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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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休息吧，我先去处理点事。”入了院子，顾西辞笑了笑，对言溪宁道。
“嗯”
见顾西辞去了书房，凤鸾便带了四个侍女跪在言溪宁面前，原来这四个是宪宗赐的十二个中的另外四个。也是，早上才见了八个呢。
“你们可是叫高步步、小米、小苹果、小三儿？”
“是”四人齐声道。
“嗯，我知道了，留下凤鸾凤乔，剩下的都退下吧。”
“郡主”，见人都散去，凤鸾凤乔跪在地上，收了笑意严肃的道。
房间里只听见言溪宁一声叹息，良久，她依靠在软榻上，疲惫的道：“说吧，太子有什么话对我说？”
凤乔道：“太子说若是您的夫君有负于您，您就算持剑杀了他，太子亦会保您无罪。”
言溪宁闻言，不语。
“我们十二个的都是奉太子之命侍候您的，另外的十二个太监还有四十个大内侍卫也是太子安排的，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太子说您只管放心驱使。”凤鸾亦是严肃的开口。
“嗯，太子还说什么了吗？”
“太子说，若您有空进京…就带着夫君去见见他。”
“嗯，都下去吧。”
言溪宁这一坐就坐到傍晚时分，直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一闪跪在她的身前的时候，她才起身。
“奴婢给主子请安。”
“我不是让你守在他左右的吗？怎么被他指派给我了？”言溪宁眼神冰冷的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
“太子怕六月控制不住您的心疾，所以…”
“马上，立刻给我滚回去，直到他坐上皇位十八年后的五月过了你再出宫，若他再要你过来我这边，你便对他说我的夫君是前朝神医齐岸的徒孙，就是盛传江湖的小神医。”言溪宁声色俱厉的喝道。
名阁阁主用毒之能天下无人能及，一身精湛的医术更是让人望尘莫及，据说其师从前朝神医齐岸一脉，是齐岸的徒孙，故赠外号小神医。
“是，奴婢这就去。”刚站起来，便又在怀里拿出了两个瓷瓶，“这是奴婢最新研制出的药，若是您的心疾发作的时候服下一粒可保住性命。”
言溪宁复杂的接过瓷瓶，“清浅，你也许不相信，我能知道太子登基在位十八年后会有一场生死劫难，而我，能做的便是把医术精湛的你放在他的身边，你不要怪我。”
“奴婢听主子的，定会保护好太子。”
言溪宁定定的看着她，良久，她道：“若是可以…你，你可愿意许他一生一世？”
清浅大惊，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
“主子，求您不要。”言溪宁只觉眼前一闪，暗处一名黑衣男子猛的跪在了她的脚下。
“墨遥，你们…”言溪宁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人，瞬间明白了，“是我鲁莽了，都起来吧。”
两人目露喜色，又垂头不语。
言溪宁一叹，“墨遥，你也去他的身边吧，跟清浅一起。”
墨遥忙的又跪了下去，“主子，属下当初被太子指派保护您的时候就已经只有您一个主子了，属下的使命只是保护您。”
“我有十二月她们几个，还有凤乔她们，想来你也看得出来，她们的武功也都是最好的，如今远离了朝堂远离了万家，我哪还有那么多危险？去吧，不然要你们分开十多年的话我也于心不忍。”
清浅急急跪下，“主子，奴婢不怕分开。”
言溪宁看着跪着的两人，无奈道：“起来说话。”
“属下愿意等清浅，不管多少年。”
言溪宁恍惚的笑了笑，“你们都起来，去京城吧，他的身边危机四伏，去保护好他就是对我最大的忠心了。”
墨遥闻言，苦笑着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太子身边有十三太保，登基后有皇族君王的暗卫，属下去不去都一样，若是主子嫌弃属下，那属下便…”
清浅一惊，却没有任何动作。
言溪宁神色一紧，素指轻弹，墨遥手里的匕首瞬间落地，喝道：“我还没让你死呢。”
“主子…”
“就当我欠你们的，以后，清浅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们举办婚礼。”
“谢谢主子。”
言溪宁摇了摇头，“都退下吧。”
当顾西辞回到落雪苑时，看见一个个丫头脸上脸色无一丝笑意，就连给他行礼的时候也是皱着眉头。他眉毛一挑，步履优雅的踏进了房间。
入目所见的是言溪宁懒懒的半卧在软榻上，双目闭合，秀眉紧锁，手里拿着的诗集摇摇欲坠…
六月凤乔还有旋舞跟在顾西辞身后，六月正欲拿毯子，却被顾西辞的一个手势阻止了，他说：“我来。”
轻轻的给言溪宁盖好毯子，顾西辞端详着她，小巧玲珑的脸蛋，精致的五官，身材娇小，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娴静，骨子里却有着深深的坚韧与狠绝，这样一个女子……
“阿樘…”
顾西辞沉思着，忽听言溪宁睡梦中一声呢喃。六月大惊，强忍着慌乱才没有失态，而凤乔只是微笑的道：“姑爷不如先在外间休息片刻。”
顾西辞打量着凤乔，忽地，眸子深了些，“看来如今的落雪苑已是卧虎藏龙之地了。”
凤乔轻福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道：“凤乔只是侍候小姐姑爷的奴婢，奴婢相信姐妹们也都是这般认为的。”
“只是不知，你们的主子是东宫里的那位，还是如今已为我顾西辞妻子的言溪宁？”顾西辞似笑非笑的直逼着凤乔。
“奴婢这辈子只认小姐跟小姐的夫君为主。”
顾西辞一笑，“如此甚好。”
目光再次凝向言溪宁，顾西辞一叹，“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你不觉得饿吗？”
无奈，言溪宁睁开了眼睛，眼里哪有一丝刚醒的惺忪？
“被你们吵醒了。”她如是说。
难道没睡？不然小姐的起床气呢？六月嘀咕着。
言溪宁一瞟她，“六月，从这一刻开始，一个月内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中，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六月苦着脸应是，她就说嘛，小姐的起床气怎么会没了？只是，为什么倒霉的只有她？
见六月嘟着小嘴离去，顾西辞笑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你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你看你那些丫头也是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言溪宁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道：“之前有一个丫头被我赶出府了，可能她们舍不得吧。”
顾西辞撇了她一眼，未再在此事上纠缠，对一旁的旋舞道:“传膳吧。”
用膳后，凤乔给言溪宁和顾西辞倒了一盏茶，退在了一旁。旋舞收拾好碟碗后问道：“小姐，落雪苑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都已经候在了外面，您看…”
轻呷了一口茶，言溪宁道：“让他们进来吧。”
放下茶盏，顾西辞顺手拿起言溪宁之前看的书看着，头也不抬。
“参见郡主，见过公子。”
一行人齐齐跪下，面色恭敬，神色自若有之，紧张有之，坦然亦有之。
“苑里原本有四个小厮，四个粗使丫头，再有我跟叶子二人共十人。”旋舞看了言溪宁一眼，见她无不悦后又道：“昨日姑夫人又指派了两个二等丫头两个粗使丫头过来，夫人那边也派遣了齐嬷嬷和两个二等丫头、两个粗使丫头过来，现如今落雪苑不算郡主带来的人的话共有十九人侍候。”
言溪宁抬眸，目光越过跪着的小厮和丫头，看向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时，问道：“你就是齐嬷嬷？”
“回郡主，老奴正是齐氏。”齐嬷嬷被点名，连忙应道。
“嗯，你留下，剩下的丫头…姑姑和娘后面派来的几个都回去吧，我这里人手已经很多，用不了这么多人侍候。”言溪宁说完，看向凤乔，“你跟她们一起回去跟姑奶奶还有夫人说一声，免得她们多心。”
凤乔笑道“奴婢知道了。”
“齐嬷嬷，你先去忙吧。”
齐嬷嬷松了一口气，道“老奴告退。”
旋舞见言溪宁神色疲惫的模样，似乎忘了叶子，她心一横，“郡主，叶子还在院门口跪着…请您饶她一次。”
言溪宁皱眉，不耐的道：“让她以后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至于掌事一职她就不必担任了，让她去前院请管家安排。书房侍墨由你一人便可。”
这是要把叶子赶出落雪苑！旋舞惊讶的看向言溪宁，就因为叶子态度怠慢了郡主？
言溪宁却不管旋舞怎么想，她只知道一个敢给自己添堵的丫鬟没必要留在眼前碍眼。姨娘？呵呵，她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本事？至于旋舞，听三月说这人还劝诫了叶子，可有没有对顾西辞动心思可就难说。
言溪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旋舞，“怎么，你有意见？”
旋舞一惊，连忙道：“奴婢不敢。”
“那还不下去？”
“奴婢告退。”
待人都走完了，言溪宁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完了。
“你先休息吧，我先去处理点事。”入了院子，顾西辞笑了笑，对言溪宁道。
“嗯”
见顾西辞去了书房，凤鸾便带了四个侍女跪在言溪宁面前，原来这四个是宪宗赐的十二个中的另外四个。也是，早上才见了八个呢。
“你们可是叫高步步、小米、小苹果、小三儿？”
“是”四人齐声道。
“嗯，我知道了，留下凤鸾凤乔，剩下的都退下吧。”
“郡主”，见人都散去，凤鸾凤乔跪在地上，收了笑意严肃的道。
房间里只听见言溪宁一声叹息，良久，她依靠在软榻上，疲惫的道：“说吧，太子有什么话对我说？”
凤乔道：“太子说若是您的夫君有负于您，您就算持剑杀了他，太子亦会保您无罪。”
言溪宁闻言，不语。
“我们十二个的都是奉太子之命侍候您的，另外的十二个太监还有四十个大内侍卫也是太子安排的，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太子说您只管放心驱使。”凤鸾亦是严肃的开口。
“嗯，太子还说什么了吗？”
“太子说，若您有空进京…就带着夫君去见见他。”
“嗯，都下去吧。”
言溪宁这一坐就坐到傍晚时分，直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一闪跪在她的身前的时候，她才起身。
“奴婢给主子请安。”
“我不是让你守在他左右的吗？怎么被他指派给我了？”言溪宁眼神冰冷的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
“太子怕六月控制不住您的心疾，所以…”
“马上，立刻给我滚回去，直到他坐上皇位十八年后的五月过了你再出宫，若他再要你过来我这边，你便对他说我的夫君是前朝神医齐岸的徒孙，就是盛传江湖的小神医。”言溪宁声色俱厉的喝道。
名阁阁主用毒之能天下无人能及，一身精湛的医术更是让人望尘莫及，据说其师从前朝神医齐岸一脉，是齐岸的徒孙，故赠外号小神医。
“是，奴婢这就去。”刚站起来，便又在怀里拿出了两个瓷瓶，“这是奴婢最新研制出的药，若是您的心疾发作的时候服下一粒可保住性命。”
言溪宁复杂的接过瓷瓶，“清浅，你也许不相信，我能知道太子登基在位十八年后会有一场生死劫难，而我，能做的便是把医术精湛的你放在他的身边，你不要怪我。”
“奴婢听主子的，定会保护好太子。”
言溪宁定定的看着她，良久，她道：“若是可以…你，你可愿意许他一生一世？”
清浅大惊，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
“主子，求您不要。”言溪宁只觉眼前一闪，暗处一名黑衣男子猛的跪在了她的脚下。
“墨遥，你们…”言溪宁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人，瞬间明白了，“是我鲁莽了，都起来吧。”
两人目露喜色，又垂头不语。
言溪宁一叹，“墨遥，你也去他的身边吧，跟清浅一起。”
墨遥忙的又跪了下去，“主子，属下当初被太子指派保护您的时候就已经只有您一个主子了，属下的使命只是保护您。”
“我有十二月她们几个，还有凤乔她们，想来你也看得出来，她们的武功也都是最好的，如今远离了朝堂远离了万家，我哪还有那么多危险？去吧，不然要你们分开十多年的话我也于心不忍。”
清浅急急跪下，“主子，奴婢不怕分开。”
言溪宁看着跪着的两人，无奈道：“起来说话。”
“属下愿意等清浅，不管多少年。”
言溪宁恍惚的笑了笑，“你们都起来，去京城吧，他的身边危机四伏，去保护好他就是对我最大的忠心了。”
墨遥闻言，苦笑着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太子身边有十三太保，登基后有皇族君王的暗卫，属下去不去都一样，若是主子嫌弃属下，那属下便…”
清浅一惊，却没有任何动作。
言溪宁神色一紧，素指轻弹，墨遥手里的匕首瞬间落地，喝道：“我还没让你死呢。”
“主子…”
“就当我欠你们的，以后，清浅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们举办婚礼。”
“谢谢主子。”
言溪宁摇了摇头，“都退下吧。”
当顾西辞回到落雪苑时，看见一个个丫头脸上脸色无一丝笑意，就连给他行礼的时候也是皱着眉头。他眉毛一挑，步履优雅的踏进了房间。
入目所见的是言溪宁懒懒的半卧在软榻上，双目闭合，秀眉紧锁，手里拿着的诗集摇摇欲坠…
六月凤乔还有旋舞跟在顾西辞身后，六月正欲拿毯子，却被顾西辞的一个手势阻止了，他说：“我来。”
轻轻的给言溪宁盖好毯子，顾西辞端详着她，小巧玲珑的脸蛋，精致的五官，身材娇小，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娴静，骨子里却有着深深的坚韧与狠绝，这样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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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沉思着，忽听言溪宁睡梦中一声呢喃。六月大惊，强忍着慌乱才没有失态，而凤乔只是微笑的道：“姑爷不如先在外间休息片刻。”
顾西辞打量着凤乔，忽地，眸子深了些，“看来如今的落雪苑已是卧虎藏龙之地了。”
凤乔轻福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道：“凤乔只是侍候小姐姑爷的奴婢，奴婢相信姐妹们也都是这般认为的。”
“只是不知，你们的主子是东宫里的那位，还是如今已为我顾西辞妻子的言溪宁？”顾西辞似笑非笑的直逼着凤乔。
“奴婢这辈子只认小姐跟小姐的夫君为主。”
顾西辞一笑，“如此甚好。”
目光再次凝向言溪宁，顾西辞一叹，“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你不觉得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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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宁一瞟她，“六月，从这一刻开始，一个月内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中，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六月苦着脸应是，她就说嘛，小姐的起床气怎么会没了？只是，为什么倒霉的只有她？
见六月嘟着小嘴离去，顾西辞笑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你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你看你那些丫头也是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言溪宁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道：“之前有一个丫头被我赶出府了，可能她们舍不得吧。”
顾西辞撇了她一眼，未再在此事上纠缠，对一旁的旋舞道:“传膳吧。”
用膳后，凤乔给言溪宁和顾西辞倒了一盏茶，退在了一旁。旋舞收拾好碟碗后问道：“小姐，落雪苑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都已经候在了外面，您看…”
轻呷了一口茶，言溪宁道：“让他们进来吧。”
放下茶盏，顾西辞顺手拿起言溪宁之前看的书看着，头也不抬。
“参见郡主，见过公子。”
一行人齐齐跪下，面色恭敬，神色自若有之，紧张有之，坦然亦有之。
“苑里原本有四个小厮，四个粗使丫头，再有我跟叶子二人共十人。”旋舞看了言溪宁一眼，见她无不悦后又道：“昨日姑夫人又指派了两个二等丫头两个粗使丫头过来，夫人那边也派遣了齐嬷嬷和两个二等丫头、两个粗使丫头过来，现如今落雪苑不算郡主带来的人的话共有十九人侍候。”
言溪宁抬眸，目光越过跪着的小厮和丫头，看向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时，问道：“你就是齐嬷嬷？”
“回郡主，老奴正是齐氏。”齐嬷嬷被点名，连忙应道。
“嗯，你留下，剩下的丫头…姑姑和娘后面派来的几个都回去吧，我这里人手已经很多，用不了这么多人侍候。”言溪宁说完，看向凤乔，“你跟她们一起回去跟姑奶奶还有夫人说一声，免得她们多心。”
凤乔笑道“奴婢知道了。”
“齐嬷嬷，你先去忙吧。”
齐嬷嬷松了一口气，道“老奴告退。”
旋舞见言溪宁神色疲惫的模样，似乎忘了叶子，她心一横，“郡主，叶子还在院门口跪着…请您饶她一次。”
言溪宁皱眉，不耐的道：“让她以后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至于掌事一职她就不必担任了，让她去前院请管家安排。书房侍墨由你一人便可。”
这是要把叶子赶出落雪苑！旋舞惊讶的看向言溪宁，就因为叶子态度怠慢了郡主？
言溪宁却不管旋舞怎么想，她只知道一个敢给自己添堵的丫鬟没必要留在眼前碍眼。姨娘？呵呵，她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本事？至于旋舞，听三月说这人还劝诫了叶子，可有没有对顾西辞动心思可就难说。
言溪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旋舞，“怎么，你有意见？”
旋舞一惊，连忙道：“奴婢不敢。”
“那还不下去？”
“奴婢告退。”
待人都走完了，言溪宁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