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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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碎片不可能坠落到地面上了，在坠落之前，战舰会解决掉它的。”评估了卡兹兰战舰的攻击所造成的效果之后，阿特拉斯报告道。
不过，虽然小女孩已经得出了结论，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颇为惊险。随着母舰碎片的逐渐缩小，而且坠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进行拦截的战舰所发出的攻击越来越难命中目标。直到最后，剩下的那块大小只有数十米的碎片在躲过了好几次战舰攻击之后，终于在距离地面十几公里的高度被彻底分解成了细小的金属碎片。
这个时候，虽然母舰碎片对地面造成的伤害已经消失了，但是在坠落过程中它所造成的各种影响还在。在天空中，以碎片的坠落轨迹为中心，大量金属碎片还在燃烧坠落着，看上去就好像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流星雨一般。火树银花般的景象，一直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才渐渐消散，只有少数一些体积较大的碎片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不过也没有坚持多久，它们要么在大气层中彻底燃烧分解成了尘埃颗粒，成为星球大气的一部分，要么就坠落在地面上成为了一团漆黑的金属疙瘩。
不过，周信他们已经无意欣赏如此美丽的场面。就在卡兹兰舰队刚刚解决掉那块碎片之后没多久，几乎相同的轨道上方，又出现了一块母舰碎片的身影。
“尤恩人是想把整艘母舰都扔下去吗？”虽然是第二次见到相同的景象了，但是周信却还是感到了有些诧异。毕竟使用这种方式进行攻击并不是常规的攻击手段，而且应对起来也没有之前所想的那么麻烦。可是，当周信盯着第二块碎片看了一眼之后，他的心中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碎片还是卡兹兰母舰的碎片，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这块碎片可明显比前面一块要大的多了，至少有原来母舰大小的一半。而且，在这一块巨大的母舰碎片后面还跟着一块小一些的碎片，大约只有前面那块的三分之一，看来尤恩人干脆把母舰剩下的残骸全部都抛了下来。做完这件事之后，尤恩舰队终于撤退了。
尤恩舰队撤退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好描述的，周信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坠落的两块碎片上。才刚刚击落一块碎片的那十几艘卡兹兰战舰在见到了又一块正在坠落的碎片之后，只能抬升高度，再次迎了上去。
“只有这么几艘战舰，数量不够吧？”见到卡兹兰方面并没有增加迎击战舰的数量，周信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疑惑地问道。
“如果只有前面那块碎片的话，以他们的攻击力还是足够的。”阿特拉斯回答道，“不过还要处理后面那块碎片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说话间，那十几艘战舰已经上升到了碎片的高度，开始对碎片发动了攻击。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后面那块碎片，居然没有呼叫增援。一直到了前面那块碎片只剩下一半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发现了跟在背后的那块碎片，地面上再次起飞了十几艘战舰。不过，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个意外，在战舰猛烈攻击下，前面那块碎片居然分裂成了两半。接着，这两块碎片以极快的速度分离开来，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高速坠落。
“已经来不及了。”见到屏幕上的突然状况，阿特拉斯开口说道。
接下去，尽管卡兹兰战舰拼命在进行堵截，甚至就连地面火力都加入了对碎片的拦截当中，但是最终他们只是勉强把前面那块碎片所分裂出来的两块小碎片彻底击碎了。而后面那块则至少还剩下了一块直径大约五十多米的碎片，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它所激起的蘑菇云，即使在探测器的视角中都可以看到。
“不知道地面上究竟会有多少损失。”周信的口气稍显沉重，“尤恩人还真是丧心病狂，这样的攻击下去，即使能够对卡兹兰造成有效的破坏，那受到伤害的最多的还是无辜的平民啊。”
“看来这两个文明之间真的存在着什么解不开的仇恨。”达特叹了一口气，“不过要说那些平民无辜也不尽然，从这些天的探查看来，他们大部分人几乎都参与过军工产品的生产，即使没有直接参与的也与军工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可以说双方文明都算得上是全民皆兵，能够消灭一些平民也算是间接消灭了他们的有生力量了。”
“这我不认同，按你这么说的话，不是说只要参与战斗的国家，他们的平民就有罪了，要找理由的话总能够把任何行为跟军事联系在一起的，那岂不就是变成了对屠杀平民进行辩解了。”周信反驳道。
“我也不希望我所说的就是他们所想的。”达特回答道，“而且你要知道，我们认不认同不是关键，只要他们认为可以肆意进攻就行了。”
周信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挤出了一句话，“果然在战争之中，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平民啊。”
至此，这场战斗可以说是终于结束了。是役，卡兹兰共和国在这场战斗中遭受了惨败，损失了包括一艘母舰在内的将近三百艘战舰。同时，卡兹兰本土还遭受了周信他们观战以来的第一次攻击，这无异于是在心理上对卡兹兰人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这一次卡兹兰人的损失可比昨天尤恩帝国要大上不少。”看着屏幕中已经恢复平静的星球表面，周信不由得开口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像尤恩帝国一样一天就能够恢复过来了。”
“毕竟是能够跟尤恩帝国平分秋色的国家，他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达特回答道，“尤恩帝国都至少露出了三艘母舰和不少后备战舰，难道卡兹兰还会少了不成？”
“说的也是。”周信点点头，接着他继续思考道，“如今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了，不知道接下去战局又会怎样发展下去？”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是其它文明的战斗，舰长哥哥你也没什么必要过于替他们担心啦。”阿特拉斯插嘴道，“人家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就在刚才，那个重伤的尤恩人已经苏醒啦。”
“已经醒了么。”周信的注意力从刚刚战争的阴霾中转了出来，可以听的出来，他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稍微想了想，他接着说道，“既然已经醒了，那我就去看看他吧。”
点了点头，小女孩接道：“正好，似乎那个外星人也想找你。”
“找我？”周信挠了挠头，“他不是才刚醒过来吗？而且还是第一次与我们接触，找我能有什么事？”想了一会，他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自言自语道，“算了，我直接去医疗舱就是了，总会知道他要说什么的。”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出了指挥舱。
刚一推开门，周信就看到艾娜坐在病床旁边正在眉飞色舞地跟躺在病床上的人说着什么，他不由得开口责备道：“之前不是让你去睡一会的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听到周信的声音，艾娜和病床上躺着的人同时朝着门口看了过来。见到门口站着的是周信，小女孩开心地站了起来，几步跑到了周信面前，“舰长大叔，是你来了啊，人家刚刚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呢，后来是因为睡不着才回来的。”
“都已经三个小时了吗？”周信一脸疑惑，由于之前一直在关注星球上两个文明之间的战斗，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时间。
“从你叫我睡觉到现在都已经六个小时啦。”艾娜提醒道，“就连我父亲都已经醒了一个小时了呢。”说完这句话，她拽着周信的手走到了病床旁边，“爸爸，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那个好心的舰长啦。”
在从门口走向病床的途中，周信的目光就集中在病床上的那个外星人的身上。然后他有些意外地发现，那个外星人的目光居然同样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一直到周信站在了病床旁边，他们两个依然保持着对视的状态。
通过观察，周信发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外星人虽然脸色看起来还是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却很不错，一点都看不出虚弱的样子，似乎他的伤势是真的好了不少。
就在艾娜说完那句话以后，两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接着周信先开口了，“你好，我是这艘飞船——旅行者号的船长周信。”
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外星人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好，我叫杰诺，是个阿兹特卡人。”犹豫了一下，他说出了下一句话，“同时是个卡恩人。”
“卡恩人？”听到这个陌生的名称，周信觉得有些意外，他不由得开口问道。与此同时，站在旁边的艾娜也同时惊讶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你没听说过这个名称很正常，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正式地出现在星球上，所以你在星球上是调查不到我们的。”杰诺回答，接着他向艾娜吩咐道，“先不要说话，等一会爸爸会告诉你的。”
“没有在星球上出现过吗？”听到这句话，再加上那个陌生但却有迹可循的名称，周信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什么，他犹豫的开口问道，“难道说你是那个什么尤恩—卡兹兰共同体的人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一下轮到杰诺吃惊了，他警觉地问道，同时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信。
“额，只是无意间遇到的。”接着周信向杰诺简要介绍了发现那个地下基地的过程，他似乎明白杰诺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在介绍完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你们的消息就只有飞船上的人知道，我们还从来没有跟星球上的两个文明联络过。”
听到这句话，杰诺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就是他们太不小心了，背后居然跟着陌生的探测器都没有发现。”
“你这么快就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周信感到非常意外，原本他还以为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够让杰诺相信自己。
“不相信也没用。”杰诺显得非常理智，“如果你真的跟尤恩或者卡兹兰有联系的话，那现在共同体早就已经被消灭了，无论我再做什么都没用了。而且你们也没来这里很久，跟这里的所有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自找麻烦插手我们的内部事务做什么。更何况——”看了旁边的艾娜一眼，他继续说道，“从你们对待我女儿的态度来看，我觉得你们至少是带着善意的，所以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我。”
听完杰诺思路清晰的分析，周信笑了，接着他疑惑地问道，“既然你是基地里的人，那为什么会在尤恩的太空城里工作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那应该对那个基地有所调查了吧？”杰诺并没有直接回答周信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见周信点点头，他才回答道，“那你就应该知道其实我们的人并不多，而像我一样为尤恩或者卡兹兰工作的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其中寻找跟我们志同道合的人。”
“志同道合的人？”周信继续问道，“你是指那种对成天的工作感到不满的人吗？”
“那只是其中一个条件，除此之外还有其它条件。”
“什么条件？”周信追问道。
深深地看了周信一眼，杰诺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周信反应了过来，再问下去或许就要涉及到他们的秘密了，于是他果断地转移了话题，“听阿特拉斯说你似乎是想见我，难道说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的吗？”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杰诺脸上的表情变得郑重了起来，“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听我女儿说过了，是你救了我们三个人，所以我要当面向你表示感谢。”说着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周信急忙阻止杰诺的动作，然后就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啦，我们也只是刚好遇到了你们的逃生舱而已，然后就把你们带了回来。”
“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救了我们。”杰诺还是挣扎着坚持坐了起来，然后对着周信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而站在周信旁边的艾娜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接着他在艾娜的搀扶下躺了下来。
就只聊了这么一会，周信发现杰诺的精神差了很多，脸上也露出了虚弱的神色，看样子身上的伤确实对他还有着不小的影响。
“你身上的伤才刚刚好转，不要说这么多，先好好休息吧。”见杰诺似乎还有话要说，周信打断了他。接下去，周信叮嘱医疗机器人要好好照顾杰诺后，他就离开了这里……
“那块碎片不可能坠落到地面上了，在坠落之前，战舰会解决掉它的。”评估了卡兹兰战舰的攻击所造成的效果之后，阿特拉斯报告道。
不过，虽然小女孩已经得出了结论，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颇为惊险。随着母舰碎片的逐渐缩小，而且坠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进行拦截的战舰所发出的攻击越来越难命中目标。直到最后，剩下的那块大小只有数十米的碎片在躲过了好几次战舰攻击之后，终于在距离地面十几公里的高度被彻底分解成了细小的金属碎片。
这个时候，虽然母舰碎片对地面造成的伤害已经消失了，但是在坠落过程中它所造成的各种影响还在。在天空中，以碎片的坠落轨迹为中心，大量金属碎片还在燃烧坠落着，看上去就好像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流星雨一般。火树银花般的景象，一直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才渐渐消散，只有少数一些体积较大的碎片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不过也没有坚持多久，它们要么在大气层中彻底燃烧分解成了尘埃颗粒，成为星球大气的一部分，要么就坠落在地面上成为了一团漆黑的金属疙瘩。
不过，周信他们已经无意欣赏如此美丽的场面。就在卡兹兰舰队刚刚解决掉那块碎片之后没多久，几乎相同的轨道上方，又出现了一块母舰碎片的身影。
“尤恩人是想把整艘母舰都扔下去吗？”虽然是第二次见到相同的景象了，但是周信却还是感到了有些诧异。毕竟使用这种方式进行攻击并不是常规的攻击手段，而且应对起来也没有之前所想的那么麻烦。可是，当周信盯着第二块碎片看了一眼之后，他的心中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碎片还是卡兹兰母舰的碎片，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这块碎片可明显比前面一块要大的多了，至少有原来母舰大小的一半。而且，在这一块巨大的母舰碎片后面还跟着一块小一些的碎片，大约只有前面那块的三分之一，看来尤恩人干脆把母舰剩下的残骸全部都抛了下来。做完这件事之后，尤恩舰队终于撤退了。
尤恩舰队撤退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好描述的，周信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坠落的两块碎片上。才刚刚击落一块碎片的那十几艘卡兹兰战舰在见到了又一块正在坠落的碎片之后，只能抬升高度，再次迎了上去。
“只有这么几艘战舰，数量不够吧？”见到卡兹兰方面并没有增加迎击战舰的数量，周信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疑惑地问道。
“如果只有前面那块碎片的话，以他们的攻击力还是足够的。”阿特拉斯回答道，“不过还要处理后面那块碎片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说话间，那十几艘战舰已经上升到了碎片的高度，开始对碎片发动了攻击。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后面那块碎片，居然没有呼叫增援。一直到了前面那块碎片只剩下一半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发现了跟在背后的那块碎片，地面上再次起飞了十几艘战舰。不过，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个意外，在战舰猛烈攻击下，前面那块碎片居然分裂成了两半。接着，这两块碎片以极快的速度分离开来，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高速坠落。
“已经来不及了。”见到屏幕上的突然状况，阿特拉斯开口说道。
接下去，尽管卡兹兰战舰拼命在进行堵截，甚至就连地面火力都加入了对碎片的拦截当中，但是最终他们只是勉强把前面那块碎片所分裂出来的两块小碎片彻底击碎了。而后面那块则至少还剩下了一块直径大约五十多米的碎片，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它所激起的蘑菇云，即使在探测器的视角中都可以看到。
“不知道地面上究竟会有多少损失。”周信的口气稍显沉重，“尤恩人还真是丧心病狂，这样的攻击下去，即使能够对卡兹兰造成有效的破坏，那受到伤害的最多的还是无辜的平民啊。”
“看来这两个文明之间真的存在着什么解不开的仇恨。”达特叹了一口气，“不过要说那些平民无辜也不尽然，从这些天的探查看来，他们大部分人几乎都参与过军工产品的生产，即使没有直接参与的也与军工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可以说双方文明都算得上是全民皆兵，能够消灭一些平民也算是间接消灭了他们的有生力量了。”
“这我不认同，按你这么说的话，不是说只要参与战斗的国家，他们的平民就有罪了，要找理由的话总能够把任何行为跟军事联系在一起的，那岂不就是变成了对屠杀平民进行辩解了。”周信反驳道。
“我也不希望我所说的就是他们所想的。”达特回答道，“而且你要知道，我们认不认同不是关键，只要他们认为可以肆意进攻就行了。”
周信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挤出了一句话，“果然在战争之中，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平民啊。”
至此，这场战斗可以说是终于结束了。是役，卡兹兰共和国在这场战斗中遭受了惨败，损失了包括一艘母舰在内的将近三百艘战舰。同时，卡兹兰本土还遭受了周信他们观战以来的第一次攻击，这无异于是在心理上对卡兹兰人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这一次卡兹兰人的损失可比昨天尤恩帝国要大上不少。”看着屏幕中已经恢复平静的星球表面，周信不由得开口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像尤恩帝国一样一天就能够恢复过来了。”
“毕竟是能够跟尤恩帝国平分秋色的国家，他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达特回答道，“尤恩帝国都至少露出了三艘母舰和不少后备战舰，难道卡兹兰还会少了不成？”
“说的也是。”周信点点头，接着他继续思考道，“如今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了，不知道接下去战局又会怎样发展下去？”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是其它文明的战斗，舰长哥哥你也没什么必要过于替他们担心啦。”阿特拉斯插嘴道，“人家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就在刚才，那个重伤的尤恩人已经苏醒啦。”
“已经醒了么。”周信的注意力从刚刚战争的阴霾中转了出来，可以听的出来，他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稍微想了想，他接着说道，“既然已经醒了，那我就去看看他吧。”
点了点头，小女孩接道：“正好，似乎那个外星人也想找你。”
“找我？”周信挠了挠头，“他不是才刚醒过来吗？而且还是第一次与我们接触，找我能有什么事？”想了一会，他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自言自语道，“算了，我直接去医疗舱就是了，总会知道他要说什么的。”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出了指挥舱。
刚一推开门，周信就看到艾娜坐在病床旁边正在眉飞色舞地跟躺在病床上的人说着什么，他不由得开口责备道：“之前不是让你去睡一会的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听到周信的声音，艾娜和病床上躺着的人同时朝着门口看了过来。见到门口站着的是周信，小女孩开心地站了起来，几步跑到了周信面前，“舰长大叔，是你来了啊，人家刚刚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呢，后来是因为睡不着才回来的。”
“都已经三个小时了吗？”周信一脸疑惑，由于之前一直在关注星球上两个文明之间的战斗，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时间。
“从你叫我睡觉到现在都已经六个小时啦。”艾娜提醒道，“就连我父亲都已经醒了一个小时了呢。”说完这句话，她拽着周信的手走到了病床旁边，“爸爸，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那个好心的舰长啦。”
在从门口走向病床的途中，周信的目光就集中在病床上的那个外星人的身上。然后他有些意外地发现，那个外星人的目光居然同样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一直到周信站在了病床旁边，他们两个依然保持着对视的状态。
通过观察，周信发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外星人虽然脸色看起来还是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却很不错，一点都看不出虚弱的样子，似乎他的伤势是真的好了不少。
就在艾娜说完那句话以后，两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接着周信先开口了，“你好，我是这艘飞船——旅行者号的船长周信。”
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外星人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好，我叫杰诺，是个阿兹特卡人。”犹豫了一下，他说出了下一句话，“同时是个卡恩人。”
“卡恩人？”听到这个陌生的名称，周信觉得有些意外，他不由得开口问道。与此同时，站在旁边的艾娜也同时惊讶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你没听说过这个名称很正常，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正式地出现在星球上，所以你在星球上是调查不到我们的。”杰诺回答，接着他向艾娜吩咐道，“先不要说话，等一会爸爸会告诉你的。”
“没有在星球上出现过吗？”听到这句话，再加上那个陌生但却有迹可循的名称，周信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什么，他犹豫的开口问道，“难道说你是那个什么尤恩—卡兹兰共同体的人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一下轮到杰诺吃惊了，他警觉地问道，同时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信。
“额，只是无意间遇到的。”接着周信向杰诺简要介绍了发现那个地下基地的过程，他似乎明白杰诺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在介绍完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你们的消息就只有飞船上的人知道，我们还从来没有跟星球上的两个文明联络过。”
听到这句话，杰诺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就是他们太不小心了，背后居然跟着陌生的探测器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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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也没用。”杰诺显得非常理智，“如果你真的跟尤恩或者卡兹兰有联系的话，那现在共同体早就已经被消灭了，无论我再做什么都没用了。而且你们也没来这里很久，跟这里的所有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自找麻烦插手我们的内部事务做什么。更何况——”看了旁边的艾娜一眼，他继续说道，“从你们对待我女儿的态度来看，我觉得你们至少是带着善意的，所以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我。”
听完杰诺思路清晰的分析，周信笑了，接着他疑惑地问道，“既然你是基地里的人，那为什么会在尤恩的太空城里工作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那应该对那个基地有所调查了吧？”杰诺并没有直接回答周信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见周信点点头，他才回答道，“那你就应该知道其实我们的人并不多，而像我一样为尤恩或者卡兹兰工作的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其中寻找跟我们志同道合的人。”
“志同道合的人？”周信继续问道，“你是指那种对成天的工作感到不满的人吗？”
“那只是其中一个条件，除此之外还有其它条件。”
“什么条件？”周信追问道。
深深地看了周信一眼，杰诺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周信反应了过来，再问下去或许就要涉及到他们的秘密了，于是他果断地转移了话题，“听阿特拉斯说你似乎是想见我，难道说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的吗？”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杰诺脸上的表情变得郑重了起来，“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听我女儿说过了，是你救了我们三个人，所以我要当面向你表示感谢。”说着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周信急忙阻止杰诺的动作，然后就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啦，我们也只是刚好遇到了你们的逃生舱而已，然后就把你们带了回来。”
“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救了我们。”杰诺还是挣扎着坚持坐了起来，然后对着周信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而站在周信旁边的艾娜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接着他在艾娜的搀扶下躺了下来。
就只聊了这么一会，周信发现杰诺的精神差了很多，脸上也露出了虚弱的神色，看样子身上的伤确实对他还有着不小的影响。
“你身上的伤才刚刚好转，不要说这么多，先好好休息吧。”见杰诺似乎还有话要说，周信打断了他。接下去，周信叮嘱医疗机器人要好好照顾杰诺后，他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