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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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皇……”
当这三个字刚刚出现在洛言的脑海中时，洛言的眼神便急速颤抖了一下，浑身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连忙摆手摇头。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话虽如此，但数条线索随着洛言的思路逐渐汇聚到了一个点上，再一次明确了洛言的答案——
“冥王”这个身份的宿敌，就是光明皇！
“不，这绝不可能！”捧着头，洛言就好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喃喃自语着：“我穿越的原因从表面上看的确是光明皇将我击杀无疑，但那仅仅只是游戏啊，和现在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还有还有，”似乎是找到了某种希望，洛言加快了几分语速，“就算我和光明皇在当时因为某种原因一起穿越了，但操纵光明皇的可是社长啊，以我和他的关系总不会因为‘身份对立’这种智障理由打起来吧！”
点了点头，洛言似乎终于是用这些杂七杂八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没错，我在这里要面对的一定不是光明皇，或许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总之绝不会是光明皇！”
抱着这样的想法，洛言不断喃喃自语。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其他人……一定……狗屁！”
轰！
一挥手，洛言胳膊上的雷电灵气便瞬间将面前的墙壁给烧了个焦黑，顿时道道黑烟便升了起来。
待得黑烟散去，洛言那紧锁眉头的阴沉面庞逐渐露了出来，堪称可怕的嘶哑声从他的喉咙里缓缓传出：
“我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在这百步登仙路里要面对的宿敌……就是光明皇！”
终于是不再逃避之后，洛言面色阴沉依旧，“可金眸想要我了解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若是这段历史的话，那么直接让非魂给我讲就是了，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而且还很危险。”
想了好久，洛言却依旧毫无进展，几番思索之下只能迈步做回了椅子上。
“还是先把非魂叫来问问吧，我得先知道战况究竟如何……”
只是，最后一个“了”字尚未出口，成千上百道气息便突然间闯入到了洛言的感知范围内，而他们的目标显然就是冥殿无疑！
“这……什么！”
眉头一皱，洛言随即闭眼仔细感受起了那上千道气息，在其中洛言竟然发现了几丝熟悉的感觉。
“好熟悉的感觉，我应该在哪里见过，可我穿越之后也没见过光明皇啊，更别提是他的气息了，这到底……”
咔！
还没等洛言仔细思索，大殿的门便被推了开来，跑进了两道略显狼狈与焦急的身影。
“神王大人，大事不妙了！”
非魂苍老的沙哑声音响起，使得洛言的心头忍不住一颤。
“莫不成……”洛言眼神动了动，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如自己所想，但显然事实已成定局。
“光明皇……光明皇竟然亲自到冥殿门口向你挑战！”
轰！
话音未落，洛言便由于剧烈的情绪波动瞬间释放出了无数失控的灵气，身下的椅子随即被卷成了碎末。
在飘荡的齑粉中，洛言眼神微动，听不出任何情感的话便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
“带路。”
……
冥殿空旷而又幽长的走廊中，三道身影伴着阵阵脚步声缓缓行进，他们对于每一步似乎都格外珍惜，就好像有着无尽的留恋那般。
“神……神王大人，”望着走在最前方的洛言，穆九儿想了一想，到底还是一咬牙，在非魂极力阻止的目光中快步走到了洛言的身边，开口问道：“我们……会不会死啊？”
“当然不会了。”下意识地那么一说，洛言转过了头，目光望向身旁的穆九儿，突然发现那个号称“单挑无敌”的强横存在此时仅存的右眼竟然像个少女那般泛起了泪花。
“……”望着那个看起来……不，更准确地说应该就是望着那个带着哭腔的少女，洛言突然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负罪感，怔了那么一下，突然伸出手摸了摸穆九儿的头，咧嘴淡笑道：“放心吧，虽然不是在这里，但我曾经说过，我罩着你们，不会有事的。”
“嗯……嗯。”微微点了点头，穆九儿连忙拭去了眼角的泪痕，退到了洛言的身后。
“神王大人，那小丫头失礼了。”拱了拱手，非魂那沉着中带着疲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老朽无能，根本没办法插手在冥殿之外的战斗，不过老朽保证，只要老朽还有一口气在，冥殿就绝不会失守！”
“非魂，别太勉强自己了！”
洛言闻言嘴唇动了动，打断了非魂的话，因为走在最前面，所以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你的体质我又怎会不知道？你与冥殿可以说是异体同根，虽然在冥殿中战斗的时候可以获得堪称恐怖的力量增幅，但冥殿所受的伤害你同样也会承受，现在冥殿早已千疮百孔，你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这……老朽……”顿了顿，非魂再一次拱手，语气中充斥着不甘与悲伤，“老朽无能！老朽无能啊！”
“别说了……别再说了……”摆了摆手，洛言长呼了一口气，缓缓问道：“现在的战况究竟如何，我们与光明皇双方的势力情况到底怎样，我需要最完善的信息。”
“……是。”一点头，非魂的语气再次恢复到了古井无波的状态：
“我冥殿与光明皇双方之间的大战已经持续了数年，其间光明皇使手段获得了这片大陆上几乎全部势力的支持，我冥殿逐渐落入下风，虽然神王大人制作出来的灾祸之源缓解了兵力上的颓势，但各位殿主依旧接连被封印，现在就只剩下我和小丫头了。”
“这样啊……”抿了抿嘴唇，洛言并未答话，脸上也没有浮现出任何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然而，唯有他本人知道，自己此时的心里早已泛起了惊涛骇浪，毕竟非魂所讲述的信息对于洛言未免也太过震撼了些！
“这怎么可能！”
望着面前根本看不到尽头的走廊，洛言心底止不住地咆哮着：“不对，就算这有可能也根本不合理，这一切都说不通啊！”
紧锁着眉头，洛言此时的心里一共有三处难以解开的困惑。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百步登仙路的“判定”，据洛言推测，这百步登仙路的最后一步既然是想“破心魔”，就一定是通过扫描闯关者的记忆，从而判断什么人、在什么情景下才是那个闯关者的最强之敌。
然而，洛言的记忆中却根本没有他同光明皇进行的所谓“大战”，那么现在的这般情景百步登仙路究竟是怎么演化出来的？这种人工制造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知道洛言穿越之前发生的事？
第二，就算这百步登仙路能扫描洛言的全部记忆，从而演化出他与光明皇的大战，但那也是他同光明皇在直播的情况下一对一地单挑，根本就没有发生如此宏大的战争。
话句话说，现在洛言所处的境地和之前非魂、穆九儿、百里墟等人所说的差不多，但却与自己记忆里的天差地别。
而如此一来是不是可以说非魂他们口中的“历史”才是洛言真正经历过的事情？但那样的话洛言穿越前三十多年的生活怎么算？都是假的？显然不可能。
第三点，是最后一点，同时也是洛言最为不解以及最为在意的一点——那个所谓的“光明皇”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穿越前一起做游戏的社长？先不说到底能不能穿越，就以他与洛言那个臭味相投的脾气就根本打不起来，更不要说是这种史诗级的战争了。
而既然不是负责扮演光明皇的社长，那么那光明皇又究竟是谁呢？
更为关键的是，洛言在冥殿之外感受的的气息分明就给了他一丝熟悉的感觉，可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根本就再也没见过光明皇了，又怎么会对他的气息熟悉呢？
“不合理，想不通啊！”
眉头皱了一路，洛言三人又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终于是远远看到了一处扭曲的漩涡，而这道漩涡的出现代表了什么，洛言也很清楚。
一旦踏入了这道漩涡，便会到达冥殿的外界；一旦踏入了者到漩涡，便会面对光明皇！
“啧！”眼角突然抽了抽，洛言随即摆手止住了身后两人的步伐，暗自喃喃道：“是右眼皮抖了啊，真不吉利。”
言罢，洛言突然淡淡一笑，神识放出，通过那扭曲的漩涡，可以很清楚地感应到那漩涡之外、冥殿之外的那些数以千计的强横气息严阵以待，而其中有一道位于正中央的气息最为惹人注意。
那是一道最强的气息，而同时，那也是一道洛言最为熟悉的气息。
“这感觉……”咂了咂嘴，洛言心中的疑惑顿时一重压过一重，因为那道气息多半就是光明皇的，但这个所谓的“光明皇”却给了洛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那到底是……”眼神动了动，数道应对策略从洛言的脑海中划过，但最后洛言却还是摇了摇头，毕竟什么计谋试探都不如自己亲自去看一看——即便这“看一看”或许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旦不行，立马退回冥殿，能得到真相固然是好，可为此玩命可就得不偿失了，反正这一切都是幻象而已，一定有其他办法出去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洛言一咬牙，刚准备迈步进入漩涡，非魂的身影却突然挡在了洛言的面前，半跪在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非魂，你这是……”
“老朽无能，愿为神王大人尽上最后一份薄力！”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眸子颤了颤，非魂苍老的声音缓缓传了出来，“老朽有一计，还请神王大人听上一听。”
“计策？在光明皇已经打到门口的情况下？”闻言，洛言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耐，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接下来非魂所说的话却是让洛言脸上的不耐逐渐转变成了惊愕，直到最后变成了最为单纯的震惊。
“一会儿神王大人与光明皇交战，可以将其引入冥殿当中，而后老朽施展阵法将神王大人和九儿小丫头传送到外界，老朽便引爆这冥殿，届时爆炸的威力就算不能把光明皇杀死，也会使其重伤，到时神王大人就有机会翻盘了！”
“你……你再说一遍？”
“老朽斗胆，请神王大人将光明皇引入冥殿，而后老朽便自爆冥殿，与光明皇同归于尽！就算……”
“够了！”
还没等非魂说完，洛言便直接冷喝一声，打断了前者的话，而后便在非魂与穆九儿诧异的目光中举起了右拳……
打向了自己的脸！
砰！
随着一声闷响，洛言的嘴角缓缓流出了一道血丝。
“神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见状，穆九儿和非魂赶忙起身去拦，可洛言却抢在他们之前又打了自己一拳。
砰！
“唔！呼……呼……”大呼了几口气，洛言便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直起了身，擦了擦嘴角两边的血迹，咧嘴淡笑道：“这两拳是我欠你们的，抱歉！”
“神王大人不欠我们什么啊，老朽愧不敢当！”
“神王大人请你不要再打自己了，不然九儿心中有愧啊！”
见此情形，洛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越是这样，我就觉得欠你们的越多，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们当成幻境，你们……就是你们啊。”
“什……什么？”穆九儿闻言满脸的不解。
“没事，放心吧。”闻言，洛言突然蹲了下来，摸了摸穆九儿的头，眼神中满是对于亲人的那种欣慰与感动，“一切都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言罢，洛言又是淡淡一笑，起身便向着前方的扭曲漩涡走了过去。
非魂见状连忙阻拦，急声道：“神王大人，不可啊！”
“有何不可？”洛言闻言转过头来，望向非魂与穆九儿的眼神坚定而又温和。
“我是谁？是冥王；冥王是谁？冥殿之主；冥殿之主是谁？你们的老大；而老大又是谁？罩着你们的人！”
说完最后一个字，洛言便不管非魂与穆九儿阻拦的目光，一步踏前，进入了那扭曲的漩涡当中。
“我以神王的身份命令冥殿六殿主、九殿主，从现在起不准踏出冥殿半步，然后在这里……等我回来。”
“光明皇……”
当这三个字刚刚出现在洛言的脑海中时，洛言的眼神便急速颤抖了一下，浑身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连忙摆手摇头。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话虽如此，但数条线索随着洛言的思路逐渐汇聚到了一个点上，再一次明确了洛言的答案——
“冥王”这个身份的宿敌，就是光明皇！
“不，这绝不可能！”捧着头，洛言就好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喃喃自语着：“我穿越的原因从表面上看的确是光明皇将我击杀无疑，但那仅仅只是游戏啊，和现在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还有还有，”似乎是找到了某种希望，洛言加快了几分语速，“就算我和光明皇在当时因为某种原因一起穿越了，但操纵光明皇的可是社长啊，以我和他的关系总不会因为‘身份对立’这种智障理由打起来吧！”
点了点头，洛言似乎终于是用这些杂七杂八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没错，我在这里要面对的一定不是光明皇，或许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总之绝不会是光明皇！”
抱着这样的想法，洛言不断喃喃自语。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其他人……一定……狗屁！”
轰！
一挥手，洛言胳膊上的雷电灵气便瞬间将面前的墙壁给烧了个焦黑，顿时道道黑烟便升了起来。
待得黑烟散去，洛言那紧锁眉头的阴沉面庞逐渐露了出来，堪称可怕的嘶哑声从他的喉咙里缓缓传出：
“我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在这百步登仙路里要面对的宿敌……就是光明皇！”
终于是不再逃避之后，洛言面色阴沉依旧，“可金眸想要我了解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若是这段历史的话，那么直接让非魂给我讲就是了，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而且还很危险。”
想了好久，洛言却依旧毫无进展，几番思索之下只能迈步做回了椅子上。
“还是先把非魂叫来问问吧，我得先知道战况究竟如何……”
只是，最后一个“了”字尚未出口，成千上百道气息便突然间闯入到了洛言的感知范围内，而他们的目标显然就是冥殿无疑！
“这……什么！”
眉头一皱，洛言随即闭眼仔细感受起了那上千道气息，在其中洛言竟然发现了几丝熟悉的感觉。
“好熟悉的感觉，我应该在哪里见过，可我穿越之后也没见过光明皇啊，更别提是他的气息了，这到底……”
咔！
还没等洛言仔细思索，大殿的门便被推了开来，跑进了两道略显狼狈与焦急的身影。
“神王大人，大事不妙了！”
非魂苍老的沙哑声音响起，使得洛言的心头忍不住一颤。
“莫不成……”洛言眼神动了动，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如自己所想，但显然事实已成定局。
“光明皇……光明皇竟然亲自到冥殿门口向你挑战！”
轰！
话音未落，洛言便由于剧烈的情绪波动瞬间释放出了无数失控的灵气，身下的椅子随即被卷成了碎末。
在飘荡的齑粉中，洛言眼神微动，听不出任何情感的话便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
“带路。”
……
冥殿空旷而又幽长的走廊中，三道身影伴着阵阵脚步声缓缓行进，他们对于每一步似乎都格外珍惜，就好像有着无尽的留恋那般。
“神……神王大人，”望着走在最前方的洛言，穆九儿想了一想，到底还是一咬牙，在非魂极力阻止的目光中快步走到了洛言的身边，开口问道：“我们……会不会死啊？”
“当然不会了。”下意识地那么一说，洛言转过了头，目光望向身旁的穆九儿，突然发现那个号称“单挑无敌”的强横存在此时仅存的右眼竟然像个少女那般泛起了泪花。
“……”望着那个看起来……不，更准确地说应该就是望着那个带着哭腔的少女，洛言突然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负罪感，怔了那么一下，突然伸出手摸了摸穆九儿的头，咧嘴淡笑道：“放心吧，虽然不是在这里，但我曾经说过，我罩着你们，不会有事的。”
“嗯……嗯。”微微点了点头，穆九儿连忙拭去了眼角的泪痕，退到了洛言的身后。
“神王大人，那小丫头失礼了。”拱了拱手，非魂那沉着中带着疲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老朽无能，根本没办法插手在冥殿之外的战斗，不过老朽保证，只要老朽还有一口气在，冥殿就绝不会失守！”
“非魂，别太勉强自己了！”
洛言闻言嘴唇动了动，打断了非魂的话，因为走在最前面，所以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你的体质我又怎会不知道？你与冥殿可以说是异体同根，虽然在冥殿中战斗的时候可以获得堪称恐怖的力量增幅，但冥殿所受的伤害你同样也会承受，现在冥殿早已千疮百孔，你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这……老朽……”顿了顿，非魂再一次拱手，语气中充斥着不甘与悲伤，“老朽无能！老朽无能啊！”
“别说了……别再说了……”摆了摆手，洛言长呼了一口气，缓缓问道：“现在的战况究竟如何，我们与光明皇双方的势力情况到底怎样，我需要最完善的信息。”
“……是。”一点头，非魂的语气再次恢复到了古井无波的状态：
“我冥殿与光明皇双方之间的大战已经持续了数年，其间光明皇使手段获得了这片大陆上几乎全部势力的支持，我冥殿逐渐落入下风，虽然神王大人制作出来的灾祸之源缓解了兵力上的颓势，但各位殿主依旧接连被封印，现在就只剩下我和小丫头了。”
“这样啊……”抿了抿嘴唇，洛言并未答话，脸上也没有浮现出任何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然而，唯有他本人知道，自己此时的心里早已泛起了惊涛骇浪，毕竟非魂所讲述的信息对于洛言未免也太过震撼了些！
“这怎么可能！”
望着面前根本看不到尽头的走廊，洛言心底止不住地咆哮着：“不对，就算这有可能也根本不合理，这一切都说不通啊！”
紧锁着眉头，洛言此时的心里一共有三处难以解开的困惑。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百步登仙路的“判定”，据洛言推测，这百步登仙路的最后一步既然是想“破心魔”，就一定是通过扫描闯关者的记忆，从而判断什么人、在什么情景下才是那个闯关者的最强之敌。
然而，洛言的记忆中却根本没有他同光明皇进行的所谓“大战”，那么现在的这般情景百步登仙路究竟是怎么演化出来的？这种人工制造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知道洛言穿越之前发生的事？
第二，就算这百步登仙路能扫描洛言的全部记忆，从而演化出他与光明皇的大战，但那也是他同光明皇在直播的情况下一对一地单挑，根本就没有发生如此宏大的战争。
话句话说，现在洛言所处的境地和之前非魂、穆九儿、百里墟等人所说的差不多，但却与自己记忆里的天差地别。
而如此一来是不是可以说非魂他们口中的“历史”才是洛言真正经历过的事情？但那样的话洛言穿越前三十多年的生活怎么算？都是假的？显然不可能。
第三点，是最后一点，同时也是洛言最为不解以及最为在意的一点——那个所谓的“光明皇”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穿越前一起做游戏的社长？先不说到底能不能穿越，就以他与洛言那个臭味相投的脾气就根本打不起来，更不要说是这种史诗级的战争了。
而既然不是负责扮演光明皇的社长，那么那光明皇又究竟是谁呢？
更为关键的是，洛言在冥殿之外感受的的气息分明就给了他一丝熟悉的感觉，可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根本就再也没见过光明皇了，又怎么会对他的气息熟悉呢？
“不合理，想不通啊！”
眉头皱了一路，洛言三人又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终于是远远看到了一处扭曲的漩涡，而这道漩涡的出现代表了什么，洛言也很清楚。
一旦踏入了这道漩涡，便会到达冥殿的外界；一旦踏入了者到漩涡，便会面对光明皇！
“啧！”眼角突然抽了抽，洛言随即摆手止住了身后两人的步伐，暗自喃喃道：“是右眼皮抖了啊，真不吉利。”
言罢，洛言突然淡淡一笑，神识放出，通过那扭曲的漩涡，可以很清楚地感应到那漩涡之外、冥殿之外的那些数以千计的强横气息严阵以待，而其中有一道位于正中央的气息最为惹人注意。
那是一道最强的气息，而同时，那也是一道洛言最为熟悉的气息。
“这感觉……”咂了咂嘴，洛言心中的疑惑顿时一重压过一重，因为那道气息多半就是光明皇的，但这个所谓的“光明皇”却给了洛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那到底是……”眼神动了动，数道应对策略从洛言的脑海中划过，但最后洛言却还是摇了摇头，毕竟什么计谋试探都不如自己亲自去看一看——即便这“看一看”或许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旦不行，立马退回冥殿，能得到真相固然是好，可为此玩命可就得不偿失了，反正这一切都是幻象而已，一定有其他办法出去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洛言一咬牙，刚准备迈步进入漩涡，非魂的身影却突然挡在了洛言的面前，半跪在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非魂，你这是……”
“老朽无能，愿为神王大人尽上最后一份薄力！”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眸子颤了颤，非魂苍老的声音缓缓传了出来，“老朽有一计，还请神王大人听上一听。”
“计策？在光明皇已经打到门口的情况下？”闻言，洛言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耐，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接下来非魂所说的话却是让洛言脸上的不耐逐渐转变成了惊愕，直到最后变成了最为单纯的震惊。
“一会儿神王大人与光明皇交战，可以将其引入冥殿当中，而后老朽施展阵法将神王大人和九儿小丫头传送到外界，老朽便引爆这冥殿，届时爆炸的威力就算不能把光明皇杀死，也会使其重伤，到时神王大人就有机会翻盘了！”
“你……你再说一遍？”
“老朽斗胆，请神王大人将光明皇引入冥殿，而后老朽便自爆冥殿，与光明皇同归于尽！就算……”
“够了！”
还没等非魂说完，洛言便直接冷喝一声，打断了前者的话，而后便在非魂与穆九儿诧异的目光中举起了右拳……
打向了自己的脸！
砰！
随着一声闷响，洛言的嘴角缓缓流出了一道血丝。
“神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见状，穆九儿和非魂赶忙起身去拦，可洛言却抢在他们之前又打了自己一拳。
砰！
“唔！呼……呼……”大呼了几口气，洛言便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直起了身，擦了擦嘴角两边的血迹，咧嘴淡笑道：“这两拳是我欠你们的，抱歉！”
“神王大人不欠我们什么啊，老朽愧不敢当！”
“神王大人请你不要再打自己了，不然九儿心中有愧啊！”
见此情形，洛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越是这样，我就觉得欠你们的越多，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们当成幻境，你们……就是你们啊。”
“什……什么？”穆九儿闻言满脸的不解。
“没事，放心吧。”闻言，洛言突然蹲了下来，摸了摸穆九儿的头，眼神中满是对于亲人的那种欣慰与感动，“一切都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言罢，洛言又是淡淡一笑，起身便向着前方的扭曲漩涡走了过去。
非魂见状连忙阻拦，急声道：“神王大人，不可啊！”
“有何不可？”洛言闻言转过头来，望向非魂与穆九儿的眼神坚定而又温和。
“我是谁？是冥王；冥王是谁？冥殿之主；冥殿之主是谁？你们的老大；而老大又是谁？罩着你们的人！”
说完最后一个字，洛言便不管非魂与穆九儿阻拦的目光，一步踏前，进入了那扭曲的漩涡当中。
“我以神王的身份命令冥殿六殿主、九殿主，从现在起不准踏出冥殿半步，然后在这里……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