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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身陷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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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大蒙回头就看到他的兄弟们,他们此时距离他只有二百米,然而这却是让人绝望的二百米。

    他们的队伍更加壮大,除了戴大蒙的兄弟们和那几个跟赛琳逃出来的商人,还有那名雪漫守卫和十几个农夫。这些农夫想必是附近农场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也正是因为多了这些人,严重拖慢队伍的速度。

    他们的队伍此时有七十多人,然而面对成千上万的雪鼠浪潮,就像风雨飘摇中的一片浮萍,随时都会覆灭。

    此时他们的后方已经被雪鼠追上,后排的人不得不应战,那雪漫守卫指挥其他人收紧队伍,且战且退,队伍行进的速度猛然剧减。

    漫山遍野的雪鼠像一道黑色的潮水,迅速从两翼向他们包抄过来,眼看整个队伍就要被鼠潮吞没。

    “兄弟们等俺回来。”戴大蒙含着泪,竭尽全力向前奔跑。虽然他们兄弟相聚只有三天,戴大蒙却感到从所未有的亲情,血浓于水,骨肉相连。他不后悔先把赛琳送出去。赛琳跟他相处虽然也只有三天,但是这三天来,他感受的温暖却比过去的二十年还要多。他们是他的兄弟,赛琳是他的姐妹,在他们之间如果让他非要选一个的话,他希望赛琳活下去。

    现在,他必须回到他们身边,就算死,他们也要在一起。

    黑色的鼠潮从两边迅速朝中间合拢,逃生的缺口越来越小。

    戴大蒙不住地催促自己,快点!再快点!当他离他们不到一百米的时候,缺口合拢了。他们被雪鼠包围,寸步难行,只能结成圆形阵奋力抵抗。

    雪鼠疯狂地发起进攻,像一堵黑色的围墙,把七十人的队伍紧紧包围,就像一个巨大的黑色鼠球。雪鼠的惨叫,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哀嚎,还有孩子的哭喊,交织成一首惨烈的丧魂曲。

    更多的雪鼠却越过鼠球,迎着猛冲而来的戴大蒙,像潮水一样涌上去。

    离他们还有五十米,已经能听到他们的呐喊。戴大蒙一头撞进鼠潮,抓起两只雪鼠使劲挥打。

    他奋力向前冲,踩中的雪鼠直接被踩死,软绵绵的差点把他绊倒,但是他知道,此时决不能倒下,否则就再也没机会站起来。

    他每一步都尽力踩实,脚下的雪鼠直接被踏成血泥,手中的雪鼠打烂了就再抓两只,又向前冲进十几米,已经能看清,一只只雪鼠源源不断地爬上他的兄弟们的身体。

    四面八方的雪鼠不断地向他扑过来。他的身上爬满了雪鼠,像一堵永远也打不开的墙,他的胳膊已经挥舞不动,他的腿已经抬不起来。雪鼠爬上戴大蒙的脸,在他身上撕咬。几十只雪鼠,像一座肉山,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他再也走不动了!

    雪鼠在他身上疯狂地撕咬,他遍体鳞伤,然而相比身体上的伤痛,内心的绝望更加令他痛苦。

    他放弃了!

    今天难逃一死,心里反而平静,头脑也清醒起来,除了雪鼠的嘈杂,他听到一些其它声音,雄浑的呐喊声,盾牌撞击的砰砰声,喀嚓的切肉声。

    戴大蒙突然感到压在身上的重量减轻,他心里又燃起希望,奋力一甩,把身上的雪鼠甩落,猛地从雪鼠群中跳出来。

    他发现身后站着一排密不透风的雪漫守卫,足有数百人,浑身浴血,像一道血肉长城,在雪鼠浪潮中,坚定地向前推进。他们肩并肩紧紧地站在一起,举着盾牌,手中的长剑不断砍下,将前面的雪鼠被砍成两半。

    雪漫门口那个军官站在队伍中间,衣甲被血染红,他抛给戴大蒙一面盾牌和一把长剑,大声吼道:“拿着!你会需要这些!”

    雪漫守卫,在绝境之中,带来了希望。兄弟们有救了,戴大蒙心情激荡,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泪眼模糊,感激地看向军官。

    “不用!”军官的声音坚定如铁,说:“雪漫的子民,还有我的兄弟也在那里!”

    成群的雪鼠几分钟就能把一个人啃成白骨,一分一秒都不容怠慢。

    “杀!”戴大蒙虎吼一声,带头冲进鼠潮,像一柄不可阻挡的长矛,硬生生在鼠潮之中撕开一条血路。雪漫守卫紧随身后,长剑盾牌所向披靡,像一把利刃,把血路扩张。片刻之间,穿破三十米鼠墙,戴大蒙成功地和兄弟们汇合在一起。

    随后,在雪漫守卫的掩护下,他们退回城里,关闭城门。

    戴大蒙清点人数,一、二、三……五十、五十一!

    所有的兄弟都健在,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眼泪,放声痛哭,兄弟们紧紧抱成一团。哭了一会,他们又放声大笑,哭哭笑笑好几次。

    这一次没有人嘲笑他们,没有人骂他们有病,所有人都满含敬意看着他们。雪漫守卫、那些农夫和商人,还有很对没有见过的市民,他们一同举起手臂,高声喊着:“吼!”

    戴大蒙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有一种感觉:只要跟着吼就对了。“吼!”兄弟们一起忘情高呼。

    之后,戴大蒙仔细检查兄弟们的伤势,还好雪鼠的牙齿并不适合撕咬,兄弟们都是皮外伤,眼睛、鼻子、耳朵、手指、脚趾什么的,一样都不少。戴大蒙总算放下心,稍微包扎之后,他找到那个军官,说:“俺也有重要情报要见领主。”

    根据书上说,抓根宝来到雪漫,向领主报告海尔根被龙毁灭的消息,领主答应加强溪木镇的守卫,并赐给抓根宝一件精钢盔甲,然后请他去寒落山峰寻找龙石。

    戴大蒙等人来雪漫,就是为了面见领主,重走龙裔之路,去寒落山峰找龙石。

    那个好心军官领着戴大蒙向上走,雪漫城建在一座山上,山顶上就是龙霄宫。

    到了山顶,戴大蒙一看,呵!好大一座宫殿,门前还有一个大水池,真气派!

    军官嘱咐说:“龙霄宫是领主的住处,一定要注意礼仪。”然后就让他进去了。

    戴大蒙进门一看,里面是一座大殿,长宽高都有几十米,人站在里面就跟蚂蚁一样渺小,正墙上挂着一颗龙头骨,非常威严,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龙头下面有一个宝座,坐着一个金发威严老者,戴大蒙心想那就是巴尔古夫领主吧。

    他抬腿刚想往里走,一个拿扫把的女人突然拦住他,皱着鼻子凶巴巴地说:“注意你的脏鞋子,别把我刚扫的地踩脏了!”

    戴大蒙不禁吐了吐舌头,领主家的规矩就是大!人家说得对。他刚从雪鼠堆里爬出来,一身血渍,又脏又腥。戴大蒙扭头就出去了,来到龙霄宫门口的大水池子,跳下去就洗。

    他正洗呢,突然发现水池子里有飘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游过去一看,是一副骨头架子。吓得他赶紧跑上岸,对门口的守卫说:“水里有死人!”

    戴大蒙慌慌张张像个孩子,那守卫不禁逗他说:“对啊,从前有个人弄脏了龙霄宫的地板,就被扔到水里淹死了。”

    把戴大蒙吓坏了,赶紧洗得干干净净,怕把地板弄湿,他把衣服拧干,然后鞋都没敢穿,光着脚走进龙霄宫。

    那个凶巴巴的女人被震惊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憨厚实在的人,她白了戴大蒙一眼,没说话,去旁边扫地去了。

    戴大蒙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过去了,抬腿继续往里走。

    一个小孩撇了戴大蒙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又来一个舔我父亲鞋底的。”

    戴大蒙愣了。什么?见领主要舔他的鞋底?这是什么规矩,多恶心啊!

    戴大蒙满心纠结,继续往前走,发现赛琳坐在大厅里,她脸色有点苍白,但是精神还好,正微笑着。

    “老姐!”戴大蒙赶紧跑过去,拉着赛琳的温暖柔软的小手,眼泪差点留下来,哽咽着说:“俺差点见不到你。你没事了吗?”

    赛琳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戴大蒙高兴地直拍大腿。“对了,”戴大蒙转念一想,赶紧又问:“老姐,你舔领主的鞋底了吗?”

    “你胡说什么呢!”赛琳生气了,瞪着戴大蒙说:“我有尊严。”

    对,要有尊严。戴大蒙打定主意,赛琳不舔,他也不舔!

    戴大蒙噔噔噔跑到领主跟前,指着他大声说:“俺不舔你的鞋底,俺有尊严!”

    领主愣了,他旁边一个红眼睛的黑女人啪地一声抽出剑,指着戴大蒙说:“退后!再往前一步我就宰了你!”

    领主对那黑女人摆了摆手,说:“不用紧张,伊瑞莱斯。”然后他转向戴大蒙,温和地说:“你是那个屠鼠勇士,我听卫兵说过你的事迹。感谢你解救我的子民,那么你来找我,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吗?”

    戴大蒙一拍脑门,对啊,只顾考虑要不要舔鞋底,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是这样的。”戴大蒙想着书上的话,说:“溪木镇的阿尔沃让俺给你带来海尔根被龙毁灭的消息,他希望你能加强溪木镇的防御。”

    “这个阿尔沃吃错药了吧?”领主沉着脸低头说:“这是上个月的消息。勇士,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戴大蒙懵了,这跟书上的不一样,书上领主不是这样说的,领主应该给他一件精钢盔甲,然后请他去寒落山脉找龙石。

    领主不说,戴大蒙只能自己争取,“你快派俺去寒落山峰找龙石。”

    “胡闹!”领主气得拍着椅子,“龙石只有一块,上个月龙裔已经拿到。你是来逗我玩的吗!”

    戴大蒙愣了,书上不是这样的,哪里出错了呢?

    “领主大人!”这时候赛琳站起来,手指敲着自己可爱的脑袋,说:“您应该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龙裔的崇拜者,一心想模仿龙裔的事迹,您就答应他吧!”

    “原来如此。”领主一直怀疑戴大蒙的智力不正常,听到赛琳也这样说,他不禁笑了,跟一个傻子较真,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太没有风度了。

    “赛琳女士说的有道理。”他转身笑着对戴大蒙说:“勇士,现在我就派你前往寒落山封寻找龙石。”

    赛琳还真厉害,一句话就把领主怒火消除了。戴大蒙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拍着胸脯对领主说:“你放心,这件事包在俺身上!”

    领主和那黑女人一起笑了。“非常好!”领主大手一挥,对戴大蒙说:“找不到龙石别来见我。”

    突然,他叹了口气说:“可是现在雪漫被雪鼠围攻,你们出不去。没想到哈姆林这么疯狂,居然集合了一支雪鼠大军,妄图血洗雪漫,以报当年被我囚禁之仇。早知这样,就应该让他老死在龙霄宫下面的牢房里。”

    “雪鼠啊,雪鼠,没想到我伟岸者巴尔古夫会被小小的雪鼠围困。”巴尔古夫领主看向赛琳,苦笑着说:“多谢你,赛琳女士。如果没有你的情报,我还不知道是哈姆林搞的鬼。”

    “领主大人。”黑女人说:“前不久有人报告洛里斯泰德的伦德死在自己家中,不知道很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巴尔古夫领主问:“伦德是什么人?”

    黑女人说:“住在洛里斯泰德外面的一个怪人,爱养雪鼠。据说他有一只鼠笛,能让雪鼠跳舞,但是那支鼠笛在他死后却不见了。”

    “鼠笛?”赛琳若有所悟,沉思着说:“我在哈姆林的地道里听到了一种奇怪的笛声,难道他是用笛声来控制雪鼠的?”

    “哦?”领主和黑女人神色凝重,一起点头说:“有这种可能。”

    “领主大人,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赛琳带着戴大蒙匆匆离开龙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