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纯净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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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这颗星球的内部完全就是一整块？没有地幔和地核？”
“理论上是这样。”旅行者号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结论的可靠性在60%左右，本舰需要对这个结论进行验证。”
“那就快去做吧。”
这个时候，那个在星球表面刨坑的探测器终于成功地把那层浮尘刨了开来，露出了星球上的坚硬表面，周信他们把注意力转回到了那个探测器的画面上来。
不过周信他们看到，在探测器挖出来坑的底部，并不是之前预计的平整的地面，而是布满了碎石。这些大小不一的碎石铺满了整个坑的底部，碎石的大小都在五到十公分左右。盯着看了几眼，周信发现了坑底的那些碎石有些异样，示意探测器捡起其中一块碎石凑到镜头面前，然后众人发现镜头前的这块碎石居然是半透明的，看到这块石头的形态，周信感到有些诧异，于是他示意探测器捡起其它的碎石来进行观察。接下来，探测器从坑底又捡起了几块石头，周信他们发现这些碎石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半透明的，其中有一块石头甚至已经近乎透明，不过从形态上来看。
“这些石头是什么东西？看上去不太像玻璃啊。”周信看着镜头前那块近乎透明的“石头”自言自语道。
探测器也观察了一会那块石头之后，回答道：“根据这块碎片的形态以及物理性质，其构成成分应该为高纯度石英。”
“石英？”周信问道，“那不还是二氧化硅吗？”
过了一会，探测器在详细地检查了那块石头之后回答道：“经过详细的分析表面，这块碎片的成分为高纯度二氧化硅。”
“……”周信看向地面上的碎石，“那这些碎石就全部都是二氧化硅？”
“理论上全部都是。”
看着地面上的碎石，周信开口对探测器问道，“碎石下面有什么，能继续挖开吗？”
探测器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着碎石地面检查了很久，然后回复道，“本机并不能探测到碎石层的具体厚度，要挖到更深层的位置很难。”
听到探测器的报告，周信放弃了让它继续挖下去的念头，示意它继续前进探索其它地方之后。周信转头向旅行者号问道，“对于这颗星球的深层调查完成了没有？确定这颗星球是一整块，没有层次结构？”
“调查还没有开始，用于探测的大型设备被放在刚刚发射的工程船内，而工程船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在那颗星球上着陆。”旅行者号回答，接着它报告了一个新的消息，“根据落在星球各地的探测器对于落点位置的地质分析，本舰推测该星球表面二氧化硅的成分占据了星球表面的80%以上，二氧化硅层的深度不详。”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斯普雷德问道：“那星球表面其余的20%的地方成分是什么？”
“其余部位为探测器未到达位置，所以本舰并不知道这部分地表的具体成分。”
“那也就是说，这颗星球的表面有可能全部都是二氧化硅这玩意？”周信带着诧异的口气问道。
“有很大的可能性。”旅行者号回答。
“舰长哥哥，表面上确实都是这东西啦。”阿特拉斯的声音跟在旅行者号之后传了出来，“小妹妹真是笨死啦，我刚刚把星球轨道上的探测器发回的图片都看了一遍，这颗星球的表面上每个地方都覆盖着一样的东西，不会错的啦。”
“旅行者号？这是真的？”虽然不是不相信阿特拉斯的话，不过周信还是向旅行者号确认道。
“真的是的啦。”阿特拉斯一惊一乍的声音立刻就传了出来，“每个地方都覆盖了厚厚的尘土，这个星球真的是好奇怪诶。”
阿特拉斯说完之后，旅行者号依然没有回答，过了很久，它才开始回答周信的问题：“本机刚刚检查了轨道探测器发回的所有图像资料，发现星球表面的情况确实跟人工智能得出的结论相同。”
“哼哼，人家厉害吧。”阿特拉斯带着得意的口气，就连旅行者号对她的称呼也没有在意，“小妹妹你真是笨，这种事情早就应该发现了。”
“好好，阿特拉斯最厉害。”周信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就自言自语道，“表面都是二氧化硅层，就连其它的杂质都很少，这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肯定是风化啦。”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阿特拉斯就抢着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信发现阿特拉斯误会了自己的问题，他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单单是风化的话，能够形成这么厚的尘土层吗？而且，这颗星球上除了二氧化硅以外的成分呢，都到哪去了？要知道，我们上次遇到的那颗古老的流浪行星，星球表面虽然也同样覆盖了这么一层尘土层，但是上面尘土的成分比这颗星球上的复杂多了，哪有这么纯粹。”
“或许其它的成分都沉到星球的深层去了？”斯普雷德用疑惑的口气回答道，“至于说这么厚的尘土层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也跟这颗星球表面特殊的成分有关？”他猜测道。
“其它成分跑到哪里去了我是不知道的啦，这个要等探测器发回其它的信息才可以推测的。”阿特拉斯口气变的认真了起来，“不过风化的速度倒是可以根据这颗星球表面的成分和环境推测出来的啦。”几秒钟之后，阿特拉斯得出了结论，“这颗星球的表面，向阳面温度能够达到一百摄氏度以上，背阴面能够降到零下一百摄氏度以下，如此高的温差的话，形成这么厚的尘土层也只需要大约十亿年不到吧。”
一分钟之后，旅行者号也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不过它还补充解释道，“我们以前遇到的那颗流浪行星，它风化速度慢的原因是行星远离恒星，地表温差变化不大，而且一开始风化形成的尘土层阻止了底下坚固岩层的结晶水的丧失，所以才导致了这么久只形成了那么薄的一层风化层。”
周信在听完两个差不多的分析结论之后，把注意力放到了她们处理信息的速度上来，要知道，阿特拉斯现在本体就在旅行者号的主机之内，两者可以说使用的是同一套设备。但是在同样的设备下，阿特拉斯只要几秒钟之内就可以得出的结论，旅行者号却需要接近一分钟才能得出，这个差距已经非常大了，周信在心里默默地决定，改天有时间的时候要向亚特兰蒂斯人学习一下这方面的技术，制造不出人工智能倒是无所谓，能把旅行者号处理信息的速度提高一点也是很不错的。
就在周信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旅行者号的报告让他回过神来，“舰长阁下，工程船已经成功地着陆到了这颗星球的表面，如今正在展开各项设备。”
“采集设备先不要着急，先把探测设备放下来，我们要先把这颗星球的情况弄清楚。”周信吩咐道。
“明白。”旅行者号回答，“探测设备正在展开中，预计需要十五分钟才能完全展开该设备。”
于是周信静静地等了十分钟，在此期间，他顺道浏览了几份从其它探测器那里发回的报告。正如旅行者号之前所说，这几份报告里无一例外地都在开头介绍了降落位置的尘土成分，而成分列表当中排在首位的都是二氧化硅，占了总体的98%以上，其它成分最高的也就只有0.5%。成分报告之后就是附近的地形报告，不过地形报告的内容也基本上差不多，除了有一份报告上介绍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山之外，其它的报告中都是千篇一律的平原地形。看着这几份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雷同的报告，周信想象了一下这颗星球表面的场景——布满尘土的光滑石头球。
就在周信顺着这份报告胡思乱想的同时，星球表面的大型探测设备已经架设好了，于是周信回过神来，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屏幕上。
在屏幕中，一个大约有十米的设备高高地架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如今这个设备已经正在运行当中，虽然说周信并不能听到它在运行时发出的声音。不过，机器的微微震动却不能掩盖它正在运行的事实。
微微地震动中，这个设备运行了大约十分钟，然后旅行者号报告了探测设备的结果，“探测到设备发出的震波在星球内部并没有出现速度的变化，因此可以推测这颗星球的内部并没有分层结构，该推测的准确性在95%以上。”
“舰长哥哥，这颗星球内部的主要成分似乎也都差不多呢。”阿特拉斯似乎从发回的报告里看出了更加详细的内容，“这颗星球似乎是一整块的石英石呢。”
虽然说之前对这个星球的情况已经很惊讶了，但是在旅行者号和阿特拉斯报告完了之后，周信再一次对这颗星球的情况感到了惊讶。
“真的是一整块吗？”周信惊讶地问道，“还是一整块石英？”
“探测器正在确认后一种推测的可能性。”旅行者号回答，“不过根据之前前探测器发回的所有报告分析，有很大的可能性这颗星球的内部就是现在得出的这个样子。”
“那这颗星球的核心呢？到哪里去了。”周信追问道。
“这颗星球原本就没有什么不同材质的核心了吧。”阿特拉斯说道，“要是核心消失了的话，即使星球塌缩了也会在内部形成一些异常空洞的，但是现在，这颗星球的内部还是非常均匀的，我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剧烈的变化啊。”
“这颗星球就连板块结构都不存在，其内部结构也没有很明显的变化。”旅行者号跟着补充道，“这颗星球在此之前一直很稳定，就连陨石袭击在内的星球外部影响都很少出现。”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星球？”周信一脸疑惑，“结构均匀，没有核心的存在，更奇怪的是，构成星球的成分差不多就是同一种物质，就好像被人特意地筛选过了一样，这种星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突然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你们说这颗星球会不会是别的文明建造出来的？”他惊讶地说道，不过还没有等斯普雷德和达特回答，他就自嘲地一笑，“是我想多了，这怎么可能，那些文明制造这种星球有什么用，而且探测器也没有在这颗星球上找到文明活动的痕迹。”停顿了一下，他感叹道，“看来这颗星球应该还是自然形成的，宇宙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这颗星球是被制造出来的那是不可能的啦。”阿特拉斯说道，“从前那些爷爷们都没有异想天开到去制造一颗星球出来，而且在去哪里才能收集的到这么多纯净的材料嘛。不过这颗星球还是有异常的地方的——”吊了一下众人的胃口，阿特拉斯接着说道，“按理来说，即使是第一代的行星，星球中也至少能找到铁元素的存在的，但是这颗星球上探测器却完全没有发现铁元素的存在，就连微量的痕迹都没有。但是我却在这颗恒星的光谱中发现有铁元素的存在，这说明这颗恒星已经是第二代恒星了，按理来说围绕着这颗恒星运行的行星成分应该要跟它差不多的，但是现在调查的结果却不是这样，这确实是很奇怪啊。”她用疑惑的口气说道。
“确实。”听完阿特拉斯的解释，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周信自言自语道，“这颗星球的其它元素都跑到哪里去了呢？”说着，他看向在他身边的两个人。
斯普雷德和达特同时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这颗星球现在的样子感到迷茫，接着，斯普雷德略带着担心的口气开口道：“虽然不知道这颗星球究竟是怎样形成的，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去研究星球形成的原因。而是要想想我们接下去应该去哪里采集资源吧……”
周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这颗星球的内部完全就是一整块？没有地幔和地核？”
“理论上是这样。”旅行者号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结论的可靠性在60%左右，本舰需要对这个结论进行验证。”
“那就快去做吧。”
这个时候，那个在星球表面刨坑的探测器终于成功地把那层浮尘刨了开来，露出了星球上的坚硬表面，周信他们把注意力转回到了那个探测器的画面上来。
不过周信他们看到，在探测器挖出来坑的底部，并不是之前预计的平整的地面，而是布满了碎石。这些大小不一的碎石铺满了整个坑的底部，碎石的大小都在五到十公分左右。盯着看了几眼，周信发现了坑底的那些碎石有些异样，示意探测器捡起其中一块碎石凑到镜头面前，然后众人发现镜头前的这块碎石居然是半透明的，看到这块石头的形态，周信感到有些诧异，于是他示意探测器捡起其它的碎石来进行观察。接下来，探测器从坑底又捡起了几块石头，周信他们发现这些碎石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半透明的，其中有一块石头甚至已经近乎透明，不过从形态上来看。
“这些石头是什么东西？看上去不太像玻璃啊。”周信看着镜头前那块近乎透明的“石头”自言自语道。
探测器也观察了一会那块石头之后，回答道：“根据这块碎片的形态以及物理性质，其构成成分应该为高纯度石英。”
“石英？”周信问道，“那不还是二氧化硅吗？”
过了一会，探测器在详细地检查了那块石头之后回答道：“经过详细的分析表面，这块碎片的成分为高纯度二氧化硅。”
“……”周信看向地面上的碎石，“那这些碎石就全部都是二氧化硅？”
“理论上全部都是。”
看着地面上的碎石，周信开口对探测器问道，“碎石下面有什么，能继续挖开吗？”
探测器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着碎石地面检查了很久，然后回复道，“本机并不能探测到碎石层的具体厚度，要挖到更深层的位置很难。”
听到探测器的报告，周信放弃了让它继续挖下去的念头，示意它继续前进探索其它地方之后。周信转头向旅行者号问道，“对于这颗星球的深层调查完成了没有？确定这颗星球是一整块，没有层次结构？”
“调查还没有开始，用于探测的大型设备被放在刚刚发射的工程船内，而工程船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在那颗星球上着陆。”旅行者号回答，接着它报告了一个新的消息，“根据落在星球各地的探测器对于落点位置的地质分析，本舰推测该星球表面二氧化硅的成分占据了星球表面的80%以上，二氧化硅层的深度不详。”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斯普雷德问道：“那星球表面其余的20%的地方成分是什么？”
“其余部位为探测器未到达位置，所以本舰并不知道这部分地表的具体成分。”
“那也就是说，这颗星球的表面有可能全部都是二氧化硅这玩意？”周信带着诧异的口气问道。
“有很大的可能性。”旅行者号回答。
“舰长哥哥，表面上确实都是这东西啦。”阿特拉斯的声音跟在旅行者号之后传了出来，“小妹妹真是笨死啦，我刚刚把星球轨道上的探测器发回的图片都看了一遍，这颗星球的表面上每个地方都覆盖着一样的东西，不会错的啦。”
“旅行者号？这是真的？”虽然不是不相信阿特拉斯的话，不过周信还是向旅行者号确认道。
“真的是的啦。”阿特拉斯一惊一乍的声音立刻就传了出来，“每个地方都覆盖了厚厚的尘土，这个星球真的是好奇怪诶。”
阿特拉斯说完之后，旅行者号依然没有回答，过了很久，它才开始回答周信的问题：“本机刚刚检查了轨道探测器发回的所有图像资料，发现星球表面的情况确实跟人工智能得出的结论相同。”
“哼哼，人家厉害吧。”阿特拉斯带着得意的口气，就连旅行者号对她的称呼也没有在意，“小妹妹你真是笨，这种事情早就应该发现了。”
“好好，阿特拉斯最厉害。”周信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就自言自语道，“表面都是二氧化硅层，就连其它的杂质都很少，这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肯定是风化啦。”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阿特拉斯就抢着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信发现阿特拉斯误会了自己的问题，他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单单是风化的话，能够形成这么厚的尘土层吗？而且，这颗星球上除了二氧化硅以外的成分呢，都到哪去了？要知道，我们上次遇到的那颗古老的流浪行星，星球表面虽然也同样覆盖了这么一层尘土层，但是上面尘土的成分比这颗星球上的复杂多了，哪有这么纯粹。”
“或许其它的成分都沉到星球的深层去了？”斯普雷德用疑惑的口气回答道，“至于说这么厚的尘土层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也跟这颗星球表面特殊的成分有关？”他猜测道。
“其它成分跑到哪里去了我是不知道的啦，这个要等探测器发回其它的信息才可以推测的。”阿特拉斯口气变的认真了起来，“不过风化的速度倒是可以根据这颗星球表面的成分和环境推测出来的啦。”几秒钟之后，阿特拉斯得出了结论，“这颗星球的表面，向阳面温度能够达到一百摄氏度以上，背阴面能够降到零下一百摄氏度以下，如此高的温差的话，形成这么厚的尘土层也只需要大约十亿年不到吧。”
一分钟之后，旅行者号也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不过它还补充解释道，“我们以前遇到的那颗流浪行星，它风化速度慢的原因是行星远离恒星，地表温差变化不大，而且一开始风化形成的尘土层阻止了底下坚固岩层的结晶水的丧失，所以才导致了这么久只形成了那么薄的一层风化层。”
周信在听完两个差不多的分析结论之后，把注意力放到了她们处理信息的速度上来，要知道，阿特拉斯现在本体就在旅行者号的主机之内，两者可以说使用的是同一套设备。但是在同样的设备下，阿特拉斯只要几秒钟之内就可以得出的结论，旅行者号却需要接近一分钟才能得出，这个差距已经非常大了，周信在心里默默地决定，改天有时间的时候要向亚特兰蒂斯人学习一下这方面的技术，制造不出人工智能倒是无所谓，能把旅行者号处理信息的速度提高一点也是很不错的。
就在周信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旅行者号的报告让他回过神来，“舰长阁下，工程船已经成功地着陆到了这颗星球的表面，如今正在展开各项设备。”
“采集设备先不要着急，先把探测设备放下来，我们要先把这颗星球的情况弄清楚。”周信吩咐道。
“明白。”旅行者号回答，“探测设备正在展开中，预计需要十五分钟才能完全展开该设备。”
于是周信静静地等了十分钟，在此期间，他顺道浏览了几份从其它探测器那里发回的报告。正如旅行者号之前所说，这几份报告里无一例外地都在开头介绍了降落位置的尘土成分，而成分列表当中排在首位的都是二氧化硅，占了总体的98%以上，其它成分最高的也就只有0.5%。成分报告之后就是附近的地形报告，不过地形报告的内容也基本上差不多，除了有一份报告上介绍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山之外，其它的报告中都是千篇一律的平原地形。看着这几份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雷同的报告，周信想象了一下这颗星球表面的场景——布满尘土的光滑石头球。
就在周信顺着这份报告胡思乱想的同时，星球表面的大型探测设备已经架设好了，于是周信回过神来，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屏幕上。
在屏幕中，一个大约有十米的设备高高地架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如今这个设备已经正在运行当中，虽然说周信并不能听到它在运行时发出的声音。不过，机器的微微震动却不能掩盖它正在运行的事实。
微微地震动中，这个设备运行了大约十分钟，然后旅行者号报告了探测设备的结果，“探测到设备发出的震波在星球内部并没有出现速度的变化，因此可以推测这颗星球的内部并没有分层结构，该推测的准确性在95%以上。”
“舰长哥哥，这颗星球内部的主要成分似乎也都差不多呢。”阿特拉斯似乎从发回的报告里看出了更加详细的内容，“这颗星球似乎是一整块的石英石呢。”
虽然说之前对这个星球的情况已经很惊讶了，但是在旅行者号和阿特拉斯报告完了之后，周信再一次对这颗星球的情况感到了惊讶。
“真的是一整块吗？”周信惊讶地问道，“还是一整块石英？”
“探测器正在确认后一种推测的可能性。”旅行者号回答，“不过根据之前前探测器发回的所有报告分析，有很大的可能性这颗星球的内部就是现在得出的这个样子。”
“那这颗星球的核心呢？到哪里去了。”周信追问道。
“这颗星球原本就没有什么不同材质的核心了吧。”阿特拉斯说道，“要是核心消失了的话，即使星球塌缩了也会在内部形成一些异常空洞的，但是现在，这颗星球的内部还是非常均匀的，我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剧烈的变化啊。”
“这颗星球就连板块结构都不存在，其内部结构也没有很明显的变化。”旅行者号跟着补充道，“这颗星球在此之前一直很稳定，就连陨石袭击在内的星球外部影响都很少出现。”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星球？”周信一脸疑惑，“结构均匀，没有核心的存在，更奇怪的是，构成星球的成分差不多就是同一种物质，就好像被人特意地筛选过了一样，这种星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突然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你们说这颗星球会不会是别的文明建造出来的？”他惊讶地说道，不过还没有等斯普雷德和达特回答，他就自嘲地一笑，“是我想多了，这怎么可能，那些文明制造这种星球有什么用，而且探测器也没有在这颗星球上找到文明活动的痕迹。”停顿了一下，他感叹道，“看来这颗星球应该还是自然形成的，宇宙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这颗星球是被制造出来的那是不可能的啦。”阿特拉斯说道，“从前那些爷爷们都没有异想天开到去制造一颗星球出来，而且在去哪里才能收集的到这么多纯净的材料嘛。不过这颗星球还是有异常的地方的——”吊了一下众人的胃口，阿特拉斯接着说道，“按理来说，即使是第一代的行星，星球中也至少能找到铁元素的存在的，但是这颗星球上探测器却完全没有发现铁元素的存在，就连微量的痕迹都没有。但是我却在这颗恒星的光谱中发现有铁元素的存在，这说明这颗恒星已经是第二代恒星了，按理来说围绕着这颗恒星运行的行星成分应该要跟它差不多的，但是现在调查的结果却不是这样，这确实是很奇怪啊。”她用疑惑的口气说道。
“确实。”听完阿特拉斯的解释，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周信自言自语道，“这颗星球的其它元素都跑到哪里去了呢？”说着，他看向在他身边的两个人。
斯普雷德和达特同时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这颗星球现在的样子感到迷茫，接着，斯普雷德略带着担心的口气开口道：“虽然不知道这颗星球究竟是怎样形成的，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去研究星球形成的原因。而是要想想我们接下去应该去哪里采集资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