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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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神识中，踏空而来一位白衣女子，当此人一落地，装束竟然是古代道姑穿的道袍！仙风道骨，而这女人五官精致，气质也极为清冷，只是眉毛高挑，透出一丝傲慢，生生毁了这份出尘之气。
“愚不可及。”赵霜冷睨了他一眼。
赵广一噎，心里冷笑，面上还是讪笑道，“表姐我又怎么了······”
“自己放出神识好好看看。”赵霜淡淡道。
叶凌随后果然感受到另一道神识产生，只是比赵霜的要弱些，范围也要小，但即便如此，也是一下就扫到他身上，这下必定被发现了。
看来这赵广之前并未散出神识，又有旋风遮住视线，难怪没发现他。
不过就算此刻两人要找到他，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灵脉之中的入口，至于破坏灵脉穿行而来？谁都没敢这么想！这想法跟用钱烧火来取暖一般可笑。
而此时，他丹田内的灵丹也缓缓凝聚成型，不消片刻，就能彻底迈入修仙之列！
“想不到一只蝼蚁竟敢来找死！”赵广森然道，显然对叶凌还有点印象！
竟害他又被赵霜羞辱一番，顿时怒火冲天！
“我去杀了他！”赵广道，飞剑一动，就要御剑。
“慢着！”赵霜拦住他，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再看！当真是蠢笨如猪···”
赵广咬牙笑了一声，神识再细细探寻一番，这神识越远越模糊，他看了一会才看出名堂来，“不对，这蝼蚁竟然在吸收灵气！？这灵脉之中的妖风竟然是他引动的！？”
“等等！他头上灵气怎么这么浓郁！？”赵广震惊道，忽然想起什么，这蝼蚁在不久前还是凡人之躯！
“我从入口过来时，神识探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其他空间裂缝，此人出现得蹊跷，而且我从未见没人如此霸道的吸收灵气，这人必定有问题，你下去查查。”赵霜语气淡淡，仿佛在吩咐手下一般。
赵广笑着应了，心里怨恨无比！这赵霜仗着自己资质不错，在赵家一向高高在上，同为赵家子女，凭什么他就要低人一等！
这灵脉是我发现的，我看以后赵家看重你还是会看重我！我若能讨到灵脉几成分配权，必定让你跪着求我！
看向叶凌的双目，更是怒火滔天！若不是这蝼蚁，他岂会要忍受责骂！
寒意在眼中闪烁不定，赵广御剑四处搜寻起来，寻到此人！抽筋剥骨！！
而叶凌在下面差点分心过头！
刚刚那两人所说的话，让他惊疑不定！
这两人竟然以为他是凡人！？这身体之中的灵力波动做不得假！即便他还未踏入修仙行列，也是临门一脚了！
再有他这神识从未收回，若两人感受到他神识，岂会认为他是凡人？可见这两人竟然感受不到他神识？
再有！遍寻不到其他入口！岂不是意味着，他进来的空间裂缝也不见了？他进来时震惊过头竟然忘了这茬！那他如何出去？
强压下这种种问题，叶凌缓缓将最后一丝灵液凝聚到灵丹之中。
越聚越凝实，灵丹从婴儿拳头大小缓缓变为樱桃大小，再缓缓缩小，渐渐浑圆一体，通体乳白！
一星一阶！
成！
若不是时间不对！他恨不得长啸一声！
五年的忍辱负重！五年的烈焰焚身！今日终于涅槃重生！
而时代的步伐，还是被他死死抱住了。
激动难耐，兴奋非常，通体舒畅，即便是浑身污垢他也感觉从未有的好！
饶是沉稳如他现在也忍不住笑出声！
谁懂他！孤儿出身，一朝崛起！一夕沉沦！
如今终于再度跃龙门！这种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心境！谁能比他更懂！
五年！
五年修仙变迁，五年心酸血泪！
叶凌长出一口气，忽然有点想家里老头子了。
不过眼下，他要怎么离开？叶凌皱着眉头站起来，他虽然踏入修仙行列，但是一无灵诀，二无经验，对上任何人都是空有灵力却使不出来，若没有灵诀，修仙相当于强身健体，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但灵诀极昂贵，散修根本买不起，而且不光如此，他要面对的问题还很多。
叶凌摸了摸头上的角，颇为无奈。
叶凌思索间，忽然一顿，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神识中，他头顶的漩涡竟然没有消失？这银角竟然还在源源不断的吸取灵气！
“这角究竟什么来头？”叶凌自语道，“老头子···莫非真没看见这角？”
“唉——”就在他思索间，陡然一声长叹，悠长而沧桑，似乎模模糊糊却又极为清楚，似乎旷远而又极为明晰。
叶凌惊的汗毛倒竖，神识四处一扫，毫无发现。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四周陡然阴暗下来，本来晶莹剔透的灵脉如同幻境一般，如镜中花水中月，晃晃悠悠。
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叶凌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瞳孔一缩，头顶的旋涡也缓缓消失，风声消寂······
“是幻境还是？”叶凌皱着眉头自语，神识中上一秒还毫无动静，下一秒却陡然陷入一片灰白。
无穷无尽的灰白，无边无际，无长无短，一片茫茫。
“呜呜呜呜——”灵脉中陡然响起呜呜咽咽，如同鬼哭狼嚎，又似战前哀乐。
“唉——”那道苍老的声音再度一叹。
叶凌再一听到，心跳猛地一顿，随后砰砰砰砰疯狂跳动。
他眼皮一跳，这灵脉之中竟然如此诡异！？
“——何为道？”那声音悠远空旷，又极为沧桑。
何为道？叶凌恍恍惚惚，眼前一片迷蒙，这声音反反复复在脑海中不断回荡，在脑腔中不断撞击。
道？
何为道？
道何为？
若有外人看到叶凌此刻的现状，就是死死拧着眉，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淌下，如同陷在莫大的痛苦之中！
何为道？道为何！
为何我不明道？！为何我不悟道！？
他的双目通红，几近癫狂！道为何！道何为！何为道！！
叶凌死死抓着脑袋，满脸狰狞！
“——何为道？天之道！”苍老声音再度出现，自问自答，仿若解答了这千年难题。
叶凌却猛地一顿，随后张嘴喷了一口血，彻底陷入昏迷。
昏迷中他做了一个极长的梦，梦中景象模糊，极为零碎。
仿佛站在一条血河之上，血水自天倒灌，满目都是血红，到处都是浮尸。
极目远处仿佛都是黑沉沉的乌云，苍白的闪电撕裂一道道暗黑之处。
哀嚎遍野，残垣断壁。
整个世界仿佛一首永恒的曲调，呜呜咽咽。
他仿佛越飞越高，在血雨中轰然一声撞上雷电，被劈得魂飞魄散！
梦境一转，他听见无数道声音在耳边反反复复。
句句浸血，声声含恨，无一不都承载浓重的绝望。
叶凌也仿佛陷入无穷无尽的暗渊之中，一时看见一条血染的道，一时看见一道碎成无数光点的门。
一时看见一条巨龙在半空中哀鸣一声，垂落大地；
一时看见荒漠中一柄染血巨斧···
一时又是一片死地，仿佛他在寻找什么；
一时又是一片混沌，沉沉浮浮不知在何时间。
梦境再转，他猛地对上一双硕大的眼睛！遮天蔽日！森然恐怖！
叶凌一直毫无波澜的情绪猛地陷入惊惧之中，仿佛要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然而越陷越深！那双眼睛也染血一般，死死盯着他！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跳动如同要蹦出胸腔一般！
忽然头顶一麻，似有一片株柳叶轻轻一拨，那眼睛迅速变得模模糊糊，疯狂缩小。
在意识还残留的片刻，他似乎看到那双眼睛其实是闭着的，浩大的水晶宫中如棺椁一般葬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叶凌神识中，踏空而来一位白衣女子，当此人一落地，装束竟然是古代道姑穿的道袍！仙风道骨，而这女人五官精致，气质也极为清冷，只是眉毛高挑，透出一丝傲慢，生生毁了这份出尘之气。
“愚不可及。”赵霜冷睨了他一眼。
赵广一噎，心里冷笑，面上还是讪笑道，“表姐我又怎么了······”
“自己放出神识好好看看。”赵霜淡淡道。
叶凌随后果然感受到另一道神识产生，只是比赵霜的要弱些，范围也要小，但即便如此，也是一下就扫到他身上，这下必定被发现了。
看来这赵广之前并未散出神识，又有旋风遮住视线，难怪没发现他。
不过就算此刻两人要找到他，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灵脉之中的入口，至于破坏灵脉穿行而来？谁都没敢这么想！这想法跟用钱烧火来取暖一般可笑。
而此时，他丹田内的灵丹也缓缓凝聚成型，不消片刻，就能彻底迈入修仙之列！
“想不到一只蝼蚁竟敢来找死！”赵广森然道，显然对叶凌还有点印象！
竟害他又被赵霜羞辱一番，顿时怒火冲天！
“我去杀了他！”赵广道，飞剑一动，就要御剑。
“慢着！”赵霜拦住他，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再看！当真是蠢笨如猪···”
赵广咬牙笑了一声，神识再细细探寻一番，这神识越远越模糊，他看了一会才看出名堂来，“不对，这蝼蚁竟然在吸收灵气！？这灵脉之中的妖风竟然是他引动的！？”
“等等！他头上灵气怎么这么浓郁！？”赵广震惊道，忽然想起什么，这蝼蚁在不久前还是凡人之躯！
“我从入口过来时，神识探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其他空间裂缝，此人出现得蹊跷，而且我从未见没人如此霸道的吸收灵气，这人必定有问题，你下去查查。”赵霜语气淡淡，仿佛在吩咐手下一般。
赵广笑着应了，心里怨恨无比！这赵霜仗着自己资质不错，在赵家一向高高在上，同为赵家子女，凭什么他就要低人一等！
这灵脉是我发现的，我看以后赵家看重你还是会看重我！我若能讨到灵脉几成分配权，必定让你跪着求我！
看向叶凌的双目，更是怒火滔天！若不是这蝼蚁，他岂会要忍受责骂！
寒意在眼中闪烁不定，赵广御剑四处搜寻起来，寻到此人！抽筋剥骨！！
而叶凌在下面差点分心过头！
刚刚那两人所说的话，让他惊疑不定！
这两人竟然以为他是凡人！？这身体之中的灵力波动做不得假！即便他还未踏入修仙行列，也是临门一脚了！
再有他这神识从未收回，若两人感受到他神识，岂会认为他是凡人？可见这两人竟然感受不到他神识？
再有！遍寻不到其他入口！岂不是意味着，他进来的空间裂缝也不见了？他进来时震惊过头竟然忘了这茬！那他如何出去？
强压下这种种问题，叶凌缓缓将最后一丝灵液凝聚到灵丹之中。
越聚越凝实，灵丹从婴儿拳头大小缓缓变为樱桃大小，再缓缓缩小，渐渐浑圆一体，通体乳白！
一星一阶！
成！
若不是时间不对！他恨不得长啸一声！
五年的忍辱负重！五年的烈焰焚身！今日终于涅槃重生！
而时代的步伐，还是被他死死抱住了。
激动难耐，兴奋非常，通体舒畅，即便是浑身污垢他也感觉从未有的好！
饶是沉稳如他现在也忍不住笑出声！
谁懂他！孤儿出身，一朝崛起！一夕沉沦！
如今终于再度跃龙门！这种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心境！谁能比他更懂！
五年！
五年修仙变迁，五年心酸血泪！
叶凌长出一口气，忽然有点想家里老头子了。
不过眼下，他要怎么离开？叶凌皱着眉头站起来，他虽然踏入修仙行列，但是一无灵诀，二无经验，对上任何人都是空有灵力却使不出来，若没有灵诀，修仙相当于强身健体，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但灵诀极昂贵，散修根本买不起，而且不光如此，他要面对的问题还很多。
叶凌摸了摸头上的角，颇为无奈。
叶凌思索间，忽然一顿，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神识中，他头顶的漩涡竟然没有消失？这银角竟然还在源源不断的吸取灵气！
“这角究竟什么来头？”叶凌自语道，“老头子···莫非真没看见这角？”
“唉——”就在他思索间，陡然一声长叹，悠长而沧桑，似乎模模糊糊却又极为清楚，似乎旷远而又极为明晰。
叶凌惊的汗毛倒竖，神识四处一扫，毫无发现。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四周陡然阴暗下来，本来晶莹剔透的灵脉如同幻境一般，如镜中花水中月，晃晃悠悠。
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叶凌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瞳孔一缩，头顶的旋涡也缓缓消失，风声消寂······
“是幻境还是？”叶凌皱着眉头自语，神识中上一秒还毫无动静，下一秒却陡然陷入一片灰白。
无穷无尽的灰白，无边无际，无长无短，一片茫茫。
“呜呜呜呜——”灵脉中陡然响起呜呜咽咽，如同鬼哭狼嚎，又似战前哀乐。
“唉——”那道苍老的声音再度一叹。
叶凌再一听到，心跳猛地一顿，随后砰砰砰砰疯狂跳动。
他眼皮一跳，这灵脉之中竟然如此诡异！？
“——何为道？”那声音悠远空旷，又极为沧桑。
何为道？叶凌恍恍惚惚，眼前一片迷蒙，这声音反反复复在脑海中不断回荡，在脑腔中不断撞击。
道？
何为道？
道何为？
若有外人看到叶凌此刻的现状，就是死死拧着眉，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淌下，如同陷在莫大的痛苦之中！
何为道？道为何！
为何我不明道？！为何我不悟道！？
他的双目通红，几近癫狂！道为何！道何为！何为道！！
叶凌死死抓着脑袋，满脸狰狞！
“——何为道？天之道！”苍老声音再度出现，自问自答，仿若解答了这千年难题。
叶凌却猛地一顿，随后张嘴喷了一口血，彻底陷入昏迷。
昏迷中他做了一个极长的梦，梦中景象模糊，极为零碎。
仿佛站在一条血河之上，血水自天倒灌，满目都是血红，到处都是浮尸。
极目远处仿佛都是黑沉沉的乌云，苍白的闪电撕裂一道道暗黑之处。
哀嚎遍野，残垣断壁。
整个世界仿佛一首永恒的曲调，呜呜咽咽。
他仿佛越飞越高，在血雨中轰然一声撞上雷电，被劈得魂飞魄散！
梦境一转，他听见无数道声音在耳边反反复复。
句句浸血，声声含恨，无一不都承载浓重的绝望。
叶凌也仿佛陷入无穷无尽的暗渊之中，一时看见一条血染的道，一时看见一道碎成无数光点的门。
一时看见一条巨龙在半空中哀鸣一声，垂落大地；
一时看见荒漠中一柄染血巨斧···
一时又是一片死地，仿佛他在寻找什么；
一时又是一片混沌，沉沉浮浮不知在何时间。
梦境再转，他猛地对上一双硕大的眼睛！遮天蔽日！森然恐怖！
叶凌一直毫无波澜的情绪猛地陷入惊惧之中，仿佛要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然而越陷越深！那双眼睛也染血一般，死死盯着他！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跳动如同要蹦出胸腔一般！
忽然头顶一麻，似有一片株柳叶轻轻一拨，那眼睛迅速变得模模糊糊，疯狂缩小。
在意识还残留的片刻，他似乎看到那双眼睛其实是闭着的，浩大的水晶宫中如棺椁一般葬着一个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