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先生还是那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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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被小狐狸五马分尸的牛排，韩决明觉得他的胃口似乎没有了。
对面小狐狸吃得欢乐，一口一块牛排，左手边是橙汁，右手边是红酒。瞧她那一脸满足样，好像天下都在她手了。
韩决明忽然想起来他的那一份牛排并不是全熟的，于是他关切地问小狐狸说：“吃得还……习惯吗？”
小狐狸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嘴里还咬着一块肉，闻言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着：“习惯哇。”
韩决明见她吃得这么香觉得自己大概又是瞎操心了。
牛排好吃量却不多。
以小狐狸吃东西的速度之快，不消片刻，一份牛排就已经被她消灭干净了。
不过她还没吃饱，嗯……或者说是没够，不尽兴。
小舌头俏皮地从嘴里冒出来，舔着嘴角眼睑一抬，瞄到了对面正靠坐着椅背姿态放松的韩决明，然后眼内精光一闪，主意又打到了韩决明身上。
“先生——”小狐狸弯着嘴角笑得甜甜，视线在韩决明和他未动的那盘牛排上迅速地上下移动，“你怎么不吃呀？”
这回韩决明不等她套路，直接连盘带肉往小狐狸面前一送，自觉表情特酷地说：“吃吧。”
情节没有按照小狐狸猜想的走，省下了一大堆她准备好的话，到时反而让她呆了呆。不过，小狐狸反应快，呆过之后就惊喜了双眼，两手一合拍着掌特高兴地说：“好吧好吧！既然先生不吃的话那我就帮先生吃了吧！”
说得好像她还是在帮他忙一样。
韩决明失笑摇头，但很快他又笑不出来了。
小狐狸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两份牛排，一份意面，一杯橙汁，一杯红酒。可唯独还剩下韩决明帮她点的那一份蔬菜色拉动都没动。
“这个怎么不吃？”韩决明伸着食指，指了指那盘呈上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的蔬菜色拉。
小狐狸这回可不敢直视他了，眼神东飘西晃地躲躲藏藏，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我吃饱了。”
“哦？”韩决明微抬着下巴架起了腿，身子往后一靠，两手交叉一环，“那……还要再来一份牛排吗？”
“要！”
小狐狸叫得响亮，简直就是不假思索。
韩决明斜勾着嘴角看着她，也不说话。
视线一对视，小狐狸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打脸了。
“哦？刚刚不是说已经吃饱了吗？”调侃的的语调从韩决明的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都有种逗人的味道。
小狐狸泄气，脖子一缩，把头垂得低低的。
完了完了完了，撒谎被先生抓包了！
“不许挑食。不然以后再不给你买肉吃。”
小狐狸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韩决明。
先生竟然拿她最喜欢的肉肉威胁她诶！
不过——
小狐狸目露困惑地慢慢歪了头。
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句话。
“不可以挑食。只吃肉不吃蔬菜会容易上火。你若是不听话，那日后我便再也不会做肉食给你吃了。”
是先生说过的话。
先生以前也说过这种话。
小狐狸目露怀念地凝视着韩决明。
先生果然还是那个先生，那个会关心她会照顾她的先生。
真的好怀念啊……
“发什么呆呢！”
“哎呦！”
回忆被疼痛打断，小狐狸手捂着头，皱着小脸不解地盯着收回犯罪工具手的韩决明。
韩决明甩了甩手：“赶紧得吃完了回家！”
哎呦我去力道没掌握好敲得手都疼。
小狐狸瘪着小嘴目光幽怨地盯着韩决明，一脸不情愿地拿起叉子开始吃草。
吃一口内心留一行泪。
吃草什么的，根本不是她的天性嘛！
先生讨厌！
==
结完帐出来，韩决明本打算回家。
可又一想，既然都已经出了门，索性玩会儿再回去好了。
只是——
韩决明回头看一眼跟在他身后摸着小肚子的小狐狸。
带着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跟屁虫，好像玩起来不太方便啊。
韩决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哪位？”
“有空吗？杜警官。”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韩大少爷啊。怎么？百忙之中的怎么想起给小弟我打电话啦？”杜衡在电话那头的办公室里坐着，一边翻看着案件材料，一边接电话。
“嗯，人民警察为人民。我仅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向人民警察报以最诚挚的问候。不知道杜警官今天忙不忙？现在有没有时间啊？”
小狐狸走上来，看见韩决明站在路边不动，好奇地跑到了他前面，转身正对着他，想要张嘴说话，却看见韩决明手指竖在嘴边，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小狐狸“哦”了声，特乖巧地束手站着不动了。
“嘿！”杜衡来了兴致，从办公椅上坐起身，将那一堆资料合起放在一旁，正正经经地开始跟韩决明打起了电话，“什么意思啊你这是？不会是……”说到这里忽然猥琐地嘿嘿笑了笑，“想约我？”
“你妹。”韩决明朝天翻了个白眼。
杜衡哈哈一笑：“那可真是遗憾了，弟弟我倒是有几个，妹妹吗……还真没有。”
“滚你的——”韩决明刚准备爆粗，眼睛一扫就发现小狐狸还在盯着他呢，那到嘴边的粗口就又被他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
当不了小朋友的好榜样，他也不想给树个坏影响。
至于韩苏叶……
韩决明上下打量她几眼。
除了身材不是小朋友，其他基本也就等同于小朋友了。
头顶的太阳有些大，韩决明又往回退了几步，顺带也把小狐狸一并拉至了屋檐下有阴的地儿。
“呦吼？”杜衡稀奇了，“你刚刚是想要对我爆粗口来着吧？怎么好端端的又收住了？”
韩决明损他：“怎么？不骂你两句你还不舒坦了？你是有受虐倾向啊还是就是个抖M啊？”
男人间说话总是没什么顾忌，什么都敢说。
韩决明说完还不忘扫一眼小狐狸。
嗯，表情正常，微表情也正常。
看来没听懂。
很好，很好。
杜衡在那头“噗嗤”一笑：“你要是想当抖S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当你的抖M。”
“哐当——！”
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韩决明挑眉：“什么声音？”
沉默的两秒钟。
杜衡呵呵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不小心把杯子掉地上了。”
韩决明扬眉。
声音有些急慌慌，句子还少了一个主语吧？
谁的杯子掉地上了呢？
看了看被小狐狸五马分尸的牛排，韩决明觉得他的胃口似乎没有了。
对面小狐狸吃得欢乐，一口一块牛排，左手边是橙汁，右手边是红酒。瞧她那一脸满足样，好像天下都在她手了。
韩决明忽然想起来他的那一份牛排并不是全熟的，于是他关切地问小狐狸说：“吃得还……习惯吗？”
小狐狸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嘴里还咬着一块肉，闻言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着：“习惯哇。”
韩决明见她吃得这么香觉得自己大概又是瞎操心了。
牛排好吃量却不多。
以小狐狸吃东西的速度之快，不消片刻，一份牛排就已经被她消灭干净了。
不过她还没吃饱，嗯……或者说是没够，不尽兴。
小舌头俏皮地从嘴里冒出来，舔着嘴角眼睑一抬，瞄到了对面正靠坐着椅背姿态放松的韩决明，然后眼内精光一闪，主意又打到了韩决明身上。
“先生——”小狐狸弯着嘴角笑得甜甜，视线在韩决明和他未动的那盘牛排上迅速地上下移动，“你怎么不吃呀？”
这回韩决明不等她套路，直接连盘带肉往小狐狸面前一送，自觉表情特酷地说：“吃吧。”
情节没有按照小狐狸猜想的走，省下了一大堆她准备好的话，到时反而让她呆了呆。不过，小狐狸反应快，呆过之后就惊喜了双眼，两手一合拍着掌特高兴地说：“好吧好吧！既然先生不吃的话那我就帮先生吃了吧！”
说得好像她还是在帮他忙一样。
韩决明失笑摇头，但很快他又笑不出来了。
小狐狸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两份牛排，一份意面，一杯橙汁，一杯红酒。可唯独还剩下韩决明帮她点的那一份蔬菜色拉动都没动。
“这个怎么不吃？”韩决明伸着食指，指了指那盘呈上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的蔬菜色拉。
小狐狸这回可不敢直视他了，眼神东飘西晃地躲躲藏藏，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我吃饱了。”
“哦？”韩决明微抬着下巴架起了腿，身子往后一靠，两手交叉一环，“那……还要再来一份牛排吗？”
“要！”
小狐狸叫得响亮，简直就是不假思索。
韩决明斜勾着嘴角看着她，也不说话。
视线一对视，小狐狸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打脸了。
“哦？刚刚不是说已经吃饱了吗？”调侃的的语调从韩决明的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都有种逗人的味道。
小狐狸泄气，脖子一缩，把头垂得低低的。
完了完了完了，撒谎被先生抓包了！
“不许挑食。不然以后再不给你买肉吃。”
小狐狸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韩决明。
先生竟然拿她最喜欢的肉肉威胁她诶！
不过——
小狐狸目露困惑地慢慢歪了头。
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句话。
“不可以挑食。只吃肉不吃蔬菜会容易上火。你若是不听话，那日后我便再也不会做肉食给你吃了。”
是先生说过的话。
先生以前也说过这种话。
小狐狸目露怀念地凝视着韩决明。
先生果然还是那个先生，那个会关心她会照顾她的先生。
真的好怀念啊……
“发什么呆呢！”
“哎呦！”
回忆被疼痛打断，小狐狸手捂着头，皱着小脸不解地盯着收回犯罪工具手的韩决明。
韩决明甩了甩手：“赶紧得吃完了回家！”
哎呦我去力道没掌握好敲得手都疼。
小狐狸瘪着小嘴目光幽怨地盯着韩决明，一脸不情愿地拿起叉子开始吃草。
吃一口内心留一行泪。
吃草什么的，根本不是她的天性嘛！
先生讨厌！
==
结完帐出来，韩决明本打算回家。
可又一想，既然都已经出了门，索性玩会儿再回去好了。
只是——
韩决明回头看一眼跟在他身后摸着小肚子的小狐狸。
带着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跟屁虫，好像玩起来不太方便啊。
韩决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哪位？”
“有空吗？杜警官。”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韩大少爷啊。怎么？百忙之中的怎么想起给小弟我打电话啦？”杜衡在电话那头的办公室里坐着，一边翻看着案件材料，一边接电话。
“嗯，人民警察为人民。我仅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向人民警察报以最诚挚的问候。不知道杜警官今天忙不忙？现在有没有时间啊？”
小狐狸走上来，看见韩决明站在路边不动，好奇地跑到了他前面，转身正对着他，想要张嘴说话，却看见韩决明手指竖在嘴边，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小狐狸“哦”了声，特乖巧地束手站着不动了。
“嘿！”杜衡来了兴致，从办公椅上坐起身，将那一堆资料合起放在一旁，正正经经地开始跟韩决明打起了电话，“什么意思啊你这是？不会是……”说到这里忽然猥琐地嘿嘿笑了笑，“想约我？”
“你妹。”韩决明朝天翻了个白眼。
杜衡哈哈一笑：“那可真是遗憾了，弟弟我倒是有几个，妹妹吗……还真没有。”
“滚你的——”韩决明刚准备爆粗，眼睛一扫就发现小狐狸还在盯着他呢，那到嘴边的粗口就又被他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
当不了小朋友的好榜样，他也不想给树个坏影响。
至于韩苏叶……
韩决明上下打量她几眼。
除了身材不是小朋友，其他基本也就等同于小朋友了。
头顶的太阳有些大，韩决明又往回退了几步，顺带也把小狐狸一并拉至了屋檐下有阴的地儿。
“呦吼？”杜衡稀奇了，“你刚刚是想要对我爆粗口来着吧？怎么好端端的又收住了？”
韩决明损他：“怎么？不骂你两句你还不舒坦了？你是有受虐倾向啊还是就是个抖M啊？”
男人间说话总是没什么顾忌，什么都敢说。
韩决明说完还不忘扫一眼小狐狸。
嗯，表情正常，微表情也正常。
看来没听懂。
很好，很好。
杜衡在那头“噗嗤”一笑：“你要是想当抖S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当你的抖M。”
“哐当——！”
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韩决明挑眉：“什么声音？”
沉默的两秒钟。
杜衡呵呵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不小心把杯子掉地上了。”
韩决明扬眉。
声音有些急慌慌，句子还少了一个主语吧？
谁的杯子掉地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