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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穴缚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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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老太太一番责骂,金巧难免伤心,回了寝室便郁郁地歪坐阳台斜椅自消伤神情,可至少凤博武待他真心极好,便劝慰她,“你别难过,母亲她只不过是有些固执,日子久了,她便知道你的好了!”

    金巧抹去迎风未干的泪线,勉强笑了说,“母亲对我如何都无所谓,至少母亲对王城的确很好,我去他寝屋里看了,说是你给安排的,想必也有母亲的指点在里面!”

    凤博武让金巧靠在自己怀里,温柔的呵护着她岁月肌肤中依旧保留的滋润光泽,凤博武与金巧相差十岁,曾经的错过暂停了他们相爱的时间,岁月没有让他们容颜灰朽,反而历练了一个女子的优雅,封存着一个男人的活力。

    凤老太太对王城的厚爱的确不假,早餐时王城心念着想尝尝的那味,这会儿徐妈已经按着吩咐给正在东楼午餐的王城送去。东楼餐厅位于靠北整排落地窗边,时至中午,林间雾气已散,晴朗阳光照在落地窗外的郁郁葱葱,囧光步入厅院接连高台,一层一层渐显明亮。

    徐妈欢喜的捧了一小盅里的馄饨放在王城桌前,“老太太说你早上没吃到,这会儿又做了给你送来的!”

    王城看着的确有些心动嘴馋,可这桌上并不只是自己还有子孝以及子轩,王城在意的看着对面桌前的两兄弟,却并不敢动勺,徐妈知王城是在顾忌着,便对王城玩笑似得说,“我做的这些,子孝和子轩怕是都吃腻了吧!”

    子孝随徐妈笑道,“徐妈做的菜是吃了十几年了,每天早上都那么几味,王城弟弟快捡着新鲜劲多尝尝吧,以后可得捏着鼻子往下咽了!”

    “你这泼嘴痞子!”徐妈语间轻微怒意,眉间依旧似笑非笑,“谁也没逼你吃,你若不喜欢吃徐妈做的菜了,以后早餐就干坐着挨饿!我都省心了能少做你那一份!”

    “哎哟,徐妈可别恼啊!”子孝嬉笑着打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徐妈怎么忍心让我饿着呢!”

    李悦舀了清汤盅碗里的方圆馄饨给了王城吃下,徐妈收了盅碗回去,静静看了一会儿王城用餐,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了,“晚上徐妈会让家里的厨子做些好菜给你,你要是喜欢吃什么尽管告诉我!”

    王城不敢真的使唤,谦诚回道,“徐妈做的菜味道都好,我也没什么特别挑拣的!”

    即便是敷衍的称赞,徐妈却不知为何高兴的忘乎所以,回了北楼去陪同老太太用餐的时候还自顾自的笑呢,老太太见她笑的奇怪莫名,便问她,“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

    “按您的吩咐去给王城送了点吃的,看他吃的高兴我也高兴!”徐妈略有所思,再缓缓说道,“这王城少爷啊,现在看着是有些消瘦,可眉宇轮廓间看久了,竟有些大老爷的模样在呢!”

    提起已故的凤大老爷,老太太便不太高兴了,打住徐妈的话,“别得意了,一会儿去院子里帮我摘些牡丹来,我今晚做一道牡丹生菜给孩子们尝尝!”

    “哟,老太太要亲自下厨吗,不知道我到时候可有没有这口福了!”原来此时餐厅里用餐的并不止凤家三人,另一落座的是门雀门医生,门医生欢喜道,“老太太可真疼爱几个孙子呢!”

    凤老太太对门医生甚是亲切笑道,“我这老太太还能做什么呢,还是靠门医生费心照料孙儿们的健康,方才您说了王城的事情,不知道他身体如何,早上那会儿听他咳嗽了,孩子又那么单薄,我们这深林里湿气重,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呢!”

    “老太太放心好了,早上已经给他稍微检查过了,就如我以前跟您说的那样,王城他体质沉厚健达,只是过去并无精细调养,虽看得出来金巧也为他花了心思照顾,可她毕竟一人也是周全不了。不过现在好了,有徐妈还有家里大厨们的手艺滋补,我也会给他用些中草固本,孩子正是茁壮的时候,身体必然会像子孝和小轩那样健硕的!”

    金巧垂头不语,门医生所说客观,她对王城的照顾的确是倾心竭力的,早年他父亲还在的时候家境平实,孩子也还算活泼健壮,可他父亲死后,家里突然捉襟见肘,而王城更因为父亲之死郁郁寡欢日渐消瘦,要说她这个做母亲的没照顾好孩子,她的确半句反驳都做不到。

    东楼这边午餐的气氛便没有北楼这些说笑欢乐了,子轩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一言不发,子孝呢偶尔说上一些,王城也都毕恭毕敬的回答,正用着午饭的时候,忽然听得中庭花园似有喧闹,王城一时候好奇,竟也忘了本分,放了碗筷便要去打听一下热闹。

    刚走到东楼大门,就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挡住了王城,李悦问了何事,两人竟说是陆甲陆先生失心疯了正在花园里撒疯呢,谁料两个大汉这话刚一说完,就看见围追花园的几个佣人已经堵不住疯癫的陆甲,陆甲寻了一个缺口狂奔出去,方向正是东楼这边。

    陆甲疯癫的动静惊扰了北楼的凤老太太,凤老太太从北楼正门里出来,见陆甲正纠缠着王城,使劲儿拐棍捶地的急喊,“还瞎愣着什么呆呢,还不快去把那肥货给我拿下了!”

    “老太太别急,我去制他!”

    怎知众男人家仆里去的,竟是陪同凤老太太出来的门雀医生,只看门雀医生轻盈几步奔向东楼大门,指尖稍稍运气看准了陆甲背上脖颈下一寸天突撑力扎入半指深度,陆甲当即便全身瘫软没了疯劲儿,松脱了纠缠王城的手,趴倒在地。

    “把他抬回去,我一会儿诊治!”门医生用绢巾擦拭了方才碰过陆甲的指尖,再去看看王城是否伤了,捧起王城被扭疼了的胳膊,上面已印着五指红印十分清晰。

    凤老太太缓缓走来,看了王城手上的伤印,竟十分生气的挥着手里分量沉实的翱凤拐杖狠狠打在李悦地身上骂道,“混账!白养你这没用的东西!”

    说罢凤老太太便忙呵护心疼地去将王城抱在怀里,看了手腕上的红印便哭泪起来,“我的乖乖,也不知道伤没伤到筋骨,哪能受的了那肥货生扯的,门医生快给看看吧!”

    门医生将擦拭过的绢巾丢给身边佣人,替老太太搀着王城,让老太太放心,“老太太别急,大约是扭着了,我给他药敷一敷便好了!”

    门医生扶着王城准备回去寝室,李悦本要跟着,谁知道凤老太太又是一记拐杖狠狠砸了李悦腿上,让李悦一时没了重心,扑腾跪倒在地,“你还去做什么,没用的东西,这才第一天你就混账了。连自家少爷都护不住,亏我把你从子轩哪里调去给王城使唤,我看你是骨头懒散惯了,非要送去紧一紧皮肉才老实!”

    王城看李悦被责罚了,想去帮他说几句,可门雀医生却拦住了他强把他推上楼,在他耳边说道,“老太太这会儿气呢,得找个人发泄,你别管了,快跟我上去吧!”

    李悦跪在地上也无半句分辨,只管叫老太太棍棒责打,老太太捶打了两下,也不拿自己和他生气,便指了凤博武说,“择人把他带去做苦工去,以后不用他伺候少爷们的事情了!”

    看过凤博武时,又见着金巧在旁待着,老太太竟又气恼似得捶了捶拐杖,“你还在这儿瞪眼什么,儿子都被人弄伤了,还不去照看!”

    听闻老太太要将李悦责去苦工,一直在餐厅里的子轩便走了出来,安抚着说,“奶奶快别气了,事发突然,想必李悦也没料到,就连看护都挡不住那陆甲!要是您罚他走了,那王城哥哥哪儿一时间也找不到随侍陪着的,不如就且饶了他这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好好照顾了!”

    有孙儿劝说,老太太气消一半,可仍旧不能轻易放了他,便罚了李悦一个月的时间,每晚要去北楼下洞长明火的洞口值夜。

    待一干人散去,老太太又狠狠捶了凤博武一拐杖,低声斥责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让他疯跑出来,这要是真把王城弄出个好歹,你就把我这命也拿去算了!”

    “母亲别急,这不也没大碍吗,陆甲那边我会处理好的!”凤博武扶着老太太宽慰道,“以后北楼这里,我会多加人手,您放心吧!”

    王城寝室里,一阵叫疼声扯着金巧也愁眉苦脸,金巧摸着王城安慰道,“你忍着点儿,敷点药就好了!”

    王城却疼的满头大汗,门雀医生想给他敷药缠带都不容易,便笑话他说,“都这么大的男孩子了,一点儿疼都吃不住!”说着,门雀医生轻轻点指了王城痛处周边,“这会儿还疼吗?”

    王城惯性的疼喊着,听了门雀医生这样问,倒真觉得痛处已不明显,只有一点儿酥麻,渐渐的酥麻劲儿也没有了,居然一点儿没了不适,他惊诧不已,“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这会儿门医生才能安心给王城敷了药缠了绷带,又对刚进来的李悦吩咐说,“这药只需敷三个小时,到时候你给他取下来,让他在浴室里泡一泡把药味洗了就可以!”

    门医生走后,王城颇有兴趣的摸了摸方才还疼的咬牙切齿的胳膊,此刻居然一点儿痛感也没有了,“一点儿都感觉都没有!”王城情不自禁地说。

    李悦给他解释道,“门医生虽然是在西医的医院上班,可他们家其实是中医世家,针穴的功夫一流,轻轻一点就能舒筋活络,老太太偶有些头疼,吃药怕年岁大的反而伤身,门医生便去给她指点几下,立刻就能缓解了!”

    王城自己没了痛处却想起方才奶奶狠狠甩了李悦的几下,这边关心道,“你没事儿吧!”

    “没有!”李悦按捂住被打的小腿上,那里其实已经青紫了一片,可李悦不敢声张只能忍着,能有王城一点儿关心慰问也算是缓解宽慰了。

    金巧终于放心,又默默叹气道,“刚来就弄出这些事,惹了你奶奶不高兴,哎!”

    李悦起身去泡了茶来放在茶几上,对金巧说道,“夫人别担心,老太太那是关心少爷才动的气,您该高兴才是,老太太看起来是真的很疼爱少爷的!”

    金巧浅浅尝了一口热茶,茉莉清幽裹着百花芬芳,茶味香浓漫卷着舌根味蕾缓缓滑下,竟品味道,“这茶入口清淡,可回味却浓郁甘醇,是什么茶?”

    “是老太太祝福老爷命人特制的茶,夫人和少爷家乡不是盛产茉莉吗,便用茉莉作底味灼熏了花木果香成的!”

    金巧再尝一口,竟又叹气了,“太奢侈了,母亲她太费心奢侈了!”

    所谓奢侈不过是超越自身平凡的追求用度,可凤家不同,这番费心安排,都是凤老太太这个老人家,对生养在外的王城所用心周到的体贴罢了。

    药敷的时候到了,李悦轻轻叫缠带取下,门医生的药方果然奇效,被敷裹的手臂竟然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只是还留着一点儿浓浓的中草味道,李悦让别的小厮将用了的药草缠带丢去外面,他则陪王城去了屋内的浴室,浴室内有一贝壳浴池,浴池一侧有空穴假山背靠,假山空穴中不断流淌热气温水注满贝壳浴池。

    李悦伺候王城趟进浴池里洗净,王城背靠温热的假山,果然是舒畅极了,这还没浸泡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人传声,“李悦哥哥,给少爷量体裁衣的衣匠来了!”

    李悦叫那人退了去等,关了门后才让王城从浴池里出来,因为一会儿还得丈量尺寸,便没有给王城换上出行的衣服,只用一件浴袍给他披上,又怕外面风凉,便叫了衣匠进浴室里来。

    王城以为来给他丈量尺寸的会是个老先生,没想到进来的竟是个扎着清爽马尾的妙龄女子,这尴尬的叫王城扑通红了脸,慌忙躲在李悦身后说,“怎么是个女孩子给我量啊!”

    女子撑开卷尺温柔说道,“少爷别慌,我们家师傅这几天的老毛病又犯了,下不了床,所以让我来给您量尺寸,你快些把外罩的浴衣脱了,我好丈量尺寸!”

    “乜师傅又不舒服了吗?”李悦跟这个女子似乎认识,还寒暄起来。

    “是啊,门医生的药也吃了,针也扎了,这才好了些!可还是不容易下床,我给少爷量了尺寸回去,还得去跟老太太那儿要制衣的样式规格呢!少爷快别墨迹了,来给我量了好回去交差!”

    王城求救似得看着李悦,让他光着身子给李悦看了倒无所谓,可这是个女孩子啊,而且看上去岁数也就十八九,怎么能叫他在一个陌生姐姐面前衣不蔽体呢,也太叫人羞臊尴尬了。

    李悦估摸着王城的为难羞涩,便让王城转了个身,也不跟他多说就去脱了他的睡衣,然后跟量衣的女子说,“你快点量,少爷怕冷!”

    女子量衣的动作很缓,量尺几乎放在与王城身体相隔毫米的微末间距,可王城还是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女孩鼻息的热气吹拂自己肌肤的触感,弄得他浑身僵直闭眼不动,生怕身上再有些不该有的变动那他可就彻底无地自容了。

    丈量的几分钟更是一个小时那样难熬,好不容易等女子说了一声量完了,王城立马就去李悦那儿让他把浴衣给穿上,等那女子走了之后,才几乎委屈的哭了出来似得责备李悦,“怎么是个女孩子来给我量啊,就没有别的人了吗?”

    这是王城憋屈一天第一次真的和李悦动气,这事放谁身上都要恼火的吧,竟光溜溜的给一个异性看了,王城又是个脸皮薄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才好呢。

    李悦也很无奈地回说,“我原以为会是乜师傅来呢,谁知道他老人家又不舒服了,在屋里躺着,才叫了他的徒弟祁圆圆来!少爷别气,人家也是做自己的事情罢了。”

    王城瞪着李悦依旧不痛快,“我让你光溜溜的给个女孩子看了试试!”

    李悦哄了好一会儿才叫王城气顺了,陪他出去时候,见另有小厮拿了新换的衣服在等,便吩咐他们回屋待着,亲自去给王城换上衣服,待会儿就得去北楼和老太太他们用晚饭了。

    李悦再拿起的衣服已不是刚才的那套,而是换了一件黑色长褂,褂面有手工刺绣的雀鸟彩纹,很是好看。

    衣服虽好看,王城不免诧异,“怎么不是刚才那件了!”

    “那件怕是沾了药味,所以给您换一件,待会儿去和老太太他们吃饭,让她闻着药味儿可不好!”

    李悦将直襟长褂披在王城身上,王城想拉合衣服,却发现怎么也合不上两边衣襟,衣边落在胸口便不能再合上,露出胸前落至下腹一块结实的身体敞在外面。

    王城不禁埋怨道,“这衣服小了!”

    “不小,便是这样的!”李悦说着去将衣服对称好,可露出的身体依旧没被遮掩,李悦用一条枣红色的轻布腰带将长褂束在在王城的腰间于侧腰作成一朵花结,褂面的彩纹刺绣便飘在两侧似飞鸟一般活跃。

    王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若说好看,的确是翩翩美矣,却又羞涩,毕竟前胸敞露一片,这叫人如何出门走动,“这怎么行啊,前面还空着呢!”

    李悦早有准备,打开一件灰面棉质的斗篷从王城的头上小心的套去,这一来便把敞露的胸口遮住了,而且棉质温暖厚实,披在身上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