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避难所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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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8日，“从亲手结束第四层人们的生命的痛苦中清醒过来，这里还剩下许多人需要我的拯救，赶快振作起来。”
12月13日，“由于工作失误，有人通过探测器看到了星球表面的情况，人们开始骚乱起来，我开始尝试着安抚他们。”
12月17日，“骚乱越来越严重了，今天在食堂甚至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死伤了十几个人，我只能叫他们处理好尸体，然后把参与斗殴的人员关起来。”
12月23日，“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了，斗殴事件越来越频繁，死亡的人数在逐渐增加中，往往刚处理完一件斗殴事件，另一边又发生了斗殴事件。”
12月26日，“怎么回事，第四层居然有探测器启动了，我封闭第四层的事竟然暴露了，虽然我向他们进行了解释，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完全相信我，第五层的人为了不被我抛弃，居然把电梯门都拆了下来，以后上下都只能靠着简易梯子了。”
1月1日，“避难所内的第一个新年，为了提振士气我举办了一个庆祝活动，但是人们显然都没什么兴趣，绝望开始在这个避难所蔓延。”
1月8日，“这几天我提高了对参与斗殴的人员的惩罚力度，依靠高压，人们稍微平静下来，斗殴事件也少了很多，经过这半个月的骚乱，我们损失了至少一半的人口，我很痛心。但是至少有一个好消息，对于生态系统的压力降低了，虽然这种降低是依靠着惨痛的代价才获得的。”
1月15日，“今天发生了一次很严重的斗殴，第五层的空气净化器在这场斗殴中被破坏了。我想尝试着修复这个净化器，但是主要核心都被损坏了，我们没有备用的核心。我们只能被迫全部撤退到了第六层。”
1月20日，“斗殴还在时不时的发生，这时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谣言，谣言的内容是说这一层的空气净化设备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尽管我向他们解释了空气净化器不会出问题，但是明显有人不相信我，有些人开始崩溃自杀。”
1月27日，“绝望开始在避难所内蔓延，甚至连斗殴都停止了，人们除了到食堂吃东西以外，其它时间就呆在自己的房间内默默等待死亡，在这种时时刻刻的恐惧下，有些人开始发疯了。”
2月2日，“我偷偷数了下，避难所内就剩下51个人了。其中至少一半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精神问题。”
2月9日，“空气净化器被一个疯子破坏了，虽然经过维修勉强运行了起来，但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2月15日，“人们开始感觉到了氧气的稀薄，为了不痛苦地的死去，很多人选择了自杀，避难所里就剩下13个人了。”
2月21日，“氧气更加稀薄了，避难所里就剩下三个人了，那两个人告诉我他们也受不了了，想来在我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他们也走了吧，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2月22日，“我终于体会到了那些自杀的人的心情，这应该是我最后一篇日记了吧，地狱，我来了。”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周信看到，日记最后几个字写的越来越潦草，显示出日记主人内心的波动。
听完这些内容，周信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道：“为了群体的生存……就要选择……抛弃一些人……么？虽然我并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是要是我遇到这种事，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我能做好这艘舰的舰长么？”周信迷茫了。
“根据本舰的计算，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然的话，他们存活的时间将更短。请保持本心，舰长阁下，作为指挥者，即使您作出了不合适的选择，您也要坚持走下去。虽然这本日记的主人在做出决定后倍受煎熬，但是直到日记的最后，他也没有后悔过他的选择。犹豫不决只能让你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停滞不前。”旅行者号说道。
听完这段话，周信恍然大悟，“既然我作出了选择，我就要按照自己的选择走下去。要是这个避难所的负责人犹豫了，整个避难所的人都要跟他一起陪葬。虽然这个避难所的人没有活下来，但是为了几百个生命至少他努力过。我现在开始有点佩服他了。嫦娥，日记本上有写他的名字吗？”
嫦娥重新翻了翻日记本，指着封面一角的几个字，“这应该是日记本主人的名字，翻译过来应该叫做古雷塔纳。”
“古雷塔纳……吗？”周信念道，“旅行者号，将他的事迹记录到数据库中。虽然我无法认同他的做法，但是他为避难所的努力值得肯定，我没有办法让他的精神随着这颗矮行星消逝，至少让他留下点什么吧。”
“此外。”周信转头看向屏幕，“收拾下这层的尸体，与前几层的尸体一起，让他们在这个星球上安息，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就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还有。”周信继续补充道，“葬礼放在明天进行，旅行者，帮我准备下，明天我要下去参加他们的葬礼……”
第二天，周信站在避难所的门口，旁边的机器人正来来回回地忙碌着。经过思考，周信决定就把这个避难所作为他们的安息之所。所以现在机器人们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避难所资料转移完成，内部清理完成，遗体搬运完成。”早上10点的时候，嫦娥报告道。
“嗯，既然准备好了，是时候让他们安息了。”周信平静地说道。
这时候，所有的机器人都站在了周信的身后。看着那个避难所的入口，周信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始说道：“虽然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颗星球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末世里生存下来的一批人，你们还是令人尊敬的。这是我最后所能为你们做的事，现在你们再也不用在这个末世里苦苦挣扎了，好好在这个避难所里睡下吧。”说完，周信低下了头。
几分钟后，周信抬起头，说道：“封闭这个入口，让他们安息吧。”
他的身后走出了几个工程机器人，它们走到了避难所的入口旁边，推动门口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巨大的石头，封闭了避难所的入口，然后，铲起周围的浮尘覆盖了上去，直到微微堆起了一座小土包。另一个机器人将一块石碑搬了过来，立在了土包的前面。
“石碑上要刻上什么字。”嫦娥问道。
“就刻上，‘一群曾经为生存奋斗过的人’吧。”周信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回答道。
完成了避难所的葬礼，周信回到了避难所旁边新建的一个临时基地里。在这里，嫦娥正在向周信做着这个避难所的最后报告。
“经过对所获得的资料分析，这个地下设施仅仅只是很久以前为了躲避战乱而修建的其中一个避难所之一。资料表明，这个避难所的启用是很仓促的，很多设施其实都处于老化过程中，里面的人能坚持这么久真的是一个奇迹。由于这里并不是科研设置，仅仅只是一个避难所，所以我们在这里只找到了少量有价值的情报。”嫦娥说道。
“之一？”周信问道，“这么说还有其它的避难所咯？能找到它们的位置吗？会不会有更多的幸存者？”
“很难，根据资料，这些避难所建造的时间都已经很遥远了，大部分避难所甚至都已经完全废弃了。这个避难所是其中保存的最完好的一个，根据本机的计算，剩下的避难所即使有完整保留下来的也基本上无法在这次全球的地壳运动中存活下来。”
接着嫦娥开始报告一些更加详细的数据。
“好了好了，这些详细的东西就不用向我说明了。”周信打断道，“既然这个避难所的探索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资料你整理好就行了。我现在关心的是，这么多天了，对于另一个怀疑地点的侦查怎么样了，有没发现入口之类的地方。”说到这里，周信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更想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活人。”
“关于这件事，本机这几天主要处理关于避难所的问题，对于另一个点的探测仅仅只是看了少量的报告，要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您应该去询问母舰。”
“旅行者号。”周信对着通讯器叫道。
“舰长阁下，有什么需要吗？”
“报告下另一个点的侦查情况。”
“在上次报告的三天之后，探测机器人报告找到了该地下设施的入口，但是由于当时正在对避难所进行探索，因此本舰并没有向您直接报告，仅仅写了一份书面报告。难道您没有看到那份书面报告吗？”
“额，或许是报告太多遗漏了吧。”周信尴尬的挠了挠头，“接着说那个地下设施的状况，入口打开了没有。”
“由于大部分工程机器人都在调查避难所的情况，本舰并没有贸然打开入口。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本舰尝试着与地下设施内部进行联络，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得到回应吗？”周信略微有点失望，经过了避难所的事件后，他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丝改变，不太容易受到这些事的影响了。“难道说这个避难所里面也没有人了吗？”他自言自语道。
“请不要放弃希望。”旅行者号安慰道，“由于并没有获得关于这个文明的通讯方式，本舰采用的还是人类的通讯方式来进行联络的，得不到回应也是正常情况。”
“……”周信有点无语，“你确定使用人类的通讯方式有用？”
“或许没用。”旅行者号一本正经地回答，“但是试试总是好的。”
“好吧。”周信无奈道，“除了联络呢，还有做什么吗？”
“探测器对于该地下设施进行了详细的扫描，基本确定了这个地下建筑的范围以及深度。这个地下建筑建造在地下20米的深处，比先前的那个避难所还要深一些，但是范围估计比避难所要小。至于其它的，由于这个地下建筑的深度较深，探测器并不能探查到更多的细节。”
“一般的避难所都不会藏在这么深的地下吧，感觉这个地下建筑很不一般啊。”周信摸着下巴推测道。
“这种建筑在地球上一般都是作为高度机密设施建造的。”旅行者号回答，“通常，想要暴力打开这种设施都是很困难的，这个地下建筑的入口或许比那个避难所还要厚，因此要使用暴力的方法的话将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这也是本舰尝试与内部联络的原因之一。”
“还有其它的联络方式么，要是真联络不上，我们也只能使用暴力手段进去了。”周信有点无奈。
“暂时没有，舰长大人您有什么好想法吗？”旅行者号开始征询周信的意见。
“你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想法，我可没有你那么庞大的数据库。”停顿了一会，周信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始终要进去的，先建好临时基地再说吧。”
“就在您结束了避难所的调查之后，我就将机器人们调过去开始进行避难所的建造工作了，预计明天这项工作就可以完成了。”
“好的，那明天我就到那边去，在舰上看着嫦娥进行调查实在是太无聊了，明天我要跟着一起去。”
“但是并不能确定里面没有生命的存在。”旅行者号阻止道。
“没问题的啦。”
“不能让舰长您冒这种风险。”
“到时候我不第一个进去就是了。”周信坚持道。
“如果您继续坚持，本舰将采取强制措施，禁止您离开本舰。”旅行者号警告道。
“你赢了……”周信无奈了，“那我呆在临时基地总可以了吧……”
第二天，临时基地建造好了，周信来到了这个新的临时基地里。
“舰长大人，决定好是否要打开入口了吗？”旅行者号问道。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吗？”
“并没有收到里面的联络。”
犹豫了一下，周信还是做出了决定：“继续尝试联络，今天之内要是还是没有回应的话明天就强行进入吧……”
12月8日，“从亲手结束第四层人们的生命的痛苦中清醒过来，这里还剩下许多人需要我的拯救，赶快振作起来。”
12月13日，“由于工作失误，有人通过探测器看到了星球表面的情况，人们开始骚乱起来，我开始尝试着安抚他们。”
12月17日，“骚乱越来越严重了，今天在食堂甚至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死伤了十几个人，我只能叫他们处理好尸体，然后把参与斗殴的人员关起来。”
12月23日，“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了，斗殴事件越来越频繁，死亡的人数在逐渐增加中，往往刚处理完一件斗殴事件，另一边又发生了斗殴事件。”
12月26日，“怎么回事，第四层居然有探测器启动了，我封闭第四层的事竟然暴露了，虽然我向他们进行了解释，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完全相信我，第五层的人为了不被我抛弃，居然把电梯门都拆了下来，以后上下都只能靠着简易梯子了。”
1月1日，“避难所内的第一个新年，为了提振士气我举办了一个庆祝活动，但是人们显然都没什么兴趣，绝望开始在这个避难所蔓延。”
1月8日，“这几天我提高了对参与斗殴的人员的惩罚力度，依靠高压，人们稍微平静下来，斗殴事件也少了很多，经过这半个月的骚乱，我们损失了至少一半的人口，我很痛心。但是至少有一个好消息，对于生态系统的压力降低了，虽然这种降低是依靠着惨痛的代价才获得的。”
1月15日，“今天发生了一次很严重的斗殴，第五层的空气净化器在这场斗殴中被破坏了。我想尝试着修复这个净化器，但是主要核心都被损坏了，我们没有备用的核心。我们只能被迫全部撤退到了第六层。”
1月20日，“斗殴还在时不时的发生，这时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谣言，谣言的内容是说这一层的空气净化设备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尽管我向他们解释了空气净化器不会出问题，但是明显有人不相信我，有些人开始崩溃自杀。”
1月27日，“绝望开始在避难所内蔓延，甚至连斗殴都停止了，人们除了到食堂吃东西以外，其它时间就呆在自己的房间内默默等待死亡，在这种时时刻刻的恐惧下，有些人开始发疯了。”
2月2日，“我偷偷数了下，避难所内就剩下51个人了。其中至少一半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精神问题。”
2月9日，“空气净化器被一个疯子破坏了，虽然经过维修勉强运行了起来，但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2月15日，“人们开始感觉到了氧气的稀薄，为了不痛苦地的死去，很多人选择了自杀，避难所里就剩下13个人了。”
2月21日，“氧气更加稀薄了，避难所里就剩下三个人了，那两个人告诉我他们也受不了了，想来在我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他们也走了吧，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2月22日，“我终于体会到了那些自杀的人的心情，这应该是我最后一篇日记了吧，地狱，我来了。”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周信看到，日记最后几个字写的越来越潦草，显示出日记主人内心的波动。
听完这些内容，周信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道：“为了群体的生存……就要选择……抛弃一些人……么？虽然我并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是要是我遇到这种事，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我能做好这艘舰的舰长么？”周信迷茫了。
“根据本舰的计算，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然的话，他们存活的时间将更短。请保持本心，舰长阁下，作为指挥者，即使您作出了不合适的选择，您也要坚持走下去。虽然这本日记的主人在做出决定后倍受煎熬，但是直到日记的最后，他也没有后悔过他的选择。犹豫不决只能让你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停滞不前。”旅行者号说道。
听完这段话，周信恍然大悟，“既然我作出了选择，我就要按照自己的选择走下去。要是这个避难所的负责人犹豫了，整个避难所的人都要跟他一起陪葬。虽然这个避难所的人没有活下来，但是为了几百个生命至少他努力过。我现在开始有点佩服他了。嫦娥，日记本上有写他的名字吗？”
嫦娥重新翻了翻日记本，指着封面一角的几个字，“这应该是日记本主人的名字，翻译过来应该叫做古雷塔纳。”
“古雷塔纳……吗？”周信念道，“旅行者号，将他的事迹记录到数据库中。虽然我无法认同他的做法，但是他为避难所的努力值得肯定，我没有办法让他的精神随着这颗矮行星消逝，至少让他留下点什么吧。”
“此外。”周信转头看向屏幕，“收拾下这层的尸体，与前几层的尸体一起，让他们在这个星球上安息，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就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还有。”周信继续补充道，“葬礼放在明天进行，旅行者，帮我准备下，明天我要下去参加他们的葬礼……”
第二天，周信站在避难所的门口，旁边的机器人正来来回回地忙碌着。经过思考，周信决定就把这个避难所作为他们的安息之所。所以现在机器人们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避难所资料转移完成，内部清理完成，遗体搬运完成。”早上10点的时候，嫦娥报告道。
“嗯，既然准备好了，是时候让他们安息了。”周信平静地说道。
这时候，所有的机器人都站在了周信的身后。看着那个避难所的入口，周信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始说道：“虽然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颗星球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末世里生存下来的一批人，你们还是令人尊敬的。这是我最后所能为你们做的事，现在你们再也不用在这个末世里苦苦挣扎了，好好在这个避难所里睡下吧。”说完，周信低下了头。
几分钟后，周信抬起头，说道：“封闭这个入口，让他们安息吧。”
他的身后走出了几个工程机器人，它们走到了避难所的入口旁边，推动门口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巨大的石头，封闭了避难所的入口，然后，铲起周围的浮尘覆盖了上去，直到微微堆起了一座小土包。另一个机器人将一块石碑搬了过来，立在了土包的前面。
“石碑上要刻上什么字。”嫦娥问道。
“就刻上，‘一群曾经为生存奋斗过的人’吧。”周信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回答道。
完成了避难所的葬礼，周信回到了避难所旁边新建的一个临时基地里。在这里，嫦娥正在向周信做着这个避难所的最后报告。
“经过对所获得的资料分析，这个地下设施仅仅只是很久以前为了躲避战乱而修建的其中一个避难所之一。资料表明，这个避难所的启用是很仓促的，很多设施其实都处于老化过程中，里面的人能坚持这么久真的是一个奇迹。由于这里并不是科研设置，仅仅只是一个避难所，所以我们在这里只找到了少量有价值的情报。”嫦娥说道。
“之一？”周信问道，“这么说还有其它的避难所咯？能找到它们的位置吗？会不会有更多的幸存者？”
“很难，根据资料，这些避难所建造的时间都已经很遥远了，大部分避难所甚至都已经完全废弃了。这个避难所是其中保存的最完好的一个，根据本机的计算，剩下的避难所即使有完整保留下来的也基本上无法在这次全球的地壳运动中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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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本机这几天主要处理关于避难所的问题，对于另一个点的探测仅仅只是看了少量的报告，要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您应该去询问母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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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阁下，有什么需要吗？”
“报告下另一个点的侦查情况。”
“在上次报告的三天之后，探测机器人报告找到了该地下设施的入口，但是由于当时正在对避难所进行探索，因此本舰并没有向您直接报告，仅仅写了一份书面报告。难道您没有看到那份书面报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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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部分工程机器人都在调查避难所的情况，本舰并没有贸然打开入口。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本舰尝试着与地下设施内部进行联络，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得到回应吗？”周信略微有点失望，经过了避难所的事件后，他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丝改变，不太容易受到这些事的影响了。“难道说这个避难所里面也没有人了吗？”他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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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有点无语，“你确定使用人类的通讯方式有用？”
“或许没用。”旅行者号一本正经地回答，“但是试试总是好的。”
“好吧。”周信无奈道，“除了联络呢，还有做什么吗？”
“探测器对于该地下设施进行了详细的扫描，基本确定了这个地下建筑的范围以及深度。这个地下建筑建造在地下20米的深处，比先前的那个避难所还要深一些，但是范围估计比避难所要小。至于其它的，由于这个地下建筑的深度较深，探测器并不能探查到更多的细节。”
“一般的避难所都不会藏在这么深的地下吧，感觉这个地下建筑很不一般啊。”周信摸着下巴推测道。
“这种建筑在地球上一般都是作为高度机密设施建造的。”旅行者号回答，“通常，想要暴力打开这种设施都是很困难的，这个地下建筑的入口或许比那个避难所还要厚，因此要使用暴力的方法的话将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这也是本舰尝试与内部联络的原因之一。”
“还有其它的联络方式么，要是真联络不上，我们也只能使用暴力手段进去了。”周信有点无奈。
“暂时没有，舰长大人您有什么好想法吗？”旅行者号开始征询周信的意见。
“你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想法，我可没有你那么庞大的数据库。”停顿了一会，周信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始终要进去的，先建好临时基地再说吧。”
“就在您结束了避难所的调查之后，我就将机器人们调过去开始进行避难所的建造工作了，预计明天这项工作就可以完成了。”
“好的，那明天我就到那边去，在舰上看着嫦娥进行调查实在是太无聊了，明天我要跟着一起去。”
“但是并不能确定里面没有生命的存在。”旅行者号阻止道。
“没问题的啦。”
“不能让舰长您冒这种风险。”
“到时候我不第一个进去就是了。”周信坚持道。
“如果您继续坚持，本舰将采取强制措施，禁止您离开本舰。”旅行者号警告道。
“你赢了……”周信无奈了，“那我呆在临时基地总可以了吧……”
第二天，临时基地建造好了，周信来到了这个新的临时基地里。
“舰长大人，决定好是否要打开入口了吗？”旅行者号问道。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吗？”
“并没有收到里面的联络。”
犹豫了一下，周信还是做出了决定：“继续尝试联络，今天之内要是还是没有回应的话明天就强行进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