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枭雄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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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匕首破空飞去，正中乔覆水拿着枪的手背，穿了个通透。
血淋淋的刀尖从手心里冒了出来，乔覆水痛叫一声，手上的枪已经掉到了地上。
他捂着手掌，跪在地上，止不住地惨叫不已。
洪少游面不改色地走上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枪，摇摇头，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枪，原来是把化隆造。乔四爷，你可比袁行长混得要差多了！”
废话！
虽然是叱咤一方的黑道头目，但乔覆水怎么能和那个袭警抢枪、杀人越货的袁德坤相提并论。
不过现在乔覆水也完全说不出话来，手掌心处的伤处痛彻心肺，周围那些小弟不是躺在地上，就是早就丢下他这个老大溜之大吉了。
在江东市辛辛苦苦地混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打下的这份偌大基业这么快就全完了。
乔覆水心里相当地不甘心，再加上手上滴滴嗒嗒地直淌血，一张干巴巴的老脸顿时惨白一片。
不过他到底是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黑老大，旗倒威不散，倒也有那么点硬气，死撑着爬了起来，对着洪少游凶狠地张望着，依旧是一副嚣张无比的样子：“洪少游，你有种的话，就干脆弄死我！只要老子不死，就非弄死你！”
话还没说完，洪少游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乔四爷，够狠！够绝！够光棍！本来我还打算冲着你这把年纪，给你留条命的。但是现在……”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冰冷犀利的目光如尖刀一般，注视着乔覆水。
乔覆水的心里猛地一颤，只觉得一道凉气从背脊处猛升起来。
眼前的洪少游根本就和他之前见过的人不一样，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目光和气势，绝对不是一般地痞恶霸所能比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怕他手上的人命数都数不过来。
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乔覆水刚才的硬气完全是装出来的，出来混了这么久，他总是认为自己财雄势大、兄弟众多，别人根本不敢轻易要他的命。
但是，他自以为无往而不利的依仗，在这个洪少游的面前完全不顶用，反而更加激发了这家伙的怒火。
此刻，他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洪少游拖出来丢在了院子里。
洪少游顺手从地上捡起把大砍刀，用拇指试了试刀面的锋利程度，又转头看了看乔覆水，估计是准备送他上路了。
这下子，乔覆水的硬派黑老大气质瞬间荡然无存，鼻涕眼泪一把地跪在地上，大声哀求道：“求求你了，饶我一命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看他那个怂样，洪少游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啐了一口在他脸上：“你刚才不还是牛气哄哄地不怕死么？我还真以为你是条硬汉了！对了，你刚才不还说要是我放了你的话，你就弄死我！对吧？”
“嗯，你刚才的话让我好怕怕。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满足你的愿望吧。记住我的脸，下去了以后要是寂寞的话，再上来找我玩玩，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他这股穷凶极恶的架势，更是坐实了乔覆水心里的猜测。
看起来这个家伙手上沾的血，还真不少啊！
“洪少游，我刚才那些话都是没经大脑才说出来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我保证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否则我就不是人养的！真的，饶了我吧！”乔覆水挣扎着求饶道。
“现在才想到认怂？晚了！”洪少游劈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记住，这一下是替安妮打的！”
乔覆水的脸被打得猛地向旁一转，耳朵嗡嗡的，牙齿也有点松动，整个人都开始有点懵了。
洪少游不等他回过神来，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这一下，是替我自己打的！”
这一耳光比之前那一下更重了，乔覆水的鼻子立刻哗哗地流出了血，半张脸红了一大片，高高肿了起来。
他低着头，不住地吐着混着血的口水，竟然从嘴里吐出了两颗牙齿来。
“别，别打了！”乔覆水无力地挣扎着，江东第一黑道老大的风范早已不在。
眼前的他，就好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威风扫地。
洪少游一把揪起了他，继续喊道：“不急，账哪有这么快算完的。这一下，我要替拉西好好教训你！”
“等等，等等！”乔覆水立刻挣扎着喊道：“洪少游，你之前说的那些我都认了。可是这个拉西到底是谁？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啊！”
“你还给老子装傻？”洪少游高高举起了巴掌。
乔覆水吓得直哆嗦，哭丧着脸喊：“我是真不知道这个拉西是谁啊！”
“拉西就是我养的狗！你的手下把它弄死了，这个账只能你这个当老大的来还了！”
乔覆水这下子彻底崩溃了。
“不就是一条狗么？兄弟，你别打了，我赔给你就是，一条不行，我给你买两条……”
“我去！一条鲜活的生命能用钞票衡量么？”洪少游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五毛钱的硬币，叮的一声丢在了地上：“好，我就拿五毛钱买你的命了。这样也好，一命换一命，也算公平合理……”
这还算合理？乔覆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拿他的命去换一条狗的命？
这条狗是世界名犬还是英女王的宠物啊？
不过在凶神恶煞般的洪少游面前，他根本就不敢再顶一个字，只是不住地哀求道：“兄弟啊，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上有九十老母，下有……”
“我呸！少给我来那套！”洪少游啐了一口，一脚将乔覆水踢翻在地，伸出右脚踏住他的脑袋，高举砍刀，眼看着就要劈了下来。
乔覆水知道这是要送他归西了，鼻涕眼泪流个不停，两条腿在地上无力地蹬动着，裆部附近的地面一片水渍，刺鼻的骚味很快就传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见外面一阵警笛大作，转眼间十几辆警车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辆警用帕萨特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洪少游的面前。
莫高轩和刘芷芊从车上跳了下来，刘芷芊举着枪对准了洪少游，厉声斥道：“洪少游，立刻放下你手里的凶器！”
而莫高轩则是一摆手按下了刘芷芊手里的枪，语重心长地喊道：“少游，你千万要冷静，不要做傻事！我们这次来，就是奉了上级机关的指示，来这里抓捕乔覆水归案的。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为了这个杂碎，不值得啊！”
而被洪少游踩在地上的乔覆水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张嘴大喊道：“警察救命，政府救命啊！我有罪，快来抓我吧！我这里有你们要的情况。比如三年前王拐子那个强奸案，两年前城南网吧的纵火案……总之好多好多，你们快来啊！”
这副极力求生的可怜样子，哪还有半分江湖老大的气势，纯粹就是命在旦夕的丧家之犬。
就连一向和他针锋相对的莫高轩，此刻都被他的无耻给弄得连连摇头。
黑社会混成这个鸟样，真是丢人啊！
但是，洪少游手里的刀却始终没有放下。
“不行，这家伙还欠了我一条命！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我去哪里都说得清！”
“什么？这家伙手里还有血债？”莫高轩立刻认真了起来：“你先把刀放下来，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洪少游，你要相信政府，相信执法机关，最重要的，你要相信我。这一次，我绝不会让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的，我以我的党性发誓。”
然而，地上的乔覆水却哭丧着脸喊了起来：“他说的不是人，是狗啊！我是欠了他的狗一条命，不是人命啊！”
“什么？”在场的警察齐齐愕然。
要知道，刑警队平常只管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种大案要案。
而杀狗这种事情，似乎不在刑事犯罪的范畴里。
因此莫高轩也显得很错愕，很为难。
不过，他毕竟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立刻就大声说：“你们懂什么？难道人命是命，狗命就不是命了？洪少游，你放心，不管是人命还是狗命，我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是你必须要配合我，懂么？要是人人遇到犯罪分子的不法侵害，都像你一样自行出手报复。那这个社会岂不是乱了套，完全没有了秩序而言？”
听了莫高轩的话，洪少游才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刀，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周围的刑警暗暗在心里佩服莫高轩的临机应变，立刻冲上去，将地上的乔覆水和他的手下全部铐了起来。
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刑警拿着手铐走了过来，打算给洪少游铐上，却被赶上来的刘芷芊用力推到了一边。
“你让开，这个洪少游要铐的话，也得我来铐！你还不够资格！”刘芷芊不客气地说。
那小刑警刚要发作，却看到了刘芷芊冷冷的目光，想起这丫头之前刚刚破了大案，是局里面的红人，又刚评上了英模，现在风头正劲，还是少惹为妙。
举着明晃晃的铐子，刘芷芊心情复杂地走向了洪少游。
那把匕首破空飞去，正中乔覆水拿着枪的手背，穿了个通透。
血淋淋的刀尖从手心里冒了出来，乔覆水痛叫一声，手上的枪已经掉到了地上。
他捂着手掌，跪在地上，止不住地惨叫不已。
洪少游面不改色地走上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枪，摇摇头，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枪，原来是把化隆造。乔四爷，你可比袁行长混得要差多了！”
废话！
虽然是叱咤一方的黑道头目，但乔覆水怎么能和那个袭警抢枪、杀人越货的袁德坤相提并论。
不过现在乔覆水也完全说不出话来，手掌心处的伤处痛彻心肺，周围那些小弟不是躺在地上，就是早就丢下他这个老大溜之大吉了。
在江东市辛辛苦苦地混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打下的这份偌大基业这么快就全完了。
乔覆水心里相当地不甘心，再加上手上滴滴嗒嗒地直淌血，一张干巴巴的老脸顿时惨白一片。
不过他到底是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黑老大，旗倒威不散，倒也有那么点硬气，死撑着爬了起来，对着洪少游凶狠地张望着，依旧是一副嚣张无比的样子：“洪少游，你有种的话，就干脆弄死我！只要老子不死，就非弄死你！”
话还没说完，洪少游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乔四爷，够狠！够绝！够光棍！本来我还打算冲着你这把年纪，给你留条命的。但是现在……”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冰冷犀利的目光如尖刀一般，注视着乔覆水。
乔覆水的心里猛地一颤，只觉得一道凉气从背脊处猛升起来。
眼前的洪少游根本就和他之前见过的人不一样，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目光和气势，绝对不是一般地痞恶霸所能比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怕他手上的人命数都数不过来。
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乔覆水刚才的硬气完全是装出来的，出来混了这么久，他总是认为自己财雄势大、兄弟众多，别人根本不敢轻易要他的命。
但是，他自以为无往而不利的依仗，在这个洪少游的面前完全不顶用，反而更加激发了这家伙的怒火。
此刻，他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洪少游拖出来丢在了院子里。
洪少游顺手从地上捡起把大砍刀，用拇指试了试刀面的锋利程度，又转头看了看乔覆水，估计是准备送他上路了。
这下子，乔覆水的硬派黑老大气质瞬间荡然无存，鼻涕眼泪一把地跪在地上，大声哀求道：“求求你了，饶我一命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看他那个怂样，洪少游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啐了一口在他脸上：“你刚才不还是牛气哄哄地不怕死么？我还真以为你是条硬汉了！对了，你刚才不还说要是我放了你的话，你就弄死我！对吧？”
“嗯，你刚才的话让我好怕怕。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满足你的愿望吧。记住我的脸，下去了以后要是寂寞的话，再上来找我玩玩，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他这股穷凶极恶的架势，更是坐实了乔覆水心里的猜测。
看起来这个家伙手上沾的血，还真不少啊！
“洪少游，我刚才那些话都是没经大脑才说出来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我保证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否则我就不是人养的！真的，饶了我吧！”乔覆水挣扎着求饶道。
“现在才想到认怂？晚了！”洪少游劈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记住，这一下是替安妮打的！”
乔覆水的脸被打得猛地向旁一转，耳朵嗡嗡的，牙齿也有点松动，整个人都开始有点懵了。
洪少游不等他回过神来，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这一下，是替我自己打的！”
这一耳光比之前那一下更重了，乔覆水的鼻子立刻哗哗地流出了血，半张脸红了一大片，高高肿了起来。
他低着头，不住地吐着混着血的口水，竟然从嘴里吐出了两颗牙齿来。
“别，别打了！”乔覆水无力地挣扎着，江东第一黑道老大的风范早已不在。
眼前的他，就好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威风扫地。
洪少游一把揪起了他，继续喊道：“不急，账哪有这么快算完的。这一下，我要替拉西好好教训你！”
“等等，等等！”乔覆水立刻挣扎着喊道：“洪少游，你之前说的那些我都认了。可是这个拉西到底是谁？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啊！”
“你还给老子装傻？”洪少游高高举起了巴掌。
乔覆水吓得直哆嗦，哭丧着脸喊：“我是真不知道这个拉西是谁啊！”
“拉西就是我养的狗！你的手下把它弄死了，这个账只能你这个当老大的来还了！”
乔覆水这下子彻底崩溃了。
“不就是一条狗么？兄弟，你别打了，我赔给你就是，一条不行，我给你买两条……”
“我去！一条鲜活的生命能用钞票衡量么？”洪少游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五毛钱的硬币，叮的一声丢在了地上：“好，我就拿五毛钱买你的命了。这样也好，一命换一命，也算公平合理……”
这还算合理？乔覆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拿他的命去换一条狗的命？
这条狗是世界名犬还是英女王的宠物啊？
不过在凶神恶煞般的洪少游面前，他根本就不敢再顶一个字，只是不住地哀求道：“兄弟啊，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上有九十老母，下有……”
“我呸！少给我来那套！”洪少游啐了一口，一脚将乔覆水踢翻在地，伸出右脚踏住他的脑袋，高举砍刀，眼看着就要劈了下来。
乔覆水知道这是要送他归西了，鼻涕眼泪流个不停，两条腿在地上无力地蹬动着，裆部附近的地面一片水渍，刺鼻的骚味很快就传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见外面一阵警笛大作，转眼间十几辆警车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辆警用帕萨特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洪少游的面前。
莫高轩和刘芷芊从车上跳了下来，刘芷芊举着枪对准了洪少游，厉声斥道：“洪少游，立刻放下你手里的凶器！”
而莫高轩则是一摆手按下了刘芷芊手里的枪，语重心长地喊道：“少游，你千万要冷静，不要做傻事！我们这次来，就是奉了上级机关的指示，来这里抓捕乔覆水归案的。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为了这个杂碎，不值得啊！”
而被洪少游踩在地上的乔覆水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张嘴大喊道：“警察救命，政府救命啊！我有罪，快来抓我吧！我这里有你们要的情况。比如三年前王拐子那个强奸案，两年前城南网吧的纵火案……总之好多好多，你们快来啊！”
这副极力求生的可怜样子，哪还有半分江湖老大的气势，纯粹就是命在旦夕的丧家之犬。
就连一向和他针锋相对的莫高轩，此刻都被他的无耻给弄得连连摇头。
黑社会混成这个鸟样，真是丢人啊！
但是，洪少游手里的刀却始终没有放下。
“不行，这家伙还欠了我一条命！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我去哪里都说得清！”
“什么？这家伙手里还有血债？”莫高轩立刻认真了起来：“你先把刀放下来，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洪少游，你要相信政府，相信执法机关，最重要的，你要相信我。这一次，我绝不会让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的，我以我的党性发誓。”
然而，地上的乔覆水却哭丧着脸喊了起来：“他说的不是人，是狗啊！我是欠了他的狗一条命，不是人命啊！”
“什么？”在场的警察齐齐愕然。
要知道，刑警队平常只管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种大案要案。
而杀狗这种事情，似乎不在刑事犯罪的范畴里。
因此莫高轩也显得很错愕，很为难。
不过，他毕竟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立刻就大声说：“你们懂什么？难道人命是命，狗命就不是命了？洪少游，你放心，不管是人命还是狗命，我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是你必须要配合我，懂么？要是人人遇到犯罪分子的不法侵害，都像你一样自行出手报复。那这个社会岂不是乱了套，完全没有了秩序而言？”
听了莫高轩的话，洪少游才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刀，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周围的刑警暗暗在心里佩服莫高轩的临机应变，立刻冲上去，将地上的乔覆水和他的手下全部铐了起来。
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刑警拿着手铐走了过来，打算给洪少游铐上，却被赶上来的刘芷芊用力推到了一边。
“你让开，这个洪少游要铐的话，也得我来铐！你还不够资格！”刘芷芊不客气地说。
那小刑警刚要发作，却看到了刘芷芊冷冷的目光，想起这丫头之前刚刚破了大案，是局里面的红人，又刚评上了英模，现在风头正劲，还是少惹为妙。
举着明晃晃的铐子，刘芷芊心情复杂地走向了洪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