了，我打你，也是为你好，等到了你当大哥的那天，手下的小弟这么放肆，你也会这么做的。”
他看了一眼那名女生，又看了看板寸头，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说道，“别怪大哥，下一次，等到下一次的时候，我让你第一个上，行吗。”
说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口中拗好了造型，上去就准备来上一吻。
“咳咳……”
一道不合时宜地咳嗽声传了过来，陆离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什么人！”
黄毛一惊，立马转过头望了过去，见到身材瘦弱的陆离，脸上的担忧瞬间一扫而光，声音冷漠道，“小子，你想英雄救美吗？”
陆离一脸呆呆地望着他，似是被他的话叫醒了一般，沉默了片刻，才不紧不慢道，“没有啊，我只是路过，打扰你们了吗？没关系，把我当空气就行，你们继续！我就看看。”
警局，一个神圣而又庄严的名字，承载了多少有抱负青年的伟大理想，多少罪大恶极歹徒的永恒噩梦，那道连接里面与外面的全自动大门，在一进一出之间，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出了警局的大门，陆离长长吸了口气，直通肺里，一个循环之后，感觉连那呼出来的废气都是新鲜的。
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在微风的吹拂下散漫地动着，偶有几只小鸟悠然地飞过，翱翔于蔚蓝色的天际，陆离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
“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他怅然了一句，顺手打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打算先回趟家。
车子在颠簸的小路上快速行驶着，司机是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一脸热情，打扮地倒挺时尚，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有边没边地和陆离吹着牛皮。
他一会儿骄傲地说自己儿子今年终于找到了份体面的工作，一会儿又说自己从小的梦想是当一名歌唱家，只是生活所迫，被家里给耽误了。
陆离累得够呛，根本无心搭理他，出于礼貌，只能时不时地点头应付着，他双眼微眯，慵懒地坐在车子后面的座位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电台所播放的那首优美的音乐上面，别看这司机貌不惊人，品味倒是不错。
那是一首女生唱的歌，声音甜美，旋律曲折悠长，节奏也恰到好处，尤其是中间那段长达15秒钟纯音乐，空灵悸动，撩人心弦，只听到一半，陆离忽然耸了耸身子坐正，忍不住问道，“那个，司机师傅，你现在播的这首音乐叫什么名字啊？”
司机诧异地回过头望了陆离一眼，似是看怪物的眼神，一脸诧异道，“怎么小伙子连这首曲子都没听过吗？这可是现在最红的组合“蓝色玫瑰”的主打歌——《白猫与古城》，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首。”
他一边给陆离解释着，一边忍不住跟着哼哼了几句，只不过他唱歌的水准，真心不敢恭维。
陆离听完老脸一红，说的自己好像不是年轻人似的，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那个，我这人比较喜欢听老歌。”
“听老歌呀……”司机沉吟了一下，想到刚才的话可能无心打击到了陆离，为了化解他的尴尬，当下问道，“要不，我给你换个频道？”
“不用，这首歌挺好听的。”陆离倒是没有在意，况且一首歌他可不想只听一半，有头没尾，他急忙摆了摆手，赶紧说道。
“哦，那就不换了，嘿嘿……”司机嘿嘿一笑，目视前方，接着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是从我儿子那里知道这首歌的，本来我对你们年轻人现在追求的所谓艺术没什么兴趣，可就听了一遍，我就喜欢上这首歌了，据说这个乐队的主唱，还是个美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
陆离心猿意马地答应着，耳朵过滤着司机接下来的废话，安静地听着那首《白猫与古城》。
就在陆离陶醉其中的时候，电台那里的音乐声忽然停了下来，陆离皱了皱眉，以为司机换台了，与之而来的，则是一道非常带有磁性的男声。
“听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我是FM98.6频道的主播，随风。现在插播一条特别消息，原定于今年4月8号在香水清波演绎会场举办的蓝色玫瑰巡回演唱会，现因故取消，所有已在网上和各大售点预定此次演出票的各位观众，将在即日起10个工作日内，获得全额退款，届时请注意查收。造成您的不便，恳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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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直到那道播报声再次结束，他才慢慢地将收音机给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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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所说的票子，该不会就是……”陆离把头往前伸了伸，看着那三张红色的票子，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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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买了他们演唱会的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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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先停一下！”陆离急喊了一声，吓得司机急踩刹车，身体往前一个缓冲之后，转头望向了陆离。
“小伙子，这还没到你说的青云镇呢……”司机嘴上嘟囔着，刚欲再说话，就看到陆离忽然递过来一张50的钞票，说了一句不用找了，推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司机愣愣地接过钞票，刚想跟着下车，可陆离早已拐过一条胡同，左瞅右瞧，怎么也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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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身材修长，曲线完美，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的迷你衬衫，下身是一条九分牛仔裤，头上戴着一顶挺大的帽子，帽檐低低垂下来，看不清她的容貌。
那两名男子将女生夹在中间，脸上的表情格外淫荡，陆离走的近了，终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小妞，外地来的吧，要不要哥哥带你去个刺激的地方呢？”那黄毛嘿嘿一笑，上去一把就拉住了女生的胳膊。
“你！无耻！”
那女生吓得大叫一声，用力挣脱了一下，不但没有奏效，反而更刺激了黄毛的兴趣，当下双手齐用，直接用力将她顶在了墙上。
“说我无耻？嘿嘿……”黄毛狡黠地一笑，立刻露出了满口的黄牙，在女生面前晃了晃，得意道，“看清楚没，我有的是牙齿，哪儿来的无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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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俩人完全是要把他们的“丰功伟绩”拍摄下来，打算日后再做威胁。
不得不说，这两个小混混挺有经验的，这一招他们用了好多次了，屡试不爽，祸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妇女。
女生见反抗无效，脸都吓白了，刚要大喊救命，那黄毛一把就用手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黄毛刚要动手，一旁的板寸头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那女生的模样，脸色一变，当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说道，“那个，大哥，商量个事儿，以往这种事儿都是您先来，您看这次，能不能让兄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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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板寸头再次看了看女生的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份勇气，竟忍不住点了点头！
自古色胆大如天！
之前是因为有帽子挡着，板寸头没看清，可当他用手机仔细拍摄的时候，那女子的样貌完全在上面呈现了出来，那模样，那身段，他们劫了这么多，可没有一个能跟上眼前女生的十分之一。也正是因为这样，板寸头才不得不冒险越权试上一试！
“啪！”
一记响亮的大耳贴子狠狠地抽在了板寸头的脸上，让他如梦初醒，之前那种如痴如醉的白日梦感觉，瞬间就破碎了。
“你懂不懂规矩！这种事还用我教你吗？做大哥的吃肉，做小弟的，只能喝汤！我要是没肉吃，你连屎都吃不上！”
黄毛抽了板寸头一巴掌，厉声呵斥了几句，见他的脸上有着些许不悦，眼珠子提溜一转，接着说道，“好了好了，我打你，也是为你好，等到了你当大哥的那天，手下的小弟这么放肆，你也会这么做的。”
他看了一眼那名女生，又看了看板寸头，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说道，“别怪大哥，下一次，等到下一次的时候，我让你第一个上，行吗。”
说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口中拗好了造型，上去就准备来上一吻。
“咳咳……”
一道不合时宜地咳嗽声传了过来，陆离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什么人！”
黄毛一惊，立马转过头望了过去，见到身材瘦弱的陆离，脸上的担忧瞬间一扫而光，声音冷漠道，“小子，你想英雄救美吗？”
陆离一脸呆呆地望着他，似是被他的话叫醒了一般，沉默了片刻，才不紧不慢道，“没有啊，我只是路过，打扰你们了吗？没关系，把我当空气就行，你们继续！我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