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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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岛这边是的土地是赤红壤, 因为千百年来不断的种植农作物, 肥力早已经流失了。
岛上的深林里倒是有一层厚厚的腐殖土，但那边有不少毒蛇猛兽，全靠海湾隔着才过不来。
村子里为了防止毒蛇进村, 每年都买进大量的硫磺撒在屋子周围, 但还是不能百分之百预防, 五年前就发生过一起小孩被毒蛇咬到，中毒身亡的事情。
所以村民们是不会去挖那些腐殖土的, 肥料全靠自家的大粪，还有每年一次的去无人岛上运输海鸟粪便回来。有钱的人家也会买一些化肥。
王明月眼前就是村里分给她的土地，六分，不算多, 也不算太少。岛上没有牛, 土地全靠一锄头一锄头的挖或是人力拉犁。
这块地是今年才搬走的人家腾出来的，村长也没安排, 就这么荒了几个月, 眼下长满了杂草。
王明月戴上袖套和手套，拿着镰刀割草。这会儿还不到三点, 热辣辣的太阳晒在脸上，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这些野草里有不少毛蜗居，一碰到就落不少毛毛在身上, 涨到了脖子里, 痒得不行。
打鱼辛苦, 种地也不轻松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离开放市场还早呢，她就是想做个大老板也做不成。
就算她从海上打的鱼能养活自己，可要真的连地都荒着，那村里人咋想？
不管在什么年代，与其他人不同都会被排斥，这个年代更可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叫人扣上莫名奇妙的帽子。
“等着吧!再过十年，等市场一开放，我就买条大船，请上几十个水手，自己当个闲散的船老板。”
王明月把最后一把草扔在地边上，凶狠的说。
王明月没有可以拉犁的人，只能自己慢慢干，一锄头下去，手被震得生疼，这地实在是太硬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来，哪怕王明月做惯了农活，但是一个小时下来，也挖得腰酸背痛。看了一眼，才挖了四分之一呢。
明天早上还要出海，王明月不打算委屈自己，看着太阳快落山了，就回家做饭。
主食是早晨买的馒头，蔬菜也不能总是拔村长家的，刚好这一片都是土地，这会儿地里也有不少大妈在劳作。王明月见一家的小青菜长得绿茵茵的，十分喜人，花五毛钱和大妈买了一把。
要是在屏东村，这可就太贵了，可是海岛上，没办法，绿色蔬菜贵着呢。等房子起来了，还是要想办法解决蔬菜问题啊，最好能从内地那边买些干货回来换着吃。
王明月是那种好生存，但是只要有条件就绝对不会在吃上亏待自己的人，同样的菜，就算再好吃，吃上三天，那也受不了。所以昨天才吃了龙虾，今天就不打算吃了。
看着远处还在沙滩上补网和检贝壳的孩子，王明月忽然想到前世和宁嘉嘉去海边玩，夜里吃的烧烤，一想到生蚝鲜美的滋味，王明月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冬至到清明，蚝肉肥晶晶。不过现在渔民们很少吃生蚝，毕竟这年代也没人研究生蚝有什么营养价值，这东西附在礁石上，壳硬梆梆的，只有拿刀子去才能采下来，还伤刀子得很。菜刀那可是金贵物，要工业劵呢。哪里有捡贝壳来的实惠。
王明月不缺工业劵，各种样式的刀都买了一把，她打算回家放下锄头和就去海边看看。
刚进门，二妞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出来抱着王明月的大.腿，眼睛红肿肿泪汪汪的，像是哭过又哭。
“哎哟，二妞怎么了这是？被谁欺负了还是想奶奶了。”老村长他们今天去地理给土豆锄草，地边经常有蛇虫，所以一般都是不带孩子去的。
大妞和二妞很乖，就王明月所知，这两个孩子要么就是呆在家里看家，看么就是趁着叔叔婶婶补网赶海的时候跟着去，一直很听话，特别是二妞，成天像个小傻妞，啥时候都乐呵呵的。
“死了，大龙虾死了！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大妞这时候也跑过来，一脸难过的掏出一沓零钱，都是零散钱，一分两分，最大面值是两毛。
“阿姨对不起，是我们把你的龙虾弄死了，我赔给您。”这些钱都是她平时麦虾给月月阿姨，还有爷爷奶奶给的零花钱。
王明月看着心酸，怎么可能去接一个五岁孩子的钱。她掏出余秋月送的手帕，给二妞擦擦眼泪，这才问道：“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孩子很听话，昨天他们虽然对龙虾挺好奇的，但王明月带着她们在水缸边上看了一会儿，还抓起来给她们看过，之后交待她们危险，不能接近以后，两个孩子就不好奇了，今天这个反应绝对有事情。
大妞不知道怎么说，二妞却气鼓鼓的开口：“怪表哥，都说不拿，还拿，打姐姐，夹死他，龙虾打死。”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抽噎，吐字不太清晰，不过王明月夜猜到，估计是两个孩子的表哥来使坏。
“姑妈回来了吗？”熊孩子的事情当然是找家长。
“不是姑妈，是姨妈。”说话的是大妞，孩子抬起头，王明月才看见她脸上的有道红肿，看着像是棍子打到了脸。虽然没破，但是红红的，显眼得很。联系刚才二妞的话，王明月不难猜出，这就是那个表哥打的。
龙虾死了一只，王明月给它捞出来放地上，牵着两个孩子出门往海边走。
“等爷爷奶奶回来再说啊，放心，阿姨不怪你们，我们去撬海蛎子。”
“我帮忙。”听王明月说不怪她们，二妞才高兴起来。
王明月也高兴，这是村长家的事情，她一个刚刚落脚的外人不能管，不过带着孩子们玩一玩还是可以的。
海岸边有很多礁石，这一片就有海蛎子，大大小小都有，王明月可不敢叫孩子动刀，就叫她们找大的，看见了大的就叫她过去撬。
二妞还小，玩心重，找了一会儿就玩寄居蟹去了，倒是大妞，又细心又勤快，找到了不少，都让王明月给撬了下来。
她们还见到了好几个能吃的扇贝，王明月也没放过。
远处炊烟袅袅，王明月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家。老村长夫妻已经在家了，倒是顺昌夫妻还没回来，估计是网坏的地方太多。
“婶子，刚才大妞二妞去给我帮忙了，今晚她们和我一起吃了，你别做她们的饭啊。”王明月见冬梅婶正在淘糜子，开口说道。
“你就是惯着她们，两个娃子能帮啥忙。”冬梅婶笑着回了一句，倒是没拒绝，她也疼孩子，但岛上生活艰难，小儿媳妇同意他们养着大儿家的两个娃，已经够大度了，她也做不出给娃开小灶的事情来。
“你那块地打算种什么啊，地里还有些大白菜秧子，拔些过去吧，以前种过没有？明天还是我和你去种吧。”
“那成，麻烦婶子了。”王明月也没拒绝，她虽然种过地，但海边土质和屏东村不一样，她第一次接触，有个人教着些总好过瞎摸。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对了明月，今天有个小战士来说，收音机里说，再过一个星期，北方要下雪了，到时候会有车队来收鱼，鱼价格能涨一涨，壮劳力都要出海了，你那房子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
这是一开始就有准备的事情，只是村长也没想到今年会这么快下雪，这离过年还有两个半月呢。
王明月皱眉，这可不妙，现在住帐篷都有些冷了，若是冬天还没房子，那得多难过。不过，还有一个星期。
“冬梅婶，我再加点工钱，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有没有人这星期愿意来，还有石板，若是村里哪家有多余石板的，我可以出钱买，好歹盖一间侧屋起来应付着，过了冬再盖正房。”
“行，我去帮你问问。”冬梅婶也没办法，他们家就三间房，大妞姐妹住的还是堂屋，里面放了不少东西，王明月又是个大姑娘，不方便。
这边还在说着话，那边忽然就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大妞。”冬梅婶连忙朝外跑。
“你个杀千刀的，你打娃干啥!你还打!快给我住手。”
王明月怕冬梅婶吃亏，也跟着村长跑出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白麻布裙子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扯着大妞和二妞使劲打，冬梅婶正在和她拉扯，可那女人手上一点儿不停，冬梅婶又拦着，好几下竟然打到了冬梅婶身上。
老村长平时乐呵呵的，这会儿可是暴跳如雷，跑过去直接一脚就把那女人踹地上。抱起二妞来看伤口。
“李琪琪!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娃我们养着，跟你没一点干系!你凭什么打她们!”
“谁叫他们拿龙虾夹我侄子!这两个赔钱货就是教坏了!丧良心!成宝的手都给夹肿了!”
地上的女人气势半点不弱的和冬梅婶对骂。
一直安静，连被狠抽的大妞忽然开口大声道：“我们没有，是他自己跑来的，我们不叫他抓龙虾，他还打我，他自己去抓被夹了就把龙虾打死了!那还是明月阿姨的虾。”
她可以挨骂，可以挨打，谁叫她命不好托生在这样一个妈的肚子里。但是她不能忍受她说奶奶没有教会他们姐妹。
“大妞!怎么跟你妈说话的!跟你妈道歉。”
这话听着就叫人火大，王明月抬头去看，不知道啥时候来了个黑壮的男人，正小心的把地上的女人搂在怀里，凶神恶煞的看着大妞。
“仇鸿昌!要不要我给你媳妇道歉？”
他凶，老村长比他更凶!
“爸，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骂孩子吗？孩子不听话不教育怎么行。”
“那我的孩子不听话我是不是也要教育？”冬梅婶被这个大儿子气得肝疼。
“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这不是……”
“鸿昌，别说了，他们就是看不惯我，生气你没有听她们的话娶了祝小溪，所以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可是我家成宝做错了什么啊，那么乖的孩子，就来我家玩两天，被欺负成这样，我怎么和我妹妹交待，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妈，这两个孩子你不能这么惯着了，现在就敢打哥哥，还敢撒谎，以后还不定得上房揭瓦呢!”
“我看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我，我，我……”冬梅婶气得肝疼，一口气喘不上来，说倒就倒。
“冬梅，冬梅，你咋了，你消消气，咱不和这小畜生计较啊冬梅。”
“大妞，快去叫你叔叔。”
大妞恶狠狠地朝仇鸿昌那边看了一眼，撒开脚丫子就朝海边跑。
如梦岛这边是的土地是赤红壤, 因为千百年来不断的种植农作物, 肥力早已经流失了。
岛上的深林里倒是有一层厚厚的腐殖土，但那边有不少毒蛇猛兽，全靠海湾隔着才过不来。
村子里为了防止毒蛇进村, 每年都买进大量的硫磺撒在屋子周围, 但还是不能百分之百预防, 五年前就发生过一起小孩被毒蛇咬到，中毒身亡的事情。
所以村民们是不会去挖那些腐殖土的, 肥料全靠自家的大粪，还有每年一次的去无人岛上运输海鸟粪便回来。有钱的人家也会买一些化肥。
王明月眼前就是村里分给她的土地，六分，不算多, 也不算太少。岛上没有牛, 土地全靠一锄头一锄头的挖或是人力拉犁。
这块地是今年才搬走的人家腾出来的，村长也没安排, 就这么荒了几个月, 眼下长满了杂草。
王明月戴上袖套和手套，拿着镰刀割草。这会儿还不到三点, 热辣辣的太阳晒在脸上，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这些野草里有不少毛蜗居，一碰到就落不少毛毛在身上, 涨到了脖子里, 痒得不行。
打鱼辛苦, 种地也不轻松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离开放市场还早呢，她就是想做个大老板也做不成。
就算她从海上打的鱼能养活自己，可要真的连地都荒着，那村里人咋想？
不管在什么年代，与其他人不同都会被排斥，这个年代更可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叫人扣上莫名奇妙的帽子。
“等着吧!再过十年，等市场一开放，我就买条大船，请上几十个水手，自己当个闲散的船老板。”
王明月把最后一把草扔在地边上，凶狠的说。
王明月没有可以拉犁的人，只能自己慢慢干，一锄头下去，手被震得生疼，这地实在是太硬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来，哪怕王明月做惯了农活，但是一个小时下来，也挖得腰酸背痛。看了一眼，才挖了四分之一呢。
明天早上还要出海，王明月不打算委屈自己，看着太阳快落山了，就回家做饭。
主食是早晨买的馒头，蔬菜也不能总是拔村长家的，刚好这一片都是土地，这会儿地里也有不少大妈在劳作。王明月见一家的小青菜长得绿茵茵的，十分喜人，花五毛钱和大妈买了一把。
要是在屏东村，这可就太贵了，可是海岛上，没办法，绿色蔬菜贵着呢。等房子起来了，还是要想办法解决蔬菜问题啊，最好能从内地那边买些干货回来换着吃。
王明月是那种好生存，但是只要有条件就绝对不会在吃上亏待自己的人，同样的菜，就算再好吃，吃上三天，那也受不了。所以昨天才吃了龙虾，今天就不打算吃了。
看着远处还在沙滩上补网和检贝壳的孩子，王明月忽然想到前世和宁嘉嘉去海边玩，夜里吃的烧烤，一想到生蚝鲜美的滋味，王明月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冬至到清明，蚝肉肥晶晶。不过现在渔民们很少吃生蚝，毕竟这年代也没人研究生蚝有什么营养价值，这东西附在礁石上，壳硬梆梆的，只有拿刀子去才能采下来，还伤刀子得很。菜刀那可是金贵物，要工业劵呢。哪里有捡贝壳来的实惠。
王明月不缺工业劵，各种样式的刀都买了一把，她打算回家放下锄头和就去海边看看。
刚进门，二妞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出来抱着王明月的大.腿，眼睛红肿肿泪汪汪的，像是哭过又哭。
“哎哟，二妞怎么了这是？被谁欺负了还是想奶奶了。”老村长他们今天去地理给土豆锄草，地边经常有蛇虫，所以一般都是不带孩子去的。
大妞和二妞很乖，就王明月所知，这两个孩子要么就是呆在家里看家，看么就是趁着叔叔婶婶补网赶海的时候跟着去，一直很听话，特别是二妞，成天像个小傻妞，啥时候都乐呵呵的。
“死了，大龙虾死了！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大妞这时候也跑过来，一脸难过的掏出一沓零钱，都是零散钱，一分两分，最大面值是两毛。
“阿姨对不起，是我们把你的龙虾弄死了，我赔给您。”这些钱都是她平时麦虾给月月阿姨，还有爷爷奶奶给的零花钱。
王明月看着心酸，怎么可能去接一个五岁孩子的钱。她掏出余秋月送的手帕，给二妞擦擦眼泪，这才问道：“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孩子很听话，昨天他们虽然对龙虾挺好奇的，但王明月带着她们在水缸边上看了一会儿，还抓起来给她们看过，之后交待她们危险，不能接近以后，两个孩子就不好奇了，今天这个反应绝对有事情。
大妞不知道怎么说，二妞却气鼓鼓的开口：“怪表哥，都说不拿，还拿，打姐姐，夹死他，龙虾打死。”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抽噎，吐字不太清晰，不过王明月夜猜到，估计是两个孩子的表哥来使坏。
“姑妈回来了吗？”熊孩子的事情当然是找家长。
“不是姑妈，是姨妈。”说话的是大妞，孩子抬起头，王明月才看见她脸上的有道红肿，看着像是棍子打到了脸。虽然没破，但是红红的，显眼得很。联系刚才二妞的话，王明月不难猜出，这就是那个表哥打的。
龙虾死了一只，王明月给它捞出来放地上，牵着两个孩子出门往海边走。
“等爷爷奶奶回来再说啊，放心，阿姨不怪你们，我们去撬海蛎子。”
“我帮忙。”听王明月说不怪她们，二妞才高兴起来。
王明月也高兴，这是村长家的事情，她一个刚刚落脚的外人不能管，不过带着孩子们玩一玩还是可以的。
海岸边有很多礁石，这一片就有海蛎子，大大小小都有，王明月可不敢叫孩子动刀，就叫她们找大的，看见了大的就叫她过去撬。
二妞还小，玩心重，找了一会儿就玩寄居蟹去了，倒是大妞，又细心又勤快，找到了不少，都让王明月给撬了下来。
她们还见到了好几个能吃的扇贝，王明月也没放过。
远处炊烟袅袅，王明月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家。老村长夫妻已经在家了，倒是顺昌夫妻还没回来，估计是网坏的地方太多。
“婶子，刚才大妞二妞去给我帮忙了，今晚她们和我一起吃了，你别做她们的饭啊。”王明月见冬梅婶正在淘糜子，开口说道。
“你就是惯着她们，两个娃子能帮啥忙。”冬梅婶笑着回了一句，倒是没拒绝，她也疼孩子，但岛上生活艰难，小儿媳妇同意他们养着大儿家的两个娃，已经够大度了，她也做不出给娃开小灶的事情来。
“你那块地打算种什么啊，地里还有些大白菜秧子，拔些过去吧，以前种过没有？明天还是我和你去种吧。”
“那成，麻烦婶子了。”王明月也没拒绝，她虽然种过地，但海边土质和屏东村不一样，她第一次接触，有个人教着些总好过瞎摸。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对了明月，今天有个小战士来说，收音机里说，再过一个星期，北方要下雪了，到时候会有车队来收鱼，鱼价格能涨一涨，壮劳力都要出海了，你那房子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
这是一开始就有准备的事情，只是村长也没想到今年会这么快下雪，这离过年还有两个半月呢。
王明月皱眉，这可不妙，现在住帐篷都有些冷了，若是冬天还没房子，那得多难过。不过，还有一个星期。
“冬梅婶，我再加点工钱，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有没有人这星期愿意来，还有石板，若是村里哪家有多余石板的，我可以出钱买，好歹盖一间侧屋起来应付着，过了冬再盖正房。”
“行，我去帮你问问。”冬梅婶也没办法，他们家就三间房，大妞姐妹住的还是堂屋，里面放了不少东西，王明月又是个大姑娘，不方便。
这边还在说着话，那边忽然就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大妞。”冬梅婶连忙朝外跑。
“你个杀千刀的，你打娃干啥!你还打!快给我住手。”
王明月怕冬梅婶吃亏，也跟着村长跑出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白麻布裙子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扯着大妞和二妞使劲打，冬梅婶正在和她拉扯，可那女人手上一点儿不停，冬梅婶又拦着，好几下竟然打到了冬梅婶身上。
老村长平时乐呵呵的，这会儿可是暴跳如雷，跑过去直接一脚就把那女人踹地上。抱起二妞来看伤口。
“李琪琪!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娃我们养着，跟你没一点干系!你凭什么打她们!”
“谁叫他们拿龙虾夹我侄子!这两个赔钱货就是教坏了!丧良心!成宝的手都给夹肿了!”
地上的女人气势半点不弱的和冬梅婶对骂。
一直安静，连被狠抽的大妞忽然开口大声道：“我们没有，是他自己跑来的，我们不叫他抓龙虾，他还打我，他自己去抓被夹了就把龙虾打死了!那还是明月阿姨的虾。”
她可以挨骂，可以挨打，谁叫她命不好托生在这样一个妈的肚子里。但是她不能忍受她说奶奶没有教会他们姐妹。
“大妞!怎么跟你妈说话的!跟你妈道歉。”
这话听着就叫人火大，王明月抬头去看，不知道啥时候来了个黑壮的男人，正小心的把地上的女人搂在怀里，凶神恶煞的看着大妞。
“仇鸿昌!要不要我给你媳妇道歉？”
他凶，老村长比他更凶!
“爸，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骂孩子吗？孩子不听话不教育怎么行。”
“那我的孩子不听话我是不是也要教育？”冬梅婶被这个大儿子气得肝疼。
“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这不是……”
“鸿昌，别说了，他们就是看不惯我，生气你没有听她们的话娶了祝小溪，所以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可是我家成宝做错了什么啊，那么乖的孩子，就来我家玩两天，被欺负成这样，我怎么和我妹妹交待，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妈，这两个孩子你不能这么惯着了，现在就敢打哥哥，还敢撒谎，以后还不定得上房揭瓦呢!”
“我看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我，我，我……”冬梅婶气得肝疼，一口气喘不上来，说倒就倒。
“冬梅，冬梅，你咋了，你消消气，咱不和这小畜生计较啊冬梅。”
“大妞，快去叫你叔叔。”
大妞恶狠狠地朝仇鸿昌那边看了一眼，撒开脚丫子就朝海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