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白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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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当，说起来，除了小挎包我竟然不觉得有什么要带的。
“就只带这个？”玄陈向我确认。
“我以前曾经幻想过若是有一天回寂空要把虚无界的所有先进科技知识打包带回去，还有美食，总之，各种。但是现在我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也没必要。寂空就是寂空，它有自己的特色和生活方式以及发展步伐。科技发展在我看来是神奇的，可是看了阎景云，我觉得也是可怕的。所以，像寂空这样，依着自己的步伐慢慢来真是幸福呢。”
“你若是想家了，只怕是回不来。可要带什么纪念的么？”
“不需要。阎景云说的，我以为的永远在他们那样的岁数很可能只是拉泡屎的时间。我不理解，现在想想每一个界的时间流逝不同，我们在虚无界发个呆的时间，寂空已经过去了无数的时日。我记得这一世父母亲友们的好就行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和轮回，来生谁又是谁？”
“老婆，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是吗？这就是成长和成熟吧。”
“可是，我真的是希望你永远不要长大，不要知道伤心和哀愁，你只要会笑只要开心就好了。”玄陈把我抱进怀里，“事情解决之后我也想学孔雀，带你远避尘世，可好？”
“好！”
除了房间，屠苏手中空无一物，伶伶噘着嘴。
“怎么了这是？”渊波姑奶奶飘出来。
“屠苏说寂空什么都有，骗人的，以为我不知道不记得吗？冰淇淋没有，手机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想带也不让。哼……”
“伶伶，或许回去了，你就会发现那些东西没意义。你只需要眼前这个人就够了。”我笑起来，果然还是小孩子。
“大家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先去白云庵！”阎景云突然出现，“我觉得老尼姑一定有秘密，说不定，哼哼，不用我的飞船。我也省得暴露自己！就算要用，也来得及！我一会儿就把这艘船缩小了装起来备用！”
“天呐！阎景云哥哥你是哆啦a梦吗？要不就是生化变种人？”
伶伶惊叫起来。
就见阎景云手臂裂开出现了一个操控器样的装置。
“阎景云，我服了你了！你就是神！”我由衷赞叹。
“别拍马屁！这都是常用装备。若是你那寂空是我的族人，我这点儿还不够看的！到时候，免不得大战啊！”阎景云左右看看我们，“靠近点儿！不介意抱着我！我们转移一个地方，这里可是白云庵山底下20公里的地方，等会儿一收飞船大家的都得憋死！奶奶，你赶紧回挎包！”
我们立马照做。阎景云念动咒语，这回我听清楚了，竟然是“我爱萝卜炖白菜”，我差点儿背过气去。这绝对是我见过脑洞最大的逗逼！
很快我们就到了白云庵山下。
阎景云按动操控器，空中突然显出一个船型的飞行物虚影，并且迅速变成光束收进了他的手臂。然后他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抹，手臂恢复无异。
我忍不住拉过来仔细摸摸，没有一点硌手的地方。
“得了！差不多得了！你老公在边儿上！”
我正要打趣几句，他脸色骤变：“妈的！来得真快！赶紧走！大家互相抓紧！掉下去的后果自负！”
说完立即拉住我腾空飞了起来。
我慌忙抱紧他的胳膊闭上眼，玄陈紧紧搂着我。
感觉我们一大堆人抱在了一起往白云庵飞。
耳边风声阵阵，落地之后已经是师太的禅房门前。
“救命啊！要死人啦！”阎景云放开我们就扑上去拍门。
门应声而开，阎景云回头得意地一笑，我们赶紧跟着挤进去。
门关了之后地面却迅速下坠，犹如坐电梯。
我滴妈！这白云庵也是怪地方！我忍不住紧紧抱着玄陈的胳膊。
玄陈搂住我的肩轻声说：“别怕！没事儿！有我！”
“他不行还有我！怕什么？”阎景云挤挤眼睛一乐。
玄陈也一笑，不和他计较。
停住之后，眼前门一开，是一个屋子，布局好像和老师太的那个密室一样。
这尼姑不是说密室会消失的？骗我？
“师太，别装了！大家敞开来说吧！你是灵族还是外星人？”阎景云叉腰站在屋子里肆无忌惮地大叫。
但是我看见他的操作盘轻轻地现了出来。
要做好打架准备吗？我拉拉玄陈的袖子，他低头一看，摇摇头：“不必！”
“呵呵呵呵，施主真是性急。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着敏儿师姐，白云庵新师太凭空出现在半空，好像在打坐。
“我说，大家都别藏着掖着啊。我是无垠界的。师太也不是虚无界的。咱们，不会是老乡吧？”
“呵呵呵……施主说笑了。我和你不是老乡。老衲乃是空明界的。”
“空明？空明？就是那个生而有大智慧，靠空气存活，冥想生长的空明界？”阎景云似乎是吃了一惊。
“哈哈哈……施主真是博学。正是此界。”
“那，师太就不要瞒我们了，还是以真面目示人吧。毕竟，外头的灵族可是追的紧。”
“那些所谓的灵族，其实是思冥界的捕手。”
“什么什么？什么界？”我们自然是云里雾里，就连阎景云也是不曾听说的样子。
“施主且听我慢慢说。至于他们，不必担心。这里，绝对安全，就算是界主魔尊也进来不得。”说着新师太渐渐变了样子。
我的下巴都要掉了，竟然是白云师太！
“你你你！师、师太！你不是在、在寂空？”
不只是我，其他人也是大吃一惊。
“哈哈哈……好孩子！多亏你和敏儿在寂空布道甚广，所以我才得以成就大功德，立地成佛，可以穿梭各界变换无数法相。”
“佛？成、成佛？”太过惊讶，我觉得我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白云师太点点头，慢悠悠地说：“宇宙起源乃是无穷尽处，我等小世界不过是恒河之沙，我佛穷尽思虑得出宇宙形成之因，为了自证舍弃法身法相以无色无相光明身追根溯源而去。”
“何谓光明？乃是心无挂碍、无忧虑、无怨恨、无畏亦无惧，乃是大道自然，然而又然，顺其自然。”
“我佛法身法相无数，各界俱有门徒，各界亦俱有成佛者。比如，这虚无界的释迦，来自寂空界的昊空，俱都是集大成者，在此界得悟道修成正果立地成佛。空明界无数证道者以布道为己任，散布各界教化众生追求光明和思想的自由，遵循天地造化。”
“那，我们无垠界也有？”
“是，否则何以能够保存无垠的将来？”说着白云师太手一抬，我的白云小盏自挎包中飞出到了她的手上。
“此乃是无垠界的生命之源。可惜种子已毁。须得要有大能者牺牲自我自愿做种子，繁衍生息，不如此无法再造无垠。”
“你是说，要有神，甘愿牺牲自己？”
“不止一人，需是阴阳二神，阴阳交汇才能衍生万物。”
“呃，这个难办了！”阎景云挠挠头，“空明界诸神乃是大智慧者，看透过去未来无所不可，可知我何处去寻？”
“你来！”白云师太一招手。
阎景云将信将疑走了过去。
只见师太在阎景云头顶一抹，微微一笑。
那阎景云却是全身大震，仿佛窥见了极为震惊的事。
“多谢圣佛！”阎景云恭恭敬敬三拜九叩行起大礼来。
礼毕恭敬地退到我们身边。
待要小声问询，阎景云却微笑摇头，眼底满是泪花。
发生了什么事？
“师太，哦，不！圣佛！这灵族又是什么来历？”我只好问点儿别的。
“灵族是思冥界子民的俗称。思冥界界主也是一个大智慧者，与我空明界主交好。但是，所求不同。思冥界主以发现新界为乐，乐此不疲。但是，也喜掌控。思冥界的灵力极为充沛也是因为下属小世界众多的缘故。”
“灵族四处采集灵力仙气，甚至怨厉之气。难能可贵是怨厉之气对界主无伤害，毕竟智慧到了一定程度，化解怨厉之气也是易事。譬如我空明界主也是无所畏惧的。否则何以有灵气不断地补充支持他探究宇宙尽头？”
“寂空界就是灵族之中一个叫做慧的能人发现和开发的。虚无界界主魔尊知悉思冥界的能力，故而总是尾随追踪而至，布自己的道播散魔灵制造怨厉之气。但是怨厉之气虽可以利用终归要转化炼取，故而灵族并不愿意与魔尊共享任何一界。所以，才有寂空等各界的神魔之争。用虚无界话说就是土著居民与外来物种的争斗。”
“那，圣佛！这巫女又是什么？”看来是什么事情到了一定要解决的时候了，否则她怎么会那么配合？我索性一次问个够。
“巫女只是一个媒介，信使而已。那寂空的神兽才是关键。神兽身负异能，乃是生长、滋养、重生之能。战斗并不是他们的长项。但是，恢复一界的生机却需要他们的能力。”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把他们给封印起来就是为了榨取它们的能量？”
“可以这样理解。”白云师太微笑点点头。
“那，神兽血脉又是干什么的？”
“那是神兽的另一种形态。被封印的是神兽的法身。在外的是灵体。毕竟要让神兽心甘情愿奉献力量也得要投其所好才是。所以，所谓的召唤神兽，是将灵体和法身融合。没有巫女血液作为信使媒介就没法顺利完成融合。巫女，也是灵族的一脉。”
“这三个神兽却也不是思冥界的产的，是各界收集来的。凤凰是寂空本界的。青龙是乘风界，麒麟是朔灵界的。灵族将这三神兽封印在寂空，寂空的灵力空前旺盛但却不产生更多的修仙者，因为产出的灵力源源不断地送回了思冥界。就从神殿那里。”
“我也是小心探寻才发现的秘密。碍于我空明界的能力，加上我在寂空仅只是靠布道的回报作为灵力来源，与他们并无冲突，所以才相安无事。”
“可是，可是神龙的龙珠已经取走了，但是萧山的魂体还在啊。就在白玉小盏里面！而且，屠苏作为麒麟的血脉继承者也还在这里啊！”
“屠苏体内已无麒麟灵体寄生，青涯的孩子也已经被带走了。萧山失去了龙珠乃是一介常人。至于巫女，如今已经不需要了。因为，思冥界发现被魔尊动了手脚，巫女有了双生子被利用传送魔灵去寂空，所以已经从思冥界直接派了一个巫灵过去。也因此，敏儿和萧山的死是必然结局。”
“我，我并没有觉得体内有什么异常啊？”屠苏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话。
“是吗？若不是因为玄陈，你们根本不可能破界。因为你的灵体已经在你修炼的时候被无为上人抽走了。你试试内视自己的内丹真的还在吗？这可不是因为破界导致的异常。”
屠苏闻言赶紧打坐，白云师太照例在他头顶一抹。
屠苏脸色一白：“真的，内丹，没有了！我，可是我何时失去的？”
“在大战之后你不是一直跟着你师父修行？他可有带你进去过神殿的密室之中？”
“这？有一次是进去了。说是神王在给玄陈塑魂，让我护法。”
“之后有何异常？”
“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就是脑子昏沉一点，有几分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正是那时候的事情。无为上人之所以留了你的命，只是因为麒麟神兽灵体异常，不杀生，缘木而生。所以，你才有性命。”
“可是我母后生产之时接生婆等都死了！”
“那定是你师父做的！”
屠苏闻言很是落寞。
“圣佛，虽然不该怀疑你，可是你每次都这样一抹，不会是你动手脚吧？”
“哈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果然是有魔尊的多疑性子。怪不得你！乃是你灵魂之中就有的多疑敏锐。幸亏我徒时时陪伴护佑你，否则你早遁入魔道了。也正是证了我道人人皆有佛心！阿弥陀佛！”
白云师太开心地笑起来：“那是我给他们开示！借助佛力探寻过去未来！”
“那，现在谜团揭开了。我觉得，我们就不必回寂空了吧？那里其实就是思冥界的牧场而已，灵族的地盘。而且他们主要是养殖为主，并没有像魔尊似的掠夺为主。我看，我们没必要回去了吧？”我看看大家。
“我觉得比起去寂空，更应该去无垠，让无垠界恢复生机才对！”伶伶点点头，“按照灵族这样的经营方式，我觉得寂空还算是安全和平的。”
阎景云刚要开口。
白云师太微微一笑：“怎么？就没有人好奇灵族为什么要追着你们吗？”
“呃。这个，以前肯定是为了让我们去做信使唤出神兽打败魔王。现在是为了萧山的龙珠。但是，龙珠也拿走了啊，我们，应该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我看看大家。
阎景云是局外人，屠苏是废仙，我和伶伶是寻常人，玄陈嘛，算是半神可是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真的吗？难道就没有人好奇玄陈是什么身份？还有，这白玉小盏是谁拿走的种子？”
“我？我不是寂空神族昊凡？”玄陈一愣。
“不，你不是思冥界的，也不是寂空界的什么神族。你本是碧青界界主。”
“什么？！”所有人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
“对！你没有发现只有你没有过去吗？所有关于你都只是传说。可有谁真的告诉你你是谁来自哪里？”
“这……”玄陈沉吟半响说，“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醒来时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我伸开手脚，四壁应声而落，才发现在海里的孤山。眼前有一个人，说是我的师父。教我识万物，修仙，明事理，知习俗，懂礼仪。”
“直至一日，忽然不辞而别，留书说若得安稳切记不可下山，待他回来。可惜，我没有听，终于还是下了山。”
“你师父便是昊空。他是思冥界的。灵族作为思冥界的捕手四处开发搜寻新世界，找到了碧青界，但是你不愿意做殖民地傀儡，所以就杀了你。但是昊空不忍，私藏了你的魂识。以金刚碧玉为你塑身，亏得寂空界灵力充沛，所以总算叫他重塑了一个你。”
“之所以离开寂空乃是为了魔尊的魔灵入侵而来虚无界堵漏洞的。天命之运得遇释迦，闻得佛法大彻大悟立地成佛，追随光明佛而去。”
“你道那神王昊天是何人？是寂空的界主，昊宇乃是其弟，也是储君。因而被魔尊看中设计植入心魔控制成魔。但那昊天也是傀儡界主。实在是无为上人把持一界。掩人耳目编造的寂空历史。至于神界的奇珍异兽有寂空自己产的，更有各界搜集而来的。”
“圣佛，你知道那么多为什么现在才说？”我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早说出来不就可以减少死亡？
“凡事皆有因果，一切都是必然。若是随意插手不止坏了你们的因果，也造了自己的因果。现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无论是对无垠界还是碧青界，甚至你们每个人。”
“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了玄陈？”
“杀害一界之主会背负很大的因果，他们杀的不少了。乘风，朔灵，还有其他渺小的界。同样有大智慧的思冥界主不是不知道这道理，只是一旦有了执念和贪欲就难以自持。所以，对于玄陈他们采取的是怀柔政策。明知道昊空留了他的魂识再造了他的身体，但是依然用洗去记忆的方式利用他的能力。所以，玄陈才活着，但是一直都是记忆混乱不清的状态。也亏得他把记忆分散保存，否则此时还在寂空做他的神族呢。”
“呃。好吧！那你说说谁拿走了白玉小盏的种子？”
“无为上人。其实他本名是梏，乃是思冥界的王储。无垠界的核心生命海，就是这白云小盏和种子。正逢无垠界内部纷乱不息，所以梏潜入生命海盗走了种子。可惜，他不知道种子与这白玉小盏不可分割否则极易异变。”
“种子离开生命海难以存活，所以梏造了莲池养着这种子打算想办法带回思冥界交给界主处置。孰料这种子因为阴阳失调化为纯阴灵体分化而成大蛇与大鱼。那大蛇更是与昊宇互生情愫。之后的事情，你们想必也猜到了？”
这下子不止是我张嘴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赶紧把渊波姑奶奶倒出来。
白云师太轻轻一抹，眼前是一片莲池，时光继续倒回，刚才说的一幕幕像电影回放。
渊波姑奶奶当场石化。
今日之事太多震惊和意外，饶是她这样见过大风浪的也完全不敢相信。
“今后，若要重现无垠生机，须得要大蛇大鱼归位。你们，现在明白了？”
阎景云点点头。
唉，难怪这两个互相看着都顺眼，这才是缘分呐！
“那，我们还是没有理由回寂空啊，我觉得回去好危险。而且，浣罗奶奶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各界的生命至宝几乎已经被思冥界收集了。除了空明界。乘风界的是金翎。朔灵界的是神木。”白云师太淡淡地说。
“啊？那就更不能去以卵击石了！”可是，我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等会儿！金翎？是凤凰神兽的吗？凤凰神兽是寂空的本土物种啊。那神木？天呐！是黑犀木吗？可是，不是说黑犀木姐姐暗恋神王被贬下妖界然后还被烧毁了？”
“是的。掩人耳目而已。事实上神木是不死的。真正的神木就是周山。你手里的黑犀木发簪那只是九牛一毛。至于里面封印的神识也如同玄陈一样记忆已经是清洗过的。”
“圣佛，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们空明生而有大智慧，探寻过去未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也正因此，更明白因果循环，宇宙自然。”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
“思冥界盛极必衰，物极必反。犹如人体，头颅是空明界，心脏是思冥界，肺部是碧青界，动静脉是虚无界，子宫卵巢无垠界，上肢是乘风界，下肢是朔灵界。想要的太多贪欲过多，必不堪重负。如今也只是因果。你们回去只是顺应形势，取走玄陈的本体，恢复无垠界的生机。或许可以平衡各界，不至于毁了思冥界。”
“经年累月思冥界四处搜集灵力神物，界内已经灵力满溢，若不能及时收拾，只怕要内乱。而对于其他界来说这未尝不是好事。或许你们恢复了无垠与碧青，也缓解了思冥界的崩塌。”
“据我所知，魔尊在渗透寂空失败后，已然获得了乘风界，以此为据点向其他界渗透。所以，你们在虚无得以安稳了些时日。若想长治久安得以平衡，还是需要回到各自的界里去。”
“唉，那么说，寂空还非去不可了。”我叹了口气，看了看玄陈，“你说的息烽洞的异常就是你发现了自己的本体？”
玄陈点点头：“不算是本体，是一艘类似阎景云这样的母船。其实，就是整个息烽山。”
“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了。我会留在寂空。毕竟，那里还有无数生灵。今后，你们就各自好自为之吧！”
“我们会不会成功？”
“呵呵呵……不可说，不可说！”白云师太笑笑逐渐消失，“这里是密道，可以去寂空！机会只一次！你们好自为之吧！”
互相看了一下，阎景云咬咬牙：“奶奶！赌不赌？”
“好孩子！赌！我们去找浣罗！”渊波姑奶奶爱怜地摸摸阎景云的头。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必须要回息烽洞。”我看看屠苏。
“大家生死一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屠苏伸出了手。
我们互相笑了笑，伸出手握在一起。
“奶奶滴个嘴儿！刀山火海！闯了！”
未知是可怕的，可是，像圣佛那样已知才是更可怕的。明知道有些人会死，可是还要任他去。知道所有结局，可是不可以干涉……我做不到！
不管未来是什么，我们，来了！
收拾停当，说起来，除了小挎包我竟然不觉得有什么要带的。
“就只带这个？”玄陈向我确认。
“我以前曾经幻想过若是有一天回寂空要把虚无界的所有先进科技知识打包带回去，还有美食，总之，各种。但是现在我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也没必要。寂空就是寂空，它有自己的特色和生活方式以及发展步伐。科技发展在我看来是神奇的，可是看了阎景云，我觉得也是可怕的。所以，像寂空这样，依着自己的步伐慢慢来真是幸福呢。”
“你若是想家了，只怕是回不来。可要带什么纪念的么？”
“不需要。阎景云说的，我以为的永远在他们那样的岁数很可能只是拉泡屎的时间。我不理解，现在想想每一个界的时间流逝不同，我们在虚无界发个呆的时间，寂空已经过去了无数的时日。我记得这一世父母亲友们的好就行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和轮回，来生谁又是谁？”
“老婆，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是吗？这就是成长和成熟吧。”
“可是，我真的是希望你永远不要长大，不要知道伤心和哀愁，你只要会笑只要开心就好了。”玄陈把我抱进怀里，“事情解决之后我也想学孔雀，带你远避尘世，可好？”
“好！”
除了房间，屠苏手中空无一物，伶伶噘着嘴。
“怎么了这是？”渊波姑奶奶飘出来。
“屠苏说寂空什么都有，骗人的，以为我不知道不记得吗？冰淇淋没有，手机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想带也不让。哼……”
“伶伶，或许回去了，你就会发现那些东西没意义。你只需要眼前这个人就够了。”我笑起来，果然还是小孩子。
“大家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先去白云庵！”阎景云突然出现，“我觉得老尼姑一定有秘密，说不定，哼哼，不用我的飞船。我也省得暴露自己！就算要用，也来得及！我一会儿就把这艘船缩小了装起来备用！”
“天呐！阎景云哥哥你是哆啦a梦吗？要不就是生化变种人？”
伶伶惊叫起来。
就见阎景云手臂裂开出现了一个操控器样的装置。
“阎景云，我服了你了！你就是神！”我由衷赞叹。
“别拍马屁！这都是常用装备。若是你那寂空是我的族人，我这点儿还不够看的！到时候，免不得大战啊！”阎景云左右看看我们，“靠近点儿！不介意抱着我！我们转移一个地方，这里可是白云庵山底下20公里的地方，等会儿一收飞船大家的都得憋死！奶奶，你赶紧回挎包！”
我们立马照做。阎景云念动咒语，这回我听清楚了，竟然是“我爱萝卜炖白菜”，我差点儿背过气去。这绝对是我见过脑洞最大的逗逼！
很快我们就到了白云庵山下。
阎景云按动操控器，空中突然显出一个船型的飞行物虚影，并且迅速变成光束收进了他的手臂。然后他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抹，手臂恢复无异。
我忍不住拉过来仔细摸摸，没有一点硌手的地方。
“得了！差不多得了！你老公在边儿上！”
我正要打趣几句，他脸色骤变：“妈的！来得真快！赶紧走！大家互相抓紧！掉下去的后果自负！”
说完立即拉住我腾空飞了起来。
我慌忙抱紧他的胳膊闭上眼，玄陈紧紧搂着我。
感觉我们一大堆人抱在了一起往白云庵飞。
耳边风声阵阵，落地之后已经是师太的禅房门前。
“救命啊！要死人啦！”阎景云放开我们就扑上去拍门。
门应声而开，阎景云回头得意地一笑，我们赶紧跟着挤进去。
门关了之后地面却迅速下坠，犹如坐电梯。
我滴妈！这白云庵也是怪地方！我忍不住紧紧抱着玄陈的胳膊。
玄陈搂住我的肩轻声说：“别怕！没事儿！有我！”
“他不行还有我！怕什么？”阎景云挤挤眼睛一乐。
玄陈也一笑，不和他计较。
停住之后，眼前门一开，是一个屋子，布局好像和老师太的那个密室一样。
这尼姑不是说密室会消失的？骗我？
“师太，别装了！大家敞开来说吧！你是灵族还是外星人？”阎景云叉腰站在屋子里肆无忌惮地大叫。
但是我看见他的操作盘轻轻地现了出来。
要做好打架准备吗？我拉拉玄陈的袖子，他低头一看，摇摇头：“不必！”
“呵呵呵呵，施主真是性急。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着敏儿师姐，白云庵新师太凭空出现在半空，好像在打坐。
“我说，大家都别藏着掖着啊。我是无垠界的。师太也不是虚无界的。咱们，不会是老乡吧？”
“呵呵呵……施主说笑了。我和你不是老乡。老衲乃是空明界的。”
“空明？空明？就是那个生而有大智慧，靠空气存活，冥想生长的空明界？”阎景云似乎是吃了一惊。
“哈哈哈……施主真是博学。正是此界。”
“那，师太就不要瞒我们了，还是以真面目示人吧。毕竟，外头的灵族可是追的紧。”
“那些所谓的灵族，其实是思冥界的捕手。”
“什么什么？什么界？”我们自然是云里雾里，就连阎景云也是不曾听说的样子。
“施主且听我慢慢说。至于他们，不必担心。这里，绝对安全，就算是界主魔尊也进来不得。”说着新师太渐渐变了样子。
我的下巴都要掉了，竟然是白云师太！
“你你你！师、师太！你不是在、在寂空？”
不只是我，其他人也是大吃一惊。
“哈哈哈……好孩子！多亏你和敏儿在寂空布道甚广，所以我才得以成就大功德，立地成佛，可以穿梭各界变换无数法相。”
“佛？成、成佛？”太过惊讶，我觉得我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白云师太点点头，慢悠悠地说：“宇宙起源乃是无穷尽处，我等小世界不过是恒河之沙，我佛穷尽思虑得出宇宙形成之因，为了自证舍弃法身法相以无色无相光明身追根溯源而去。”
“何谓光明？乃是心无挂碍、无忧虑、无怨恨、无畏亦无惧，乃是大道自然，然而又然，顺其自然。”
“我佛法身法相无数，各界俱有门徒，各界亦俱有成佛者。比如，这虚无界的释迦，来自寂空界的昊空，俱都是集大成者，在此界得悟道修成正果立地成佛。空明界无数证道者以布道为己任，散布各界教化众生追求光明和思想的自由，遵循天地造化。”
“那，我们无垠界也有？”
“是，否则何以能够保存无垠的将来？”说着白云师太手一抬，我的白云小盏自挎包中飞出到了她的手上。
“此乃是无垠界的生命之源。可惜种子已毁。须得要有大能者牺牲自我自愿做种子，繁衍生息，不如此无法再造无垠。”
“你是说，要有神，甘愿牺牲自己？”
“不止一人，需是阴阳二神，阴阳交汇才能衍生万物。”
“呃，这个难办了！”阎景云挠挠头，“空明界诸神乃是大智慧者，看透过去未来无所不可，可知我何处去寻？”
“你来！”白云师太一招手。
阎景云将信将疑走了过去。
只见师太在阎景云头顶一抹，微微一笑。
那阎景云却是全身大震，仿佛窥见了极为震惊的事。
“多谢圣佛！”阎景云恭恭敬敬三拜九叩行起大礼来。
礼毕恭敬地退到我们身边。
待要小声问询，阎景云却微笑摇头，眼底满是泪花。
发生了什么事？
“师太，哦，不！圣佛！这灵族又是什么来历？”我只好问点儿别的。
“灵族是思冥界子民的俗称。思冥界界主也是一个大智慧者，与我空明界主交好。但是，所求不同。思冥界主以发现新界为乐，乐此不疲。但是，也喜掌控。思冥界的灵力极为充沛也是因为下属小世界众多的缘故。”
“灵族四处采集灵力仙气，甚至怨厉之气。难能可贵是怨厉之气对界主无伤害，毕竟智慧到了一定程度，化解怨厉之气也是易事。譬如我空明界主也是无所畏惧的。否则何以有灵气不断地补充支持他探究宇宙尽头？”
“寂空界就是灵族之中一个叫做慧的能人发现和开发的。虚无界界主魔尊知悉思冥界的能力，故而总是尾随追踪而至，布自己的道播散魔灵制造怨厉之气。但是怨厉之气虽可以利用终归要转化炼取，故而灵族并不愿意与魔尊共享任何一界。所以，才有寂空等各界的神魔之争。用虚无界话说就是土著居民与外来物种的争斗。”
“那，圣佛！这巫女又是什么？”看来是什么事情到了一定要解决的时候了，否则她怎么会那么配合？我索性一次问个够。
“巫女只是一个媒介，信使而已。那寂空的神兽才是关键。神兽身负异能，乃是生长、滋养、重生之能。战斗并不是他们的长项。但是，恢复一界的生机却需要他们的能力。”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把他们给封印起来就是为了榨取它们的能量？”
“可以这样理解。”白云师太微笑点点头。
“那，神兽血脉又是干什么的？”
“那是神兽的另一种形态。被封印的是神兽的法身。在外的是灵体。毕竟要让神兽心甘情愿奉献力量也得要投其所好才是。所以，所谓的召唤神兽，是将灵体和法身融合。没有巫女血液作为信使媒介就没法顺利完成融合。巫女，也是灵族的一脉。”
“这三个神兽却也不是思冥界的产的，是各界收集来的。凤凰是寂空本界的。青龙是乘风界，麒麟是朔灵界的。灵族将这三神兽封印在寂空，寂空的灵力空前旺盛但却不产生更多的修仙者，因为产出的灵力源源不断地送回了思冥界。就从神殿那里。”
“我也是小心探寻才发现的秘密。碍于我空明界的能力，加上我在寂空仅只是靠布道的回报作为灵力来源，与他们并无冲突，所以才相安无事。”
“可是，可是神龙的龙珠已经取走了，但是萧山的魂体还在啊。就在白玉小盏里面！而且，屠苏作为麒麟的血脉继承者也还在这里啊！”
“屠苏体内已无麒麟灵体寄生，青涯的孩子也已经被带走了。萧山失去了龙珠乃是一介常人。至于巫女，如今已经不需要了。因为，思冥界发现被魔尊动了手脚，巫女有了双生子被利用传送魔灵去寂空，所以已经从思冥界直接派了一个巫灵过去。也因此，敏儿和萧山的死是必然结局。”
“我，我并没有觉得体内有什么异常啊？”屠苏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话。
“是吗？若不是因为玄陈，你们根本不可能破界。因为你的灵体已经在你修炼的时候被无为上人抽走了。你试试内视自己的内丹真的还在吗？这可不是因为破界导致的异常。”
屠苏闻言赶紧打坐，白云师太照例在他头顶一抹。
屠苏脸色一白：“真的，内丹，没有了！我，可是我何时失去的？”
“在大战之后你不是一直跟着你师父修行？他可有带你进去过神殿的密室之中？”
“这？有一次是进去了。说是神王在给玄陈塑魂，让我护法。”
“之后有何异常？”
“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就是脑子昏沉一点，有几分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正是那时候的事情。无为上人之所以留了你的命，只是因为麒麟神兽灵体异常，不杀生，缘木而生。所以，你才有性命。”
“可是我母后生产之时接生婆等都死了！”
“那定是你师父做的！”
屠苏闻言很是落寞。
“圣佛，虽然不该怀疑你，可是你每次都这样一抹，不会是你动手脚吧？”
“哈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果然是有魔尊的多疑性子。怪不得你！乃是你灵魂之中就有的多疑敏锐。幸亏我徒时时陪伴护佑你，否则你早遁入魔道了。也正是证了我道人人皆有佛心！阿弥陀佛！”
白云师太开心地笑起来：“那是我给他们开示！借助佛力探寻过去未来！”
“那，现在谜团揭开了。我觉得，我们就不必回寂空了吧？那里其实就是思冥界的牧场而已，灵族的地盘。而且他们主要是养殖为主，并没有像魔尊似的掠夺为主。我看，我们没必要回去了吧？”我看看大家。
“我觉得比起去寂空，更应该去无垠，让无垠界恢复生机才对！”伶伶点点头，“按照灵族这样的经营方式，我觉得寂空还算是安全和平的。”
阎景云刚要开口。
白云师太微微一笑：“怎么？就没有人好奇灵族为什么要追着你们吗？”
“呃。这个，以前肯定是为了让我们去做信使唤出神兽打败魔王。现在是为了萧山的龙珠。但是，龙珠也拿走了啊，我们，应该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我看看大家。
阎景云是局外人，屠苏是废仙，我和伶伶是寻常人，玄陈嘛，算是半神可是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真的吗？难道就没有人好奇玄陈是什么身份？还有，这白玉小盏是谁拿走的种子？”
“我？我不是寂空神族昊凡？”玄陈一愣。
“不，你不是思冥界的，也不是寂空界的什么神族。你本是碧青界界主。”
“什么？！”所有人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
“对！你没有发现只有你没有过去吗？所有关于你都只是传说。可有谁真的告诉你你是谁来自哪里？”
“这……”玄陈沉吟半响说，“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醒来时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我伸开手脚，四壁应声而落，才发现在海里的孤山。眼前有一个人，说是我的师父。教我识万物，修仙，明事理，知习俗，懂礼仪。”
“直至一日，忽然不辞而别，留书说若得安稳切记不可下山，待他回来。可惜，我没有听，终于还是下了山。”
“你师父便是昊空。他是思冥界的。灵族作为思冥界的捕手四处开发搜寻新世界，找到了碧青界，但是你不愿意做殖民地傀儡，所以就杀了你。但是昊空不忍，私藏了你的魂识。以金刚碧玉为你塑身，亏得寂空界灵力充沛，所以总算叫他重塑了一个你。”
“之所以离开寂空乃是为了魔尊的魔灵入侵而来虚无界堵漏洞的。天命之运得遇释迦，闻得佛法大彻大悟立地成佛，追随光明佛而去。”
“你道那神王昊天是何人？是寂空的界主，昊宇乃是其弟，也是储君。因而被魔尊看中设计植入心魔控制成魔。但那昊天也是傀儡界主。实在是无为上人把持一界。掩人耳目编造的寂空历史。至于神界的奇珍异兽有寂空自己产的，更有各界搜集而来的。”
“圣佛，你知道那么多为什么现在才说？”我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早说出来不就可以减少死亡？
“凡事皆有因果，一切都是必然。若是随意插手不止坏了你们的因果，也造了自己的因果。现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无论是对无垠界还是碧青界，甚至你们每个人。”
“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了玄陈？”
“杀害一界之主会背负很大的因果，他们杀的不少了。乘风，朔灵，还有其他渺小的界。同样有大智慧的思冥界主不是不知道这道理，只是一旦有了执念和贪欲就难以自持。所以，对于玄陈他们采取的是怀柔政策。明知道昊空留了他的魂识再造了他的身体，但是依然用洗去记忆的方式利用他的能力。所以，玄陈才活着，但是一直都是记忆混乱不清的状态。也亏得他把记忆分散保存，否则此时还在寂空做他的神族呢。”
“呃。好吧！那你说说谁拿走了白玉小盏的种子？”
“无为上人。其实他本名是梏，乃是思冥界的王储。无垠界的核心生命海，就是这白云小盏和种子。正逢无垠界内部纷乱不息，所以梏潜入生命海盗走了种子。可惜，他不知道种子与这白玉小盏不可分割否则极易异变。”
“种子离开生命海难以存活，所以梏造了莲池养着这种子打算想办法带回思冥界交给界主处置。孰料这种子因为阴阳失调化为纯阴灵体分化而成大蛇与大鱼。那大蛇更是与昊宇互生情愫。之后的事情，你们想必也猜到了？”
这下子不止是我张嘴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赶紧把渊波姑奶奶倒出来。
白云师太轻轻一抹，眼前是一片莲池，时光继续倒回，刚才说的一幕幕像电影回放。
渊波姑奶奶当场石化。
今日之事太多震惊和意外，饶是她这样见过大风浪的也完全不敢相信。
“今后，若要重现无垠生机，须得要大蛇大鱼归位。你们，现在明白了？”
阎景云点点头。
唉，难怪这两个互相看着都顺眼，这才是缘分呐！
“那，我们还是没有理由回寂空啊，我觉得回去好危险。而且，浣罗奶奶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各界的生命至宝几乎已经被思冥界收集了。除了空明界。乘风界的是金翎。朔灵界的是神木。”白云师太淡淡地说。
“啊？那就更不能去以卵击石了！”可是，我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等会儿！金翎？是凤凰神兽的吗？凤凰神兽是寂空的本土物种啊。那神木？天呐！是黑犀木吗？可是，不是说黑犀木姐姐暗恋神王被贬下妖界然后还被烧毁了？”
“是的。掩人耳目而已。事实上神木是不死的。真正的神木就是周山。你手里的黑犀木发簪那只是九牛一毛。至于里面封印的神识也如同玄陈一样记忆已经是清洗过的。”
“圣佛，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们空明生而有大智慧，探寻过去未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也正因此，更明白因果循环，宇宙自然。”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
“思冥界盛极必衰，物极必反。犹如人体，头颅是空明界，心脏是思冥界，肺部是碧青界，动静脉是虚无界，子宫卵巢无垠界，上肢是乘风界，下肢是朔灵界。想要的太多贪欲过多，必不堪重负。如今也只是因果。你们回去只是顺应形势，取走玄陈的本体，恢复无垠界的生机。或许可以平衡各界，不至于毁了思冥界。”
“经年累月思冥界四处搜集灵力神物，界内已经灵力满溢，若不能及时收拾，只怕要内乱。而对于其他界来说这未尝不是好事。或许你们恢复了无垠与碧青，也缓解了思冥界的崩塌。”
“据我所知，魔尊在渗透寂空失败后，已然获得了乘风界，以此为据点向其他界渗透。所以，你们在虚无得以安稳了些时日。若想长治久安得以平衡，还是需要回到各自的界里去。”
“唉，那么说，寂空还非去不可了。”我叹了口气，看了看玄陈，“你说的息烽洞的异常就是你发现了自己的本体？”
玄陈点点头：“不算是本体，是一艘类似阎景云这样的母船。其实，就是整个息烽山。”
“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了。我会留在寂空。毕竟，那里还有无数生灵。今后，你们就各自好自为之吧！”
“我们会不会成功？”
“呵呵呵……不可说，不可说！”白云师太笑笑逐渐消失，“这里是密道，可以去寂空！机会只一次！你们好自为之吧！”
互相看了一下，阎景云咬咬牙：“奶奶！赌不赌？”
“好孩子！赌！我们去找浣罗！”渊波姑奶奶爱怜地摸摸阎景云的头。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必须要回息烽洞。”我看看屠苏。
“大家生死一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屠苏伸出了手。
我们互相笑了笑，伸出手握在一起。
“奶奶滴个嘴儿！刀山火海！闯了！”
未知是可怕的，可是，像圣佛那样已知才是更可怕的。明知道有些人会死，可是还要任他去。知道所有结局，可是不可以干涉……我做不到！
不管未来是什么，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