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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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五十丈，但……这不是我的极限！我不开则已，一旦开了道神，就要此生无憾！”
随着灵液的融入，一种冥冥的感觉，在苏意行的心底浮现，这种感觉慢慢从模糊到清晰，渐渐让他无法压制。
他的耳边，冥冥中似乎响起了一道不容拒绝声音，让他抬手，去开出道神，去绽放属于他的光芒。
然而，苏意行却将抬起的右手，生生压下！
在压下的瞬间，如本要爆发的岩浆被中途阻断，反噬之下，苏意行的七窍流出鲜血，但他的双眼愈加明亮。
“何时灵启，是以我自己的意志为主，不是这苍茫天地，更不是那冥冥中的存在！”
这是他性格中的另外一面，清醒决绝，追求绝对的自由，自己掌控命运，绝不允许被其他意志所左右。
九百六十丈，九百七十丈，九百八十丈，他继续坚持着……
随着灵液浓度的增加，那撕裂的感觉更加强烈，但苏意行能感受到，多坚持一刻，自己灵启后的强大就会多出一分。
当他走到第九百九十九丈，那种欲开道神的冲动，如洪水一般袭来，冲击他的意识，让他的右手，再次不由得抬了起来。
“还有最后一步！”
抬头看去，还有最后一步，但是那一步给苏意行的感觉，已是完全超越想象的存在，只要靠近，便会迎来毫无意外的死亡。
从苏意行那涣散的眼神来看，他已然是到了真正的极限。
“没人，没物，可以阻挡于我！”
之后，抬起那已经完全无力的躯体，苏意行踏上了最后一丈。
第一千丈！
苏意行闭上眼睛。
不论痛苦还是快乐，悲伤还是幸福，死亡还是活着，他知道，极限是可以被超越的。
超越肉体极限是强悍，超越精神极限的才是强者！
灵潮的最深处有什么？
他，看到了答案。
一座破碎的方形小塔，静静地在海底沉浮着，裂开的塔身里，一缕缕缥缥缈缈的绿色水气，丝丝缕缕地弥漫着。
所谓的灵液，不过只是里面扩散开的水气，经过海水稀释千百倍而形成的。由此，可以看出它的神异。
看到方塔的瞬间，苏意行的心仿佛裂开了，一种强烈的悸动，在他识海中响起，仿佛是他的魂，睁开了眼睛！
也就是此刻，那方形小塔，竟然层层破碎，形成一道道碎片，呼卷着冲向苏意行，深深刺进他的体内。
苏意行的身体没有伤口，但那剧痛，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撕裂了全身的五脏六腑，然后又一块一块重新缝合起来。
这是……魂痛！
那碎片，竟然以某种苏意行所不能理解的方式，深深扎入他的魂中。
剧痛中，苏意行全身青筋暴起，他猛烈的挥拳，似乎如此可以发泄出魂中的痛意。
周身的水浪，深海的岩石……在他的拳下，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打碎的。
渐渐平静下来，苏意行闭目感受着变化，他的身体，从四肢百骸中，诞生出一种玄奥的灵力，与武者的血气内劲不同，同样的一拳，使用灵力造成的伤害，是内劲的百倍！
而他的大脑也发生了变化。以前，武者再怎么修炼身体，也不能触及的神秘区域，现在，却诞生出识海，他甚至可以内视看到，一座黑色的方塔，如同高山般，占据了他识海的大半空间。
这便是我的道神？
之前的那座方塔又去哪里了？
既然想不出，他索性不去想，飞快地向外冲出，等他出现在海面上，便看到了赤逍月，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一千丈下的空间，黑暗的没有光线，发生在那里的一切，也只有苏意行一人知道。
“你……”
赤逍月刚要开口的时候。
异常突兀的，众人的头顶，沉沉的天穹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然后，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眼神中。
那天空，破碎了！
天空缓缓裂开，从蔓延数十里的巨大裂缝出现的，竟是一艘通体漆黑的巡天战舟！
似妖魔巨角一般的可怖船首，高耸入云的桅杆，一匹匹墨色旗帜高展，舟船上塔楼林立，每个塔楼都散发出冲天的气势，隐约可见一尊尊闪动的人影。
“此人是中品道神“寒尺重剑”，做我的剑奴倒是勉强可以。”
战舟之中，一个声音想起，声音来源，竟是众多塔楼的一座。
在那高耸的塔楼里，一尊人影也显现出来，庞大的气势肆意宣泄，彰显着主人的不凡修为。
塔楼中的那尊人影发出声音之后，大笑之间，一只金色的大手凭空出现，往下直直一抓。
“啊！”
惨呼声传来，一人似乎毫无抵挡，就被大手抓起，升腾而上，直往战舟上飞来。
此人，正是边江，身具剑型道神。
却不想如此轻易就被那战舰之中莫名之人摄取，虽然不知剑奴是何等存在，但光听奴字，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
“辰师兄下手果然快，看来我也不能客气，此人的道神乃是“奇渊道石”，正好修行土系功法，帮我处理诸多矿脉，做一个矿奴。”
战舰之上，又一座塔楼之中，一尊虚影显现，和之前一样，往下抓来。
被抓入战舟里的，是那两个老者其中的一人，因身怀土属性道神的缘故，老者在抵抗那大手时，身上有土黄色光芒流转，很是夺目。
但任凭那老者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大手，抵挡片刻后，他的身形骤然凝滞，似乎被什么定住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那大手一下子抓住他，接着便往高空飞去，很快就落到那座楼塔之中。
接着，塔楼之中，又一道声音传来。
“此人的道神乃是器类的“药元锄”，有培育灵植的神通，正适合帮我打理药园，做一个药奴。”
在最后关头，老者凄厉的大吼。
“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抓我们？”
“我们是谁？我们乃是来自天玄域大洲的无上宗派，自征伐武玄域的战场归来。”
“尔等千岛洲，只是属于武玄域下的一个九等小洲，现在作为战利品之一，从此就要归属我天玄域。”
“我们裂道宗真传弟子，能看上你们这群修行武玄域武道体系的废物，是尔等的福气，莫要不知好歹，跟随我们前往天玄域，比这偏僻的千岛洲好一万倍！”
“哈哈，三位师兄下手真快，师妹也不和你们争，这人道神甚是奇异，正适合做我的法奴……”
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传来，出手之下，竟然是直接抓向苏意行。
来自女子的纤纤手指，缓缓的抬起，向着苏意行这里抓摄，虽然动作看似缓慢，可指尖却缠绕着无法形容的大道之意，瞬间而来。
“我等生来自由之身，世间何人可束。”
苏意行双目冰寒，他能感觉到这些人的强大，似乎是不可抵挡。
但那又怎么样。
他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绝不苟且偷生！
就在苏意行与那手指即将碰撞的瞬间，他的身旁，却蓦然多了一轮血色的月亮，那赤逍月浑身染血，化作了血月，似乎是燃烧了生命，付出难以形容的代价，获得远远超越道神期的力量。
站在苏意行的身旁，看着那手指的临近，赤逍月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只是那神情中更多的，是一种逍遥洒脱。
“我一直觉得，若我们早点相遇，我们会是至交。”
赤逍月右手抬起，在苏意行这里一拍，立刻苏意行的身体向后疾驰。
而他……则是转身间，目中露出强烈的战意，直奔那来临的手指而去。
赤逍月化作的血月，与那锐利的手指，相继的碰触到了一起，剧烈轰鸣！
“焚元之体，你也不过只是道境第三层法身期而已，若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必然超越你。”
赤逍月一转身，他已经没有了双腿，他的左手也只剩下衣袖！
“逍遥此身随我意，我自问月不求仙！”长笑回旋，他的身躯突然焚烧，直至虚无。
赤逍月，死！
“不知死活，我的焚元之体，连神通殿都不是对手，岂是你区区一个刚开道神的人，能接得下的！”
女子轻蔑一声，再次大手抓来。
“你们一群贪生怕死的长生殿世家弟子，什么时候盖压过我神通殿！”
突然之间，从楼塔之中，又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
雪白的长裙，肆意抛洒的青丝，薄薄的唇，如雨中远山般淡淡的眉。
从虚空中如闲庭散步走来的，竟是一名腰肢分外动人的女子。
“这个人，归我了。”
她对着塔楼中的其他人，不容置喙说道。
接着，这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走到苏意行的面前，继续说道。
“你可愿跟随我，不是以奴仆的身份，而是以一名裂道宗弟子的身份，你若答应，我会给你一次入门的机会，这便是来自神通殿的，一次邀请！”
“为什么？”
女子微笑着看着他：“因为你与我一样，有一双不甘平凡的眼睛。”
“给他一个凶冥岛血腥试炼的名额！”
女子轻轻抬头，用力的说道。
“九百五十丈，但……这不是我的极限！我不开则已，一旦开了道神，就要此生无憾！”
随着灵液的融入，一种冥冥的感觉，在苏意行的心底浮现，这种感觉慢慢从模糊到清晰，渐渐让他无法压制。
他的耳边，冥冥中似乎响起了一道不容拒绝声音，让他抬手，去开出道神，去绽放属于他的光芒。
然而，苏意行却将抬起的右手，生生压下！
在压下的瞬间，如本要爆发的岩浆被中途阻断，反噬之下，苏意行的七窍流出鲜血，但他的双眼愈加明亮。
“何时灵启，是以我自己的意志为主，不是这苍茫天地，更不是那冥冥中的存在！”
这是他性格中的另外一面，清醒决绝，追求绝对的自由，自己掌控命运，绝不允许被其他意志所左右。
九百六十丈，九百七十丈，九百八十丈，他继续坚持着……
随着灵液浓度的增加，那撕裂的感觉更加强烈，但苏意行能感受到，多坚持一刻，自己灵启后的强大就会多出一分。
当他走到第九百九十九丈，那种欲开道神的冲动，如洪水一般袭来，冲击他的意识，让他的右手，再次不由得抬了起来。
“还有最后一步！”
抬头看去，还有最后一步，但是那一步给苏意行的感觉，已是完全超越想象的存在，只要靠近，便会迎来毫无意外的死亡。
从苏意行那涣散的眼神来看，他已然是到了真正的极限。
“没人，没物，可以阻挡于我！”
之后，抬起那已经完全无力的躯体，苏意行踏上了最后一丈。
第一千丈！
苏意行闭上眼睛。
不论痛苦还是快乐，悲伤还是幸福，死亡还是活着，他知道，极限是可以被超越的。
超越肉体极限是强悍，超越精神极限的才是强者！
灵潮的最深处有什么？
他，看到了答案。
一座破碎的方形小塔，静静地在海底沉浮着，裂开的塔身里，一缕缕缥缥缈缈的绿色水气，丝丝缕缕地弥漫着。
所谓的灵液，不过只是里面扩散开的水气，经过海水稀释千百倍而形成的。由此，可以看出它的神异。
看到方塔的瞬间，苏意行的心仿佛裂开了，一种强烈的悸动，在他识海中响起，仿佛是他的魂，睁开了眼睛！
也就是此刻，那方形小塔，竟然层层破碎，形成一道道碎片，呼卷着冲向苏意行，深深刺进他的体内。
苏意行的身体没有伤口，但那剧痛，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撕裂了全身的五脏六腑，然后又一块一块重新缝合起来。
这是……魂痛！
那碎片，竟然以某种苏意行所不能理解的方式，深深扎入他的魂中。
剧痛中，苏意行全身青筋暴起，他猛烈的挥拳，似乎如此可以发泄出魂中的痛意。
周身的水浪，深海的岩石……在他的拳下，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打碎的。
渐渐平静下来，苏意行闭目感受着变化，他的身体，从四肢百骸中，诞生出一种玄奥的灵力，与武者的血气内劲不同，同样的一拳，使用灵力造成的伤害，是内劲的百倍！
而他的大脑也发生了变化。以前，武者再怎么修炼身体，也不能触及的神秘区域，现在，却诞生出识海，他甚至可以内视看到，一座黑色的方塔，如同高山般，占据了他识海的大半空间。
这便是我的道神？
之前的那座方塔又去哪里了？
既然想不出，他索性不去想，飞快地向外冲出，等他出现在海面上，便看到了赤逍月，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一千丈下的空间，黑暗的没有光线，发生在那里的一切，也只有苏意行一人知道。
“你……”
赤逍月刚要开口的时候。
异常突兀的，众人的头顶，沉沉的天穹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然后，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眼神中。
那天空，破碎了！
天空缓缓裂开，从蔓延数十里的巨大裂缝出现的，竟是一艘通体漆黑的巡天战舟！
似妖魔巨角一般的可怖船首，高耸入云的桅杆，一匹匹墨色旗帜高展，舟船上塔楼林立，每个塔楼都散发出冲天的气势，隐约可见一尊尊闪动的人影。
“此人是中品道神“寒尺重剑”，做我的剑奴倒是勉强可以。”
战舟之中，一个声音想起，声音来源，竟是众多塔楼的一座。
在那高耸的塔楼里，一尊人影也显现出来，庞大的气势肆意宣泄，彰显着主人的不凡修为。
塔楼中的那尊人影发出声音之后，大笑之间，一只金色的大手凭空出现，往下直直一抓。
“啊！”
惨呼声传来，一人似乎毫无抵挡，就被大手抓起，升腾而上，直往战舟上飞来。
此人，正是边江，身具剑型道神。
却不想如此轻易就被那战舰之中莫名之人摄取，虽然不知剑奴是何等存在，但光听奴字，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
“辰师兄下手果然快，看来我也不能客气，此人的道神乃是“奇渊道石”，正好修行土系功法，帮我处理诸多矿脉，做一个矿奴。”
战舰之上，又一座塔楼之中，一尊虚影显现，和之前一样，往下抓来。
被抓入战舟里的，是那两个老者其中的一人，因身怀土属性道神的缘故，老者在抵抗那大手时，身上有土黄色光芒流转，很是夺目。
但任凭那老者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大手，抵挡片刻后，他的身形骤然凝滞，似乎被什么定住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那大手一下子抓住他，接着便往高空飞去，很快就落到那座楼塔之中。
接着，塔楼之中，又一道声音传来。
“此人的道神乃是器类的“药元锄”，有培育灵植的神通，正适合帮我打理药园，做一个药奴。”
在最后关头，老者凄厉的大吼。
“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抓我们？”
“我们是谁？我们乃是来自天玄域大洲的无上宗派，自征伐武玄域的战场归来。”
“尔等千岛洲，只是属于武玄域下的一个九等小洲，现在作为战利品之一，从此就要归属我天玄域。”
“我们裂道宗真传弟子，能看上你们这群修行武玄域武道体系的废物，是尔等的福气，莫要不知好歹，跟随我们前往天玄域，比这偏僻的千岛洲好一万倍！”
“哈哈，三位师兄下手真快，师妹也不和你们争，这人道神甚是奇异，正适合做我的法奴……”
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传来，出手之下，竟然是直接抓向苏意行。
来自女子的纤纤手指，缓缓的抬起，向着苏意行这里抓摄，虽然动作看似缓慢，可指尖却缠绕着无法形容的大道之意，瞬间而来。
“我等生来自由之身，世间何人可束。”
苏意行双目冰寒，他能感觉到这些人的强大，似乎是不可抵挡。
但那又怎么样。
他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绝不苟且偷生！
就在苏意行与那手指即将碰撞的瞬间，他的身旁，却蓦然多了一轮血色的月亮，那赤逍月浑身染血，化作了血月，似乎是燃烧了生命，付出难以形容的代价，获得远远超越道神期的力量。
站在苏意行的身旁，看着那手指的临近，赤逍月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只是那神情中更多的，是一种逍遥洒脱。
“我一直觉得，若我们早点相遇，我们会是至交。”
赤逍月右手抬起，在苏意行这里一拍，立刻苏意行的身体向后疾驰。
而他……则是转身间，目中露出强烈的战意，直奔那来临的手指而去。
赤逍月化作的血月，与那锐利的手指，相继的碰触到了一起，剧烈轰鸣！
“焚元之体，你也不过只是道境第三层法身期而已，若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必然超越你。”
赤逍月一转身，他已经没有了双腿，他的左手也只剩下衣袖！
“逍遥此身随我意，我自问月不求仙！”长笑回旋，他的身躯突然焚烧，直至虚无。
赤逍月，死！
“不知死活，我的焚元之体，连神通殿都不是对手，岂是你区区一个刚开道神的人，能接得下的！”
女子轻蔑一声，再次大手抓来。
“你们一群贪生怕死的长生殿世家弟子，什么时候盖压过我神通殿！”
突然之间，从楼塔之中，又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
雪白的长裙，肆意抛洒的青丝，薄薄的唇，如雨中远山般淡淡的眉。
从虚空中如闲庭散步走来的，竟是一名腰肢分外动人的女子。
“这个人，归我了。”
她对着塔楼中的其他人，不容置喙说道。
接着，这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走到苏意行的面前，继续说道。
“你可愿跟随我，不是以奴仆的身份，而是以一名裂道宗弟子的身份，你若答应，我会给你一次入门的机会，这便是来自神通殿的，一次邀请！”
“为什么？”
女子微笑着看着他：“因为你与我一样，有一双不甘平凡的眼睛。”
“给他一个凶冥岛血腥试炼的名额！”
女子轻轻抬头，用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