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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罗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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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无奈的心情慢慢回到刚才的落口供的办公室中,打算送麦甜甜回去,正当我快要步入之前,就听到门内吵吵闹闹,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好像在苦苦哀求什么,我满脑疑问,一开门我就是马上的目瞪口呆。

    我只是老妈双膝跪在地上,手拖实麦甜甜在老泪纵横,不断说:「妳原谅我个仔啦,他一定会负责娶妳过门的,我们会对妳好好当妳是亲生女一样的,不要告他。」,后面的街坊还未离去又没有上前拦阻,根本就是在那里看戏,可能因为深夜关系,当值的人员少,警员又不在,麦甜甜满面尴尬的说:「韩太,什么事呢?你有事慢慢说啦,你一冲入来便跪在地上,那里是警局来的。」,我老妈就不断摇麦甜甜的手苦苦哀求再说:「你不要告花生仔,花生仔一定好喜欢你才会那样的,妳放心啦,礼数我们是不会少的,如果你不喜欢和我们住,我可以去铺头睡的。」,后面的街坊连连点头,又在用手掩着嘴在窃窃私语。麦甜甜正打算再说什么话,我马上上前扶着老妈起身,老妈好像想对我说什么都未等她出口便说道:「老妈,你做什么呢?」,之后我老妈怒目圆睁,左手握实我的衣领位,右手向后一拗再划一个圆弧又是一巴掌打下来,那一种功夫的套路好熟识呀,不就是麦甜甜那一门,但功力还要比麦甜甜高,原来我老妈才是麦甜甜的师傅,但为何偏偏要我做砂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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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在粤语[孭]与[咩]同音,[孭]用背部负上物件。[咩]可指[什么]或引伸至指一些不想说出口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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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满天星斗的同时,老妈便说:「你个衰仔,你是否咩…咩过人家呢?」,我带点头晕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孭…孭过她又…如何呢?」,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冷不防老妈的左右手已经成一个合拢之势,左右手食指与拇指就是如蟹错一样夹在我无力反抗的两耳,再以一正一反的手势高速旋转,如果只是单一方向还好,我可以转头抵消扭力,但她一正一反的旋转,好使我的头不能转头作缓和扭力之用,太狠毒的招式,又是一招似曾相识的招数,但比麦甜甜所用的技巧还高几层,我可以确定到她们是同一个门派的。

    之后她手一松,我只可以掩着耳朵叫痛,随后老妈退上了两步,两足以丁字脚站好,先是托了托她的眼镜,然后叠两手于胸前,双眼通红厉声的说道:「你…你自己都认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我只是说「孭…孭了一孭,你就打我。无我孭麦甜甜,她早就…」,我本想说[她早就给狗当宵夜了],但我再次眼冒金星,只可以躬着身子,因为我老妈脚顶对着我的一腿,无声的滑向我,她正准备出了第三招,那一招不知有否传给麦甜甜了,她在滑过来的瞬间就是右手高举,手握拳头但食指凸出屈成直角凸前指骨,从上而下借助了地深吸力加速与滑过来的动作互相配合,右手如打排球一样的动作,把食指的骨节敲在我的天灵盖之上,一连串动作没有半点犹疑,如流水行云,但可怜的我就痛得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后面的街坊又是哗然又是叫好,那时才有个警员闻声而到。大声喝道:「这儿是警局,要教仔回家教。」,我那时心想为什么所有主角都是给人打得遍体鳞伤快要死时才有人出来救援,而那一群街坊只是在旁边哗嘫,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刚才还说要什么好市民奖,什么嘉许状。之后警再说:「如果没事找警察就好走了。」,之后警察好像有事要忙,就缓缓离开了,那个警察都是白出粮的,他连警枪都没有拿出来制止,说了两句便走了。

    那时麦甜甜好像意识到什么东西,走过来在我的耳边说了几说,我顿时呀了一声,就和老妈说:「我说的孭,是用背部去孭麦甜甜,不是和她做些什么。」,老妈用了疑惑的眼神招手示意麦甜甜过来,在麦甜甜耳边说了些什么,麦甜甜两颊通红连声摆手说:「当?当然无啦。」

    我两手都不知道掩得那里的痛禁就问老妈:「妳?妳什么时候有人和你说我和她咩呢?」,老妈用带点尴尬和歉疚的眼神对我我就说了:「我?我见你久久未回,打电话给你,才发现你又没带手机,就与你老头子分头找你,一见到豪杰糖水的清洁发叔就问他有否见过你了,那个发叔就用不亵的眼神看着我,带点讥笑的说:『你个仔咩完麦记凉果个女麦甜甜,还给他打了一大巴掌,又大大声迫人家上下换位,现在的小朋友真开放,大庭广众说那些话。』,我就和发叔说:『我个仔好乖的,无可能??』,我都未说完,发叔便怒气冲冲的抢着说:『是不是,妳你自回去问你个仔吧。』,之后再自言自语地说:『都不知如何教仔的。』,之后我又是伤心又是气愤的去找你,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便打算直接到麦生麦太处看看你是否在麦家之中,不去由自可,楼下时,满满是街方,但又没有见到麦生麦太,我又没有她的电话,不知做什么事,只知道有街坊说你给警察带走了,我当然惊讶万份,在晚上又难以截车,只可尽快跑过来警局来找你了,我问了问警员,他指了我来到那一间房,一开门就见到麦甜甜,之后??。」,老妈没有在说下去了,但后面的街坊就连连哦了一声,之后好像交头接耳的细细分析剧情一样。

    我真是给老妈气死我,事还未弄清便打了我全身伤,我只是粗略的和老妈说实情,老妈有点尴尬的看了看我和麦甜甜,那时麦甜甜就笑了笑说:「你看,你妈妈是如何的关怀你呢?」。我就说:「给人打的不是你,你自己说得开心了。」,她还扮了一个鬼面回应,算是为我老妈解围了。

    之后麦甜甜都好语重心长的和我老妈说:「好…好多谢花生仔帮我,如果是他,我现在都不会如何呢?」,我老妈突然间满是自满的说:「什么说话呢。我们韩家教出来的都是见义勇为的,救人于水火。」之后再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嘉许,再说:「明天炒多碟餸给你吃,要食猪颊肉,猪脑还是猪耳朵呢,那当是扯平了。」,我心中当然不是味儿了,不过都算了,因为我看到麦甜甜立时愁眉苦脸,应未走出黑衣人埋伏的阴霾之中。我突然一面揉着痛处一面就问了一句:「妳…妳们两位,是否是同一个武功门派呢?打我的招数尽是一脉的,连我面颊上的指位都是一样,只是我老妈多了一招专打天灵盖,可能还未传给甜甜妳吧?」,她们两个立时对视一眼,之后就笑得翻了天,算是缓和了刚才麦甜甜不安的情绪吧。

    随后她们问了我洗手间位置,打算去完后便一同回家,她们离开后我就在原位坐在沙发上等她们,当然我是会先送老妈,再送麦甜甜,要她自己一个回家可以说即使没意外都把他吓坏。后面的街坊好像是群医会诊一样有着什么结论,正打算离开之际,大门今次是用重手推开用力之浑厚是我十分熟悉的,一张亲切的面孔又是放在面前,今次我见到的是我老头子,我心想,那一次如果有误会,我的头不被打甩都少几只牙了,但是老头子和颜悦色的笑着笑,他不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什么事都会放上面,但为又为何找到警局来呢?那一班本来想走的街坊顿时发现有新剧上演一样,立时再座下来,有的扮作看警局的标语,有的扮作看电话,实在太不自然了。

    我还未出声,老头就已经先开声了,他说:「花生仔,果然有优良的遗传。」,我满头问号在想你有什么好东西遗传过给我呢?老头就说:「刚才和老妈等了你好久又不见,我们分别去找你,你老妈是个女的走大路安全一点,我就四处看小路,最后都到糖水店,你的威风事,南哥已经全完讲了给我知道了。」,同是一事糖水店打听,为何差天同地呢?什么是人言可畏以讹传讹就是那样子了,可能刚才老头推门太过大力,以至门开到尽时没有再自己关上,就是那样卡死地打开了。

    单单看表情,我老头子高兴万分,既然我不用被打,今次我就慢慢等老头子先说了他的所听所闻,看看他的版本又是如何。老头就带点猥琐的说了:「那?那个南哥和我说,你咩完麦甜甜,她还说你好犀利,又射得好…好,都好难说出口了,又说你要迫她上下换位,你都要怜香惜玉,不要大庭广众说了。」,后面的那群街坊又在暗暗哗然,但我老头说得太兴起了,音量又高盖过后面的人,根本没有留意到别人是声到的,之后他再诡异奸笑说:「你咩完人,人家只是要你请她食碗糖水,那么简单,请人食两碗糖水你就吃了别人的黄花闰女,真是一单便宜的买卖呀,想当年我??」,那一班街坊也以笑非笑的看过来,他们不是看着我或是我老头子笑,而是看着我老头子后面的大门,老头子心感一股杀气迫近,全场立时鸦雀无声,只听到刚才老头子的话语音缓缓降低下来,速度也渐渐变慢了,继而停下来,生硬地慢慢回头一看,只见我老妈与麦甜甜正正站在大门之前,由于刚才太大力的问题,以至门被卡上了没有自己关回,她们回来时不用开门,而步履轻盈静如止水,加上老头子又粗声粗气,根本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老妈铁青着面轻轻的说了一句:「你…你想请谁食糖水呀。」,我老头立时双手互搓地说:「当…当然是请妳食啦。」,老妈再说:「你当年又如何呀。」,老头就用极不自然的笑容对着老妈说:「我?我当年?我当年是想开糖水铺的,但怕了南哥而已,哈??哈??。」,老头用了生硬的笑声结尾,老妈点了点头,算是收货了,之后老头子拉开话题便和麦甜甜说:「未来新抱仔,你都在吗?」,麦甜甜面如火烧红得快要滴血出来一样,不断整理她的头发说道:「不…不是。」,我老头还想再说什么,我老妈只是单手轻轻一搭在老头的肩膀之前,内力运在眼珠之中投射目光到我老头子去,只见到老头子出了几滴汗便闭上了嘴。老妈真是高人,那就是孙子所说的不战屈人之兵,比刚才对我的硬功还可怕。之后慢慢转眼看去麦甜甜,嘴角微微向上,投上高人向徒弟示范一样的眼神,麦甜甜不禁露出了赞叹之色,她们两师徒要练习传功夫,为何要我们两个做沙包呢,我只想到[无辜]二字。

    我马上上前为老头解围,大概说出刚才的事发经过,之后老妈和老头说:「你看看你个仔是何等的生性,对甜甜那么好,如果是我,你趯了九世啦。」,我老头立时手笔直的站,双手放后面,严肃地说着:「绝对不会,即使要共赴黄泉,不可弃妻不顾。」,我老妈嫣红对面,看了看麦甜甜说:「要找男人就那找一种了。」,之后再看了看我,使我两有点尴尬。之后老妈对前老头厉声地说:「你想站到何时呢?现在好早吗?走啦。」,那时老头就如刚费罚完的小朋友得到老师的放行一样开心。

    老头子就说:「你和麦甜甜回家吧,小心看实我的未来新抱仔,我和老妈两个回去便可以了。」,我马上纠正地说:「不要再叫她做什么末来?末来什么啦。」,老头子称是点头示意,之后在衣服中,拿出了我的手机,再说:「刚才怕你会有电话要覆,所以我带定在身上,现在刚好我们分道扬镳,你就带他在身上,可能有用的,送完新抱仔回娘就早点回来啦。」,我正想说话时老头就抢着说:「你刚才不是叫我不要说[末来],不就是就直接叫新抱仔的意思吗?」,之后老妈都不禁掩脸而笑。

    取了电话看过没有未接来电后就走了,而后面的观众都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