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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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城，郊外树林。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大树的枝叶被初升的太阳照耀的金黄灿烂。
树林里的一个小山洞中，俩个小小的人影围坐在一个火堆旁，上面正烧烤着一只野味。
穆雪琪看着正在为自己包扎着伤口的扬天，冷眸中流露出丝丝感激，昨晚如果不是扬天及时用石子击伤了猛虎的双眼，恐怕穆雪琪伤的就不是胳膊那么简单了。
“谢谢你。”穆雪琪淡淡开口道，至少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真心对她好的。
扬天闻言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其实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我...”穆雪琪刚想开口就被外面一道嬉笑的声音打断。
“哇哈哈，我找到你了，我厉不厉害，哇哈哈！”疯癫老头再次出现，双腿张开，双臂兴奋的张狂乱舞，神色无比的得意。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从原地瞬间消失，随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在火堆上烧烤着的野山鸡，只见在山洞另一侧的角落里，疯癫老头背对着他们，双肩不停耸动。
扬天满头黑线，原本以为已经摆脱他了，这才多久，竟又遇到了他，扬天真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他装了跟踪器。
细想这老头行事如此痴傻癫狂，又怎会真的可以帮助他解决身体的困扰，自始至终，扬天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或许当个平凡人，远离那些江湖的打打杀杀也不错。
忽地，扬天感觉后背有些发麻，回头一看，入眼的是那疯癫老头满嘴油污，傻笑不停的老脸，扬天嘴角微抽，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嘻嘻，我带你们去我家玩，好不好啊！”疯癫老头说完，也不待扬天他们回答，一手抱着一个就向外飞去。
“等一下！”扬天受够了这种任人摆布的状态，然而疯癫老头对扬天的呼喊，始终充耳不闻，由自沉浸在自己欢乐的世界之中。
穆雪琪双手把冰剑抱在怀中，看了一眼苦苦挣扎的扬天，内心暗自哀怨：“好倒霉啊！”
不过片刻，三人就来到了一处悬崖附近。
扬天看着疯癫老头直奔悬崖，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不...不会吧？”扬天看着疯癫老头洁白的牙齿，张狂的笑脸，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惊惧的猜测。
随着两声尖叫，跟疯癫老头兴奋的笑声，三道人影就此消失在了悬崖边，而悬崖之下则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深不见底。
在此地南面的某处地方，沈秋月站在一枝树梢之上，一脸愁容的看着前方望不到边际的树林。
整整一天一夜，沈秋月不知疲倦的奔走在这片树林之中，却还是没有找到黑袍男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这么有天赋的弟子，就这样在她眼前被抢走，沈秋月内心极度的不甘。
就在此时，沈秋月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一道黑影正在缓慢移动。
“难道？”沈秋月眼睛一亮，飞身迅速赶了过去。
此时的黑袍男子，嘴角惨白，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虚弱，似乎随时就会倒下。
沈秋月眉头紧皱，缓缓走到黑袍男子身前，驻足挡住了他的去路。
慢慢抬起垂下的眼皮，发现眼前之人竟是先前被他戏弄的沈秋月，黑袍男子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随即笑声越来越大，乃至牵动了伤口，让他咳嗽不停。
“你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我那徒儿呢？她在哪？快说！”话音刚落，沈秋月就神色激动的将手中拂尘往前一掷，拂尘猛然倒插入地面，白丝迅速伸长，直射黑袍男子，捆住了他的脖颈，沈秋月抬手作势，似乎只要黑袍男子稍有异动，就会将他无情的绞死。
相比九幽天寒剑，沈秋月更在意的就是她那徒儿的性命，可见她对穆雪琪的期望有多高。
“哈哈哈，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今日我自知必死，又岂能如你所愿，来啊，杀了我啊！哈哈哈！”黑袍男子张狂大笑，似乎丝毫不将自身性命看在眼中。
“你！”沈秋月显然没有料到黑袍男子如此决绝，一阵迟疑后，缓缓的收回了白丝，黑袍男子随之无力倒下。
“说出她的下落，今日我可以放你一马。”沈秋月深思熟虑后，说出了这番话。
黑袍男子闻言一愣，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缓缓扒开胸前的衣服，只见他胸口的位置凹陷了一大块，四周的皮肤青筋密布。
“我身负如此重伤，已然命不久矣，想不到我堂堂冰鬼王竟会落到这般下场，哈哈哈！”说完，黑袍男子又自嘲一笑，神色无比黯淡。
“是昨晚的那条金龙？对方究竟是何人？”沈秋月眉头紧皱，回想起昨天晚上那震撼的一幕，此刻还心有余悸。
“乾坤游龙掌，钟音天虚指，天幻神诀，如今在这天武大陆，能同时拥有这三样旷世绝学的人，你难道真的想不起来了？”
“难...难道是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传闻中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沈秋月细细一想，突然满脸震惊的道。
“没错，就是他，那个传说中的...他...他...”就在此时，黑袍男子突然感到一阵气短，两眼一翻，一代鬼门枭雄就此身陨。
“我不管是不是他，你快告诉我，我的徒儿穆雪琪现在人在何处？快告诉我啊！”沈秋月一把抓住黑袍男子的衣领，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显然沈秋月想要的答案是得不到了。
“可恶啊！”沈秋月无比愤怒的一掌击向地面，一道圆形的气浪以她为中心迅速扩散，四周的树木应声倒下。
“雪琪，你究竟在哪？”
......
汉水城的一间客栈内，一名清秀少年坐在屋内品着茶，看了一眼在床上昏迷的杨暮雪，然后低下头一脸沉思。
少年名叫陌炎，来自天一宗，其门派乃是天武大陆的超级势力之一，在年轻一辈的弟子当中，他也算是一个翘楚人物。
经过陌炎的运功疗伤，杨暮雪已然恢复了些许气色，陌炎明白凭借他的功力根本无法救治杨暮雪，又何况他自身也带有伤势，所以目前只有将她带回天一宗，请宗派前辈出手，方能挽救。
陌炎并不担心宗门是否会相救，毕竟一个觉醒天赋的少女，若是能就此收归门下，那应当是任何一个宗门都喜闻乐见的。
“绝对没有错，那相貌，还有那传说中才存在的武学钟音天虚指，他肯定是那个人！”此时，陌炎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疯癫老头的身影。
陌炎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攥紧，随即嘴角微翘，喃喃道：“若是将此事传于门中，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吧，呵呵！”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陌炎的双目中散发出的光芒越发的明亮了。
......
悬崖深谷之中。
两道小小的身影步行在一片杂草之上，在他们的前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正一路唱着莫名的曲子蹦蹦跳跳的走着。
扬天一脸嫌弃的看着疯癫老头的背影，此刻的他多么希望手里能有几把飞刀，似这等为老不尊的疯子，就应当给他点血的教训。
穆雪琪抬起脑袋看了一眼上方，入眼的尽是一片白茫茫的云雾。
“这世上竟有这么厉害的人，如果我能有他这样的武功的话，就一定可以给娘亲报仇了吧。”穆雪琪心中暗暗想到，冷眸中泛起一丝坚定，怀中的冰剑被她抱的更紧了。
片刻后，一行人走进了一片竹林之中。
“哈！到了，就在前面，我带你们就看我的小乖，快来，快来！”说着，疯癫老头极其兴奋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扬天跟穆雪琪都是一脸的无奈，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一起跟了上去。
入眼的是一座简易的竹屋，扬天他们随着疯癫老头一起步入了一圈栅栏，忽然疯癫老头转过身，似是发现何等珍宝一般，扬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几只野山鸡，疯癫老头哈哈大笑，迅速朝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扬天看着疯癫老头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暗道：“真是个吃货。”
收回目光，扬天走近竹屋，推开了似乎已经有些年头的竹门，驻足门口，扬天的目光一下子被挂在屋内竹墙上的一副画吸引住了。
突然，扬天睁大着双眼，转过身看向了两只手提着野山鸡，咧嘴大笑着走进栅栏的疯癫老头。
扬天蓦然对着疯癫老头大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忽然，疯癫老头收起笑脸，眼神无比凝重的抬起了头......
汉水城，郊外树林。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大树的枝叶被初升的太阳照耀的金黄灿烂。
树林里的一个小山洞中，俩个小小的人影围坐在一个火堆旁，上面正烧烤着一只野味。
穆雪琪看着正在为自己包扎着伤口的扬天，冷眸中流露出丝丝感激，昨晚如果不是扬天及时用石子击伤了猛虎的双眼，恐怕穆雪琪伤的就不是胳膊那么简单了。
“谢谢你。”穆雪琪淡淡开口道，至少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真心对她好的。
扬天闻言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其实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我...”穆雪琪刚想开口就被外面一道嬉笑的声音打断。
“哇哈哈，我找到你了，我厉不厉害，哇哈哈！”疯癫老头再次出现，双腿张开，双臂兴奋的张狂乱舞，神色无比的得意。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从原地瞬间消失，随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在火堆上烧烤着的野山鸡，只见在山洞另一侧的角落里，疯癫老头背对着他们，双肩不停耸动。
扬天满头黑线，原本以为已经摆脱他了，这才多久，竟又遇到了他，扬天真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他装了跟踪器。
细想这老头行事如此痴傻癫狂，又怎会真的可以帮助他解决身体的困扰，自始至终，扬天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或许当个平凡人，远离那些江湖的打打杀杀也不错。
忽地，扬天感觉后背有些发麻，回头一看，入眼的是那疯癫老头满嘴油污，傻笑不停的老脸，扬天嘴角微抽，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嘻嘻，我带你们去我家玩，好不好啊！”疯癫老头说完，也不待扬天他们回答，一手抱着一个就向外飞去。
“等一下！”扬天受够了这种任人摆布的状态，然而疯癫老头对扬天的呼喊，始终充耳不闻，由自沉浸在自己欢乐的世界之中。
穆雪琪双手把冰剑抱在怀中，看了一眼苦苦挣扎的扬天，内心暗自哀怨：“好倒霉啊！”
不过片刻，三人就来到了一处悬崖附近。
扬天看着疯癫老头直奔悬崖，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不...不会吧？”扬天看着疯癫老头洁白的牙齿，张狂的笑脸，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惊惧的猜测。
随着两声尖叫，跟疯癫老头兴奋的笑声，三道人影就此消失在了悬崖边，而悬崖之下则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深不见底。
在此地南面的某处地方，沈秋月站在一枝树梢之上，一脸愁容的看着前方望不到边际的树林。
整整一天一夜，沈秋月不知疲倦的奔走在这片树林之中，却还是没有找到黑袍男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这么有天赋的弟子，就这样在她眼前被抢走，沈秋月内心极度的不甘。
就在此时，沈秋月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一道黑影正在缓慢移动。
“难道？”沈秋月眼睛一亮，飞身迅速赶了过去。
此时的黑袍男子，嘴角惨白，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虚弱，似乎随时就会倒下。
沈秋月眉头紧皱，缓缓走到黑袍男子身前，驻足挡住了他的去路。
慢慢抬起垂下的眼皮，发现眼前之人竟是先前被他戏弄的沈秋月，黑袍男子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随即笑声越来越大，乃至牵动了伤口，让他咳嗽不停。
“你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我那徒儿呢？她在哪？快说！”话音刚落，沈秋月就神色激动的将手中拂尘往前一掷，拂尘猛然倒插入地面，白丝迅速伸长，直射黑袍男子，捆住了他的脖颈，沈秋月抬手作势，似乎只要黑袍男子稍有异动，就会将他无情的绞死。
相比九幽天寒剑，沈秋月更在意的就是她那徒儿的性命，可见她对穆雪琪的期望有多高。
“哈哈哈，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今日我自知必死，又岂能如你所愿，来啊，杀了我啊！哈哈哈！”黑袍男子张狂大笑，似乎丝毫不将自身性命看在眼中。
“你！”沈秋月显然没有料到黑袍男子如此决绝，一阵迟疑后，缓缓的收回了白丝，黑袍男子随之无力倒下。
“说出她的下落，今日我可以放你一马。”沈秋月深思熟虑后，说出了这番话。
黑袍男子闻言一愣，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缓缓扒开胸前的衣服，只见他胸口的位置凹陷了一大块，四周的皮肤青筋密布。
“我身负如此重伤，已然命不久矣，想不到我堂堂冰鬼王竟会落到这般下场，哈哈哈！”说完，黑袍男子又自嘲一笑，神色无比黯淡。
“是昨晚的那条金龙？对方究竟是何人？”沈秋月眉头紧皱，回想起昨天晚上那震撼的一幕，此刻还心有余悸。
“乾坤游龙掌，钟音天虚指，天幻神诀，如今在这天武大陆，能同时拥有这三样旷世绝学的人，你难道真的想不起来了？”
“难...难道是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传闻中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沈秋月细细一想，突然满脸震惊的道。
“没错，就是他，那个传说中的...他...他...”就在此时，黑袍男子突然感到一阵气短，两眼一翻，一代鬼门枭雄就此身陨。
“我不管是不是他，你快告诉我，我的徒儿穆雪琪现在人在何处？快告诉我啊！”沈秋月一把抓住黑袍男子的衣领，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显然沈秋月想要的答案是得不到了。
“可恶啊！”沈秋月无比愤怒的一掌击向地面，一道圆形的气浪以她为中心迅速扩散，四周的树木应声倒下。
“雪琪，你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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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城的一间客栈内，一名清秀少年坐在屋内品着茶，看了一眼在床上昏迷的杨暮雪，然后低下头一脸沉思。
少年名叫陌炎，来自天一宗，其门派乃是天武大陆的超级势力之一，在年轻一辈的弟子当中，他也算是一个翘楚人物。
经过陌炎的运功疗伤，杨暮雪已然恢复了些许气色，陌炎明白凭借他的功力根本无法救治杨暮雪，又何况他自身也带有伤势，所以目前只有将她带回天一宗，请宗派前辈出手，方能挽救。
陌炎并不担心宗门是否会相救，毕竟一个觉醒天赋的少女，若是能就此收归门下，那应当是任何一个宗门都喜闻乐见的。
“绝对没有错，那相貌，还有那传说中才存在的武学钟音天虚指，他肯定是那个人！”此时，陌炎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疯癫老头的身影。
陌炎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攥紧，随即嘴角微翘，喃喃道：“若是将此事传于门中，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吧，呵呵！”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陌炎的双目中散发出的光芒越发的明亮了。
......
悬崖深谷之中。
两道小小的身影步行在一片杂草之上，在他们的前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正一路唱着莫名的曲子蹦蹦跳跳的走着。
扬天一脸嫌弃的看着疯癫老头的背影，此刻的他多么希望手里能有几把飞刀，似这等为老不尊的疯子，就应当给他点血的教训。
穆雪琪抬起脑袋看了一眼上方，入眼的尽是一片白茫茫的云雾。
“这世上竟有这么厉害的人，如果我能有他这样的武功的话，就一定可以给娘亲报仇了吧。”穆雪琪心中暗暗想到，冷眸中泛起一丝坚定，怀中的冰剑被她抱的更紧了。
片刻后，一行人走进了一片竹林之中。
“哈！到了，就在前面，我带你们就看我的小乖，快来，快来！”说着，疯癫老头极其兴奋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扬天跟穆雪琪都是一脸的无奈，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一起跟了上去。
入眼的是一座简易的竹屋，扬天他们随着疯癫老头一起步入了一圈栅栏，忽然疯癫老头转过身，似是发现何等珍宝一般，扬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几只野山鸡，疯癫老头哈哈大笑，迅速朝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扬天看着疯癫老头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暗道：“真是个吃货。”
收回目光，扬天走近竹屋，推开了似乎已经有些年头的竹门，驻足门口，扬天的目光一下子被挂在屋内竹墙上的一副画吸引住了。
突然，扬天睁大着双眼，转过身看向了两只手提着野山鸡，咧嘴大笑着走进栅栏的疯癫老头。
扬天蓦然对着疯癫老头大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忽然，疯癫老头收起笑脸，眼神无比凝重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