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斗富大陆 > 第326章 敝帚自珍

第326章 敝帚自珍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少来了,这种人我觉得基本不可能存在,就算是存在的话,恐怕也只是少到可怜的几个人而已。”解诸道:“顶多,您就是其中的一个。”

    希北风道:“这个过奖了,我可没有那么会玩。不过也不算是会玩吧,可能人家就是那样子的,想改都改不了。就像有些人喜欢一些东西,很特别的东西,例如有人就喜欢粪便,你也管不到人家不是?你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更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喜欢。”

    解诸道:“但是我可以拒绝他接近我。”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希北风道:“只不过很多时候,可能那个人就在你的身边左右,并没有让你发觉,所以你也就没有机会拒绝别人进入你的视野,进入你的世界。而假设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顶多就是不相往来,但是人家再公共地区该干嘛干嘛,哪怕是在你的身边,你也无权阻止吧。”

    “不,我喜欢阻止。”解诸道:“我可不想跟一个满嘴粪便的人说话。”

    “这个逻辑,我觉得,嗯,似乎似曾相识。”希北风摸着下巴,道:“对了,原来如此,这不就是跟他们一样吗?”

    “又来说某个我都没有见过的东东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吧,不说。咱们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

    孔子说:“为追求利益而行动,就会招致更多的怨恨。”

    “一般的解析是这样的,本章也谈义与利的问题。孔子认为,作为具有高尚人格的君子,他不会总是考虑个人利益的得与失,更不会一心追求个人利益,否则,就会招致来自各方的怨恨和指责。这里仍谈先义后利的观点。”

    希北风道:“不得不说,孔子就是厉害,根本看不上钱,虽然他自己也没有多有钱。”

    “您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吧,孔子再没有钱,也比咱们有钱。起码有弟子们供养着,你可以觉得他不是很有钱,但是从一般人的角度来看,人家已经算是过着滋润的小日子了。只是周游列国,确实是有点遭罪。”

    “抛开他个人的情况不谈,咱们还是说说,他说的这个话有没有问题。”解诸道:“连饭都吃不饱,还好意思谈义吗?”

    希北风道:“就是因为连饭都吃不饱还在谈义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义,而不是酒足饭饱无聊地用来打发时间的口水话。”

    “那干脆大家都饿饿肚子,讲讲仁义道德好了。”解诸道:“这世界的钱,就交给我来赚,再好不过啊。”

    希北风道:“很可惜,先讲义再讲钱的人,基本找不到。大家肯定是先忙着赚钱的。”

    “所以说,孔子说的话,不过又是一句漂亮话。”解诸道:“他自己起码已经到了一种衣食无忧的程度了,再跟大家说,不要讲钱,讲钱太俗,要讲义。这就跟首富说,钱不是个东西,一模一样的啊。对他来说,钱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救命的东西。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如果他嫌多的话,完全可以救济一下我啊。”

    希北风道:“有句话叫敝帚自珍,哪怕是一根破烂的笤帚,只要是自己的,那就该好好珍惜。钱,也是一样的。再脏再臭,敝帚自珍。自己生的娃,再笨,你也舍不得给人家对吧?”

    “有人舍得啊,直接卖了。”解诸道:“听说,还有人专门生孩子卖人的。”

    希北风道:“这个我也听说过,更听过还有人专门给别人生孩子的。”

    “有什么区别?”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啊,前者是我有什么卖什么,后者是你要什么,我就给你生产什么。”

    解诸琢磨了一下,无语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希北风笑道:“明白就好,具体就不多说了。”

    “那阴谋论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说好的不讲阴谋论了,不过讲一讲反面倒是没有问题,只是阴谋论三个字,说到底还是让人纠结啊。”

    “不过是字不同而已,反正意思到了就行。”解诸道。

    希北风道:“说的也对,字造出来就是为了记录和读取的,现在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字,说的是什么话,只要你我理解了不就行了吗?那我还是说回该说的,我就偏偏不说阴谋论,只说从反面批判一下。”

    “您随意,请批判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话说,也没有什么好批判的,就孔子这句话来说,那是完全的正确啊。试想,人人都从义出发的话,那该少了多少怨恨。现在这世界这个样子,完全就是钱的锅,可谓万恶之源啊。”

    “您继续。”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配合一下?”

    “我已经很配合了。”解诸无语道:“还是说,您非要我出来唱反调?”

    “这个,倒不用了。”

    希北风道:“其实认真想一下,从义出发,就真的能更少怨恨吗?”

    “不能。”解诸道。

    希北风道:“为什么?”

    “因为根本就不可能从义出发。”解诸道。

    希北风道:“虽然绝对了,但是基本差不多,可是,我们探讨问题,不也可以从绝对点的出发点来探讨吗?例如,现在就是说,所有的人都以义为出发点。”

    “那好,义是什么?”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然是大家所认为的义,就算有所差别,相信本质上也是一样的。”

    “人人都为了义,跟人人都为了钱,结果有什么不一样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问题问得很好,当所有人都为了一个东西,一个目标的时候,是否就能够团结一致呢?明明大家都是为了一个东西,为什么还是有所争执呢?因为虽然是同一个东西,但是分到大家手里的时候,就是分别不同的东西了。”

    “果然,人人都为了义,也是不实际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所有人都为了一个东西,这才是争斗会发生的原因。当哪天大家都为了各自想要的东西而奋斗,无暇顾及别人是在争抢什么的时候,我想大概就会和平了。”

    “我要的东西,其他人没人想要。”解诸道:“这样的世界,确实应该会很和平。”

    “但这样的世界,基本不可能存在。”希北风道:“唯一能达到的是,咱们自己追求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再怎么不一样,也是会一样的。”解诸道:“毕竟人那么多,总有人会跟自己想法重复。”

    希北风笑着道:“那如果,本来无一物呢?”

    “额,那就好像不会有什么发生争执的可能性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然而,就是一帮以无欲无求为目标的人,他们之间也会发生论战,甚至于那种论战,比起一般的争执还要恐怖。往往杀人于无形。”

    “会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为什么不会呢?过分强化无欲无求这个观念,也等于是有了欲求,而反过来说,顺其自然,就更加有欲求了,说到底,人不可能毫无欲求。”

    “这么说前面都白说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人虽然一定会有欲求,但是只要不跟别人发生冲突,不就好了吗?”

    “只要相处,就一定会有发生冲突的可能性。”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就不相处好了。”

    “怎么可能不相处。”解诸道。

    希北风道:“怎么不可能?只要你决定好了,完全就可以的。只不过你决定不了,毕竟就算你不想跟所有人相处,也基本难以避免别人闯进你的生活。所以说绝对的隔离不可能,但这个不可能了,还是可以退一步选择相对隔离的。”

    “避世?”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错,避世才能无争,也无怨。连对象都没有,怎么争,怎么怨?改变不了自己,那就不让自己有争执怨恨的机会好了。反正论迹不论心,不发生,哪怕想过,也等于没有想过。”

    “自欺欺人?”解诸道。

    希北风道:“算是,但也没有问题吧?反正日常生活,已经足够自欺欺人了。又何必执着于特意地去自欺欺人到底对不对。”

    “怕不是要疯了。”解诸道:“还是看下一则论语吧。”

    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

    孔子说:“能够用礼让原则来治理国家,那还有什么困难呢?不能用礼让原则来治理国家,怎么能实行礼呢?”

    “一般的评析是这样的,孔子把“礼”的原则推而广之,用于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这在古代是无可非议的。因为孔子时代的“国”乃“诸侯国”,均属中国境内的兄弟国家。然而,在近代以来,曾国藩等人仍主张对西方殖民主义国家采取“礼让为国”的原则,那就难免被指责为“卖国主义”了。”

    希北风道:“后面那个曾国藩不用管,有些人捧臭脚把他捧成半圣,乃至于圣人,但很可惜在我看来,不过是助纣为虐。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如果路线错误,那么越有知识,就越反——动。”

    “但人家说不定真做了一些好事。”解诸道。

    希北风道:“一个杀人无数的强盗,偶然救了一两个小朋友,确实也算是做了好事,但很可惜,这点好事,远远无法抵消他助纣为虐的恶。事实上,哪怕他救了再多的人,都一样,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再说了,他救了那两个小朋友后,两个小朋友的结果呢?最后还不是要给他的主子当奴隶?与其说是解救了两个小朋友,不如说是让两个小朋友,继续当他们的奴隶。一个强盗国家,存在得越久,身处其中的人民,越痛苦。”

    “长痛与短痛的区别罢了。”解诸道:“就算当时掀起改革,把那帮强盗都杀了,也很有可能是让更多的人枉死其中。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当奴才,总好过站起来被砍头吧?”

    “但是,你总不能永远不站起来吧?”希北风道:“当然了,确实很多人选择跪着,继续跪着,哪怕到后来,有人告诉他,你家主子全倒台了,人家还是颤颤巍巍地站着。以至于,到了几十年后,那家主子的规矩还活着。我老家就有一些地方,至今盖新房的时候,都会买几个五帝钱摆着。”

    “五帝钱?”解诸道。

    希北风道:“正是,前朝的前五个皇帝发行的铜钱,当然了,不是真的,而是买仿制品,就那么几个东西,盖新房的时候拿去摆着,这是在拜鬼啊。”

    “为什么还拜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首先,大家并不知道那是鬼,其次的话,拜的其实本来也不是他们,而是他们所代表的金钱。然而,可笑的是,按照当时的规矩,如今改朝换代,不该放上新的钱上去吗?”

    “为什么不放了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因为新时代,没有那个规矩了,上台的人,不再是皇帝,在理论上,比之一般平民,在人格上并不高贵。”

    “这不是好事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是好事啊,但是一般人不知道,乃至于还拿五帝钱去作怪,自以为能庇佑家宅平安。”

    “我总觉得怪怪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能不怪吗?头上的一个王八蛋死开了,大家却还不明就里地拜鬼,虽然不是主观上去念想,而只是纯粹讨个好意头,为了利益去拜的,但怎么想,都像是自己作践自己,明明站了起来,还要回去跪着。”

    “原来如此,确实够让人郁闷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过也没有办法,没有谁是怀念前朝死鬼的,大家所要的不过是个意头,想要的不过是五帝钱代表的钱,并不是那几个死鬼。然而,正是因为这种没有办法,才更叫人觉得憋闷,果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干。老祖宗的规矩吗?见鬼的规矩!”

    “这么生气,干嘛不去破坏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破坏?怕不是要被人骂死,好好的事情,你去破坏?这不是搞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