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怪的语言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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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次绿星之旅中，无论飞船降落在绿星上的什么地方。一到晚上，飞船周围总能够发现一些小家伙的身影。对于这些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大个子”们，几乎没有一个小家伙会感到害怕，大部分时间还会因为好奇而主动地接近飞船上的人。至于每批前往绿星上的船员，由于知道了雷尔夫一行人的经历，他们也习惯了这些小家伙们在夜间的突然出现，以至于有些人还特意为了与小家伙们接触选择晚上出来活动。在双方如此主动地接触下，每一批前往绿星的船员总能与降落地点附近的小家伙们交上朋友。
于是，在船员们的自发组织下，与小家伙们的接触似乎已经从一开始的个人行为升级到了每次前往绿星都要进行的例行事务。当然，交流本身并没有什么，毕竟能够与一个智慧种族交好对周信他们来说肯定没有坏处。因此，周信早就已经默许了船员们的这种做法。
但在与小家伙们的交流中，有一点让周信感到极度意外和困惑。由于有了雷尔夫那一次的前车之鉴，他们早就已经加强了飞船内的监控以及防护。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对防护进行增强，却都没有办法彻底杜绝小家伙们的进入。使得每一次飞船的返回都会触发异常生物入侵的警报，这也使得每一次周信他们都需要花时间对飞船内部进行详细检查。而每一次检查过后，基地里总会多出几个小家伙。发生几次之后，虽然疑惑仍然存在，但是周信他们已经习惯了小家伙们的“入侵”。后来习惯成自然，在警报响起前，探测器早就已经在飞船停泊的位置做好了上船检查的准备。
一开始时候，周信原本只打算让他们在基地里待几天就把他们送回绿星的。但是当基地里的小家伙们多起来，而且每次都没有办法杜绝小家伙们溜进飞船之后。周信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将其改为了最后一次前往绿星的时候将所有的小家伙们集体送回去。对于周信的这个决定，雷尔夫一开始其实是反对的，她甚至不止想要把小家伙们留在基地里，还想把他们带回旅行者号上。虽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周信却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意愿就强迫那些小家伙们离开自己的家园，所以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个请求。
在小家伙们的陪伴下，将近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因为他们的到来，拖慢了之前安排好的进度，但如今至少也已经有超过一半的人去过绿星了。与此同时，周信他们也没有中断过对那些小家伙们的研究。
“舰长哥哥！舰长哥哥！”就在周信正在观察第八批前往绿星上的船员与小家伙们的聚会的时候，原本阿特拉斯平常的声音突然转变成了惊喜，“原来是这样的，人家终于搞清楚啦！”
“你终于搞清楚了什么？”周信微微一愣，然后好奇地问道。
“人家终于完全弄清楚了那些小家伙们的交流方式。”小女孩回答道。
“哦？”这个回答一下子让周信提起了兴趣，“昨天你不是还毫无头绪的吗？怎么突然一下就领悟了？那些小家伙们的交流方式究竟是什么样的？”随后他又补充道，“已经确定能够理解小家伙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吗？不会出现歧义了？”
“嗯，已经不会出现歧义了。”小女孩开心地说道，“原来人家一直就搞错了研究方向，总觉得在我们看来相同的动作对小家伙们来说可能是不一样的。为此，人家甚至拍摄了几千张不同小家伙做出的同一个动作进行对比，但却仍然没有任何头绪。就在昨天跟舰长哥哥你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交流之后，人家突然意识到这种想法恐怕就是错的。于是人家就换了个思路，不从动作本身而是去寻找其它因素来解读相同动作间的不同含义。没想到，还真的很简单就被人家发现了。”
不待周信询问，她就继续说了下去，“舰长哥哥你肯定想不到，那些小家伙们其实有着两套完全不相关的交流方式，只有把两种交流方式结合起来才能够真正理解他们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其中一种就是我们早就已经发现的肢体语言系统了，当然，其实另一种语言体系我们早就已经体验过了，但是却没有人意识到那居然也是一种语言体系而已。”说到这里，小女孩卖了个关子。
“体验过了？”听到阿特拉斯的话，周信不禁思考了起来。几分钟后，他摇了摇头，“还是不知道你想要说的是什么。”
“因为在人家说出来之前舰长哥哥你肯定不认为那会是一种语言体系而已。”小女孩带着神秘的口气回答道，“当然，严格来算的话那也不是一个完整的语言体系，只能算是一种语言的辅助而已，就像你们语言中的音调一样。但是缺了它的话，我们在理解小家伙们的肢体语言的时候就会产生歧义了。”说了半天，阿特拉斯终于公布了正确答案，“舰长哥哥你还记得那些小家伙们周围所散发出来的香气了吗？”
“你是说，香气本身也是一种语言？”都已经是这么明显的提醒了，如果周信还想不出来的话那可真就成了傻瓜了。
点点头，阿特拉斯继续说道：“就是这样，那些小家伙们的肢体语言要结合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才能够理解其准确的意思。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同一个动作能够表达出多种不同甚至是相反的意思的原因了。”接着她补充道，“虽然说很早以前就有人察觉了香气的变化了，但是人家却以为那些小家伙身周的香气是被动散发出来的，所以并没有过于在意。不过，昨天在重新整理了思路之后才发现可能这种想法出了问题，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动作和气味结合了起来分析，没想到很快就从中看出了规律。原本同一个动作居然在同样的香气下只会表达出一种含义。”
“也就是说，小家伙们身周的不同香气是他们主动释放出来的，香气本身就是他们所使用的语言体系的一部分。”周信总结道，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这么看的话，那他们的语言体系可比旅行者号上现有的几种语言体系要复杂多了。”
“只是听起来非常复杂。”阿特拉斯解释道，“但实际上，因为肢体语言的局限性，即使加上了香气的辅助，其所表达出的内容丰富度还是比不上飞船上三个文明所使用的语言的。但是，人家也保不准这种语言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最后还真能够让他们发展出一种独立于我们所理解的常规语言体系外的另外一种复杂语言。”
“这就不是我们现在所关注的重点了。”周信随口回了一句，然后他问道，“既然现在你已经能够理解他们的语言了，那现在能够成功与他们进行交流了吗？”
“这恐怕还需要花点时间。”阿特拉斯摇了摇头，“肢体动作还好说，虽然有些动作的幅度有些夸张，但探测器也未必做不出来。可是，各种香气就不一样了，人家需要先分析其中的成分然后才能慢慢一种种合成，只有制备出了所有的香气我们才能够与那些小家伙们进行正常的交流。”
“全部制备出来的话需要多少时间？”周信问道。
“不确定。”小女孩回答道，“香气中的不少成分在人家的数据库中都找不到相同的记录，只能慢慢尝试。不过因为需要的量并不是很多，所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两三天就可以完成了，但是长的话就说不准了。”
“那尽快就是了。”周信说道。
“嗯。”阿特拉斯点点头，然后她突然间笑了起来，“舰长哥哥，我们恐怕要对我们现在用的翻译器进行一次升级了。”
“升级？”突然转移的话题让周信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升级。”小女孩笑着说道，“我们现在的翻译器可没有能够支持肢体语言和气味语言的模块，难道舰长哥哥你就不打算装一下吗？”
想了想，周信拒绝了，“还是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先不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制备出所需要的全部香气，就说下面那些小家伙们在基地里也待不了几天了，为了这几天特意去改造翻译器根本没什么必要，到时候派几个探测器与他们进行交流就可以了。”
“这样也行。”阿特拉斯说道，“既然决定了，那人家就加紧时间去制备香气了。舰长哥哥你放心，人家一定会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前做完的。”
“这个只要尽快就好了。”周信提醒道，“既然发现了一种能够进行交流的智慧生命，那我们就不急着离开了。”
接下去，虽然并没有像小女孩之前所预计的那样，在最短时间的时间内完成各种香气的制备，但实际上也没有长上多久。仅仅六天之后，阿特拉斯就完成了这一项工作。
本来第一次与小家伙们的交流周信并不打算假手他人的，但是当雷尔夫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强烈地向周信提出将第一次的交流机会交给自己。“既然是人家首先遇到那些小家伙们的，那把与他们进行交流的第一次机会交给我没有什么问题吧。”在周信的面前，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周信也不好拒绝了。于是，第一次与小家伙们交流的任务就落在了雷尔夫的身上。当然，周信肯定是要陪同的，而斯普雷德和达特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再加上雷尔夫叫来的克莉丝蒂和艾娜，还有必不可少的阿特拉斯和用于交流的机器人，这就组成了交流团队的所有成员。而与他们进行交流的，正是第一批来到基地里的那五个小家伙。
一开始，当雷尔夫将他们带进周信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们的小脸上还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但很快，他们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然后在众人面前手舞足蹈了起来，随着他们的动作，一阵芳香香气在办公室里飘散了开来。
“玩、玩、我们一起来玩吧。”这个时候，早已被阿特拉斯改装过的机器人果然准确地说出了小家伙们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除了雷尔夫和艾娜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全都一脸黑线。并没有在意面前这些“大个子”的脸色，小家伙们做完了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就飞到众人的身上玩了起来。
不过周信他们现在可是有正事要办的，花了一些时间，他们把这几个在自己身上钻来钻去的小家伙们抓了出来。一开始，被抓在手心里的几个小家伙的脸上见到的仍然是笑脸，他们仍然以为周信他们现在的举动是在陪自己玩。不过，当几个人纷纷将在自己手上的小家伙转向了机器人的方向之后，他们的小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这个动作保持了一会之后，雷尔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终于向手中的小家伙们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们好啊，你们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随着雷尔夫的声音，在场唯一的一个机器人动了起来。在它机械地做出了几个动作的同时，办公室里出现了一股幽香。
愣愣地看完机器人做出的动作之后，几个小家伙们的脸上同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用力从几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五个小家伙同时飞到了空中，然后就像做操一般在众人面前同步做出了一串动作，随之，在场的众人又闻到了一阵清香（在以后的交流中，香气的变化不再赘述）。
“你们——懂了——？”随着机器人机械地说出两个词，周信他们与小家伙之间终于能够展开正常的交流了……
接下来的几次绿星之旅中，无论飞船降落在绿星上的什么地方。一到晚上，飞船周围总能够发现一些小家伙的身影。对于这些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大个子”们，几乎没有一个小家伙会感到害怕，大部分时间还会因为好奇而主动地接近飞船上的人。至于每批前往绿星上的船员，由于知道了雷尔夫一行人的经历，他们也习惯了这些小家伙们在夜间的突然出现，以至于有些人还特意为了与小家伙们接触选择晚上出来活动。在双方如此主动地接触下，每一批前往绿星的船员总能与降落地点附近的小家伙们交上朋友。
于是，在船员们的自发组织下，与小家伙们的接触似乎已经从一开始的个人行为升级到了每次前往绿星都要进行的例行事务。当然，交流本身并没有什么，毕竟能够与一个智慧种族交好对周信他们来说肯定没有坏处。因此，周信早就已经默许了船员们的这种做法。
但在与小家伙们的交流中，有一点让周信感到极度意外和困惑。由于有了雷尔夫那一次的前车之鉴，他们早就已经加强了飞船内的监控以及防护。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对防护进行增强，却都没有办法彻底杜绝小家伙们的进入。使得每一次飞船的返回都会触发异常生物入侵的警报，这也使得每一次周信他们都需要花时间对飞船内部进行详细检查。而每一次检查过后，基地里总会多出几个小家伙。发生几次之后，虽然疑惑仍然存在，但是周信他们已经习惯了小家伙们的“入侵”。后来习惯成自然，在警报响起前，探测器早就已经在飞船停泊的位置做好了上船检查的准备。
一开始时候，周信原本只打算让他们在基地里待几天就把他们送回绿星的。但是当基地里的小家伙们多起来，而且每次都没有办法杜绝小家伙们溜进飞船之后。周信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将其改为了最后一次前往绿星的时候将所有的小家伙们集体送回去。对于周信的这个决定，雷尔夫一开始其实是反对的，她甚至不止想要把小家伙们留在基地里，还想把他们带回旅行者号上。虽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周信却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意愿就强迫那些小家伙们离开自己的家园，所以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个请求。
在小家伙们的陪伴下，将近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因为他们的到来，拖慢了之前安排好的进度，但如今至少也已经有超过一半的人去过绿星了。与此同时，周信他们也没有中断过对那些小家伙们的研究。
“舰长哥哥！舰长哥哥！”就在周信正在观察第八批前往绿星上的船员与小家伙们的聚会的时候，原本阿特拉斯平常的声音突然转变成了惊喜，“原来是这样的，人家终于搞清楚啦！”
“你终于搞清楚了什么？”周信微微一愣，然后好奇地问道。
“人家终于完全弄清楚了那些小家伙们的交流方式。”小女孩回答道。
“哦？”这个回答一下子让周信提起了兴趣，“昨天你不是还毫无头绪的吗？怎么突然一下就领悟了？那些小家伙们的交流方式究竟是什么样的？”随后他又补充道，“已经确定能够理解小家伙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吗？不会出现歧义了？”
“嗯，已经不会出现歧义了。”小女孩开心地说道，“原来人家一直就搞错了研究方向，总觉得在我们看来相同的动作对小家伙们来说可能是不一样的。为此，人家甚至拍摄了几千张不同小家伙做出的同一个动作进行对比，但却仍然没有任何头绪。就在昨天跟舰长哥哥你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交流之后，人家突然意识到这种想法恐怕就是错的。于是人家就换了个思路，不从动作本身而是去寻找其它因素来解读相同动作间的不同含义。没想到，还真的很简单就被人家发现了。”
不待周信询问，她就继续说了下去，“舰长哥哥你肯定想不到，那些小家伙们其实有着两套完全不相关的交流方式，只有把两种交流方式结合起来才能够真正理解他们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其中一种就是我们早就已经发现的肢体语言系统了，当然，其实另一种语言体系我们早就已经体验过了，但是却没有人意识到那居然也是一种语言体系而已。”说到这里，小女孩卖了个关子。
“体验过了？”听到阿特拉斯的话，周信不禁思考了起来。几分钟后，他摇了摇头，“还是不知道你想要说的是什么。”
“因为在人家说出来之前舰长哥哥你肯定不认为那会是一种语言体系而已。”小女孩带着神秘的口气回答道，“当然，严格来算的话那也不是一个完整的语言体系，只能算是一种语言的辅助而已，就像你们语言中的音调一样。但是缺了它的话，我们在理解小家伙们的肢体语言的时候就会产生歧义了。”说了半天，阿特拉斯终于公布了正确答案，“舰长哥哥你还记得那些小家伙们周围所散发出来的香气了吗？”
“你是说，香气本身也是一种语言？”都已经是这么明显的提醒了，如果周信还想不出来的话那可真就成了傻瓜了。
点点头，阿特拉斯继续说道：“就是这样，那些小家伙们的肢体语言要结合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才能够理解其准确的意思。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同一个动作能够表达出多种不同甚至是相反的意思的原因了。”接着她补充道，“虽然说很早以前就有人察觉了香气的变化了，但是人家却以为那些小家伙身周的香气是被动散发出来的，所以并没有过于在意。不过，昨天在重新整理了思路之后才发现可能这种想法出了问题，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动作和气味结合了起来分析，没想到很快就从中看出了规律。原本同一个动作居然在同样的香气下只会表达出一种含义。”
“也就是说，小家伙们身周的不同香气是他们主动释放出来的，香气本身就是他们所使用的语言体系的一部分。”周信总结道，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这么看的话，那他们的语言体系可比旅行者号上现有的几种语言体系要复杂多了。”
“只是听起来非常复杂。”阿特拉斯解释道，“但实际上，因为肢体语言的局限性，即使加上了香气的辅助，其所表达出的内容丰富度还是比不上飞船上三个文明所使用的语言的。但是，人家也保不准这种语言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最后还真能够让他们发展出一种独立于我们所理解的常规语言体系外的另外一种复杂语言。”
“这就不是我们现在所关注的重点了。”周信随口回了一句，然后他问道，“既然现在你已经能够理解他们的语言了，那现在能够成功与他们进行交流了吗？”
“这恐怕还需要花点时间。”阿特拉斯摇了摇头，“肢体动作还好说，虽然有些动作的幅度有些夸张，但探测器也未必做不出来。可是，各种香气就不一样了，人家需要先分析其中的成分然后才能慢慢一种种合成，只有制备出了所有的香气我们才能够与那些小家伙们进行正常的交流。”
“全部制备出来的话需要多少时间？”周信问道。
“不确定。”小女孩回答道，“香气中的不少成分在人家的数据库中都找不到相同的记录，只能慢慢尝试。不过因为需要的量并不是很多，所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两三天就可以完成了，但是长的话就说不准了。”
“那尽快就是了。”周信说道。
“嗯。”阿特拉斯点点头，然后她突然间笑了起来，“舰长哥哥，我们恐怕要对我们现在用的翻译器进行一次升级了。”
“升级？”突然转移的话题让周信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升级。”小女孩笑着说道，“我们现在的翻译器可没有能够支持肢体语言和气味语言的模块，难道舰长哥哥你就不打算装一下吗？”
想了想，周信拒绝了，“还是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先不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制备出所需要的全部香气，就说下面那些小家伙们在基地里也待不了几天了，为了这几天特意去改造翻译器根本没什么必要，到时候派几个探测器与他们进行交流就可以了。”
“这样也行。”阿特拉斯说道，“既然决定了，那人家就加紧时间去制备香气了。舰长哥哥你放心，人家一定会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前做完的。”
“这个只要尽快就好了。”周信提醒道，“既然发现了一种能够进行交流的智慧生命，那我们就不急着离开了。”
接下去，虽然并没有像小女孩之前所预计的那样，在最短时间的时间内完成各种香气的制备，但实际上也没有长上多久。仅仅六天之后，阿特拉斯就完成了这一项工作。
本来第一次与小家伙们的交流周信并不打算假手他人的，但是当雷尔夫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强烈地向周信提出将第一次的交流机会交给自己。“既然是人家首先遇到那些小家伙们的，那把与他们进行交流的第一次机会交给我没有什么问题吧。”在周信的面前，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周信也不好拒绝了。于是，第一次与小家伙们交流的任务就落在了雷尔夫的身上。当然，周信肯定是要陪同的，而斯普雷德和达特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再加上雷尔夫叫来的克莉丝蒂和艾娜，还有必不可少的阿特拉斯和用于交流的机器人，这就组成了交流团队的所有成员。而与他们进行交流的，正是第一批来到基地里的那五个小家伙。
一开始，当雷尔夫将他们带进周信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们的小脸上还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但很快，他们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然后在众人面前手舞足蹈了起来，随着他们的动作，一阵芳香香气在办公室里飘散了开来。
“玩、玩、我们一起来玩吧。”这个时候，早已被阿特拉斯改装过的机器人果然准确地说出了小家伙们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除了雷尔夫和艾娜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全都一脸黑线。并没有在意面前这些“大个子”的脸色，小家伙们做完了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就飞到众人的身上玩了起来。
不过周信他们现在可是有正事要办的，花了一些时间，他们把这几个在自己身上钻来钻去的小家伙们抓了出来。一开始，被抓在手心里的几个小家伙的脸上见到的仍然是笑脸，他们仍然以为周信他们现在的举动是在陪自己玩。不过，当几个人纷纷将在自己手上的小家伙转向了机器人的方向之后，他们的小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这个动作保持了一会之后，雷尔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终于向手中的小家伙们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们好啊，你们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随着雷尔夫的声音，在场唯一的一个机器人动了起来。在它机械地做出了几个动作的同时，办公室里出现了一股幽香。
愣愣地看完机器人做出的动作之后，几个小家伙们的脸上同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用力从几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五个小家伙同时飞到了空中，然后就像做操一般在众人面前同步做出了一串动作，随之，在场的众人又闻到了一阵清香（在以后的交流中，香气的变化不再赘述）。
“你们——懂了——？”随着机器人机械地说出两个词，周信他们与小家伙之间终于能够展开正常的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