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无边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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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莲看了几双焦急又期待的目光，沉默片刻，缓缓说：“其实地铁里发生的这件事，早在一年前，天儿就跟我说起过，说如果有一天遇上地铁停电停车，正好又有一个叫莹莹的女孩子在同车厢，在别人砸开地铁车窗的时候，立刻带着莹莹躲进驾驶室里。”
“啊！”林佳莹轻呼一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睡梦中詹天一眼，想起秦玉莲一路以来对她种种照顾，原来是詹天让她这么做的，她跟他从未谋面，却出现在他的梦里，而且从之前他在梦里亲昵呼唤她的名字来看，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梦见他。
本以为秦玉莲对所有人都这样热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如今想起来，怕是因为詹天特别嘱咐的原因。
想到这时，她对这个沉默寡言的詹天不由地起了一丝好奇。
杨再兴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世界上竟真有未卜先知这种事。”
张浩忍不住问：“既然知道地铁会出事，不坐地铁不就好了吗？”
秦玉莲摇了摇头：“天儿说，无论怎么躲避，灾难总是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与其面对未知的灾难，倒不如直面已知的，克服它，胜算反而更大一些。”
杨再兴点了点头，“说得不错，秦大嫂，你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儿子。”
“天儿从小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从生下来那一刻，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哭闹。”
秦玉莲望着詹天，眼中带着一丝心疼的神色，“我带他去过很多医院，那些医生都说他的大脑活跃区跟普通的小孩不同，却查不出原因，有医生断定天儿患的是先天性大脑发育异常，我也一度以为治不好了，直到天儿四岁，我才知道他一直哭闹的原因……”
秦玉莲陷入了回忆中，说起了詹天四岁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她正在厨房里忙活，四岁的小詹天迈着肉嘟嘟的小短腿从厨房外爬过高高的门槛，跑到她身边，拉着他的衣角使劲地往外拽，不明所以的她以为他只是肚子饿想吃东西，直到他奶声奶气地说出一句“妈妈快出去，有危险”，把她惊得张大了嘴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不但是詹天第一次开口喊她叫妈妈，更让她意外加惊喜的是，吐字清晰，哪像是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的孩子，见他突然吐出一句完整清楚的话来，证明他不但不是残疾，隐然还是个一鸣惊人的神童，又惊又喜的她，同时也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抱起他出了厨房。
没想到刚走出厨房门口，厨房里就传来轰隆一声。
灶头的高压锅突然发生爆炸，沸腾的粥水将整个厨房炸得一片狼藉。
若不是小詹天及时地提醒了她，她就算不被炸死，怕也要落得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从那时起，她便隐约猜到，她的儿子不是普通人。
听到这时，在场的人脸上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秦玉莲话音一转：“为了远离人群，我离开城市，带他到农村生活，08年那会，天儿十三岁，一天睡醒后，在网上发帖说不久会有大地震发生，而且会死很多人，让人留意天空云朵和动物的异常，结果被公安以造谣扰乱社会治安罪抓了起来，拘留了几天，后来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汶川大地震！”所有人高声惊呼。
杨再兴沉默了片刻，说：“这其实怪不得那些警察，换了是我听到有人自称能预测大地震，我也会把他当成神经病的。”
秦玉莲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这样的事发生过好几次，被关了几次之后，天儿就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爱跟人说话了，一年前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提前触动商场的警报，被警察误认为是恐怖分子抓起来……”
所有人安静地听着，又是震惊，又是唏嘘，一旁的火焰燃烧着，不时地发出轻爆声。
虽然秦玉莲字句里没有提到过程中的半点辛酸劳苦，但从她满头的灰发和脸上的皱纹里，不难想象一个单亲母亲带着一个整天哭闹，被当成有精神疾病的孩子，独自将他抚养长大，不离不弃，是多么地不易。
林佳莹轻轻握住秦玉莲的手，“阿姨，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秦玉莲微微一笑：“比起天儿遭的这些罪来，真的不算什么……好闺女，你别看天儿这么瘦，一年前他还有一百三十多斤呢，身体又强壮又能吃，不知道有多帅多健康，他一向很爱运动，以后还会强壮起来，保护女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林佳莹脸上一红，也不知道要回什么好。
黄微微在一旁笑说：“阿姨，我怎么感觉你在给你儿子介绍对象呢？也给我介绍介绍呗？我最喜欢帅哥了。”
秦玉莲说：“张浩就不错呀。”
张浩急忙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黄微微恼道：“我很失礼你吗！”
原本表情凝重的杨再兴也不禁微微一笑。
话题登时变得轻松不少，时间在闲聊中一点一点过去。
詹天睡了两个多小时后，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
所有人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詹天，怎么样，梦到什么了？”
詹天沉思着，刚刚的梦里，他梦见那些日本人最终追上他们，张浩和杨再兴被割咙，而三个女孩也被他们百般凌辱后杀害。
太过专注地回忆梦中的情景，他并没有发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转头望向林佳莹，问：“有什么气体能让一个人嗅觉短暂失灵？”
林佳莹愣了一下，想了想说：“理论上，有强烈气味的硫化氢，甲醛，芳香烃，酒精，氨气，光气等等都有刺激性气味，大量吸入的话都会造成短暂或长久性的嗅觉丧失，但没有工具和材料，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制备出来。”
詹天眉头一皱。
杨再兴突然说了一句：“用不着这么复杂，我倒是知道一样东西。”
秦玉莲看了几双焦急又期待的目光，沉默片刻，缓缓说：“其实地铁里发生的这件事，早在一年前，天儿就跟我说起过，说如果有一天遇上地铁停电停车，正好又有一个叫莹莹的女孩子在同车厢，在别人砸开地铁车窗的时候，立刻带着莹莹躲进驾驶室里。”
“啊！”林佳莹轻呼一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睡梦中詹天一眼，想起秦玉莲一路以来对她种种照顾，原来是詹天让她这么做的，她跟他从未谋面，却出现在他的梦里，而且从之前他在梦里亲昵呼唤她的名字来看，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梦见他。
本以为秦玉莲对所有人都这样热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如今想起来，怕是因为詹天特别嘱咐的原因。
想到这时，她对这个沉默寡言的詹天不由地起了一丝好奇。
杨再兴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世界上竟真有未卜先知这种事。”
张浩忍不住问：“既然知道地铁会出事，不坐地铁不就好了吗？”
秦玉莲摇了摇头：“天儿说，无论怎么躲避，灾难总是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与其面对未知的灾难，倒不如直面已知的，克服它，胜算反而更大一些。”
杨再兴点了点头，“说得不错，秦大嫂，你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儿子。”
“天儿从小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从生下来那一刻，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哭闹。”
秦玉莲望着詹天，眼中带着一丝心疼的神色，“我带他去过很多医院，那些医生都说他的大脑活跃区跟普通的小孩不同，却查不出原因，有医生断定天儿患的是先天性大脑发育异常，我也一度以为治不好了，直到天儿四岁，我才知道他一直哭闹的原因……”
秦玉莲陷入了回忆中，说起了詹天四岁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她正在厨房里忙活，四岁的小詹天迈着肉嘟嘟的小短腿从厨房外爬过高高的门槛，跑到她身边，拉着他的衣角使劲地往外拽，不明所以的她以为他只是肚子饿想吃东西，直到他奶声奶气地说出一句“妈妈快出去，有危险”，把她惊得张大了嘴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不但是詹天第一次开口喊她叫妈妈，更让她意外加惊喜的是，吐字清晰，哪像是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的孩子，见他突然吐出一句完整清楚的话来，证明他不但不是残疾，隐然还是个一鸣惊人的神童，又惊又喜的她，同时也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抱起他出了厨房。
没想到刚走出厨房门口，厨房里就传来轰隆一声。
灶头的高压锅突然发生爆炸，沸腾的粥水将整个厨房炸得一片狼藉。
若不是小詹天及时地提醒了她，她就算不被炸死，怕也要落得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从那时起，她便隐约猜到，她的儿子不是普通人。
听到这时，在场的人脸上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秦玉莲话音一转：“为了远离人群，我离开城市，带他到农村生活，08年那会，天儿十三岁，一天睡醒后，在网上发帖说不久会有大地震发生，而且会死很多人，让人留意天空云朵和动物的异常，结果被公安以造谣扰乱社会治安罪抓了起来，拘留了几天，后来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汶川大地震！”所有人高声惊呼。
杨再兴沉默了片刻，说：“这其实怪不得那些警察，换了是我听到有人自称能预测大地震，我也会把他当成神经病的。”
秦玉莲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这样的事发生过好几次，被关了几次之后，天儿就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爱跟人说话了，一年前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提前触动商场的警报，被警察误认为是恐怖分子抓起来……”
所有人安静地听着，又是震惊，又是唏嘘，一旁的火焰燃烧着，不时地发出轻爆声。
虽然秦玉莲字句里没有提到过程中的半点辛酸劳苦，但从她满头的灰发和脸上的皱纹里，不难想象一个单亲母亲带着一个整天哭闹，被当成有精神疾病的孩子，独自将他抚养长大，不离不弃，是多么地不易。
林佳莹轻轻握住秦玉莲的手，“阿姨，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秦玉莲微微一笑：“比起天儿遭的这些罪来，真的不算什么……好闺女，你别看天儿这么瘦，一年前他还有一百三十多斤呢，身体又强壮又能吃，不知道有多帅多健康，他一向很爱运动，以后还会强壮起来，保护女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林佳莹脸上一红，也不知道要回什么好。
黄微微在一旁笑说：“阿姨，我怎么感觉你在给你儿子介绍对象呢？也给我介绍介绍呗？我最喜欢帅哥了。”
秦玉莲说：“张浩就不错呀。”
张浩急忙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黄微微恼道：“我很失礼你吗！”
原本表情凝重的杨再兴也不禁微微一笑。
话题登时变得轻松不少，时间在闲聊中一点一点过去。
詹天睡了两个多小时后，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
所有人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詹天，怎么样，梦到什么了？”
詹天沉思着，刚刚的梦里，他梦见那些日本人最终追上他们，张浩和杨再兴被割咙，而三个女孩也被他们百般凌辱后杀害。
太过专注地回忆梦中的情景，他并没有发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转头望向林佳莹，问：“有什么气体能让一个人嗅觉短暂失灵？”
林佳莹愣了一下，想了想说：“理论上，有强烈气味的硫化氢，甲醛，芳香烃，酒精，氨气，光气等等都有刺激性气味，大量吸入的话都会造成短暂或长久性的嗅觉丧失，但没有工具和材料，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制备出来。”
詹天眉头一皱。
杨再兴突然说了一句：“用不着这么复杂，我倒是知道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