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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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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幻看着封面上“柳如幻”的字样,眼中有些酸涩,果然,人如其名,自己的名字被他写在上面,真的很好看。

    如幻,我回去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跟你方面道别,昨晚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真想带你回家,但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所以,等我处理完一切。不知道你为何总是躲着我,可能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接受不了的事情,又或者是你一时难以接受,没关系的,我等你慢慢适应。

    柳如幻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眼眶有些泛红,从司空琛再次出现在眼前她就知道自己怕是逃不脱了,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她也不想这样逃避他,可是她害怕。

    柳如幻想起那天她跟柳如梦走后,父亲跟他说的话,他竟是西陵的王子,多么可笑,他堂堂王子居然借没有银子的借口,公然的入住她家。

    他们西陵狼子野心,多次骚扰边关,这些事情别人不说她也知道,她知道虽然她只是一介草民,她又如何能至国家的安危于不顾。

    她不知道司空琛是不是真的像柳员外说的一样,偷偷到这来的目的是为了他哥哥,但她也不得不这样想,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他又不辞而别,是不是目的已经打成。

    柳如幻放下信走到窗前,静静的站着,要是他真的是为了打王子而来,那来日再相见她该怎样面对他呢!

    如果司空琛真的成功了,要是被人知道柳府公然接受了他,那柳家会陷入怎样的境地。柳如幻拳头握了握,随即又松开手,万一不是呢!万一他就是单纯的来玩一趟呢!

    杜若带着五个人蹲在天牢外面,这一去就不复返了,希望能顺顺利利,不要让方逸阳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杜若看着天上一闪而过的流星暗暗的想。

    杜若咬了咬牙,对其他五个人点了点头,只见六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墙外。杜若挑选的这五个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都是西陵的战士一直跟杜若潜伏在京城中,要是不成功,那这几个人一个都无法活下去,所以个个都拿出看家的本领,一等一的狠,本来就是战士,守护天牢的那些个侍卫根本就不是他们几个的对手。

    “来人啊,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啊!”一个侍卫边叫边逃出天牢。

    公然在天牢中劫人,瞬间这件事情变惊动了半个京城,方逸阳听到外面的动静,迅速起身往天牢中冲去,桀也匆匆跟了上去。

    方逸青听见声响也起身出去。

    方逸阳赶到天牢的时候正好遇到杜若带着司空南冲了出去。好在司空南武功也还不错,在天牢中皇上也没怎么折磨他,所以身体好,不一会儿,杜若跟司空南便逃出了包围圈,杜若看着陷在包围圈中的五个人,狠了狠心,匆匆走了。

    “桀,跟我追!”方逸阳轻吼了一声。

    杜若看着跟上来的方逸阳,转身面对着方逸阳,方逸阳看着眼前的人,抽出腰间的软剑,直直的刺过去,杜若眼睛一眯,闪了一下,躲开了方逸阳的剑。

    司空南看着杜若跟方逸阳的周旋,方逸阳招招直击要害,杜若像是故意不回手一般,只是忙着闪躲,渐渐的占了上风。

    司空南冲着方逸阳冲过去,看着过来的司空南,方逸阳嘴角扯了一下,剑直直的指向杜若,杜若看着方逸阳的剑直冲冲的过来,咬了咬牙,放下手,不打算回手,死在他手下也好,毕竟自己背叛了他了。

    司空南看着杜若的举动,十分生气,转身往杜若的前面去,方逸阳看着司空南过来,嘴角的笑容大了些,剑一偏,往司空南的胸口刺去。

    杜若瞳孔放大,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冲她来的,眼看方逸阳的剑就要刺进司空南的心脏,情急之下,杜若推了司空南一把,剑还是刺到了司空南,不过还好不是心脏,只是刺到了肩膀。

    杜若松了一口气,匆匆扶起司空南,方逸阳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杜若带着司空南艰难的逃跑着,司空南受伤的肩膀不断的流着血,这样下去,就算方逸阳不把他杀死,他自己就因为流血过多死了。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方逸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武功那么好,你拖着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趁着他还没追过来,你还是快跑吧!不然这样下去,我们两一个都别想跑。”司空南艰难的说着,边说着伤口边咕咕的流着血。

    杜若咬了咬牙,一掌劈向司空南的后背,司空南晕了过去,果然这样就清净多了。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给他止血,杜若想了想,转了个方向,那是阿月家的方向。方逸阳跟阿月的关系,她早就有所耳闻,方逸阳不会对阿月动手,再说,阿月是大夫,她能帮助司空南止血。

    “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阿月惊醒,竟然梦到了自己狐狸皮被剥了,阿月摇了摇头,起身小跑这去开门。

    阿月刚打开门就看着一个人直直的躺下来,阿月赶紧伸手接住了人。阿月刚接住那人,另一人就伸手捂住阿月的嘴巴,那人的手上有鲜血的腥味,阿月皱了皱眉头,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味道。

    那人迅速的关上门,扛着人上了楼,阿月楞了一下,跟着上去。杜若把司空南放下桌子旁。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阿月盯着眼前的人。

    杜若缓缓的拉下脸上的黑巾,阿月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杜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这男的是谁?发生了什么?”阿月的问题想是没完似的一个个的跳出来。

    杜若伸手捂住阿月的嘴巴,吹了了烛台。

    “嘘,你小点声,关于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求你帮帮我,帮我救救这个人,帮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杜若恳求着阿月。

    阿月楞了一下,这一点也不像是她认识的杜若,她认识的杜若高傲,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样子,现在居然为了这个男子来求她,这男子是什么人,他们发生了什么?

    阿月正想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又传了来,这一次倒是没有上一次的急,阿月楞了一下,杜若也楞了一下,方逸阳动作这么快。

    杜若摇了摇阿月,示意她快把他们藏起来,阿月回过神了,赶紧跟杜若一起,把司空南带到衣柜中推了进去,阿月看着司空南满身的血,有些担心这血腥味,阿月想了想,迅速拿出熏香来点了起来。

    杜若手脚麻利,赶紧钻到阿月的床底下。阿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地上,还好没有血迹,阿月又揉了揉衣服,衣服皱了些。

    “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传了来,阿月慢慢的下楼,打开门,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阿月揉着眼睛,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什么事啊,大半夜的?”阿月闭着眼睛说到,随即睁开眼睛。

    “方逸阳?”阿月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方逸阳一身的戾气,阿月楞住了,杜若躲的人怎么会是方逸阳。这是怎么回事?

    “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阿月回过神来,不管了,先蒙混过去,等他走了再找杜若问个清楚。

    “刚刚宫中进了刺客,劫走了西陵王子,我追至此地,就没了踪影,刚好到了你家门口,来看看你有没有受到惊吓!”方逸阳淡淡的看着阿月说到,阿月的表情不太自然,莫非这事跟她有关系。

    “呵呵。”阿月干笑了两声,掩饰这自己的心虚。“我怎么会收到惊吓呢,这么大半夜的,要不是你突然来敲门,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呢!”阿月打着哈哈。

    “对了,你可看清楚了那刺客的样子,可有刺客的线索了。”

    方逸阳淡淡的摇了摇头,正准备往阿月的房中走,阿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正往屋中走的方逸阳。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你进来干什么呀?”阿月急了。

    “我大半夜追刺客,追到这里,已是十分劳累了,难不成进来喝口水都不行了?”方逸阳看着阿月心虚的样子,看来这件事情必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喝什么水啊,大半夜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赶紧出去赶紧出去,要是让人知道你大半夜的在我屋中,还不知道会怎么传呢!”阿月气鼓鼓的看着方逸阳说到。

    “再说了,这刺客还没追到呢,你喝什么水啊,你还是赶紧去抓刺客的好!”阿月说着一把把方逸阳推出房外。

    让他进来那可不得了。

    “你还管男女授受不亲呢,这全京城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怎么就怎么,何时怕别人说过,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别人的流言蜚语呢!”方逸阳看着阿月打趣到。

    “当然在乎,流言蜚语会杀死人的,我还要在这京城生存下去,你可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快去追刺客去!”阿月瞅了一眼方逸阳。

    方逸阳嗅了嗅:“你怎么烧这么浓的熏香?”

    阿月紧张的看着方逸阳,这鼻子这么好使,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这不是夏天了么,蚊虫太多,不多烧些,睡不着的!哎呀,你这么啰嗦半天,刺客都早已经跑远了!”

    “无碍,左右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方逸阳看着阿月笑着说到。

    阿月只觉得方逸阳的笑毛骨悚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阿月心虚的低下头,不看方逸阳。

    方逸阳看着阿月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今夜的阿月甚是奇怪,要么就是知道些什么,要么就是事情的主谋。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早些休息吧!这么晚打扰你也怪不好意思的,快些去睡吧!”方逸阳看着阿月淡淡的笑着说。

    阿月翻了个白眼,这哪里是不好意思的样子,明明就是得意的笑啊,阿月狠狠的又翻了个白眼,把方逸阳推出房外,用力的关上门。

    阿月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谎话她以前也说了不少,可这一次,她真的是太心虚了,这个杜若,这个时候生事,还是这么大的事,那是方逸阳亲手带回来的俘虏,是敌国的王子,她说救就救了,救救救吧,还躲在这里算是什么事啊!阿月定了定神往楼上走去,不管怎样,那王子都快要死了,救还是不救呢?

    方逸阳看着阿月关上门,低低的笑了一下,随即又眯了眯眼,这件事情一定有古怪,随即方逸阳像是发现了什么,蹲在门口,方逸阳伸手抹了一下地上,果然没错,那是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司空南被他刺了一剑,想必这血就是那司空南的了,方逸阳神色冷了几分。

    “阿月啊阿月,你果然是只狐狸,你到底是什么开头,你到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这司空南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呢?你居然为了一个司空南对我说谎。”

    “殿下。”匆匆赶来的桀看着蹲在地上的方逸阳轻轻的叫了一声。

    “司空南在这里消失了,你就在这等着,他们必定会出来的。”方逸阳淡淡的说。既然他们不出来,那他就来个守株待兔好了。

    桀抬头看了看阿月的小楼,又看了看方逸阳。

    “不要打草惊蛇,既然防止阿月被伤害又要看着司空南还有另外那人。”方逸阳淡淡的说,他也不确定阿月到底是不是主谋,万一是被要挟,他要保证阿月的安全。

    只是这阿月实在叫人捉摸不透,方逸阳回头看了看阿月的小楼,转身没入夜色中。

    阿月在楼上看着缓缓离去的方逸阳,松了口气,方逸阳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不知道,不知道方逸阳是故意放过她还是早已看透了这件事情,阿月一样摸不透方逸阳。

    阿月跟杜若把司空南从衣柜中拖出来,司空南悠悠转醒,阿月点亮烛光,草草的把司空南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这种剑伤,止住血,上点药,缝合一下伤口,只要不激动,一般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阿月全程冷着脸,杜若帮着阿月打水,换水,递药,看着阿月的脸色,全程不敢说话,她觉得只要她说一句话阿月就会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