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苏望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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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三院先是探望了下李小二，有艾马妮与老马轮番照料，才两天功夫，原本黑瘦的李小二就有了发胖的迹象，一见苏望过来，李小二高兴地说道，“哥，你来看我了？带了什么好东西？”
苏望扬了扬手中的礼盒，“都是些补血养气的，你要啊？”
“当然要啊，”李小二说道，“还是哥关心我，知道我失血多了需要补血。”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苏望抚了下额头，拎着礼盒站起来说道，“看你生龙活虎的我就放心了。”说着头也不回离开了。
后面李小二叫道，“哥啊，把东西放下再走啊……”
苏望却只当没听见。
上午的时候王海转到中医大附二院了，倒是省了他一番事，下到八楼后找到尔红豆的病房，白茹正坐在床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笑着陪尔红豆聊天呢，见他进来，忙站起来说道，“三哥……”
苏望把东西放下说道，“李玉海工作走不开，这是他托我捎过来的，怎么样了？”李玉海之前跟尔红豆没有交集，不过前天刚与任晓菲确立恋爱关系，尔红豆又是任晓菲的上司领导，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装作不知道。
与李小二发胖不同的是，才一天的时间，尔红豆的脸颊就削瘦的厉害，本来就大的有些夸张的眼睛显得更大了些，她嘴角弯了弯，“好多了，替我谢谢他了，还有……昨天的事多谢了。”
“没事就好，”又对白茹说道，“这两天小茹你就多辛苦一下。”
白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忙取了个盘子拎着床头柜上一串葡萄要出去，苏望忙阻止了她，“待会儿还有事，不用忙了。”
尔红豆微微笑了笑，“我没事的，你忙你的去吧……还有，小南湖那边的事也谢谢你了。”
才一会儿工夫，尔红豆就说了好几句谢谢，苏望摆摆手，“客气了啊。”又对白茹说道，“小茹，你出来一下。”说着自己先一步离开了病房。
等走远了一点后，苏望低声问道，“红豆一上午怎么样？”
白茹想了想，说道，“中午过来一个二十五六的男人过来看望了红豆姐，最后留下张卡离开了。”
“她的情绪怎么样？”
“挺好的啊，”白茹眨着眼睛说道，“刚刚还跟我有说有笑的呢。”
昨晚尔红豆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到现在苏望都还历历在目，这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有说有笑的，打死他都不信。苏望总觉得尔红豆的表现有些不太正常，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又认真仔细地叮嘱了半天后，回到病房跟尔红豆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昨晚约好的今天与张明坐坐的，下楼的时候给张明打了个电话，张明家就在附近，得知他在医院，说道，“就在医院等着，一会儿就到。”
张明口中的一会儿连二十分钟还不到，过来的时候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了头，见苏望盯着他看，张明一摸，头发都结了冰了，笑道，“一直在家就懒得洗脸。”
由于要谈事，就近找了家环境幽雅茶餐厅，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点了壶茶，待服务员离开后，苏望开门见山地说道，“张哥，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张明笑道，“知道你有事儿，说吧，只要哥们儿办得到一定办。”
“兄弟开了家救援公司，缺少个擅长急救的培训老师，待遇方面张哥随便提，只要兄弟办得到的一定办。”这一会儿的工夫苏望就把张明的话还回来了。
“这些先不谈，能告诉哥哥公司的业务范围吗？”
“主要是户外遇险救援，知道青天救援队吧，业务基本和青天重叠。”苏望说道。
张明想了想，说道，“你的赢利点在哪里？要知道，青天可一直都是免费救援的。”
这时服务员刚好把泡好的茶端过来，苏望一边斟茶一边说道，“同青天的模式一样，同样免费救援，不同的是我的员工都有工资拿……其实，当初计划开这家救援公司的时候我就没有考虑过盈利。”顿了顿又道，“大学时我就作为青天志愿者参加过一次户外救援，说实话，救援者真的很苦，完全是依靠着志愿者对公益的热爱支撑的，甚至很多的时候都需要志愿者们自己掏腰包，我觉得做公益不能透支志愿者的热情与爱心，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钱又有闲的人在极少数，这也是我与青天的唯一区别，我的工作人员全部都有工资，而且是高工资。”
“有两个难题，”张明伸出手指说道，“第一个，如果找不到赢利点的话，给你一百个亿，你的公司能撑多久？五年？还是十年？第二个，也是最主要的，你听说过子贡买奴的故事吗？”不等他回答，张明就继续说道，“鲁国有条法律，只要你在其它国家遇到鲁国人做奴隶，你可以先赎回奴隶，然后回到鲁国报销，领取赎金，孔子有位弟子叫做子贡，一次子贡在其它诸侯国赎回一名奴隶，却拒绝收下国家报销的赎金，孔子却说，‘赐之失矣。自今已往，鲁人不赎人矣。’你这样理想化，如果你给你的员工开高薪，却做着青天的工作，让那些志愿者们怎么想？”
苏望点头道，“我承认，之前考虑的有些理想化了，但是你知道吗？就在今年我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次矿难，七条活生生的生命说没就没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最多感叹几句生命的脆弱，但是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也许是老母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也许是妻子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也许是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七个家庭就这样失去了顶梁柱，天就这样塌了啊。”
“区区二十万的抚恤金在生活成本日渐上涨的前提下，能撑多长时间？二十万不够，那么五十万又撑得多久？一百万呢？就算他们的家人以后生活无忧，那么对于老母呢？孩子没了就永远没了，妻子没了丈夫，可以改嫁，可是孩子呢？父亲没了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起码相比起那些热心公益事业的人差的很远，但是，如今我手中有钱了，非常有钱，以后或者会更有钱，那么我就一定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生命损失。”
“公司我已经注册了，年后就会开始招募相关人员，后台文职、宣传、后勤、户外救援包括城市救援、水上救援、空中救援等等。”
“直升飞机我已经托人联系了，公司的救援车辆也已经陆续到货，全部都是最好的越野车。”苏望越说越高昂，“我要把我的救援队建设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最顶级最专业的救援团队，让所有人提起他们都会伸出大拇指，让他们不会为自己的热心去买单……你愿意帮助我吗？”
张明苦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答应的话，觉悟岂不是太low了？不过离职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倒是在急救培训上出把力。”
苏望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握过手后，张明说道，“虽然我还是不赞成你的想法，但我却佩服你的勇气和精神。等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开业了的话，随时打招呼，定期或不定期的急救培训都可以。”
苏望笑了，说道，“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很疯狂，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你会拒绝的。”
“你这是做公益，哥们儿的觉悟还没有那么低……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真按你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你真打算自掏腰包的话，盈利点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才能做到可持续性发展，其实公益也分很多种的，还有个词叫做慈善，还有种行为叫做捐建学校。”
“这些都在计划之内，等人手齐备的话，就会逐步落实下去的。”捐建学校是苏望接下来的第二步计划，中都作为五座直辖市之一，你建一所希望小学……这不是玩闹呢吗？不过民工小学倒是可以建几座，随着城市建设的加快以及农业机械化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会加入进城打工的行业中，留守儿童以及空巢老人已经开始逐步成为社会化的问题，如果建设几座专为民工子弟上学的高质量的义务学校的话……好像真有些搞头。
于是苏望又道，“你说我搞几座高质量的民工子弟学校怎么样？”
“质量有多高？五六层那么高吗？”之前没觉得这苏望有些疯啊，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要知道民工子弟存在流动性强，流入、流出频繁，学生来源广，文化背景、语言、生活习惯等差异都很大，现在大部分的民工子弟学校严格上来说，只是个帮忙看管孩子的所在，孩子们能够受到的教育十分有限。”
“那就按照私立学校的模式来，”苏望眼睛发亮道，“高薪邀请全国名师，再把各种硬件条件搞上去，只招收民工子弟入学，有钱人家的孩子想上的话也可以，但起码得是品学兼优才行，这样一来，还可以分担一下学校的资金压力……你说，一年十五万上一所都是名师的学校会不会有人来？”
“我说，咱们是不是有些跑题了？”张明抚着额头说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啊。”
张明虽然答应了到时候过来帮忙，但也劝了苏望半天，最后说道，“如果业务只是在中都以及周边地区的话，倒是可以按照青天的模式开展工作，或者如果你真不差钱的话也可以试着搞一些高端的救援方式，比如采购现金的救援设备或者高薪聘请顶级的救援专家，以培训或者租赁的方式寻求赢利点，那样你的团队才有生存的空间。还有，有的时候免费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你没看青天救援队被那些驴友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去三院先是探望了下李小二，有艾马妮与老马轮番照料，才两天功夫，原本黑瘦的李小二就有了发胖的迹象，一见苏望过来，李小二高兴地说道，“哥，你来看我了？带了什么好东西？”
苏望扬了扬手中的礼盒，“都是些补血养气的，你要啊？”
“当然要啊，”李小二说道，“还是哥关心我，知道我失血多了需要补血。”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苏望抚了下额头，拎着礼盒站起来说道，“看你生龙活虎的我就放心了。”说着头也不回离开了。
后面李小二叫道，“哥啊，把东西放下再走啊……”
苏望却只当没听见。
上午的时候王海转到中医大附二院了，倒是省了他一番事，下到八楼后找到尔红豆的病房，白茹正坐在床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笑着陪尔红豆聊天呢，见他进来，忙站起来说道，“三哥……”
苏望把东西放下说道，“李玉海工作走不开，这是他托我捎过来的，怎么样了？”李玉海之前跟尔红豆没有交集，不过前天刚与任晓菲确立恋爱关系，尔红豆又是任晓菲的上司领导，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装作不知道。
与李小二发胖不同的是，才一天的时间，尔红豆的脸颊就削瘦的厉害，本来就大的有些夸张的眼睛显得更大了些，她嘴角弯了弯，“好多了，替我谢谢他了，还有……昨天的事多谢了。”
“没事就好，”又对白茹说道，“这两天小茹你就多辛苦一下。”
白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忙取了个盘子拎着床头柜上一串葡萄要出去，苏望忙阻止了她，“待会儿还有事，不用忙了。”
尔红豆微微笑了笑，“我没事的，你忙你的去吧……还有，小南湖那边的事也谢谢你了。”
才一会儿工夫，尔红豆就说了好几句谢谢，苏望摆摆手，“客气了啊。”又对白茹说道，“小茹，你出来一下。”说着自己先一步离开了病房。
等走远了一点后，苏望低声问道，“红豆一上午怎么样？”
白茹想了想，说道，“中午过来一个二十五六的男人过来看望了红豆姐，最后留下张卡离开了。”
“她的情绪怎么样？”
“挺好的啊，”白茹眨着眼睛说道，“刚刚还跟我有说有笑的呢。”
昨晚尔红豆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到现在苏望都还历历在目，这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有说有笑的，打死他都不信。苏望总觉得尔红豆的表现有些不太正常，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又认真仔细地叮嘱了半天后，回到病房跟尔红豆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昨晚约好的今天与张明坐坐的，下楼的时候给张明打了个电话，张明家就在附近，得知他在医院，说道，“就在医院等着，一会儿就到。”
张明口中的一会儿连二十分钟还不到，过来的时候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了头，见苏望盯着他看，张明一摸，头发都结了冰了，笑道，“一直在家就懒得洗脸。”
由于要谈事，就近找了家环境幽雅茶餐厅，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点了壶茶，待服务员离开后，苏望开门见山地说道，“张哥，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张明笑道，“知道你有事儿，说吧，只要哥们儿办得到一定办。”
“兄弟开了家救援公司，缺少个擅长急救的培训老师，待遇方面张哥随便提，只要兄弟办得到的一定办。”这一会儿的工夫苏望就把张明的话还回来了。
“这些先不谈，能告诉哥哥公司的业务范围吗？”
“主要是户外遇险救援，知道青天救援队吧，业务基本和青天重叠。”苏望说道。
张明想了想，说道，“你的赢利点在哪里？要知道，青天可一直都是免费救援的。”
这时服务员刚好把泡好的茶端过来，苏望一边斟茶一边说道，“同青天的模式一样，同样免费救援，不同的是我的员工都有工资拿……其实，当初计划开这家救援公司的时候我就没有考虑过盈利。”顿了顿又道，“大学时我就作为青天志愿者参加过一次户外救援，说实话，救援者真的很苦，完全是依靠着志愿者对公益的热爱支撑的，甚至很多的时候都需要志愿者们自己掏腰包，我觉得做公益不能透支志愿者的热情与爱心，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钱又有闲的人在极少数，这也是我与青天的唯一区别，我的工作人员全部都有工资，而且是高工资。”
“有两个难题，”张明伸出手指说道，“第一个，如果找不到赢利点的话，给你一百个亿，你的公司能撑多久？五年？还是十年？第二个，也是最主要的，你听说过子贡买奴的故事吗？”不等他回答，张明就继续说道，“鲁国有条法律，只要你在其它国家遇到鲁国人做奴隶，你可以先赎回奴隶，然后回到鲁国报销，领取赎金，孔子有位弟子叫做子贡，一次子贡在其它诸侯国赎回一名奴隶，却拒绝收下国家报销的赎金，孔子却说，‘赐之失矣。自今已往，鲁人不赎人矣。’你这样理想化，如果你给你的员工开高薪，却做着青天的工作，让那些志愿者们怎么想？”
苏望点头道，“我承认，之前考虑的有些理想化了，但是你知道吗？就在今年我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次矿难，七条活生生的生命说没就没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最多感叹几句生命的脆弱，但是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也许是老母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也许是妻子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也许是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七个家庭就这样失去了顶梁柱，天就这样塌了啊。”
“区区二十万的抚恤金在生活成本日渐上涨的前提下，能撑多长时间？二十万不够，那么五十万又撑得多久？一百万呢？就算他们的家人以后生活无忧，那么对于老母呢？孩子没了就永远没了，妻子没了丈夫，可以改嫁，可是孩子呢？父亲没了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起码相比起那些热心公益事业的人差的很远，但是，如今我手中有钱了，非常有钱，以后或者会更有钱，那么我就一定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生命损失。”
“公司我已经注册了，年后就会开始招募相关人员，后台文职、宣传、后勤、户外救援包括城市救援、水上救援、空中救援等等。”
“直升飞机我已经托人联系了，公司的救援车辆也已经陆续到货，全部都是最好的越野车。”苏望越说越高昂，“我要把我的救援队建设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最顶级最专业的救援团队，让所有人提起他们都会伸出大拇指，让他们不会为自己的热心去买单……你愿意帮助我吗？”
张明苦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答应的话，觉悟岂不是太low了？不过离职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倒是在急救培训上出把力。”
苏望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握过手后，张明说道，“虽然我还是不赞成你的想法，但我却佩服你的勇气和精神。等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开业了的话，随时打招呼，定期或不定期的急救培训都可以。”
苏望笑了，说道，“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很疯狂，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你会拒绝的。”
“你这是做公益，哥们儿的觉悟还没有那么低……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真按你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你真打算自掏腰包的话，盈利点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才能做到可持续性发展，其实公益也分很多种的，还有个词叫做慈善，还有种行为叫做捐建学校。”
“这些都在计划之内，等人手齐备的话，就会逐步落实下去的。”捐建学校是苏望接下来的第二步计划，中都作为五座直辖市之一，你建一所希望小学……这不是玩闹呢吗？不过民工小学倒是可以建几座，随着城市建设的加快以及农业机械化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会加入进城打工的行业中，留守儿童以及空巢老人已经开始逐步成为社会化的问题，如果建设几座专为民工子弟上学的高质量的义务学校的话……好像真有些搞头。
于是苏望又道，“你说我搞几座高质量的民工子弟学校怎么样？”
“质量有多高？五六层那么高吗？”之前没觉得这苏望有些疯啊，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要知道民工子弟存在流动性强，流入、流出频繁，学生来源广，文化背景、语言、生活习惯等差异都很大，现在大部分的民工子弟学校严格上来说，只是个帮忙看管孩子的所在，孩子们能够受到的教育十分有限。”
“那就按照私立学校的模式来，”苏望眼睛发亮道，“高薪邀请全国名师，再把各种硬件条件搞上去，只招收民工子弟入学，有钱人家的孩子想上的话也可以，但起码得是品学兼优才行，这样一来，还可以分担一下学校的资金压力……你说，一年十五万上一所都是名师的学校会不会有人来？”
“我说，咱们是不是有些跑题了？”张明抚着额头说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啊。”
张明虽然答应了到时候过来帮忙，但也劝了苏望半天，最后说道，“如果业务只是在中都以及周边地区的话，倒是可以按照青天的模式开展工作，或者如果你真不差钱的话也可以试着搞一些高端的救援方式，比如采购现金的救援设备或者高薪聘请顶级的救援专家，以培训或者租赁的方式寻求赢利点，那样你的团队才有生存的空间。还有，有的时候免费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你没看青天救援队被那些驴友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