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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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卢克的口气有些无奈，“其实那些普通人比我们现在吃的更是要差上不少。”
“不会吧。”简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我偶尔出去的时候，街上的人的生活过的还不错啊。”
“那是因为过的差的根本就不会出门。”卢克说道，“当收入甚至都不够自己每天吃饭的时候，你还有心情出门吗？”
听到这句话，顿时简无言以对。
“算了，其他人的生活那都是政府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卢克转移了话题，“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了吧。”
“为了更好的伙食？”听了这么久，简也有点明白了。
“不然呢？”卢克摊了摊手，苦笑道，“这原因说起来很简单，也很可笑吧，仅仅只是为了一包食物，我放弃了稳定的工作，选择一个人躲在这个鬼地方。”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当初我作为游客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见到了这里明显比地面上好不少的伙食，才被这里的生活深深吸引了，但是当我真正来到太空城里工作的时候呢？”他激动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颓然，“食物虽然相比以前是要好上了一些，但是工作却繁重了无数倍，原本每天还能得到十小时睡眠时间的，在太空城里就只剩下了六个小时。那些该死的管理者给出的理由居然是太空城内的作息时间跟地面上不一样，而且我们的伙食比地面上的要好，自然需要多做一点事。”
“那你既然对这里的工作并不满意，那为什么不选择回到地面上呢？”简开口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卢克的口气有点沮丧，“来到这里工作的时候，我们跟太空城签订的是三年（星球时间）的死合同，要是违反的话，代价是所有人都难以承受的。一开始我签合同的时候还不知道，甚至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才明白了，那份合同就是为了防止太空城内的工作人员大量流失的。”
“那后来呢？你怎么到这里的？”简继续问道。
“还不就是那样。”卢克苦涩地说道，“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一旦非法登上离开的飞船，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是会被验证系统所发现的，这之前就有先例发生过。但是我也不想继续在太空城里工作下去了，后来在工作的过程中我无意间认识了一个早就在这里呆了很久的无业者，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我就来到了这里。”
“难道说一个活生生的工作人员失踪都不会引起太空城内其他人的注意吗？”简奇怪地问道。
“注意？”卢克笑了，“太空城里每天都会发生十几起失踪事件，从工作人员到游客，全部都有，要是选择去把人找出来的话，那整个太空城还要不要正常运行了？而且与其去找人，难道你不觉得重新招一批人更加容易吗？反正每天因为被这里的伙食所蒙蔽，前来应聘的游客也不少。”
“但是，成天躲藏在这里，难道你不觉得这里的生活很无趣吗？”
卢克换成了一副轻松的口气，“其实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里的生活很无趣啊，反而还挺不错的，每天除了能够领取到三包的食物之外还不需要做其它的事，可以说比大部分人的生活要好上不少了。”
“可是，食物发放中心不是根据个人信息来分配食物的吗？像你这样的失踪人口是怎么领取到食物的？”
“并不是这样的，食物的分配虽然是按人头进行的，但是却不是按照个人信息来的，那样的话你觉得食物发放的效率会有那么高吗？”卢克详细解释道，“分配是按照肖像进行的，只要当天没有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来领取过食物，那么你就可以在食物分配中心获得一份一天配额的食物。”
“怎么是这么奇怪的分配方式。”简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以前所使用的分配方式就是这个样子的，或许是为了效率考虑吧。”卢克摇了摇头说道。
犹豫了一下，简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念家里人吗？”
说起这个问题，顿时卢克就变得伤感了起来，“想有什么用，按照合同的规定，我要是回去找他们的话就是害了他们，还不如就直接在太空城里失踪比较好，至少这样就跟家人没有关系了。”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过了几分钟，简才再次开口问道，“那其他人呢？他们到这里的原因都跟你一样吗？”
“这我也不知道。”卢克的情绪恢复了平静，“来到这里的人一般不会向别人提及自己的过去的，其他人也不会主动向一个人询问他的来历，所有人都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要不把这里的位置暴露出去就可以了。关于这一点，我也再次向你提醒一下，千万不要再贸然向其他人询问他们的来历了，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听到这里，简连连点头。
接下去的过程就没有什么好叙述的了，总之，就是简又向卢克询问了几个跟这个地方有关的问题，比如说这个地方一开始最早是谁发现的，住在这里的第一批人又是谁，甚至他问到了乞讨者的情况，但是卢克也是一问三不知。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简终于放弃了从卢克这里获取更多信息的想法，让他回去了。
等到卢克离开了房间之后，简回到了镜头前面，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桌面上的镜头，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道：“抱歉，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我想先好好思考一下。”然后他就直接关闭了摄像机。
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周信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阿特拉斯问道：“舰长哥哥，下面的内容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周信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有意思的内容吗？”
“算是一部分吧。”阿特拉斯回答，“难道舰长哥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太空城内的伙食比星球上的还要好，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仅凭一个人的说法，这很难让我信服。”周信一边思考着一边平静地说道，“而且，你难道不对简这个人感到奇怪吗？作为一个社会学家，居然连平常人的日常饮食都不了解，而且从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话来看，他在地面上的伙食应该是比普通人要好上不少的，难道他真的是一个社会学家吗？”
“这个人家也怀疑过的啦。”阿特拉斯说道，“但是这并不是重点啦，我们只要能够根据他的视频得知地面上的信息不就好了嘛。”
“说的也是。”周信点了点头，“阿特拉斯，继续吧，看看视频后面还说了一些什么？”
“好咧。”阿特拉斯的话音刚落，屏幕又一次亮了起来，跟刚才一样，镜头前先出现的还是简那面无表情的脸。
过了几秒钟之后，简终于开口了，“距离前一段视频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直到现在我还是难以相信之前我从卢克那里所听到的都是真实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多获得一份食物，他就可以抛弃当前的工作，甚至是抛弃所有的家人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愤，然后他深深吸了两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接着简稍微平静了一些，“当然，我认为卢克的这种做法或许仅仅只是个例，其他人来到这里的理由应该会有所不同吧。接下去我还会调查更多的人，看看他们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仅仅就说了这段话，视频就又一次结束了。
这段视频结束之后，周信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示意阿特拉斯继续下去。
“舰长哥哥，中间的调查过程人家就跳过去啦，下面播放的是最后的结论。”在播放之前，阿特拉斯交代了一句。
“嗯。”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下一段视频的一开始，简就一脸气愤地出现在了镜头前面，“没想到真的就是因为食物的问题，这群人就这样躲藏在这种鬼地方。”他几乎是喊着说出了这句话。喊完之后，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他压低了声音，“由于卢克的事情，这几天我也算是跟周围的人混熟了，虽然还没有熟悉到能够像卢克一样向他们询问来历的地步上。但是好歹也能聊的上天了，于是我向他们旁敲侧击地询问了来这里的理由，除了几个警惕的人回避了这个问题之外，其他人还是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答。”
“除了一个人的理由是为了避祸之外，其他所有人的理由居然都是因为这里的食物。”即使压低了声音，周信也能听出简话语中的气愤，“甚至乔还是拖家带口来到这里的，在他所住的地方，我还看到了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根据乔自己所说，在地面上的时候，他曾经是一个大公司的高管。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要放弃如此体面的工作蜗居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舱室之内。看着那两个可爱孩子，我真是为他们有如此的父亲感到愤怒。”
停顿了一会，简继续开口道：“不止是乔，就连杰卡来到这里的理由也是一样的，虽然说他之前的工作比不上乔，仅仅只是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但是从他之前治疗卢克的过程来看，他的专业水平应该是很高的。而且从跟他聊天的过程中也可以听出来，在提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时，他的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是强大的自信。可是他却选择了抛弃如此伟大的工作来到这里，而原因却仅仅只是因为这里可以获得更多的食物，我真是觉得难以理解。”
“其他人虽然职业各不相同，但是在聊天的过程中隐隐流露出的都是对这里食物的渴望。这些人究竟怎么了，难道就为了区区一点食物就放弃了为国家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吗？”说到这里，简的口气显得有些激动。
深吸了几口气，他才重新平复下来，“算了，这样看来，调查的结果已经不会改变了，虽然说从乔的口中我获得了另一个跟这里类似的躲避点，但是去那边的结果或许也是一样的。而且，这几天的频繁活动，我似乎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看来是时候准备离开了。”
说到这里，简想了一会，然后补充道：“至于之前提到的乞讨者那一边，我也不打算去了，一是由于我并没有打听到他们究竟躲在哪里，二是去了恐怕结果也是类似的。原本我还以为乞讨者和无业者之间或许还有些区别，现在看来他们两者完全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无业者的穿着可能会更体面一些而已。”
接着，简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听上去那声音像是来自太空城的通告。
“太空城内的各位居民，下面播放一则来自崧星的紧急通知：因为发生了突发事件，国家正式宣布，本国与卡兹兰共和国进入战争状态。由于战备需要，现暂时封闭地面与太空城的交通，一切民用飞船都将禁止通行，恢复时间请等待地面通知。该通知自发布起即时生效，任何位于轨道上的民用飞船在收到通知之后请立刻将航向转回太空城，地面将不再接受任何飞船的降落请求。”这个通知连续播报了三遍，然后才停了下来。
“又要进行备战了吗？不知道这一次战争什么时候开始，又要持续多久？”听完通知之后，简平静地说道，看样子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时常发生战争了，接着他冲着镜头无奈地说道，“看样子，我又要在这个地方呆一段时间了，卡兹兰那群该死的混蛋，动不动就来挑衅我们，要是能够把他们彻底征服就好了。”他的口气变的凶狠了起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简继续说道：“我先出去了解一下卡兹兰那帮人又做了什么事，等一会回来我再跟大家介绍我在这里调查到的其它情况。”说完这句话，屏幕暗了下来，视频又一次结束了……
“好吧。”卢克的口气有些无奈，“其实那些普通人比我们现在吃的更是要差上不少。”
“不会吧。”简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我偶尔出去的时候，街上的人的生活过的还不错啊。”
“那是因为过的差的根本就不会出门。”卢克说道，“当收入甚至都不够自己每天吃饭的时候，你还有心情出门吗？”
听到这句话，顿时简无言以对。
“算了，其他人的生活那都是政府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卢克转移了话题，“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了吧。”
“为了更好的伙食？”听了这么久，简也有点明白了。
“不然呢？”卢克摊了摊手，苦笑道，“这原因说起来很简单，也很可笑吧，仅仅只是为了一包食物，我放弃了稳定的工作，选择一个人躲在这个鬼地方。”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当初我作为游客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见到了这里明显比地面上好不少的伙食，才被这里的生活深深吸引了，但是当我真正来到太空城里工作的时候呢？”他激动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颓然，“食物虽然相比以前是要好上了一些，但是工作却繁重了无数倍，原本每天还能得到十小时睡眠时间的，在太空城里就只剩下了六个小时。那些该死的管理者给出的理由居然是太空城内的作息时间跟地面上不一样，而且我们的伙食比地面上的要好，自然需要多做一点事。”
“那你既然对这里的工作并不满意，那为什么不选择回到地面上呢？”简开口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卢克的口气有点沮丧，“来到这里工作的时候，我们跟太空城签订的是三年（星球时间）的死合同，要是违反的话，代价是所有人都难以承受的。一开始我签合同的时候还不知道，甚至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才明白了，那份合同就是为了防止太空城内的工作人员大量流失的。”
“那后来呢？你怎么到这里的？”简继续问道。
“还不就是那样。”卢克苦涩地说道，“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一旦非法登上离开的飞船，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是会被验证系统所发现的，这之前就有先例发生过。但是我也不想继续在太空城里工作下去了，后来在工作的过程中我无意间认识了一个早就在这里呆了很久的无业者，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我就来到了这里。”
“难道说一个活生生的工作人员失踪都不会引起太空城内其他人的注意吗？”简奇怪地问道。
“注意？”卢克笑了，“太空城里每天都会发生十几起失踪事件，从工作人员到游客，全部都有，要是选择去把人找出来的话，那整个太空城还要不要正常运行了？而且与其去找人，难道你不觉得重新招一批人更加容易吗？反正每天因为被这里的伙食所蒙蔽，前来应聘的游客也不少。”
“但是，成天躲藏在这里，难道你不觉得这里的生活很无趣吗？”
卢克换成了一副轻松的口气，“其实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里的生活很无趣啊，反而还挺不错的，每天除了能够领取到三包的食物之外还不需要做其它的事，可以说比大部分人的生活要好上不少了。”
“可是，食物发放中心不是根据个人信息来分配食物的吗？像你这样的失踪人口是怎么领取到食物的？”
“并不是这样的，食物的分配虽然是按人头进行的，但是却不是按照个人信息来的，那样的话你觉得食物发放的效率会有那么高吗？”卢克详细解释道，“分配是按照肖像进行的，只要当天没有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来领取过食物，那么你就可以在食物分配中心获得一份一天配额的食物。”
“怎么是这么奇怪的分配方式。”简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以前所使用的分配方式就是这个样子的，或许是为了效率考虑吧。”卢克摇了摇头说道。
犹豫了一下，简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念家里人吗？”
说起这个问题，顿时卢克就变得伤感了起来，“想有什么用，按照合同的规定，我要是回去找他们的话就是害了他们，还不如就直接在太空城里失踪比较好，至少这样就跟家人没有关系了。”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过了几分钟，简才再次开口问道，“那其他人呢？他们到这里的原因都跟你一样吗？”
“这我也不知道。”卢克的情绪恢复了平静，“来到这里的人一般不会向别人提及自己的过去的，其他人也不会主动向一个人询问他的来历，所有人都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要不把这里的位置暴露出去就可以了。关于这一点，我也再次向你提醒一下，千万不要再贸然向其他人询问他们的来历了，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听到这里，简连连点头。
接下去的过程就没有什么好叙述的了，总之，就是简又向卢克询问了几个跟这个地方有关的问题，比如说这个地方一开始最早是谁发现的，住在这里的第一批人又是谁，甚至他问到了乞讨者的情况，但是卢克也是一问三不知。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简终于放弃了从卢克这里获取更多信息的想法，让他回去了。
等到卢克离开了房间之后，简回到了镜头前面，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桌面上的镜头，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道：“抱歉，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我想先好好思考一下。”然后他就直接关闭了摄像机。
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周信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阿特拉斯问道：“舰长哥哥，下面的内容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周信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有意思的内容吗？”
“算是一部分吧。”阿特拉斯回答，“难道舰长哥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太空城内的伙食比星球上的还要好，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仅凭一个人的说法，这很难让我信服。”周信一边思考着一边平静地说道，“而且，你难道不对简这个人感到奇怪吗？作为一个社会学家，居然连平常人的日常饮食都不了解，而且从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话来看，他在地面上的伙食应该是比普通人要好上不少的，难道他真的是一个社会学家吗？”
“这个人家也怀疑过的啦。”阿特拉斯说道，“但是这并不是重点啦，我们只要能够根据他的视频得知地面上的信息不就好了嘛。”
“说的也是。”周信点了点头，“阿特拉斯，继续吧，看看视频后面还说了一些什么？”
“好咧。”阿特拉斯的话音刚落，屏幕又一次亮了起来，跟刚才一样，镜头前先出现的还是简那面无表情的脸。
过了几秒钟之后，简终于开口了，“距离前一段视频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直到现在我还是难以相信之前我从卢克那里所听到的都是真实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多获得一份食物，他就可以抛弃当前的工作，甚至是抛弃所有的家人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愤，然后他深深吸了两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接着简稍微平静了一些，“当然，我认为卢克的这种做法或许仅仅只是个例，其他人来到这里的理由应该会有所不同吧。接下去我还会调查更多的人，看看他们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仅仅就说了这段话，视频就又一次结束了。
这段视频结束之后，周信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示意阿特拉斯继续下去。
“舰长哥哥，中间的调查过程人家就跳过去啦，下面播放的是最后的结论。”在播放之前，阿特拉斯交代了一句。
“嗯。”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下一段视频的一开始，简就一脸气愤地出现在了镜头前面，“没想到真的就是因为食物的问题，这群人就这样躲藏在这种鬼地方。”他几乎是喊着说出了这句话。喊完之后，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他压低了声音，“由于卢克的事情，这几天我也算是跟周围的人混熟了，虽然还没有熟悉到能够像卢克一样向他们询问来历的地步上。但是好歹也能聊的上天了，于是我向他们旁敲侧击地询问了来这里的理由，除了几个警惕的人回避了这个问题之外，其他人还是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答。”
“除了一个人的理由是为了避祸之外，其他所有人的理由居然都是因为这里的食物。”即使压低了声音，周信也能听出简话语中的气愤，“甚至乔还是拖家带口来到这里的，在他所住的地方，我还看到了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根据乔自己所说，在地面上的时候，他曾经是一个大公司的高管。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要放弃如此体面的工作蜗居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舱室之内。看着那两个可爱孩子，我真是为他们有如此的父亲感到愤怒。”
停顿了一会，简继续开口道：“不止是乔，就连杰卡来到这里的理由也是一样的，虽然说他之前的工作比不上乔，仅仅只是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但是从他之前治疗卢克的过程来看，他的专业水平应该是很高的。而且从跟他聊天的过程中也可以听出来，在提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时，他的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是强大的自信。可是他却选择了抛弃如此伟大的工作来到这里，而原因却仅仅只是因为这里可以获得更多的食物，我真是觉得难以理解。”
“其他人虽然职业各不相同，但是在聊天的过程中隐隐流露出的都是对这里食物的渴望。这些人究竟怎么了，难道就为了区区一点食物就放弃了为国家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吗？”说到这里，简的口气显得有些激动。
深吸了几口气，他才重新平复下来，“算了，这样看来，调查的结果已经不会改变了，虽然说从乔的口中我获得了另一个跟这里类似的躲避点，但是去那边的结果或许也是一样的。而且，这几天的频繁活动，我似乎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看来是时候准备离开了。”
说到这里，简想了一会，然后补充道：“至于之前提到的乞讨者那一边，我也不打算去了，一是由于我并没有打听到他们究竟躲在哪里，二是去了恐怕结果也是类似的。原本我还以为乞讨者和无业者之间或许还有些区别，现在看来他们两者完全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无业者的穿着可能会更体面一些而已。”
接着，简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听上去那声音像是来自太空城的通告。
“太空城内的各位居民，下面播放一则来自崧星的紧急通知：因为发生了突发事件，国家正式宣布，本国与卡兹兰共和国进入战争状态。由于战备需要，现暂时封闭地面与太空城的交通，一切民用飞船都将禁止通行，恢复时间请等待地面通知。该通知自发布起即时生效，任何位于轨道上的民用飞船在收到通知之后请立刻将航向转回太空城，地面将不再接受任何飞船的降落请求。”这个通知连续播报了三遍，然后才停了下来。
“又要进行备战了吗？不知道这一次战争什么时候开始，又要持续多久？”听完通知之后，简平静地说道，看样子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时常发生战争了，接着他冲着镜头无奈地说道，“看样子，我又要在这个地方呆一段时间了，卡兹兰那群该死的混蛋，动不动就来挑衅我们，要是能够把他们彻底征服就好了。”他的口气变的凶狠了起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简继续说道：“我先出去了解一下卡兹兰那帮人又做了什么事，等一会回来我再跟大家介绍我在这里调查到的其它情况。”说完这句话，屏幕暗了下来，视频又一次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