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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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了大楼，原本那些漆黑的房间开始从下往上亮了起来。从大楼底层亮起来作为开始，除了少数一些房间依然没有开灯以外，没过十分钟，很多大楼就变得灯火通明。乍一看就跟地球上城市的夜晚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整座小镇只是从外表看上去十分繁华，实际上，在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这个小镇剩下的就只有沉寂。
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只剩下之前位于车队末尾的那些车里还时不时地走出一两个人，原本看上去宽阔的大道如今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不过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仍然显得很有秩序，那些还不急于上楼的人在向墙边靠去，给那些急于回家的人让出道路，而那些匆忙回家的人却也不推推搡搡，他们以每个楼梯口作为起点，排成了一条有秩序的队伍慢慢地向大楼挪动着。
看到这一幕，周信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他们就这样准备回家了？”
“对啊。”艾娜点点头，“回家洗漱一下，然后就可以休息了啊。”
“那些不急着回家的人留在路上做什么？”周信疑惑地问道，看了看道路两边，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人留在路上可以做什么，他并不认为这么多人都会去街边那些为数不多的商店里看看。
“也没做什么啊。”果然艾娜的回答跟周信想的差不多，“他们只是不想排那么长的队伍而已，过一会就会回去的。”
果然，就在大部分人都已经上楼之后，那些仍然站在路上的人就开始陆续排到已经没有多长的队伍末端准备上楼去了。在探测器的镜头里，周信能看到的就只有寥寥数十人走进了街边的那些商店，不过这些人没过多久就纷纷从店里走了出来，走到队伍之中。看了看商店中简单的摆设和那些只有寥寥数样的货物，周信不免摇了摇头，“这样的商店，难怪没办法吸引顾客。”
“那你们的商店是什么样子的啊？有很多人买东西吗？”听到周信的话，艾娜好奇地问道。
周信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女孩解释真正的商店是什么样子的，只好回答道：“不能比，也不好比。”
这个时候，随着最后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整个车队的车辆同时熄火了，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车就像一起落到了大坑中一样齐刷刷地矮了一截。周信看到，原本车辆底下的气垫消失了，所有的车都直接停靠在了路面之上。在落到路面上的同时，每辆车头上那盏明亮的灯光也熄灭了。
“这些车——？”见到这个情形，周信还没有开口，斯普雷德就开始提问了，“它们就这样停在这里了？”
“对啊，不然还能停在哪里？”艾娜回答道。
“它们不回去的吗？”
“为什么要回去？这些车明天还要把所有人接回去的，停在这里不是很方便嘛。”
“……”这个回答在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有些无语，沉默了一会，周信突然想了起来，“这些车里的司机呢，都到哪里去了。”
“没有司机啊。”艾娜的回答并不是很让周信感到意外，“所有的车都是无人驾驶的，而且全部都是由控制中心所控制的，车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全自动的，怎么样，很厉害吧。”她的口气带着一丝自豪。
就在说话的同时，路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不见了，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接着又过了半个小时，街上就没剩下多少人了，原本看上去还显得热闹非凡的马路彻底冷清了下来，而那些依然留在路上的人如今也是行色匆匆，他们都在朝着自己的家中赶去，而之前路边的那些商店的大门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关闭了。没过一会，路上就只剩下了街灯的光芒，以及偶尔路过的几个人影。
又过了一会，就连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人影也消失了，在探测器发回的照片当中，整个镇子里的所有道路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停在路中的那些车辆才能让人回忆起之前的喧嚣。这个时候，有如一声令下，所有的街灯也在一霎那间同时熄灭了，路面上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与两侧灯火通明的大楼相比，黑暗的道路就犹如分隔线一般，硬生生地将明亮的小镇切割成了好几块。
而这个时候，所有大楼里的每一个房间都亮了起来。周信看到，大部分房间的窗帘如今都已经合了起来，只能看到无数的影子映在上面。透过窗帘中映射出来的影子，众人在每间房里至少都看到了一个人影，甚至有些窗帘上映出了两个、三个人影。这些人影或坐或站，有些甚至还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一会出现在窗帘上，一会消失在窗口。
这个场景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众人看到大楼中的一些灯光开始熄灭了。就好像触发了连锁反应一般，在第一批灯光熄灭之后，所有大楼里的灯光就开始陆续熄灭了。不到十分钟，大楼里很多房间都暗了下来，就只剩下少数一些房间里的灯光还点缀在每座大楼之中，从高空上看，这座小镇跟之前相比已经明显黯淡了不少。
房间里的灯光还在继续熄灭着，仍然亮着的房间已经越来越少了，而这个时候，楼道里的灯光也同时熄灭了，整个小镇就只剩下了几道灯光仍然在坚持着。但是没过几分钟，就连这几道灯光也熄灭了。就跟刚进入夜晚的时候一样，整个小镇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就只有明亮的“月光”仍然播洒在整个小镇之中。如果不是停在道路上的车辆的话，所有人还会以为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象，这个小镇里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而这个时候，距离第一辆车进入这个小镇还不到两个小时。
“这就全部都去休息了吗？”虽然在屏幕中已经看到了，但是周信却仍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他开口确认道。
“那是当然的。”艾娜回答道，“不早了，明天还要工作呢。”
“每天就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斯普雷德问道。
“对啊，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小女孩的回答，指挥舱的众人都盯着屏幕上的小镇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斯普雷德才挤出了一句话，“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国家的人所过的居然是这样的生活，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听到他的话，众人仍然没有什么表现，只是静静地看着，只有小女孩脸上带着好奇的表情看着所有人，还有就是还在指挥舱里好奇地逛来逛去的布鲁，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到众人之前说了些什么。
这种安静的气氛持续了一会，接着被阿特拉斯的声音所打破了，“舰长哥哥，既然小镇已经到了晚上了，那人家就让探测器继续去探索其它地方了？”
周信回过神来，他想了想，然后吩咐道：“留几个探测器在这里吧，明天白天的时候还是可以调查一下他们上班的情形的。”
他的话刚说完，克莉丝蒂就做出了行动，几秒钟过后，屏幕上很多画面都暗了下来，就只剩下了五个窗口仍然显示着小镇中的场景，这五个探测器在空中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这个小镇，但是不管从哪个方向，小镇中都没有射出任何一丝灯光。在柔和的“月光”下，整个小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模型一样。
看着屏幕上的模型，周信在心中整理了一下之前所获得的信息，沉思了一会，当他的眼角瞥见了站在旁边的艾娜的时候，他想起了之前所疑惑的，跟这个小镇有关的问题。
“艾娜，这个小镇建造在这个地方，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周信开口问道。
“奇怪？为什么要觉得奇怪啊？”小女孩完全不知道周信这个问题的意思。不过其他人在听到周信的这个问题之后就都把注意力转了过来，显然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建造在污染这么严重的地方真的不奇怪吗？”周信还以为艾娜不知道小镇周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环境，于是他向小女孩简要介绍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没想到，听完周信的描述，艾娜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很奇怪的神色，她习以为常地说道：“没有什么问题啊，这个小镇选的地方很好啊。而且你所说的污染，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污染？”周信的口气显得十分惊讶，想了想，他让阿特拉斯把探测器所拍摄到的海岸线的照片放了出来，然后他指着画面中已经变成墨水一般的海水和堆放在海岸线上的垃圾问道，“对于这些东西，你有什么看法，难道你们不觉得直接把这些污水排放到海里是不好的吗？”
“有什么不好的？”艾娜的口气仍然很平常，“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啊，大自然会把这里东西全都处理掉的啊。”
“天哪。”听到小女孩的说法，周信头疼地拍了拍脑袋，“你们从来都不觉得这样会对大自然造成危害吗？”
“怎么会，舰长大叔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这一次艾娜的口气显得有些奇怪，“海水这么多，这么一点污水不会造成很大影响的啦。”
“你之前从来就都没有学过环境保护的知识吗？”见艾娜仍然没有重视自己所说的话，周信想了想，然后开口问道。
“没有啊，环境保护是什么？”
“好吧，当我没问吧。”周信的口气显得有些无奈，接着他追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而是从来都认为这对星球不会造成什么危害是吗？”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听到周信的再次确认，艾娜口气奇怪地反问道。
之前周信跟艾娜的这段对话让众人都感到了十分惊讶，听到这里，斯普雷德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你去过的其它的小镇的，它们的周围也跟这个镇子是一样的？”
“不一样啊。”小女孩回答道，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则再一次颠覆了众人的想法，“其它小镇周围的环境可要比这里差多了。”
“那其它小镇周围是什么样子的？”这一次是达特提出的问题。
“其它地方嘛——”艾娜歪着头回忆了一下，“一出镇子，能看到的似乎就只有垃圾山了。”接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当时人家就是坐在车子里面的，虽然车里面有着空气调节装置，但是还是能够闻到很奇怪的臭味。而且，即使是住在镇子里面，这种奇怪的臭味也会时不时地飘进来。”接着她看了一眼屏幕中的小镇，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这个小镇周围的环境还真是好，就连我都想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呢。”
听到小女孩的描述，众人纷纷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斯普雷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想了想，然后接着问道，“既然小镇是你说的这个样子，那大城市呢？有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我没去过就不太清楚了。”艾娜摇了摇头，“不过听去过的人说，城市里的环境是要比小镇要好一些，不过周围的环境好像都差不多。”
听完艾娜的回答，周信不由得说道：“看起来，这块大陆上的环境问题并不像我们之前所讨论的那么乐观啊，这已经是对环境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了。”
“严重吗？”小女孩却仍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仍然懵懵懂懂地问道。
“再这样下去恐怕你们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生存地点了。”周信严肃地说道，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之前小女孩说过的一件事，“对了，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们正在改造某些恶劣环境以适合居住吗？甚至都要填海来扩展生存空间。”见小女孩点了点头，他继续问道，“你所说的那些恶劣环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
接下去，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了大楼，原本那些漆黑的房间开始从下往上亮了起来。从大楼底层亮起来作为开始，除了少数一些房间依然没有开灯以外，没过十分钟，很多大楼就变得灯火通明。乍一看就跟地球上城市的夜晚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整座小镇只是从外表看上去十分繁华，实际上，在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这个小镇剩下的就只有沉寂。
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只剩下之前位于车队末尾的那些车里还时不时地走出一两个人，原本看上去宽阔的大道如今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不过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仍然显得很有秩序，那些还不急于上楼的人在向墙边靠去，给那些急于回家的人让出道路，而那些匆忙回家的人却也不推推搡搡，他们以每个楼梯口作为起点，排成了一条有秩序的队伍慢慢地向大楼挪动着。
看到这一幕，周信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他们就这样准备回家了？”
“对啊。”艾娜点点头，“回家洗漱一下，然后就可以休息了啊。”
“那些不急着回家的人留在路上做什么？”周信疑惑地问道，看了看道路两边，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人留在路上可以做什么，他并不认为这么多人都会去街边那些为数不多的商店里看看。
“也没做什么啊。”果然艾娜的回答跟周信想的差不多，“他们只是不想排那么长的队伍而已，过一会就会回去的。”
果然，就在大部分人都已经上楼之后，那些仍然站在路上的人就开始陆续排到已经没有多长的队伍末端准备上楼去了。在探测器的镜头里，周信能看到的就只有寥寥数十人走进了街边的那些商店，不过这些人没过多久就纷纷从店里走了出来，走到队伍之中。看了看商店中简单的摆设和那些只有寥寥数样的货物，周信不免摇了摇头，“这样的商店，难怪没办法吸引顾客。”
“那你们的商店是什么样子的啊？有很多人买东西吗？”听到周信的话，艾娜好奇地问道。
周信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女孩解释真正的商店是什么样子的，只好回答道：“不能比，也不好比。”
这个时候，随着最后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整个车队的车辆同时熄火了，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车就像一起落到了大坑中一样齐刷刷地矮了一截。周信看到，原本车辆底下的气垫消失了，所有的车都直接停靠在了路面之上。在落到路面上的同时，每辆车头上那盏明亮的灯光也熄灭了。
“这些车——？”见到这个情形，周信还没有开口，斯普雷德就开始提问了，“它们就这样停在这里了？”
“对啊，不然还能停在哪里？”艾娜回答道。
“它们不回去的吗？”
“为什么要回去？这些车明天还要把所有人接回去的，停在这里不是很方便嘛。”
“……”这个回答在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有些无语，沉默了一会，周信突然想了起来，“这些车里的司机呢，都到哪里去了。”
“没有司机啊。”艾娜的回答并不是很让周信感到意外，“所有的车都是无人驾驶的，而且全部都是由控制中心所控制的，车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全自动的，怎么样，很厉害吧。”她的口气带着一丝自豪。
就在说话的同时，路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不见了，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接着又过了半个小时，街上就没剩下多少人了，原本看上去还显得热闹非凡的马路彻底冷清了下来，而那些依然留在路上的人如今也是行色匆匆，他们都在朝着自己的家中赶去，而之前路边的那些商店的大门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关闭了。没过一会，路上就只剩下了街灯的光芒，以及偶尔路过的几个人影。
又过了一会，就连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人影也消失了，在探测器发回的照片当中，整个镇子里的所有道路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停在路中的那些车辆才能让人回忆起之前的喧嚣。这个时候，有如一声令下，所有的街灯也在一霎那间同时熄灭了，路面上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与两侧灯火通明的大楼相比，黑暗的道路就犹如分隔线一般，硬生生地将明亮的小镇切割成了好几块。
而这个时候，所有大楼里的每一个房间都亮了起来。周信看到，大部分房间的窗帘如今都已经合了起来，只能看到无数的影子映在上面。透过窗帘中映射出来的影子，众人在每间房里至少都看到了一个人影，甚至有些窗帘上映出了两个、三个人影。这些人影或坐或站，有些甚至还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一会出现在窗帘上，一会消失在窗口。
这个场景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众人看到大楼中的一些灯光开始熄灭了。就好像触发了连锁反应一般，在第一批灯光熄灭之后，所有大楼里的灯光就开始陆续熄灭了。不到十分钟，大楼里很多房间都暗了下来，就只剩下少数一些房间里的灯光还点缀在每座大楼之中，从高空上看，这座小镇跟之前相比已经明显黯淡了不少。
房间里的灯光还在继续熄灭着，仍然亮着的房间已经越来越少了，而这个时候，楼道里的灯光也同时熄灭了，整个小镇就只剩下了几道灯光仍然在坚持着。但是没过几分钟，就连这几道灯光也熄灭了。就跟刚进入夜晚的时候一样，整个小镇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就只有明亮的“月光”仍然播洒在整个小镇之中。如果不是停在道路上的车辆的话，所有人还会以为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象，这个小镇里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而这个时候，距离第一辆车进入这个小镇还不到两个小时。
“这就全部都去休息了吗？”虽然在屏幕中已经看到了，但是周信却仍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他开口确认道。
“那是当然的。”艾娜回答道，“不早了，明天还要工作呢。”
“每天就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斯普雷德问道。
“对啊，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小女孩的回答，指挥舱的众人都盯着屏幕上的小镇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斯普雷德才挤出了一句话，“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国家的人所过的居然是这样的生活，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听到他的话，众人仍然没有什么表现，只是静静地看着，只有小女孩脸上带着好奇的表情看着所有人，还有就是还在指挥舱里好奇地逛来逛去的布鲁，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到众人之前说了些什么。
这种安静的气氛持续了一会，接着被阿特拉斯的声音所打破了，“舰长哥哥，既然小镇已经到了晚上了，那人家就让探测器继续去探索其它地方了？”
周信回过神来，他想了想，然后吩咐道：“留几个探测器在这里吧，明天白天的时候还是可以调查一下他们上班的情形的。”
他的话刚说完，克莉丝蒂就做出了行动，几秒钟过后，屏幕上很多画面都暗了下来，就只剩下了五个窗口仍然显示着小镇中的场景，这五个探测器在空中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这个小镇，但是不管从哪个方向，小镇中都没有射出任何一丝灯光。在柔和的“月光”下，整个小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模型一样。
看着屏幕上的模型，周信在心中整理了一下之前所获得的信息，沉思了一会，当他的眼角瞥见了站在旁边的艾娜的时候，他想起了之前所疑惑的，跟这个小镇有关的问题。
“艾娜，这个小镇建造在这个地方，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周信开口问道。
“奇怪？为什么要觉得奇怪啊？”小女孩完全不知道周信这个问题的意思。不过其他人在听到周信的这个问题之后就都把注意力转了过来，显然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建造在污染这么严重的地方真的不奇怪吗？”周信还以为艾娜不知道小镇周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环境，于是他向小女孩简要介绍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没想到，听完周信的描述，艾娜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很奇怪的神色，她习以为常地说道：“没有什么问题啊，这个小镇选的地方很好啊。而且你所说的污染，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污染？”周信的口气显得十分惊讶，想了想，他让阿特拉斯把探测器所拍摄到的海岸线的照片放了出来，然后他指着画面中已经变成墨水一般的海水和堆放在海岸线上的垃圾问道，“对于这些东西，你有什么看法，难道你们不觉得直接把这些污水排放到海里是不好的吗？”
“有什么不好的？”艾娜的口气仍然很平常，“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啊，大自然会把这里东西全都处理掉的啊。”
“天哪。”听到小女孩的说法，周信头疼地拍了拍脑袋，“你们从来都不觉得这样会对大自然造成危害吗？”
“怎么会，舰长大叔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这一次艾娜的口气显得有些奇怪，“海水这么多，这么一点污水不会造成很大影响的啦。”
“你之前从来就都没有学过环境保护的知识吗？”见艾娜仍然没有重视自己所说的话，周信想了想，然后开口问道。
“没有啊，环境保护是什么？”
“好吧，当我没问吧。”周信的口气显得有些无奈，接着他追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而是从来都认为这对星球不会造成什么危害是吗？”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听到周信的再次确认，艾娜口气奇怪地反问道。
之前周信跟艾娜的这段对话让众人都感到了十分惊讶，听到这里，斯普雷德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你去过的其它的小镇的，它们的周围也跟这个镇子是一样的？”
“不一样啊。”小女孩回答道，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则再一次颠覆了众人的想法，“其它小镇周围的环境可要比这里差多了。”
“那其它小镇周围是什么样子的？”这一次是达特提出的问题。
“其它地方嘛——”艾娜歪着头回忆了一下，“一出镇子，能看到的似乎就只有垃圾山了。”接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当时人家就是坐在车子里面的，虽然车里面有着空气调节装置，但是还是能够闻到很奇怪的臭味。而且，即使是住在镇子里面，这种奇怪的臭味也会时不时地飘进来。”接着她看了一眼屏幕中的小镇，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这个小镇周围的环境还真是好，就连我都想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呢。”
听到小女孩的描述，众人纷纷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斯普雷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想了想，然后接着问道，“既然小镇是你说的这个样子，那大城市呢？有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我没去过就不太清楚了。”艾娜摇了摇头，“不过听去过的人说，城市里的环境是要比小镇要好一些，不过周围的环境好像都差不多。”
听完艾娜的回答，周信不由得说道：“看起来，这块大陆上的环境问题并不像我们之前所讨论的那么乐观啊，这已经是对环境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了。”
“严重吗？”小女孩却仍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仍然懵懵懂懂地问道。
“再这样下去恐怕你们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生存地点了。”周信严肃地说道，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之前小女孩说过的一件事，“对了，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们正在改造某些恶劣环境以适合居住吗？甚至都要填海来扩展生存空间。”见小女孩点了点头，他继续问道，“你所说的那些恶劣环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