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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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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爷听到帐内皇上嘶哑的声音,亲自进去将静姝带了出来,静姝不说话,一直流着泪,死死的抓着榻沿不肯放手,眼睛一直盯着皇上。皇上却始终背着身子,不看她,紧紧抓住被子的手上青筋暴起,皇上,心里也不平静。

    靖王爷见状,只得劝静姝,“静姝,你还是听皇兄的话,咱们先出去吧,你在这里于皇兄的病情也无益”说罢就要拉着静姝出去,可静姝却一直抓着皇上的榻沿,一边摇头一边流泪,靖王爷只好将静姝的指头一个一个地从榻沿上掰下来,由于用的力太大,指甲都白了,靖王爷眼里也含了泪,傻女子,你何必这样。

    静姝被靖王爷半拖半拽的扶出了皇上的营帐。营帐里面,皇上听着静姝走了,终于回过头,体力不支的一下子倒在了榻上,呼吸急促起来,“渡风,她走了吗?”皇上问帐外的渡风,“回皇上的话,靖王爷已将她带回自己的营帐。”渡风低沉有力的声音透过帐帘穿了进来。

    皇上躺在榻上,用力的看着帐帘,似乎想透过厚厚的帐帘看到外面的静姝,你还好吗?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吧?有没有被人欺负?…他有好多话想对静姝说,如今静姝真的来到他身边,他却不得不狠心将她赶出去,前几天在里面伺候的一个士兵感染了鼠疫,发作的很快,第二天就死了。

    他实在是害怕,害怕将静姝留在身边会害了她,那样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即使现在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静姝,我在这里的每一个日夜,都在想你,即便发病时被病痛折磨得意识不清不分黑天白日、折磨到最后只有痛的感觉其他什么感知都没有了,我却还是一直想着你。

    静姝出了营帐并未像靖王爷想的那样哭闹,只说让靖王爷去找给皇上诊治的太医。靖王爷将静姝带到了自己的营帐,派人将胡太医请来,静姝跪坐在席上,不说话,脸色还挂着泪痕,像是神游在外似的,直到帐外的士兵通报说太医来了,静姝的眼睛才重新有了焦点,她死死的盯着帐帘。

    胡太医进来,按规矩行了礼,靖王爷急忙虚扶了一下,对胡太医说道,“这是静姝姑娘,她是丁夫人的徒弟,想必您也知道,当初太后娘娘的疫症就是丁夫人治好的,如今太后娘娘派她来和太医们一起给皇上诊治。”

    静姝向胡太医行了一礼,随即问道,“胡太医,不知皇上一直在服用什么药方?”“自皇上一感染上鼠疫,我们就试图用药材抑制鼠疫发作,只是如今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那么,现在就没有能治愈皇上的药方?”,“有是有,只是那药方里缺几味药材,我们现在拿不到这种药材,所以一直迟迟没有给皇上服用。”

    “是什么药材?”

    “知母和犀角”

    静姝眼睛一亮说,“我也记得当初丁夫人教给我的疫症方子里有一味知母,因此知母我从太医院带来了,只是这犀角…”

    “单单有知母还是不够,否则我们早就派人回宫取药了,最后缺的这犀角,还必须是刚刚割下来三天之内的犀角,否则药性大大减少,于疫症是无用的,而据老夫所知,现在中原地区包括宫中所有的犀角,都是陈年犀角,要找到能入这药方的犀角,就必须找到活着的犀牛,可这犀牛,是穆拓国所特有的动物,我们这里并没有这种动物,穆拓族的族人视犀牛为祥物,那里的犀牛都是有人专门照顾的。”

    “穆拓国…”静姝嘴里念叨着,“对,只有穆拓国那里才有这种动物,而现在两国交战,先别说如何从活着的犀牛上割下犀角,就算我们混进去,可避开看守犀牛的人从活的犀牛上割下犀角也是不可能的事。”胡太医说道。

    静姝知道犀角这种药材是没有替代品的,那也就意味着皇上的病,只有拿到了犀角,才有治愈的可能,否则只能用药材吊着皇上的气,直到用药也吊不住时,皇上就危在旦夕了。

    当晚,静姝歇在了靖王爷特意给她准备的营帐里,一闭上眼睛就想起白天见到的皇上的样子,静姝心里不安,起身仍旧换了男装,走到皇上的营帐外,渡风不在,渡雨还站在外面巡视,看到静姝过来,他认得静姝,也知道皇上对她的情分,不一般。

    静姝没被任何人阻拦就进了皇上的营帐,角落里仍旧燃着蜡烛,皇上在榻上似乎睡着了,静姝走上前,伸手想抚摸皇上露在外面的手,却又怕惊醒了他,就只能跪坐在他的榻前,一直看着他。

    过了好长时间,静姝才出了皇上的营帐。静姝走出去后,榻上的皇上也睁开了眼,他被病痛折磨,夜夜不能安枕,每晚也就只能昏睡两三个时辰而已,大多数时间是躺在榻上忍受病魔在自己身体里肆虐的。

    刚刚静姝进来时,皇上从一开始就知道,他选择在静姝进来时装睡,白天狠心将静姝撵出去他早已心痛不已,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再赶她出去,这些日子他日日思念静姝思念到发疯,如今她近在咫尺,将她推出去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只怕心要痛死了。

    他能感觉到静姝跪坐在了他的榻前,她似乎怕惊动了他,没有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一时间静的皇上都听得到蜡烛燃烧的声音,他因为患病终日燥热的身体突然间感觉安定了下来。静姝在他榻前坐了好久,然后她俯下身子,吻了皇上的额头。

    这一吻太突然,皇上都感觉得到静姝俯下身子时扑在他脸上的呼吸的气息。等静姝出去后,皇上睁开蓄满泪水的眼睛,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真是个傻女子。

    奇怪地是,这一夜,皇上竟然一夜安眠直到天亮太医进来给他服药才醒。

    静姝没有再闹着进皇上的营帐,皇上躺在榻上,从来来往往的人中想搜寻到他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心里害怕她来,却又担心她不来,一整天,眼睛都没闲着。

    静姝此刻正缠着靖王爷,让靖王爷派人带她潜入穆拓国。“静姝你别闹了,这事就是皇兄知道了也肯定不会答应的,现在两国交战,之前我们重挫了穆拓国的军队,如今皇兄重病不能起床,穆拓国竟也不知道为何也暂时的安定了下来,但这不代表两军不再交战,那里是断断去不得的。”

    静姝好说歹说靖王爷都不答应,最后静姝恼了,赌气说道,“王爷不愿意帮我,可王爷别忘了,脚长在我自己身上,王爷不派人给我,我会自己找着地方混进去的。”

    靖王爷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那里太危险,万一你去了有什么闪失,我没法向皇兄交代,也…也没法向我自己交代。”

    最终静姝还是跟着渡风混进了穆拓国,“渡风为人谨慎,是皇兄身边最得力的侍卫之一,有他陪着你,我也还算放心。”靖王爷对静姝说。

    渡风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穆拓国当地人的衣服,两人换了衣服,在两国交界处的集市里溜达,虽然两国交战,集市上做生意的两国的商人还是不少,静姝他们打听了一下,穆拓国的国王最近突然得了急症,他有两个王子,并不同母,听说长子拓跋沐是和中原的一个女子所生,只是那女子命薄,做了王后没几年,在拓跋沐七岁时竟得了重病不治而亡,后来国王又娶了新的王后,生下了另一个王子拓跋宏。

    还有人说国王和拓跋沐的母亲恩爱无比,怎奈红颜薄命,拓跋沐身为长子虽是被立为传位的王储,可自从国王续娶了王后后,这拓跋沐就外出游历,很少回来,反而新娶的王后和她的儿子拓跋宏稳坐宝座,人们都纷纷猜测,将来国王百年之后,说不定新王后会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毕竟王长子都不知道人在哪里,而这拓跋宏日日陪伴在国王身边,说不定国王早就忘了自己的长子的模样了。

    可就在昨天,当大家都觉得尘埃落定,国王的生命如疾风中的残烛,马上就要熄灭,小王子拓跋宏即将登上王位的时候,王长子拓跋沐却突然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王后和拓跋宏再怎么不愿意,也阻挡不住拓跋沐的脚步,而国王看到自己的长子归来,喜不自禁,于病榻前亲自将象征着王权的传国玉章交给了拓跋沐。

    静姝和渡风又悄悄避开城门口士兵的盘查,绕到被穆拓国的族人们视为圣地的“犀园”周围查看,那里就是他们供奉犀牛的地方,穆拓国的犀牛都在那里繁殖。果然有重兵把守,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漫步的犀牛,可静姝知道,如果贸然闯进去,恐怕不仅得不到犀角,反而也许会引起穆拓国族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