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地宫 第四章 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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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老孙头儿很久没给人讲过课了，这冷不丁的讲一次，还上了瘾，也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边吞云吐雾边讲解开来：“这洛阳铲的发明可算是咱们这行的一个飞跃性进步了，在以前，你用普通的铲子挖，顶多能看看地表的土壤，这样很难看出来挖出来的是五花土还是生土，可是有这洛阳铲就大不一样了，你把那铲头不足两寸宽的U型洛阳铲往地下一插，这头安上几米或是十几米有韧性的杆子，往地下那么一点点输送进去，待到拔出来之后，管他这地底下有何方神圣，都能从这带上来的土里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麻子笑道：“原来咱们的老祖宗也是聪明人啊，要是搁我这脑袋，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这好东西啊！”我一听这洛阳铲也很神奇，巴不得立刻就弄来一个去实践实践。
老孙头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这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你想办事儿，肯动脑子，那什么问题都不算是个问题了！
我闻着刚才的烟味儿有些咳嗽，疑惑问道：“您说这洛阳铲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带着也实在不够便利，而且像咱们这样的‘民倒’一般是见不得人的，那怎样才能掩人耳目啊？”
老孙头儿道：“这就是刚才所说的劳动人民的智慧无穷无尽了，这洛阳铲刚开始确实是不方便携带，而且易引起嫌疑，到现在的洛阳铲早就是用一根接一根的钢管连接的了，钢管两头都有螺旋，一拧就能连接，装卸也比较容易，一捆钢管背在一个稍大一点的旅行包里，那空间可是富富有余啊！你要说这‘民倒’然后掩人耳目，这招数可就更是层出不穷了，要么在墓地旁边种上庄稼，待到夏季，利用这青纱帐的掩护来动手，要么就在这墓地旁边盖间简易房，表面上是用来居住，实际上早就在这屋里挖通地道进到那古墓里头了，或是在古墓旁边修个假坟，挖坟的工夫直接就挖到那墓室里了，反正这招数是千奇百怪，不过用起来都要学会随机应变，因地制宜！”
麻子笑道：“老孙头儿，这可就是你说错了，别看我张建国读书少，只有小学二年级文化，不过我也是清楚这因地制宜是说种庄稼要选择适合的土地种植适合的庄稼，可没听说过这倒斗还有因地制宜这一说啊！”
老孙头儿颇有些教书先生的样子，见“学生”有所反驳，当即喝道：“你这孤陋寡闻的兔崽子，哪里晓得这倒斗的博大精深，我说这因地制宜自然有它因地制宜的道理！”
我看老孙头儿气的脸红脖子粗，赶紧做和事佬道：“孙大爷您继续说，别理这麻子，您说这因地制宜是怎么个意思啊？”
经我这么一劝，老孙头儿面色稍微好了些许：“还是这许大爷会说话，让人听起来这心里头就舒坦，你要问这怎么个因地制宜法，那可有大学问了！这里我就不是贬低咱们汉人了，咱们汉人虽说文化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在古代一直是遥遥领先于其他少数民族，不过这就导致了严重的厚葬风俗，而且这埋葬手法还不讲究，这封土堆一盖，全他娘的是五花土啊，更有甚者还要立个墓碑刻上字，然后再起一个坟包，这不就明显的说‘这里有墓’嘛！对于这样的墓咱们可不留情，遇见就盗，绝不走空，当然这样的墓盗起来也没什么讲究，稍作掩饰就好了，这最难盗的还是那蒙古墓，这古代蒙古人非常讲究，受中原文化的影响也讲究厚葬，不过人家这心里可明白，这不做出点措施是难以摆脱被盗的命运，故这蒙古人下葬时候，工匠会把那每一层的土按块堆放，再到回填的时候再反过来一层一层的填回去，再在最上面撒上草籽，来年长出新草，就是你用那洛阳铲挖进去十来米也不见得能发现什么！”
“我的妈呀，这蒙古人这头脑也贼厉害啊，那按你这么说，是不是那大草原上得有老鼻子的蒙古墓还埋着呢？”麻子张了个大嘴，捅了捅我：“老许，咱们这次去那什么锡林郭勒的，也带上点装备，万一运气好能遇到什么古墓，咱也能赚点外快啊！”
我说道：“你这脑子真不是个思考问题的东西，给我当夜壶我都嫌它笨，这现在才二月，天寒地冻的，就算你能找到古墓，你拿什么去挖？”
麻子道：“还别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那咱们还去不去那锡林郭勒了？”
“去呀，为什么不去呢，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动身才好！”老孙头儿看样子比我着急多了，怕我犹豫，抢先我一步把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也好，咱们这次就当去那张德宝家收他所说的好东西，顺便放松放松，这些天也忙坏了！”我站起来欲走，嘟哝了一句。
老孙头儿见我起身，也连忙起身相送：“我说这许大爷，凡是还是要以身体为重，这身体不好，有再多的钱不也是遭罪嘛！我店里的事情你就看着来，我这岁数大了，也不在乎什么钱多钱少了，够花就行了！”
我们干啥楼下太冷，就送到门口得了，老孙头儿看了看自己也就穿着条衬裤，也直说：“那就恕不远送！也祝你们俩一路顺风，满载而归啊！”
麻子和我头也没回，哼哼两声，算是回应，出了楼道麻子拍着我的肩膀笑道：“行啊老许，现在也学会忽悠人了，这一天天的都闲的要死，还骗那老孙头儿说这些天忙坏了！”
我也笑道：“这不也是他教的嘛，做商人要三分真诚七分骗，要不哪里能赚大钱，我这只能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在楼里坐的久了，出来吹了一阵冷风倒冻得我直打哆嗦，天上还依稀的飘了雪花，我叫麻子也别骑着板车了，免得路滑耽误了明天的行程。我嫌冻耳朵，用手把双耳捂上，算作取暖，麻子的板车较重，推着车跟在后面，可能是看我捂着耳朵，怕我听不清楚，扯着嗓子喊道：“老许，你说那张德宝怎么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我可听说内蒙古草原的男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可能是基因变异或者他们家是后搬过去的呗，没有那蒙古草原的血统，所以看起来老实巴交吧！”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边唠边走，没过个把分钟，就回到了店里，别看麻子这板车破旧，他可宝贝着呢，怕雪水把车条锈死了，还从店里找出来一大片塑料布披了上去，仔细检查一遍，才放心进屋。
他给车披塑料布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屋里头暖和，一进屋他身上的雪立马融化干净，滴了一地的脏水，头发也湿的够呛。我见状打趣儿道：“就看你这会过日子的劲儿，再过两年肯定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
“嘿嘿，别看我长得不咋地，可我这心细着呢，就我那裤衩子漏了窟窿眼儿，都是我自己一针一线补上的，再说了，等爷们儿咱有钱了，咱去那苏联找个小媳妇，听说他们那的女娃子个个都是那白白净净的坯子，而且女多男少，说不准一去还能捞着俩呢！顺道也能看看他们那有没有什么斗，也倒一个，就算是赚点他们苏联人的外快了！”
我呵呵一笑：“这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你说你中国字都认不得几个，还想娶那苏联小媳妇，人家骂你一句，你说不定还得乐呵呵的以为人家他娘的夸你呢！”
麻子正说到兴头上，被我泼了盆冷水，有些不悦：“这人不还得有点梦想啊？我看你这不思进取的思想，别说能对咱们国家经济发展做出重大贡献了，就是媳妇啊，你都难娶，打光棍儿得了！”
一瞬间让他又给我泼了盆冷水，我这心里也有点急，跺着脚骂道：“就我这模样，别人比不了，和你这一比，人家那大姑娘肯定是看上我也不能看上你的了！”
麻子坐下吸了根“相思鸟”，朝我吐了一大口烟，猝不及防，害得我猛咳嗽一阵，乐的麻子哈哈大笑：“我长得没你好看，可是这身板儿比你硬实，我看你这体格啊，要再不稍加保养，说不准都得走在那老孙头儿前面！”
这低成本的烟熏起人来可不含糊，憋的我满脸发红，这嗓子熏的也有点发痒，看着这外面的雪也将停，咳嗽一声道：“不跟你扯淡了，这下雪天出门的人也少，看样子今天也不能来什么客人了，提前打烊回家吧！”
麻子把烟头踩灭，从板车里拿出来铁链子，往铁门上一卷，锁头一扣，算是打烊了，又害怕过些日子有客人来，管包子铺老板娘借来纸笔，大书“近期打烊”四个大字，吐了几口唾沫往门上一粘，便算是完活儿了！
可能是老孙头儿很久没给人讲过课了，这冷不丁的讲一次，还上了瘾，也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边吞云吐雾边讲解开来：“这洛阳铲的发明可算是咱们这行的一个飞跃性进步了，在以前，你用普通的铲子挖，顶多能看看地表的土壤，这样很难看出来挖出来的是五花土还是生土，可是有这洛阳铲就大不一样了，你把那铲头不足两寸宽的U型洛阳铲往地下一插，这头安上几米或是十几米有韧性的杆子，往地下那么一点点输送进去，待到拔出来之后，管他这地底下有何方神圣，都能从这带上来的土里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麻子笑道：“原来咱们的老祖宗也是聪明人啊，要是搁我这脑袋，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这好东西啊！”我一听这洛阳铲也很神奇，巴不得立刻就弄来一个去实践实践。
老孙头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这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你想办事儿，肯动脑子，那什么问题都不算是个问题了！
我闻着刚才的烟味儿有些咳嗽，疑惑问道：“您说这洛阳铲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带着也实在不够便利，而且像咱们这样的‘民倒’一般是见不得人的，那怎样才能掩人耳目啊？”
老孙头儿道：“这就是刚才所说的劳动人民的智慧无穷无尽了，这洛阳铲刚开始确实是不方便携带，而且易引起嫌疑，到现在的洛阳铲早就是用一根接一根的钢管连接的了，钢管两头都有螺旋，一拧就能连接，装卸也比较容易，一捆钢管背在一个稍大一点的旅行包里，那空间可是富富有余啊！你要说这‘民倒’然后掩人耳目，这招数可就更是层出不穷了，要么在墓地旁边种上庄稼，待到夏季，利用这青纱帐的掩护来动手，要么就在这墓地旁边盖间简易房，表面上是用来居住，实际上早就在这屋里挖通地道进到那古墓里头了，或是在古墓旁边修个假坟，挖坟的工夫直接就挖到那墓室里了，反正这招数是千奇百怪，不过用起来都要学会随机应变，因地制宜！”
麻子笑道：“老孙头儿，这可就是你说错了，别看我张建国读书少，只有小学二年级文化，不过我也是清楚这因地制宜是说种庄稼要选择适合的土地种植适合的庄稼，可没听说过这倒斗还有因地制宜这一说啊！”
老孙头儿颇有些教书先生的样子，见“学生”有所反驳，当即喝道：“你这孤陋寡闻的兔崽子，哪里晓得这倒斗的博大精深，我说这因地制宜自然有它因地制宜的道理！”
我看老孙头儿气的脸红脖子粗，赶紧做和事佬道：“孙大爷您继续说，别理这麻子，您说这因地制宜是怎么个意思啊？”
经我这么一劝，老孙头儿面色稍微好了些许：“还是这许大爷会说话，让人听起来这心里头就舒坦，你要问这怎么个因地制宜法，那可有大学问了！这里我就不是贬低咱们汉人了，咱们汉人虽说文化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在古代一直是遥遥领先于其他少数民族，不过这就导致了严重的厚葬风俗，而且这埋葬手法还不讲究，这封土堆一盖，全他娘的是五花土啊，更有甚者还要立个墓碑刻上字，然后再起一个坟包，这不就明显的说‘这里有墓’嘛！对于这样的墓咱们可不留情，遇见就盗，绝不走空，当然这样的墓盗起来也没什么讲究，稍作掩饰就好了，这最难盗的还是那蒙古墓，这古代蒙古人非常讲究，受中原文化的影响也讲究厚葬，不过人家这心里可明白，这不做出点措施是难以摆脱被盗的命运，故这蒙古人下葬时候，工匠会把那每一层的土按块堆放，再到回填的时候再反过来一层一层的填回去，再在最上面撒上草籽，来年长出新草，就是你用那洛阳铲挖进去十来米也不见得能发现什么！”
“我的妈呀，这蒙古人这头脑也贼厉害啊，那按你这么说，是不是那大草原上得有老鼻子的蒙古墓还埋着呢？”麻子张了个大嘴，捅了捅我：“老许，咱们这次去那什么锡林郭勒的，也带上点装备，万一运气好能遇到什么古墓，咱也能赚点外快啊！”
我说道：“你这脑子真不是个思考问题的东西，给我当夜壶我都嫌它笨，这现在才二月，天寒地冻的，就算你能找到古墓，你拿什么去挖？”
麻子道：“还别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那咱们还去不去那锡林郭勒了？”
“去呀，为什么不去呢，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动身才好！”老孙头儿看样子比我着急多了，怕我犹豫，抢先我一步把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也好，咱们这次就当去那张德宝家收他所说的好东西，顺便放松放松，这些天也忙坏了！”我站起来欲走，嘟哝了一句。
老孙头儿见我起身，也连忙起身相送：“我说这许大爷，凡是还是要以身体为重，这身体不好，有再多的钱不也是遭罪嘛！我店里的事情你就看着来，我这岁数大了，也不在乎什么钱多钱少了，够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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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和我头也没回，哼哼两声，算是回应，出了楼道麻子拍着我的肩膀笑道：“行啊老许，现在也学会忽悠人了，这一天天的都闲的要死，还骗那老孙头儿说这些天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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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车披塑料布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屋里头暖和，一进屋他身上的雪立马融化干净，滴了一地的脏水，头发也湿的够呛。我见状打趣儿道：“就看你这会过日子的劲儿，再过两年肯定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
“嘿嘿，别看我长得不咋地，可我这心细着呢，就我那裤衩子漏了窟窿眼儿，都是我自己一针一线补上的，再说了，等爷们儿咱有钱了，咱去那苏联找个小媳妇，听说他们那的女娃子个个都是那白白净净的坯子，而且女多男少，说不准一去还能捞着俩呢！顺道也能看看他们那有没有什么斗，也倒一个，就算是赚点他们苏联人的外快了！”
我呵呵一笑：“这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你说你中国字都认不得几个，还想娶那苏联小媳妇，人家骂你一句，你说不定还得乐呵呵的以为人家他娘的夸你呢！”
麻子正说到兴头上，被我泼了盆冷水，有些不悦：“这人不还得有点梦想啊？我看你这不思进取的思想，别说能对咱们国家经济发展做出重大贡献了，就是媳妇啊，你都难娶，打光棍儿得了！”
一瞬间让他又给我泼了盆冷水，我这心里也有点急，跺着脚骂道：“就我这模样，别人比不了，和你这一比，人家那大姑娘肯定是看上我也不能看上你的了！”
麻子坐下吸了根“相思鸟”，朝我吐了一大口烟，猝不及防，害得我猛咳嗽一阵，乐的麻子哈哈大笑：“我长得没你好看，可是这身板儿比你硬实，我看你这体格啊，要再不稍加保养，说不准都得走在那老孙头儿前面！”
这低成本的烟熏起人来可不含糊，憋的我满脸发红，这嗓子熏的也有点发痒，看着这外面的雪也将停，咳嗽一声道：“不跟你扯淡了，这下雪天出门的人也少，看样子今天也不能来什么客人了，提前打烊回家吧！”
麻子把烟头踩灭，从板车里拿出来铁链子，往铁门上一卷，锁头一扣，算是打烊了，又害怕过些日子有客人来，管包子铺老板娘借来纸笔，大书“近期打烊”四个大字，吐了几口唾沫往门上一粘，便算是完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