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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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就是灾星祸兽出现的后果？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姑奶奶来头不小，还是个灾星。
唉，怎么这样啊！我突然想抓狂。
眼前这情形摆明了我是跑不脱的，而且这哥仨打也是打不过人家的。
祸事是我惹的，人是我带来的，唉……
我硬着头皮迎上去：“姑奶奶，我们打算离开这里，前途未卜，你这会儿也自由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哼，我救了你，你不想着报答我，还想甩了我，真没良心！”
这话说的，到底是谁救了谁啊？
虽说不满可我还不能表露出来：“奶奶，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没有朋友啊亲戚啊什么的，不用去探望探望？我们这一路上可是没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就更别说了……”
说到吃，我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响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饿了？”渊波姑奶奶伸头凑过来暧昧地瞅了我一眼说道：“我可知道哪儿有吃的，想吃么？”
我很想说不想来着，结果肚子又响了一声，真丢脸。
“哎，那个，大笨牛，说你呢，过来，驮姑奶奶走路！本姑奶奶饿了要吃东西！那只懒猫还不带路去找？对了，还有你，小猪仔儿，麻溜的滚过来给本姑奶奶捶背，捶不好仔细你的皮子，信不信老娘一口吃了你！”渊波姑奶奶一手叉腰一手指点江山，风骚又霸气。
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预想中的暴风雨虽然没有来，可是忽然有了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虎哥带路，我只好飞。
走了好久，一路都是怪石嶙峋的山路和怪树。
突然，走前的虎哥矮下了身子，我们一行也跟着伏下身子，只有渊波姑奶奶不以为意地跳了下来继续走前。
我悄声问猪小弟：“什么情况？”
“不知道，大概有猎物……””猪小弟也悄声说。
渊波姑奶奶走起路来也是妖娆风姿绰约的，这样的人儿怎么竟然是个灾星祸兽？真可惜。
姑奶奶走过去撩起了树枝突然“呔！”一声大喝，扑棱棱前头草丛里树枝上飞起来好多只大鸟，发出的声音真奇怪，感觉就像一群人在吵架呼呼喝喝不绝于耳。
这鸟就像超大号的斑鸠，肥硕，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不光是我，猪小弟的口水也快流下来了。
虎哥显然不满姑奶奶这样的做法，可是也只得纵身跳跃飞扑抓鸟。
大家蜂拥而上，我在天上拦截，虎哥负责扑打使之落地，牛哥和猪小弟就负责在地上按踏，真是热闹极了也混乱极了。
只有一个例外，亲爱的渊波姑奶奶优雅地坐在大石头上单手枕着头看热闹。
一翻扑杀战果颇丰，我们逮住了差不多20只鸟。
虎哥叼了几只直接啃起来，牛哥猪小弟也是如此，就连优雅的渊波姑奶奶此刻也是倒提着一只鸟在喝血，环顾四周就只有我拿着一只鸟傻眼。
“不是，你们，你们怎么、怎么就这样儿就吃了？！这都还是生的啊，不怕坏肚子吗？”我瞠目结舌，而且，里面肠肠肚肚里头不是应该有翔的吗？
还好姑奶奶是喝血，一想到她要是吞吃就等于一嘴翔，那画面简直太美，美得我想想都要吐了。
“唔，不这样吃怎么吃？”虎哥边吃边回答。
“就是，不都是这样吃的么？”猪小弟含含糊糊地说，“人类就是麻烦，非要吃熟的，上次，唔，就差点儿，把草原毁了……”
“哟，小丫头，不敢吃啊？我可告诉你，这可不是一般的鸟儿，它呀，叫霍霍鸟，不止味道鲜美，而且把它的羽毛插在头上就不会迷失方向。当然啦，像姑奶奶我这样儿的是不会迷路的，至于你，那可就不一定了哟……”
我眼睁睁看着优雅的姑奶奶大口喝血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手上还在扯毛，一边扯，一边张开小嘴露出鱼鳞样的尖牙撕咬，有一种血淋淋的暴力美学即视感。
看着他们大快朵颐，我又望了望手里的霍霍鸟，万分想念玄陈，不说玄陈，肆年在也好啊，就算没有肆年给我个屠苏也好啊，好歹把鸟儿弄熟了啊！
眼看着四位吃得可欢实了，再不动手可就没了，我也学着渊波姑奶奶的样子捡了两只霍霍鸟，拔下黑犀木变个匕首把鸟儿皮剥下了。
有灵性的兵器就是好，虽然在水里各种折腾，这黑犀木还是自动回到我头上，果然好宝贝。
开膛破肚，最后剩下两只光溜溜的鸟，我去砍了树枝茅草学着玄陈和肆年的样子找了个避风的石头窝子搭了个架子把鸟儿串在树枝上生火烤起来。
牛哥全程目不转睛盯着火，大约怕我放火烧山。
一阵阵香味散发出来，正在啃咬的三位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火上的鸟，猪小弟的口水都出来了。
看着这几位的眼神，不会没吃过熟食吧？我突然有一种想扑上去护住的冲动，他们不会来抢吧？
渊波姑奶奶随手扔了手里的鸟妖娆地走过来，猪小弟赶紧一口叼起姑奶奶扔的鸟屁颠儿地跟过来。
“小丫头，不错啊，把剩下的都烤了吧！”然后回头冲虎哥他们吼，“小猪仔儿，赶紧给本姑奶奶把鸟都拿过来烤上！懒猫，再去四周找点儿活食！”
说完懒懒地坐下靠在石头上对我勾勾手指头：“给奶奶拿过来尝尝！”
“哦……”我只好万分不舍地拿了一只过去。
“别舍不得，小丫头，待会儿懒猫肯定带好吃的回来你信不信？”渊波姑奶奶笑着撕了一个大腿给我然后自顾自吃起来，“嗯，不错，以后可以经常烤来吃。”
“唔，这不算什么，玄陈烤得才好吃呢，就连肆年烤得都比这好多了……”
“哟，认识的人倒不少，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你再把你的事儿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一遍给姑奶奶我听听，奶奶年纪大了，记不住……”渊波姑奶奶边吃边问。
我翻翻白眼，却也只得边吃边说自己的经历。
虎哥本来闻着这味儿是想过来吃的，被渊波姑奶奶吼了一嗓子要他去抓食物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想到说要烤着吃也就赶紧行动了。
牛哥正打算凑过来，渊波姑奶奶哼了一声：“怎么着？就你没事儿是吧？刚才也吃不少了，还不给老娘摘果子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事，麻溜儿地！”
然后一转头对猪小弟说：“小猪仔儿，拾柴火去！”
牛哥和猪小弟互看一眼无奈地各自散去。
等他们都走了，渊波姑奶奶招招手，我赶紧靠过去。
“傻丫头，我给你说，这仨货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以后可长点儿心呗。你倒那旋龟洞好进呐？那死王八油盐不进又小气要命。也就是你一路有人护着，不然，哼哼，早死几回了。”
“哦……”我细细体味着她的话，“奶奶，有人护着我？我怎么不知道呢？”
“切，就你那点儿本事知道个屁，何况还这么蠢。得了，别的不说了。你呀，只管把我带出去，其他的事儿甭管。”
呵呵，两拨人都不好惹，都不省油。当我傻的吗？我还是静观其变得好。
“唉，我虽然活了这些年，却也不认识几个人啊妖啊的，神啊仙儿啊的倒是认识不少，可惜，看不对眼。”说着扭头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
“我看你这傻丫头虽说傻傻呆呆，倒也心思简单纯良无害的，唉，挺像我当年啊。可惜，早些年不认识。你只管记着我不会害你，我欠人一个大人情，虽说他不记得我了，我却是记得他的。他既然护着你，我便不会害你。今后你只管跟紧我，看我眼色行事。明白了？”
我虽说不太明白，也只得赶紧点头。
“这里是眷养灵物的园子，神王设了一个阵关锁起来任其天生天养自生自灭。但若有谁进入这里便触动机关，其后的机缘和相逢因为进来的人的选择不同而千变万化。”
“这本来已是变数无数，更何况你们还进来了三个，谁也无法预料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那仨货各怀心思，靠不靠得住还两说呢。这出口也许下一刻就出现，也许很久，甚至久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呢。唉，若真能出得去，我要去了一桩旧恩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说着摸了摸我的头，又摩挲着黑犀木若有所思的看着火堆沉默了。
这信息量有点儿丰富，我默默地啃肉，仔细琢磨着。
会不会是玄陈在保护我？可是姑奶奶说她在还人家一个大人情，又说失忆，这听着又不像玄陈。而且玄陈不是才一两千岁吗？应该没有姑奶奶老啊……那到底是谁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仨回来了，虎哥果然是肉食动物，收获不少，可是逮的猎物我一个都不认识。
有一种长得很像小牛犊的动物，个头有小狗大，栖息在山坡上长着蛇一样的尾巴并且肋下生有双翅还会飞，虎哥居然说它是鱼，叫陆，还说吃了它的肉就不会得臃肿疾病。
还有一个长得像羊的，竟然长着九条尾巴四只耳朵，而且眼睛生在脊背上，说是叫犻釶，披上它的皮做的衣服就会勇气倍增……
虎哥的猎物都太奇葩了，我有点儿不敢吃了。
可是牛哥的也很怪异，它找到的果子是赤红色的，形似番茄可是半透明，里头的汁液就像红色的油漆一样，我小心地舔了舔，有点儿甜，像麦芽做的酒。渊波姑奶奶说舔一舔就行了，吃多了就不会感到饥饿，待会儿就吃不了烤肉了。
还有一种像青枣似的果子，味道是淡淡的苦味里头又有点儿回甜，说吃了能治耳聋。
可是猪小弟推荐我吃的是一种黄色的长得像人舌头的果子，说吃了就不会被邪气迷惑。听着挺好，就是这外形实在不敢恭维。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完全颠覆我的认知了，渊波姑奶奶却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些都是小东西不稀奇，神族好创造，比这奇怪的东西多了去了。我们不就是例子吗？”
呵呵，不知为何我脑子里依然是核辐射泄漏、哥斯拉……
我和渊波姑奶奶负责剥皮开膛破肚，牛哥刨了个坑，往里头扔了许多果子，还拿树叶包了一只陆埋起来，猪小弟在上头生了好大一堆火，虎哥负责烤。
忙活了好久，终于闻到了烤肉香，那边的渊波姑奶奶把犻釶的皮毛做了个披肩外套加皮裙子给我，说备用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我觉得穿这个简直就是原始人。可是又不敢说不要只好接过来放进包袱背起来。姑奶奶看了一眼也没管我。
我们五个就这样围坐一圈大吃大喝大啃大咬，完全就是一副史前部落吃饭图。但不管怎么说，吃熟食终归是一大进步啊，对此我很有成就感。
作为餐后甜品，我把包里的水玉金砂银砂宝石全倒了出来，然后每个颜色的宝石留了一颗，水玉留了一块，这都是给药夫子师傅的，说不定他有用。
大家只吃了水玉，其他的我又打包背起来。
渊波姑奶奶说这些东西虽不能吃，但是带着总归是有用的。
吃饱喝足，各自休息了一会儿。
大型猛兽们都打起了呼噜。
渊波姑奶奶大约是太久没有离开深潭所以毫无睡意兴奋着呢，而我因为几次落水虽然昏睡了一段时间可是这会儿饭饱神虚也昏昏欲睡，所以正好姑奶奶放哨，我们都放心睡起来。
可是，一觉睡醒出大事儿了。
莫非这就是灾星祸兽出现的后果？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姑奶奶来头不小，还是个灾星。
唉，怎么这样啊！我突然想抓狂。
眼前这情形摆明了我是跑不脱的，而且这哥仨打也是打不过人家的。
祸事是我惹的，人是我带来的，唉……
我硬着头皮迎上去：“姑奶奶，我们打算离开这里，前途未卜，你这会儿也自由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哼，我救了你，你不想着报答我，还想甩了我，真没良心！”
这话说的，到底是谁救了谁啊？
虽说不满可我还不能表露出来：“奶奶，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没有朋友啊亲戚啊什么的，不用去探望探望？我们这一路上可是没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就更别说了……”
说到吃，我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响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饿了？”渊波姑奶奶伸头凑过来暧昧地瞅了我一眼说道：“我可知道哪儿有吃的，想吃么？”
我很想说不想来着，结果肚子又响了一声，真丢脸。
“哎，那个，大笨牛，说你呢，过来，驮姑奶奶走路！本姑奶奶饿了要吃东西！那只懒猫还不带路去找？对了，还有你，小猪仔儿，麻溜的滚过来给本姑奶奶捶背，捶不好仔细你的皮子，信不信老娘一口吃了你！”渊波姑奶奶一手叉腰一手指点江山，风骚又霸气。
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预想中的暴风雨虽然没有来，可是忽然有了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虎哥带路，我只好飞。
走了好久，一路都是怪石嶙峋的山路和怪树。
突然，走前的虎哥矮下了身子，我们一行也跟着伏下身子，只有渊波姑奶奶不以为意地跳了下来继续走前。
我悄声问猪小弟：“什么情况？”
“不知道，大概有猎物……””猪小弟也悄声说。
渊波姑奶奶走起路来也是妖娆风姿绰约的，这样的人儿怎么竟然是个灾星祸兽？真可惜。
姑奶奶走过去撩起了树枝突然“呔！”一声大喝，扑棱棱前头草丛里树枝上飞起来好多只大鸟，发出的声音真奇怪，感觉就像一群人在吵架呼呼喝喝不绝于耳。
这鸟就像超大号的斑鸠，肥硕，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不光是我，猪小弟的口水也快流下来了。
虎哥显然不满姑奶奶这样的做法，可是也只得纵身跳跃飞扑抓鸟。
大家蜂拥而上，我在天上拦截，虎哥负责扑打使之落地，牛哥和猪小弟就负责在地上按踏，真是热闹极了也混乱极了。
只有一个例外，亲爱的渊波姑奶奶优雅地坐在大石头上单手枕着头看热闹。
一翻扑杀战果颇丰，我们逮住了差不多20只鸟。
虎哥叼了几只直接啃起来，牛哥猪小弟也是如此，就连优雅的渊波姑奶奶此刻也是倒提着一只鸟在喝血，环顾四周就只有我拿着一只鸟傻眼。
“不是，你们，你们怎么、怎么就这样儿就吃了？！这都还是生的啊，不怕坏肚子吗？”我瞠目结舌，而且，里面肠肠肚肚里头不是应该有翔的吗？
还好姑奶奶是喝血，一想到她要是吞吃就等于一嘴翔，那画面简直太美，美得我想想都要吐了。
“唔，不这样吃怎么吃？”虎哥边吃边回答。
“就是，不都是这样吃的么？”猪小弟含含糊糊地说，“人类就是麻烦，非要吃熟的，上次，唔，就差点儿，把草原毁了……”
“哟，小丫头，不敢吃啊？我可告诉你，这可不是一般的鸟儿，它呀，叫霍霍鸟，不止味道鲜美，而且把它的羽毛插在头上就不会迷失方向。当然啦，像姑奶奶我这样儿的是不会迷路的，至于你，那可就不一定了哟……”
我眼睁睁看着优雅的姑奶奶大口喝血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手上还在扯毛，一边扯，一边张开小嘴露出鱼鳞样的尖牙撕咬，有一种血淋淋的暴力美学即视感。
看着他们大快朵颐，我又望了望手里的霍霍鸟，万分想念玄陈，不说玄陈，肆年在也好啊，就算没有肆年给我个屠苏也好啊，好歹把鸟儿弄熟了啊！
眼看着四位吃得可欢实了，再不动手可就没了，我也学着渊波姑奶奶的样子捡了两只霍霍鸟，拔下黑犀木变个匕首把鸟儿皮剥下了。
有灵性的兵器就是好，虽然在水里各种折腾，这黑犀木还是自动回到我头上，果然好宝贝。
开膛破肚，最后剩下两只光溜溜的鸟，我去砍了树枝茅草学着玄陈和肆年的样子找了个避风的石头窝子搭了个架子把鸟儿串在树枝上生火烤起来。
牛哥全程目不转睛盯着火，大约怕我放火烧山。
一阵阵香味散发出来，正在啃咬的三位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火上的鸟，猪小弟的口水都出来了。
看着这几位的眼神，不会没吃过熟食吧？我突然有一种想扑上去护住的冲动，他们不会来抢吧？
渊波姑奶奶随手扔了手里的鸟妖娆地走过来，猪小弟赶紧一口叼起姑奶奶扔的鸟屁颠儿地跟过来。
“小丫头，不错啊，把剩下的都烤了吧！”然后回头冲虎哥他们吼，“小猪仔儿，赶紧给本姑奶奶把鸟都拿过来烤上！懒猫，再去四周找点儿活食！”
说完懒懒地坐下靠在石头上对我勾勾手指头：“给奶奶拿过来尝尝！”
“哦……”我只好万分不舍地拿了一只过去。
“别舍不得，小丫头，待会儿懒猫肯定带好吃的回来你信不信？”渊波姑奶奶笑着撕了一个大腿给我然后自顾自吃起来，“嗯，不错，以后可以经常烤来吃。”
“唔，这不算什么，玄陈烤得才好吃呢，就连肆年烤得都比这好多了……”
“哟，认识的人倒不少，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你再把你的事儿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一遍给姑奶奶我听听，奶奶年纪大了，记不住……”渊波姑奶奶边吃边问。
我翻翻白眼，却也只得边吃边说自己的经历。
虎哥本来闻着这味儿是想过来吃的，被渊波姑奶奶吼了一嗓子要他去抓食物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想到说要烤着吃也就赶紧行动了。
牛哥正打算凑过来，渊波姑奶奶哼了一声：“怎么着？就你没事儿是吧？刚才也吃不少了，还不给老娘摘果子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事，麻溜儿地！”
然后一转头对猪小弟说：“小猪仔儿，拾柴火去！”
牛哥和猪小弟互看一眼无奈地各自散去。
等他们都走了，渊波姑奶奶招招手，我赶紧靠过去。
“傻丫头，我给你说，这仨货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以后可长点儿心呗。你倒那旋龟洞好进呐？那死王八油盐不进又小气要命。也就是你一路有人护着，不然，哼哼，早死几回了。”
“哦……”我细细体味着她的话，“奶奶，有人护着我？我怎么不知道呢？”
“切，就你那点儿本事知道个屁，何况还这么蠢。得了，别的不说了。你呀，只管把我带出去，其他的事儿甭管。”
呵呵，两拨人都不好惹，都不省油。当我傻的吗？我还是静观其变得好。
“唉，我虽然活了这些年，却也不认识几个人啊妖啊的，神啊仙儿啊的倒是认识不少，可惜，看不对眼。”说着扭头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
“我看你这傻丫头虽说傻傻呆呆，倒也心思简单纯良无害的，唉，挺像我当年啊。可惜，早些年不认识。你只管记着我不会害你，我欠人一个大人情，虽说他不记得我了，我却是记得他的。他既然护着你，我便不会害你。今后你只管跟紧我，看我眼色行事。明白了？”
我虽说不太明白，也只得赶紧点头。
“这里是眷养灵物的园子，神王设了一个阵关锁起来任其天生天养自生自灭。但若有谁进入这里便触动机关，其后的机缘和相逢因为进来的人的选择不同而千变万化。”
“这本来已是变数无数，更何况你们还进来了三个，谁也无法预料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那仨货各怀心思，靠不靠得住还两说呢。这出口也许下一刻就出现，也许很久，甚至久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呢。唉，若真能出得去，我要去了一桩旧恩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说着摸了摸我的头，又摩挲着黑犀木若有所思的看着火堆沉默了。
这信息量有点儿丰富，我默默地啃肉，仔细琢磨着。
会不会是玄陈在保护我？可是姑奶奶说她在还人家一个大人情，又说失忆，这听着又不像玄陈。而且玄陈不是才一两千岁吗？应该没有姑奶奶老啊……那到底是谁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仨回来了，虎哥果然是肉食动物，收获不少，可是逮的猎物我一个都不认识。
有一种长得很像小牛犊的动物，个头有小狗大，栖息在山坡上长着蛇一样的尾巴并且肋下生有双翅还会飞，虎哥居然说它是鱼，叫陆，还说吃了它的肉就不会得臃肿疾病。
还有一个长得像羊的，竟然长着九条尾巴四只耳朵，而且眼睛生在脊背上，说是叫犻釶，披上它的皮做的衣服就会勇气倍增……
虎哥的猎物都太奇葩了，我有点儿不敢吃了。
可是牛哥的也很怪异，它找到的果子是赤红色的，形似番茄可是半透明，里头的汁液就像红色的油漆一样，我小心地舔了舔，有点儿甜，像麦芽做的酒。渊波姑奶奶说舔一舔就行了，吃多了就不会感到饥饿，待会儿就吃不了烤肉了。
还有一种像青枣似的果子，味道是淡淡的苦味里头又有点儿回甜，说吃了能治耳聋。
可是猪小弟推荐我吃的是一种黄色的长得像人舌头的果子，说吃了就不会被邪气迷惑。听着挺好，就是这外形实在不敢恭维。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完全颠覆我的认知了，渊波姑奶奶却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些都是小东西不稀奇，神族好创造，比这奇怪的东西多了去了。我们不就是例子吗？”
呵呵，不知为何我脑子里依然是核辐射泄漏、哥斯拉……
我和渊波姑奶奶负责剥皮开膛破肚，牛哥刨了个坑，往里头扔了许多果子，还拿树叶包了一只陆埋起来，猪小弟在上头生了好大一堆火，虎哥负责烤。
忙活了好久，终于闻到了烤肉香，那边的渊波姑奶奶把犻釶的皮毛做了个披肩外套加皮裙子给我，说备用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我觉得穿这个简直就是原始人。可是又不敢说不要只好接过来放进包袱背起来。姑奶奶看了一眼也没管我。
我们五个就这样围坐一圈大吃大喝大啃大咬，完全就是一副史前部落吃饭图。但不管怎么说，吃熟食终归是一大进步啊，对此我很有成就感。
作为餐后甜品，我把包里的水玉金砂银砂宝石全倒了出来，然后每个颜色的宝石留了一颗，水玉留了一块，这都是给药夫子师傅的，说不定他有用。
大家只吃了水玉，其他的我又打包背起来。
渊波姑奶奶说这些东西虽不能吃，但是带着总归是有用的。
吃饱喝足，各自休息了一会儿。
大型猛兽们都打起了呼噜。
渊波姑奶奶大约是太久没有离开深潭所以毫无睡意兴奋着呢，而我因为几次落水虽然昏睡了一段时间可是这会儿饭饱神虚也昏昏欲睡，所以正好姑奶奶放哨，我们都放心睡起来。
可是，一觉睡醒出大事儿了。