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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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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人可以操纵自己的梦境。”

    希北风道:“虽然我没有试过,额,也不算,可能试过那么一两次,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是操控住了梦境,或者说是影响到了一部分。但是那种影响相对来说比较小。基本上原来在做什么梦,还是在做什么梦,而自己原来会怎么选择,依旧还是会怎么选择,只是具体做的时候,操作可能不太一样了。”

    “能说一下那个梦吗?”解诸道。

    “咳咳。”希北风咳了两声道:“这个可不太方便说,毕竟梦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大家懂得,比较不方便跟外人说。”

    “额……莫非是?”解诸玩味着道:“那种梦吧?”

    “咳咳,基本上跟你想的应该没差了。”希北风道:“不过确实感觉不错,但是怎么说呢,本来就要做的梦,这个具体怎么做,随自己操控,还是挺爽的。”

    “您真厉害。”解诸笑着道:“别的梦无法操控,倒是那种梦能操控。”

    “食色性也。”希北风笑着道:“只能说,可能当时的意识比较强烈一点,所以更能操控?不过也可能是相反作用。毕竟所谓的操控自己的梦境,很有可能只是错觉。我以为自己在操控,但其实只是看见了那个梦。要说是操控的话,其实也是挺勉强的。”

    “结果还是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作用?”解诸道。

    希北风道:“嗯,至于那些自称能控制自己梦境,做清明梦的人,我反正是将信将疑,很多时候,人都以为某些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其实从宏观来看,也不过是个牵线木偶,被人吊着走,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在玩。”

    “但我还是相信,走马灯不可能完全等于以前发生的事情。”解诸道:“人的一生有多长?反正我们自己是记不住的,或许可以说某些事情存在深处,但是短短的一瞬间怎么可能充分挖掘出来呢?别说是一生了,就是一些重要的事情,都回忆不过来。所以说,之前您说的走马灯,一次又一次地循环,其实是错误的。”

    “从正常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却未必。”

    希北风笑着道:“古希腊的学者曾经提出一个著名的龟兔赛跑悖论。

    是这样的:乌龟先爬了一段在A1点,兔子在起点B点。兔子想要追上乌龟。但是,它在追乌龟的同时乌龟在往前爬。兔子想要追上乌龟,就必须到达乌龟开始所在的点A1。当它到达A1点时,乌龟又爬了一段到达A2点(它们之间的相对距离减小了)。然后兔子又必须追赶到达A2点,可是此时乌龟又到达A3点(它们之间相对距离继续缩小)。兔子想追上乌龟必须到达A3点,可是乌龟已经爬到A4点……

    这样下去,兔子和乌龟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小,也就是,一直跑下去,兔子和乌龟之间的距离会达到无穷小,但是,兔子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乌龟。”

    “这个又是一个陷阱吧?”解诸笑道。

    “确实又是一个陷阱,因为这个悖论里,用来衡量二者的不是一个相当长度的时间,而是一段距离,一段乌龟爬出去的距离。”

    希北风笑着道:“实际上,这个悖论里也有说,相对距离在持续减小,但他描述的就是减小的这个过程。仔细想想,乌龟爬了一段到A1点,这个时间假设为一息好了,接着从A1爬到A2,这里的这段时间,其实假设为半息好了,爬出去的距离其实也减半了,反正就是这么切,在兔子超过乌龟之前的这段时间和这段距离里,一直这么切,让乌龟爬出去的距离越来越小,把咱们被困进一段又一段越来越小的时间里。”

    “差不多能明白。”解诸道:“说到底还是文字游戏。”

    “文字游戏,就是逻辑游戏,逻辑游戏,不就是你所认同的理吗?”希北风笑着道:“这种时候你不该认这个理吗?”

    “我知道你是想说,人临死前的时候,一个瞬间跑完一次走马灯,接下来半个瞬间跑完了有一个走马灯,接着四分之一的瞬间跑完一个走马灯。”

    解诸道:“但这样很没有道理吧,为什么能越来越快呢?”

    “难道我们过日子不是越来越快的?”希北风笑着道。

    “……”解诸无语道:“好吧,我服气了。”

    希北风笑道:“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第一个瞬间跑完跑完一个走马灯,之后半个瞬间跑完半个走马灯,然后四分之一个瞬间跑完四分之一个走马灯,以此类推,无穷无尽也是跑不完啊。”

    “厉害厉害。”解诸没好气地道:“您继续扯,信了算我输。”

    希北风笑着道:“咱们看下一则论语吧。”

    子曰:“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这句话好,刚好能说明咱们刚才的一系列话题,说得深浅其实都无所谓,反正中了就可以。”希北风笑着道:“方向总是更重要一些的,方向错了,一切都是白费力,方向对了,基本上是事半功倍。”

    “然而,世上很多事情,不是方向对了,就对了。”解诸道:“最后还是得成果说了算,有些事情不做到某个程度,等于是白做了。”

    “或许在你眼里是白做,在他本人眼里也是白做了,但是在某些人眼里却不是白做。”

    希北风道:“比如孔子就认为,中了就好,好过不中。能不能射透,则是看个人的力气,但是要比的又不是这个力气,而是准不准。”

    “战场上,射中了跟没射中确实是两回事。”解诸道:“但是射透了跟没有射透更是两回事,射中了,没有射透,连个皮甲都射不穿有什么用呢?等于白费力,还不如省点力气呢!”

    “然而,比赛射箭,并没有要求射透了才好。”希北风笑着道。

    “射箭不就是为了杀伤,练习射箭就是为了杀敌,比赛射箭更是如此。”解诸道:“这些技巧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杀伤,如果没有杀伤作用,那就等于是白练习了。”

    “但是很显然,你口中的杀伤技巧,在这种时候,已经不是杀伤技巧了。”希北风道。

    “只是现在不是而已,但关键时刻还是得是。”解诸道:“这难道不是本质吗?”

    希北风道:“很可惜,在我的老家,这种射箭比赛,早就不是为了杀伤而举行,而是为了,额,就是比赛。至于说是什么精神,我就不说了。比赛精神,永远不可能是友谊第一,而是胜利第一。当然了,该遵守的礼仪,还是要遵守的。”

    “您的老家可真是轻松,不过也对,除非在军营里,否则的话,一般人玩射箭,不就是玩个新鲜有趣吗?外加比赛赢过别人出点风头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但是射箭这种东西的本质,其实还是没有变的。”解诸道:“只是现在不是那种时候,但如果因为现在不是那种时候,就说射箭的本质不再是杀伤,其实才是真的的漠视本质。”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并不管用。”希北风道:“至少对于那些玩射箭比赛的人没有用,他们的规矩就是射中了就好,至于射穿多少能加多少分,这个就,除非是有特殊规定吧,否则的话,其实都是一个样子。”

    “突然就注重临时性的东西了,你的想法还真是随时都能变。”解诸道。

    希北风道:“谁让现在就是那个样子呢?”

    “但你一直不是都不相信表面的这些东西的吗?”解诸问道。

    希北风道:“表象有的时候就是本质,本质有的时候就是表象,只不过有些是过去的,有些是现在的,人总得活在当下吧。”

    “只可惜孔子说了自古以来。”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别那么死心眼嘛,孔子说话向来容易出差错,不过这射箭比赛,确实也是自古以来就不强求射穿。只是射箭本身,最好能够射穿罢了。”

    “结果还不是要射穿。”解诸道:“好了,这个问题且放过吧,反正都说不通。”

    希北风道:“赞同,直接看下一则。”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这个其实说到底又是追求表象了。”解诸道:“话说,想了想,孔子还真是很注重表面功夫。”

    “表面功夫都做不好,内里又有多少可能做好呢?”希北风道:“不可否认,有些人确实可能表面吊儿郎当,但其实内心还是相对稳重的。但这种事情,我觉得就跟赌博一样,基本上是赌不中的。有句话叫什么,一个人能有多不正经就能有多深情。你觉得怎么样?”

    “比您扯的东西还不靠谱。”解诸评价道。

    希北风道:“你这话我十分赞同。不正经的人有多深情呢?呵呵,还以为个个都是小说主人公吗?或者是高人气配角吗?现实生活中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人呢?当然了,我觉得我还是见过几个的,确实吊儿郎当,但是也确实是个好人。我也相信他们深情。但是全部推开来,直接一个人能有多不正经就能有多深情,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一般不正经的人,要么是个渣,要么还是个渣,相信不正经的人有多不正经就有多深情,一般来说也是个渣,只不过这个渣可能喜欢被别的渣纠缠,幻想自己就是小说里的某个主人公。”

    解诸道:“其实,我觉得这话基本是男人用来幻想自己的吧?至于女的要是信,恐怕也是小说看多了。”

    “咳咳,你说的很有道理。”希北风道:“不过你这个可是地图炮。而且刚才我也说过,我是相信有这种人的,因为我见过,大约只有寥寥几个,当然了,更多的不正经的人,还是更像个渣。”

    “例如您?”解诸道。

    希北风道:“抱歉,我是真的属于那种,能有多不正经,就能有多深情的汉子。”

    “不要脸。”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吧,确实不要脸了。但其实,准确说来,我并不是不正经,相反,我是太正经了,所以才深情。”

    “能再不要脸一点吗?”解诸额头满是黑线。

    希北风道:“好吧,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有些人内心放荡看起来外表吊儿郎当,有些人则是内心豪放不羁看起来放荡了点,咱们总结一下,一般遇到此类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远远避开。当你想不到一个人能有多深情的时候,你往往也想不到,他真要伤你的时候,能伤你多深。”

    “额,这话怎么听着像是经验之谈?”解诸道。

    “抱歉。”希北风笑道:“这一就是我瞎扯的。咱们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这话其实,可以看出来,孔子还是太死板了。”

    希北风道:“明明现在大家都已经不遵守那种礼仪了,他还非要遵守,就好像现在大家见面打招呼都是用招手问好,点头示意,而你偏偏还要拱手鞠躬什么的,岂不就是显得礼太多了,太有一种上赶着的感觉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表现的太过热情,就算当事人不觉得怎么样,别的人也会觉得你那是谄媚。”

    “孔子真冤枉,明明不守规矩的事别人,结果守规矩的他却要被别人喷成谄媚。”解诸道:“不过想想也没有办法,一把年纪了,跟不上潮流,在正常不过。”

    “跟不上是一回事,但是孔子是跟不上吗?”希北风道:“他只是不想跟上而已。”

    “不想跟上,跟跟不上,表现出来都是跟不上。”解诸道:“您不是要看表面吗?现在正好可以看表面,表面上看就是,孔子十足地跟不上。不仅如此,他自己跟不上,还希望别人跟不上,陪着他一起成为老古董。”

    “为老古董默哀一下。”希北风道:“希望他下辈子能跟得上潮流,放弃那些无聊的执念,把下限拉低一点,说不定还能找到另外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