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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必须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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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要从温韬说起。

    李继儋的父亲,李存勖,沙陀人。一生身份多重,戏子、皇帝、将军、王爷,最终死在部下反叛中。

    他,是唯一逃出后宫的王子。

    李存勖做皇帝时,没有北汉,没有周国,只有自己。挥军扫荡中原,无人能当,大军归途中,刘皇后怀孕了。

    温韬当年是李存勖手下的官员,用掘墓的手段,进贡宝物,得知宫中刘皇后有孕,愿意推算一二,生一个八字得当的小王爷出来。

    时辰算好:乙巳,戊子,庚子,戊辰。

    自占一课,大喜,对皇帝道:

    “日主身弱,双印护身,杀印相生。长安,为天下中心,陛下龙兴太原,位东北,属艮卦,在生门,见贵求官之相,寅当令,官杀为用,姓木子李,水生木,大贵。”

    皇帝大喜,温韬掘墓,愈加有恃无恐。

    谁想到,十月之后,事情有变。

    一日,钦天监见贪狼星下凡,扶乩,不一会,乩盘有字,曰:

    天命归周,李氏无福,降下贪狼童一人,斥责凡人改命换命,逆天而为。

    李继儋,就是贪狼童。阴阳重同体。

    很快,刘皇后诞下一子,宫中稳婆大吃一惊,不知是男是女,宗正寺卿一头雾水,报告皇帝,皇帝震怒,密而不宣,遣出宫去,在户部侍郎冯道家安身。

    冯道见这孩子可怜,无端遭祸,以后人生必然坎坷,思索万千,在太原给他买了处宅院,让护院家人多多关照,修习武艺。

    教他武功的人,是甘拜风,那年,他五十岁,犯人命案,躲事,到冯府做教习。

    太原,是李继儋的家,虽然国破家亡,衰落了,感情依然在,在那里,度过了他十年童年时光。

    李继儋再次遇到温韬,通天教已初见规模,他前往五台山拜会法明禅师时,正撞见温韬在山上勘探,手中罗盘飞动,身后大汉林立,挑担拉马,神情恭敬,似乎是帮人看墓地。

    李继儋心比天广,对温韬当年的“坑害”,丝毫不怨恨,两人的关系非常好,温韬每每挖出冥器,如唐三彩,都会送去给李继儋上上眼。

    仁裕、老折受汉化影响,对玄学相当崇拜,西北玄门中,温韬相当有名,每到丧死大事,除了本族所剩无几的祭祀形式,还要请他来点穴看山,给后代积福。

    温韬感激李继儋不计前嫌,或多或少夸大了他,说与天下人听。

    库莫奚对葬礼风俗各异,不过也碍于情况,请温韬来过,久而久之,温韬见不是真心,来的少了,说的也少。

    青唐羌和通天教相邻,也不请温韬,全靠来往书信和拜会。

    不过,北武林盟对李继儋的态度没有转好,通天教毕竟是敌国宗门,大家能统一意见,绝不是凭他的几句话。

    对,这不是主要的。

    设立陇右军节度使,刘崇喊了十年。

    陇右,西北一带的统称。

    十年间,刘崇考虑良多,北汉国背靠契丹,三面靠周,包围在两个帝国之间,只有西北,是它的出路。

    北武林盟收服西北各族,目标就是:打破包围,伸出一只手,如果能妥善处理西北各部族关系,连成一线,统一管辖,周国定不敢枉然发兵来犯。

    至于朝廷给“陇右军节度使”这个官多少油水,从北武林盟传唤文书中,都能看到。

    谁当选,都不会亏自己。不当选,肯定吃亏。

    何况,不仅如此,还能兼任北武林盟的门主,何等风光。

    而且,北汉国都,太原,有王气。

    太原府,又称晋阳、唐北都,北魏霸府,气势恢宏,与长安、洛阳,并称“天王三京”,内外四层,城中有城,引汾河水贯通全城,占地大,不乏楼台殿阁,全天下的富商大贾都有房产地契,声色犬马,好不热闹。

    北武林盟对外族人态度不好,老天见怜,老折、耸昌厮筠、赵元忠在太原都有不错的大宅院,这些贵族去太原公干,从不住在杜家的招待各路英雄的飞云楼里,入夜,家家灯火通明,他们站在自家的阁楼中,赏月品酒,笑骂着那些自以为是的汉人和沙陀人。

    温韬笑看过晋阳的‘王气’,似乎只要有它,肯定能一统天下。

    北武林盟里的汉人,有钱只顾买酒肉,打点黑道的朋友,沙陀人呢?买马匹、玩女人,集货倒卖,不会自己花钱安家。

    众人对名利的渴望,甘拜风不会动容,他想要的,是玉玺,谁坐天下,和他无关。

    送藏字画,收藏珍宝,变成了他老年后的爱好。

    他隐居之后,一直在托人打听玉玺下落。

    最近,终于有了眉目,不能贸然行事。恰逢北武林盟门主自杀,此刻进太原调解,是最好的方法。

    千言万语,总之一句,必须去太原走一遭。

    “好,那么,由谁领队,由谁谈判呢?”耸昌厮筠问道。

    在站的,只有李继儋和甘拜风,有这个资格。

    “我推甘老。”李继儋道。

    “不,我老了,我选孙子。”

    嗯?什么?甘忌脑子一热。

    “甘忌,二十三岁了,该出去见世面。几位,还没见过吧?”

    他双手变爪,顿时凝聚无数真气,向后一拽,一棵枣树横飞过来,甘忌大叫,拉紧马辔,丝毫抗不住这道内力吸引,乖乖地落到院中。

    老折、耸昌厮筠、仁裕、曹元忠、莫贺弗,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