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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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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讲堂内众人绝倒。

    人不要脸,则无敌。

    解诸还能说什么,只能呵呵一声道:“对对对。”

    “……”希北风无语,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三重肯定表否定,默默地吐槽完之后,就一本正经地道:“咱们还是来看看第四重意思吧,把这则论语跟前文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想说什么?”

    “前面刚讲了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其实也是在讲变通,不能完全按照表面的样子来行事,不能看着是和,就认为这么做就是和了。”

    解诸道:“后面的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其实也跟前面如出一辙,都是教人变通,只不过前者是在事务上变通,而后者是在为人处世上变通,但说到底做人跟做事其实是没办法完全切割开的,两则论语应该凑在一起来分析对比和互相印证。”

    “……”希北风道:“基本让你讲完了,不如以后还是你来讲好了。”

    “呵呵。”解诸道:“基本讲完了,也就是说还没有讲完,您请继续。”

    希北风无语,道:“好吧,其实与其说前后两则论语都是在教人变通,不如说是在教人如何真正地去固守自己,看着好像是变通了,但其实较真起来更加顽固。

    很多事情,例如说为和而和,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绝对比他想着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要来得简单得多。而后面的一则论语同样也是,说过的话都当真,固然很可能坑了自己,但即便你顽固地执行,别人也只会说你一声真是信守诺言的君子,反而你想着已经不符合道义了,去出尔反尔,虽然于其他人有益,但是却防不住别人直接把你打成小人。”

    解诸闻言,点点头道:“对待上司虽然恭敬却始终守礼,也防不住别人认为你自傲,想要跟其他人包括上司保持距离。觉得别人真心对自己,选择投桃报李,就算是来个士为知己者死,也防不住别人说你是为钱卖命。”

    “正是此理,要不怎么道德大旗那么好用呢?占据道德制高点,就可以随便污蔑别人,反正我是看不懂你的心,只从你的行为出发,别解释那么多,反正这定的规矩就是不河谐,反正你就是不守信,反正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反正你就是为了钱才干这些事的。”

    希北风笑了笑,摇摇头道:“遇见这种人,最好的选择是打死他,但显然那样也会搞得一身骚,其次的选择是掉头就走,但显然也是会被认为怯弱了,一样是一身骚,最差的选择是跟对方扯皮,当然了,这还是一身骚。面对这种人,实在是很难全身而退。”

    “那不如反过去坑他一把?”解诸笑着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希北风笑着道:“不过这就跟玩火自焚一样,得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还得看对方有几分能耐,最后得看看客们是有多蠢,才能被你们跟遛狗一样耍着玩。一般人最好还是不要玩这种的比较好,毕竟这么玩了之后,也一样会被某些人所当成流氓。”

    “当流氓,总比当被流氓欺负的人好吧。”解诸道。

    “你这三观可不对,不当流氓,也不当被流氓欺负的人,咱们就当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希北风说着也觉得这么说也不太靠谱,便补充了一句道:“顶多是必要的时候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罢了。”

    “……”解诸无语,其他人更是绝倒。

    “好了,扯远了点好像。”

    希北风叹了一声,自己咋那么能扯呢,一扯扯半天,全都是废话,必须检讨一下,不过现在还是得继续扯:“这一篇论语前面谈了一堆就是要谈执政,谈完执政就开始谈如何执政,完了之后才亮剑谈争取执政的正确性,慎终追远,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三年无改于父之道,都在往那上面靠,给你提供了充分的前例,或者说是孔子这个最佳的例子。”

    “所以,学孔子咯。”解诸道。

    “没错,学孔子。”希北风道:“怎么学?一句一句跟着孔子学?那样的话只能学到皮毛,是学不到精髓的。更学不到他们这帮编纂论语的人的本事。瞧瞧他们前面,弯弯绕绕,讲了一堆堆,好似什么都讲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讲,但其实要讲的都讲了。而咱们要学的就是孔子,还有编纂论语的这帮人的这个本事。”

    “瞎扯的本事?”解诸道:“如果是这本事的话,我看还是跟老师学比较快一点。”

    “没错,跟我学确实比较快一点,不过跟我学,你就落了下乘了。”

    希北风笑着道:“我是知道自己肚子里不是墨水而是黑水,但是孔子和他那些编纂论语的徒子徒孙们,肚子里的可不是黑水,而是墨水,而是一肚子仁义道德。肚子里装的东西能香十里,能传千年,而不是像我这样,就只能祸害你们几个人,我想想,顶多也就个把月的时间估计。”

    众人满头黑线,如今想想,当初确实太天真了,说好的一万多字的论语,这都讲了三天了,才讲了多少?照这么讲下去的话,恐怕讲个把月还真的要。就怕到时候个把月都讲不完,而且就算讲完了,说不定也还有其他的典籍。

    “呃——”

    希北风道:“你们该不会想着我讲个把月把论语讲完了,还想给你们讲什么其他的东西吧?”

    众人默默点头。

    “放心,论语讲完,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讲了。”希北风道:“不过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四书五经都拿给你们,只不过具体什么意思就各自回家各自悟了。”

    众人齐齐摇头,好像都一副不愿意接受希北风的好意的样子。

    岳士也跟着摇头了,不过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年代啊,大家都不爱学习,还天天想着自己能发大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希北风道:“好了,反正学论语,也不可能给你们带来什么财富,物质上的不可能,精神上的也不可能,毕竟论语读起来,要多枯燥有多枯燥,虽然里面也有一些有趣的言论,或者是看起来很像真理的言论,但毕竟套上论语这两个字后,再怎么有趣,在别人眼里都是枯燥的。既然大家也不想看四书五经,那我就把剩下的论语,慢慢,慢慢,慢慢地教给大家好了。”

    “呃——”众人无奈。

    三重肯定表否定。

    表个妹的。

    希北风呵呵笑了笑,他有自己的节奏,心情好的时候多讲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多扯两句,心情奇妙的时候赶紧扯完跑路,然而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继续讲:“咳咳,刚说到要学编纂论语那帮人的本事,倒不是真说是瞎扯的本事,当然了,你们要是能瞎扯到一样的水平,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认真讲的话,要学他们,找到自己的道,给自己划下一个道道,让自己受到一定的束缚,却不至于为此而束手束脚。”

    “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规矩好了。”解诸道。

    “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活得长久。”希北风玩味道:“无所忌惮的人,往往活不长,有活得长过得好的也是极少数,我劝你还是不要赌那个概率好了。”

    “虽然如此,但是规矩少一点,显然活得更快活一点。”解诸道。

    “这个不否认,确实规矩少一点,活得会快活一点。”希北风道:“所以说,能给自己划个规矩的人,其实都是了不起的人。”

    “是个了不起的人,所以我就要跟他们一样不快活?”解诸呵呵道。

    希北风无奈道:“人,不要那么精明好不好,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就怕糊涂错过。”解诸呵呵道:“我宁愿精明一生,也不想有糊涂的时候。”

    “说得好,说什么难得糊涂,都是瞎扯骗人的。”希北风赞同了之后,就不理这个话题了,反正他确实觉得难得糊涂这事情就是用来装的,以及用来忽悠别人的,要追求的只能是旷达,而不是难得糊涂。

    拿起戒尺,他指着下一则论语,摇头晃脑地朗诵了一遍。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孔子说:“君子,饮食不求饱足,居住不要求舒适,对工作勤劳敏捷,说话却小心谨慎,到有道的人那里去匡正自己,这样可以说是好学了。”

    “说得假大空,信的人是傻子。”解诸点评道。

    “我信。”

    希北风笑了笑,道:“君子,饮食不求饱足,居住不要求舒适,这个并不是说君子不需要饱足,不要求舒适,而是有更高的追求,也即是精神追求,如果物质追求和精神追求产生冲突,那就选择牺牲部分物质成全自己的精神追求。”

    “所以我才说信的人是傻子,饭都吃不饱,衣服都不够穿,想要片瓦藏身都不能,就那样的情况,哪里还能谈得上什么精神追求呢?”解诸鄙夷道:“就像我们现在,如果立刻出去的话,衣食住行都难以解决,更不用谈在这里听老师您讲道理了。”

    “你呀,非要说那么极端的情况吗?”

    希北风无语道:“咱谈的不是两相比较的取舍吗,又不是谈到了非此即彼的时候,不过纵使到了非此即彼的时候,也有人选择了牺牲物质。话说就有那么两个人亡国之臣,坚决拒绝被新的国王招安,两个老头子钻进深山老林采薇而食,妥妥的。”

    “最后结果呢?”解诸怀疑道。

    “显然饿死了。”希北风道。

    “……”解诸无话可说:“疯子。”

    “这就是君子啊。”希北风哈哈笑了,道:“其实前面的都不重要,主要就是一个意思,人嘛,除了温饱这种最基本的大家都有的追求,最好还是能给自己找点精神寄托,例如学学当一个君子,有点儿高尚的精神追求。那首先要做什么呢?接下来的话就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敏于事而慎于言?”解诸很想翻个白眼。

    希北风笑着道:“正是如此,对工作勤劳敏捷,说话却小心谨慎,这就是你当君子的第一步,不要夸夸其谈,不要空谈自己有什么精神追求,而是一步一步,一点一点,踏踏实实地开始做自己的事业。少说话,多做事。”

    “少说话,多做事的人,一般也容易被人忽略。”解诸道。

    “那说明你做的事情,不过是些鸡毛蒜皮,对别人来说并不重要,或者说是谁都可以去做,但也谁都可以不去做的事情。”希北风道:“虽然我觉得这种事情也应该做,但是如果你的一生一直都是在做这种事情,那我觉得,基本上你的一生也就浪费了。”

    “但是有些人必须做这些事情,或者是因为上司的派遣,或者是因为需要做这种事情来获得活下去养家糊口的钱。”解诸道。

    “好吧,你又绕过去了。”希北风道:“虽然这里面说不要过于注重温吃得饱足和居住舒适的问题,但显然这说话的时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基本上那帮编纂论语的人,有哪个需要去考虑温饱问题的?”

    解诸笑了笑,道:“老师,终于承认这个问题了?”

    希北风无语,道:“我本来想晚点说的,你非要那么着急吗?啧啧,现在连好好讨论第一重意思,简简单单地做个君子都不容易了。”

    “那就不做君子好了。”解诸道:“反正老师也没有想过当个君子,你一个不想当君子的人,却来教我们几个人当君子,不是有点矛盾吗?”

    “是有点矛盾。”希北风无奈笑了笑,道:“好了,不扯那么多行吗?接下去看,想当君子就不要空谈,要老老实实地去做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偏颇了点,但是也有些道理,两相结合自是最好。抛开这个来说,踏实做事,遇到问题,犯了错误,到有道的人那里去匡正自己,这样可以说是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