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人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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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祝完了八班的首次胜利，回到自己房间的夏洛特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手里还拿着学生终端。
算是坏习惯吗，她总是喜欢在泡澡的时候上网看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氤氲的蒸汽中，她感受着热水传到全身的温度，感觉一整天的疲劳都被赶跑了。
她打开了浏览器的主页。发现和早上一样，整个主页充斥着有关这次选拔赛的新闻。其中有一行加大的字体吸引了她的注意。
【神秘超能者现身，到底是福还是祸？】
看到这样的标题，夏洛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进去。
整篇报导的篇幅非常长，其中过半的文字都在质疑尤里·克洛斯行为和【猎龙使】计划的正当性，以及超能者的特殊性对当今世界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似乎刚面世不久的超能者引起了一些人相当的恐惧。
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编者还在报导中放入了一张醒目的大图。看到那张图片，夏洛特本来就悬起来的的心猛地一揪。
那是晓在选拔赛上的图片。图片上的他手持漆黑的枪刃，身后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仿佛地狱派来的使者。
下方的评论区里，一群观点不同的人激烈争论着，其中不乏具有强烈攻击性的发言。夏洛特终于忍不住关闭了网页。
（晓同学……）
她有些担心地闭上了眼睛，浴缸里温暖的热水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应该……没问题的吧……）
◇
与此同时，隔壁104房间。
「怎么这样……」
收拾完碗筷的晓坐在沙发上，有些发愣地看着手上的学生终端。
打开的网页上，自己的照片大得刺眼
本来兴致勃勃的他准备观看一下网上的比赛回放，好好研究一下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对手。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的报导。
他举起有些颤抖的右手，按住网页，轻轻上划。
底下的评论一下子挤进眼眶
『你们这群恶魔！』
『该死的巨龙使者！怎么不去死？！』
『去死吧！死吧！』
『我们人类靠自己的力量就能消灭巨龙，我们不需要巨龙施舍的力量！』
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就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却可以仅凭一篇报导和一张图片就毫不犹豫地对他恶言相向。晓仿佛能看到狰狞的恶意从屏幕那边蔓延过来。
「因为这是人的天性嘛。」
趴在一边无聊地甩着笔记本电脑鼠标的克萝轻轻踢动她那纤细的小腿。
「人类啊，就是恐惧未知的生物，他们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而对于未知的东西嘛……弱的就一脚碾碎，强的就恐惧地避开。」
「但是……」
晓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克萝开口打断了他：
「人们原先恐惧的对象是毁灭他们城市的巨龙。而现在，晓，他们把你们当成了巨龙啊。」
「……」
晓语塞了
是吗
人们把对巨龙过度的恐惧，不分青红皂白地转嫁到了蒙受巨龙恩惠的超能者身上吗？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晓痛苦地捂住了脸
「主人……」
奥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嘶——呼……」
深吸一口气，晓猛地抬起头来：
「就算是这样，该守护的还是要去守护不是吗？」
「那，即使被人们唾骂得一文不值也是吗？」
「当然啦。克萝，我相信，总有一天，人们会改变自己的看法的。」
「唉……」
看着晓那又重新恢复阳光的脸，克萝轻轻叹了一口气：
「晓，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你就这么相信人类么？」
听到这句话，晓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啊，很喜欢看动漫哦。」
「啊？」
对于晓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克萝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楞了一下。
「里面有一句非常棒的话呢。」
晓的脑海里回荡着那个声音
「『我不相信人类，但我相信人类的可能性。』，他是这么说的。」
「虽然用在这里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是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人类确实是软弱、狡猾而又欺软怕硬的种族。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有无限的可能性。」
「所以为了这种可能性，我还要继续战斗下去。而且万一，我是说万一哦。人们真的能够接纳超能者呢？」
克萝有些傻眼地看着晓：
「哎呀，我真的是败给你了……」
说完，她一个翻身不再理晓，又陷入了自己的电脑世界。
「主人，没问题了吗。」
「是啊，已经没问题了。」
晓关掉那个网页，顺手摸了摸奥汀的小脑袋。
「呼姆……」
听着奥汀可爱的声音，晓的心情也完全好了起来。
「哟——西，看看别的班的情报吧！」
晓鼓起干劲，进入了视频网站。
别的班肯定也会密切关注成功晋级的对手，所以晓也肯定不能落下。
就这样，晓反复研究着其他班的资料，直到深夜。
◇
第二天早晨
咚咚咚！
『晓？』
「嗯……」
咚咚咚！
『晓？这都几点了你还没起床吗？！』
「啊……」
晓被响亮的敲门声从梦乡里拉了出来。他摸了摸床头柜，拿过闹钟看了一样。
「唔啊，都这个点了啊！」
他傻眼地看着闹钟上大大的9:36
因为上午不上课的原因，他并没有设闹钟。平时他脑袋里的生物钟会尽职地唤醒他，但好像昨天晚上熬得太晚了……
晓慌忙爬下床，草草套上便服就打开了门。
「哇，你昨晚干什么去啦？！一脸仙气。」
云尘吃惊地看着顶着一对熊猫眼的晓
「当然是研究其他晋级了的班级啊，你别跟我说你没看。」
「呃……这个嘛……」
「真的没看啊！」
晓有些无奈地抓了抓乱糟糟的鸟窝头：
「话说，夏洛特还没醒？」
「哎，这不是都习惯了吗。」
「也是哦，你等一下。我去洗把脸，之后再讨论其他的事。」
（都这么晚了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今天上午肯定要忙死了……）
这么想着，晓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刷完牙洗完脸，再把仍然沉浸在梦想里的夏洛特从被窝里揪起来，吃完早饭以后，都已经十点多了。
◇
庆祝完了八班的首次胜利，回到自己房间的夏洛特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手里还拿着学生终端。
算是坏习惯吗，她总是喜欢在泡澡的时候上网看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氤氲的蒸汽中，她感受着热水传到全身的温度，感觉一整天的疲劳都被赶跑了。
她打开了浏览器的主页。发现和早上一样，整个主页充斥着有关这次选拔赛的新闻。其中有一行加大的字体吸引了她的注意。
【神秘超能者现身，到底是福还是祸？】
看到这样的标题，夏洛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进去。
整篇报导的篇幅非常长，其中过半的文字都在质疑尤里·克洛斯行为和【猎龙使】计划的正当性，以及超能者的特殊性对当今世界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似乎刚面世不久的超能者引起了一些人相当的恐惧。
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编者还在报导中放入了一张醒目的大图。看到那张图片，夏洛特本来就悬起来的的心猛地一揪。
那是晓在选拔赛上的图片。图片上的他手持漆黑的枪刃，身后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仿佛地狱派来的使者。
下方的评论区里，一群观点不同的人激烈争论着，其中不乏具有强烈攻击性的发言。夏洛特终于忍不住关闭了网页。
（晓同学……）
她有些担心地闭上了眼睛，浴缸里温暖的热水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应该……没问题的吧……）
◇
与此同时，隔壁104房间。
「怎么这样……」
收拾完碗筷的晓坐在沙发上，有些发愣地看着手上的学生终端。
打开的网页上，自己的照片大得刺眼
本来兴致勃勃的他准备观看一下网上的比赛回放，好好研究一下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对手。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的报导。
他举起有些颤抖的右手，按住网页，轻轻上划。
底下的评论一下子挤进眼眶
『你们这群恶魔！』
『该死的巨龙使者！怎么不去死？！』
『去死吧！死吧！』
『我们人类靠自己的力量就能消灭巨龙，我们不需要巨龙施舍的力量！』
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就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却可以仅凭一篇报导和一张图片就毫不犹豫地对他恶言相向。晓仿佛能看到狰狞的恶意从屏幕那边蔓延过来。
「因为这是人的天性嘛。」
趴在一边无聊地甩着笔记本电脑鼠标的克萝轻轻踢动她那纤细的小腿。
「人类啊，就是恐惧未知的生物，他们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而对于未知的东西嘛……弱的就一脚碾碎，强的就恐惧地避开。」
「但是……」
晓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克萝开口打断了他：
「人们原先恐惧的对象是毁灭他们城市的巨龙。而现在，晓，他们把你们当成了巨龙啊。」
「……」
晓语塞了
是吗
人们把对巨龙过度的恐惧，不分青红皂白地转嫁到了蒙受巨龙恩惠的超能者身上吗？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晓痛苦地捂住了脸
「主人……」
奥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嘶——呼……」
深吸一口气，晓猛地抬起头来：
「就算是这样，该守护的还是要去守护不是吗？」
「那，即使被人们唾骂得一文不值也是吗？」
「当然啦。克萝，我相信，总有一天，人们会改变自己的看法的。」
「唉……」
看着晓那又重新恢复阳光的脸，克萝轻轻叹了一口气：
「晓，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你就这么相信人类么？」
听到这句话，晓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啊，很喜欢看动漫哦。」
「啊？」
对于晓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克萝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楞了一下。
「里面有一句非常棒的话呢。」
晓的脑海里回荡着那个声音
「『我不相信人类，但我相信人类的可能性。』，他是这么说的。」
「虽然用在这里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是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人类确实是软弱、狡猾而又欺软怕硬的种族。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有无限的可能性。」
「所以为了这种可能性，我还要继续战斗下去。而且万一，我是说万一哦。人们真的能够接纳超能者呢？」
克萝有些傻眼地看着晓：
「哎呀，我真的是败给你了……」
说完，她一个翻身不再理晓，又陷入了自己的电脑世界。
「主人，没问题了吗。」
「是啊，已经没问题了。」
晓关掉那个网页，顺手摸了摸奥汀的小脑袋。
「呼姆……」
听着奥汀可爱的声音，晓的心情也完全好了起来。
「哟——西，看看别的班的情报吧！」
晓鼓起干劲，进入了视频网站。
别的班肯定也会密切关注成功晋级的对手，所以晓也肯定不能落下。
就这样，晓反复研究着其他班的资料，直到深夜。
◇
第二天早晨
咚咚咚！
『晓？』
「嗯……」
咚咚咚！
『晓？这都几点了你还没起床吗？！』
「啊……」
晓被响亮的敲门声从梦乡里拉了出来。他摸了摸床头柜，拿过闹钟看了一样。
「唔啊，都这个点了啊！」
他傻眼地看着闹钟上大大的9:36
因为上午不上课的原因，他并没有设闹钟。平时他脑袋里的生物钟会尽职地唤醒他，但好像昨天晚上熬得太晚了……
晓慌忙爬下床，草草套上便服就打开了门。
「哇，你昨晚干什么去啦？！一脸仙气。」
云尘吃惊地看着顶着一对熊猫眼的晓
「当然是研究其他晋级了的班级啊，你别跟我说你没看。」
「呃……这个嘛……」
「真的没看啊！」
晓有些无奈地抓了抓乱糟糟的鸟窝头：
「话说，夏洛特还没醒？」
「哎，这不是都习惯了吗。」
「也是哦，你等一下。我去洗把脸，之后再讨论其他的事。」
（都这么晚了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今天上午肯定要忙死了……）
这么想着，晓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刷完牙洗完脸，再把仍然沉浸在梦想里的夏洛特从被窝里揪起来，吃完早饭以后，都已经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